大宋医相:开局和李清照私定终身 第6节

  “什么,写出来了!”李恪非难以置信道。

  李清照坚定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如梦令》递了过去道:“还请父亲指点!”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如梦令很短,李恪非却读了很久很久。

  “父亲,觉得此词如何?”李清照傲然道。

  “名篇,绝对是千古名篇!”李恪非激动道。

  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既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这首诗词出自自己女儿之手,心酸的是,自己写诗一生,却无一首名篇问世。

  李恪非回顾自己四十年的漫长人生,再看看豆蔻年华的女儿,只觉得自己的一生活到了狗肚子去了,从此以后,世人再介绍他的时候,不会再叫他李恪非,而是李清照之父。

  李清照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道:“看来范兄的方子果然有奇效!”

  李恪非闻言,嘴角抽搐,连忙训诫道:“简直是胡闹,你当真认为喝酒就能写出千古名篇,这些都是你平时厚积薄发的成果,又岂能是醉酒就能写出名篇?”

  “那父亲已经厚积四十年了,何时薄发一次!”李清照幽幽道,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李恪非的心窝。

  “我…………。”李恪非张口结舌,再也无力反驳。

  王氏见状连忙道:“照儿,你父亲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饮酒大醉,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清誉!日后不能再饮酒…………醉酒了!”

  王氏原本想要给李清照严令饮酒,然而看了看手中的千古名篇,最终改为不能醉酒。

  “知道了,母亲!”李清照随口敷衍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以后,不能再和范正那小子来往!”

  李恪非和王氏一唱一和,提点李清照几句,这才喜滋滋的拿着千古名篇《如梦令》离开。

  “快快,将照儿的千古名篇抄阅一份给苏兄!”李恪非迫不及待道。李恪非虽然是后苏门四学士,然而却并非苏轼的弟子,而是平辈相称。

  “不光是苏大学士,汴京城内的文坛名宿都送一份。”王氏傲然道。李家出此才女,乃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再说自己女儿有如此才名,别说嫁入官宦之家,就是王侯将相之府也配得上。

  听到父母窃窃私语的离去,李清照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写出千古名篇的感觉真不错,不过酒中精华的味道更好。”李清照借着余醉,回味昨日饮酒的滋味,不禁陷入一丝迷恋。

  

第九章 医万人术

  “最是清新雅致!”

  随着如梦令风一般传遍大宋文坛,所读之文坛宿老无不击节叹赏。

  一直以来,李清照开封女诗魁的称号果然是这一代的男儿不给力,也有开封文坛对难得一见的女才子的宠溺之心。

  然而如梦令一出,李清照的女诗魁之名已经是当之无愧,开封年轻一代再无人能与其相提并论,甚至文坛宿老也不敢说能够压过李清照一头。

  “文坛男儿无人也!”有文坛宿老感叹道。

  “不!或许还有一人!”

  也有人摇头,脑海中不由闪过两首惊艳至极《钗头凤》,那是一个弃文从医,公开宣扬诗词小道的儒家叛逆——太医生范正。

  想到这里,一众文坛宿老心中更难受了,开封城两个诗坛新秀,一个是女子,一个是弃文从医的太医生,文坛后继无人也。

  此刻的范正自然不知道,开封文坛因为他陷入了迷茫,此刻的他已经到了太医局门口,准备参加太医局岁考重考。

  范正摸了摸通红的耳朵不由嘴角一抽,这双招风耳显然是母亲马氏的杰作,用来教训范正教唆李清照喝酒的胡闹的行为。

  “范正来了!”

  范正的到来,立即引起了一众太医生的惊呼!

  “范正太勇了,行医第一方竟然让人和离,更是引得朝野沸腾!”

  “亲上加亲乃是好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范正也是多管闲事!”

  “听说因为他,其父范纯礼已经被赶出朝堂,改为知亳州!”

  …………………………

  一众太医生议论纷纷,对范正指指点点。

  一旁的苏遁冷喝道:“世人无知,尔等身为太医生,难道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危害么?尔等太医生明知范正医方救人无数,竟然还指指点点,简直是羞与尔等为伍!”

  一众太医生顿时脸色惭愧,近亲结婚的普通人或许不知,然而在医家并非秘密,任谁都知道近亲结婚的危害,然而范正开方让人和离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太医局甚至想将范正革除医籍,放弃范正,若非有太医丞为范正说话,恐怕将没有这场重考了。

  “哗众取宠罢了!亲上加亲自古皆有,此乃千年旧俗,又岂能因为几句律令和两首诗词而轻易改变,药医不死人,亲上加亲乃世人自愿行为,医家为何徒做恶人!”忽然,一个太医生越众而出,朗声道。

  “杨介来了!”

