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的计谋模拟器 第664节

  “如今丞相北伐功成在即,天下将定,又何须再多这一事?”

  “这战事一起,治下不知多少百姓受苦,又不知得耗费多少钱粮,还不如将那些钱粮给丞相送去,也能知我益州之心。”

  顿了顿,刘璋又吐了吐葡萄籽,说道。

  “再者,若是顺利夺回汉中还好,就怕出了些波折,徒耗钱粮,说不得还得被汉王与丞相斥责,不妥不妥。”

  “眼下这节