  “杨师兄说得对!”

  ………………

  太医局内,一众太医生纷纷惊呼道。

  “杨介!”范正眉头一皱,此人乃是太医局的大师兄,乃是世医之家出身,家学丰厚,又刻苦学医,深得一众太医真传,隐隐有少年神医之名,每次太医局排名,此人乃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若非这一次,范正横空出世,用一个震惊世人的和离之方搅黄了上一次的岁考,杨介恐怕毫无悬念成为岁考榜首。

  杨介平时苦学医术,自然看不起范正这等半路学医的世家子,如同靠自己努力寒窗苦读十几年的学子和一个靠关系的官二代同窗学医,自然会被看不起。

  “杨兄,你为何如此黑白不分,亲上加亲的危害触目惊心,朝廷已经下令中表为婚者,杖一百,离之,可见范兄的医方并无错误,你如此针对范兄,还敢说没有私心,不过是报复范正之父,斥责你舅舅之仇罢了!”苏遁怒斥道。

  杨介的舅舅乃是张耒,乃是苏门四学士之一,虽然和苏遁有旧,但是苏遁和范正一样都是靠关系进入太医局,处于太医局鄙视链底端,和杨介的关系同样不好。

  至于张耒和范纯礼的恩怨更是久远,当年张耒出任起居舍人,因病不能朝见,命他先任职。范纯礼在敕令上批示道:“臣僚没有因病请假,不赴到朝廷参拜却先任职办事的。张耒能任职,难道不能朝见君主吗?败坏礼法,不该如此。”

  范纯礼一句话成为张耒仕途的污点,到现在依旧仕途不顺,杨介作为张耒的外甥,自然站在舅舅这边,几重原因之下,当然看不惯范正。

  杨介闻言冷笑道:“苏兄,我知道你是从小体弱多病,这才学医保全,然而范正呢,他可无病无灾,曲解范相公的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言,占据一个宝贵的太医生推荐名额,以范家的家风,他日后难道会如我等一般坐馆行医,悬壶济世。”

  杨介此言极为犀利,几乎是指着范正鼻子说他占着茅坑不拉屎。

  苏遁闻言顿时一滞,别说是范正,就连他恐怕日后也不会坐馆行医。

  “如此看来,范兄的目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翰林医官了。”杨介直视范正道。

  “哗!”整个太医局一片哗然,群情激奋,纷纷仇视的盯着范正。

  范正不但占据了宝贵的太医生推荐名额,还想染指太医生中唯一的为官途径——翰林医官,每年太医局中的岁考中,最优秀的太医生有机会被推荐为翰林医官,从此有了官身,这本是他们医者唯一的为官机会,现在竟然也被官宦子弟盯上了。

  苏遁眉头一皱道:“范兄明明有恩荫求官更好的出路,为何还要看上一个小小的翰林医官!”

  杨介摇头道:“这正是杨某疑惑之处,君子论迹不论心,然而范正的所作所为,无不让人怀疑。”

  范正环视四周敌视的眼神,冷笑道:“范某的确不会坐馆行医,乃是因为范某所学的医术并非医一人术,而是医万人术。”

  “医万人术!”

  一时之间整个太医局全场皆静,医者并非目不识丁之人,《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道:“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乃教项羽兵法,成就西楚霸王项羽赫赫威名。

  如今范正却将自己自比医家项羽,不想学医一人之术,而是要学医万人之术,而范正的确是这么做的,范正揭开亲上加亲的盖子,拯救的何止万人。

  “至于翰林医官,范某原本不在乎,然而既然你们如此认为,范某倒要争上一争,就凭医术来定高下。”范正傲然道。

  “好!那杨某就领教一番范师弟的医万人术。”杨介斗志昂扬道。

  

第十章 邪方:伤口撒‘盐’

  随着太医丞钱乙一声令下,太医局岁考开始,

  这一次,太医局吸取上一次岁考的教训,不再直接接受患者当场诊断,而是提前将病情写出,以免再出现不孕不育的患者前来就诊的尴尬现象。

  能够进入太医局的太医生都有一定的基础,哪怕是苏遁也是久病成医,很快写出了让太医丞满意的医方。

  最后考场上只剩下两人,一个是太医局大师兄杨介,一个就是最近颇具争议的范正。

  太医丞钱乙看着二人深吸一口气道:“上次岁考暂且不提,这一次,我要看到药方上有真正的药,能够治病救人的药。”

  虽然范正上一次的药方无误,然而夫妻和离可不是一个药,太医局群情激奋想要将范正革除并非没有道理。

  “学生明白!”二人异口同声道。

  杨介上前一步,率先抽取一份病例,而范正也紧随其后抽到了自己的考卷。

  杨介看着自己的考卷,不由眉头一皱,他抽取的乃是一个胃病的病例,众所周知,胃病极为难缠。

  杨介思索良久,最后灵光一现,郑重道写下了药方——附子理中丸。

  “好,附子理中丸,以附子、人参、白术、干姜、甘草等药,浓缩而成,此方甚妙,契合医理,而且用途极广,日后定然能够成为经典局方,医人无数。”太医丞钱乙赞不绝口道,在他看来,杨介能够创造性的写出附子理中丸,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岁考榜首,足以推荐为翰林医官。

  范正微微颔首,哪怕是后世,理中丸依旧是难得良药。

  杨介傲然的看了范正一眼,心中冷笑,什么医万人术,他的药方能够成为经典药方流传下去,医人无数,这才是真正的医万人术。

  “太医丞,此乃学生的医方!”范正不理会杨介,提笔写下的医方上交给钱乙!

  太医丞点了点头,他知道范正抽取乃是一个外伤的病例。

  “外伤虽然容易治疗,却用途极广,日后所需地方极多。”太医丞随口提点,拿起范正的医方道。

  外伤比较容易治疗,只要用清洗一下创面,再服用一些清热解毒的汤剂即可,只要范正答得差不多,他就让范正通过岁考,赶紧将这个灾星离开太医局。

  然而当他范正的医方之后,一股怒火忍不住的涌上心头,只见范正的医方上,只有一个字——酒!

  “你竟然让一个受伤之人喝酒?”太医丞怒火中烧道,上一次太医局提议将范正革除医籍,是他一力否定,因为他知道亲上加亲的确有害,范正医方虽然惊世骇俗,但是却并无错误。

  然而这一次,范正却触犯了他的底线,他竟然让一个受伤之人饮酒,这简直是庸医的行为,酒的确是广泛用于药物,且不说后世很多药酒,就是大名鼎鼎的麻沸散就是和酒服用,然而一个外伤的患者再饮酒固然会短时间麻痹神经,减少疼痛,但是却会让伤口发物,甚至会引起伤口感染这等重疾。

  “什么,让受伤的患者喝酒?”杨介豁然抬首,皱眉的看着范正,他知道范正半路学医,医术不精,却没有想到范正竟然如此不堪,自己对他的评价并无错误,他来太医局的确是别有所图。

  范正不慌不忙,摇头道:“太医丞误会了,学生医方中的酒,并非是内服而是外用!”

  “外用!一派胡言!”钱乙更加大怒道:“酒最为刺激,伤口原本就痛疼无比,稍微沾染伤口就会剧痛无比,如同伤口撒盐,如此痛上加痛,如何才能治愈伤口,再说我们是医者,天子是治病救人,不是严刑逼供的酷吏。”

  就连杨介也诧异的看着范正,此乃医家常识,他不相信范正不知道,然而范正却依旧开出如此方子,这让他心中起疑。

  范正点了点头道:“太医丞所言甚是,伤口外用酒液的确会痛上加痛,然而相比于防治伤口感染,这点疼痛根本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防治伤口感染!”太医丞和杨介不敢相信的看着范正,外伤虽然好治,很多时候无需就医就能痊愈,然而外伤有一个最大的隐患,那就是伤口感染,一旦伤口感染,轻者伤口溃烂溃脓,重则截肢,甚至丧命,如果酒能够防治伤口感染,那将会是震惊大宋医界的神药。

  “不错!”范正郑重点头道。

  “不可能?伤口感染乃是无数医家前辈的难题,如果酒真的能够防治伤口感染,又岂能会没有被发现。”杨介摇头道。

  神农尝百草!中医乃是经验医学,无数医家前辈用自己的命和患者的命来总结出一个个神奇的医方,用来拯救更多的人,如果酒真的能够防治伤口感染,不可能会到现在还没有发现。

  太医丞钱乙沉重的点了点头。

  范正摇了摇头道:“酒能防治伤口感染之所以没有被发现,原因有二,其一,酒沾染上伤口会引起剧痛,这让外伤病人对此避如蛇蝎,这才造成酒的功效没有发现的原因。”

  钱乙若有所思,的确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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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正道:“第二,我们常喝的酒的确不能防治伤口感染,然而范某却从酒中提炼出了酒中精华,让其药效倍增。

  “酒中精华!”杨介眉头一扬道,显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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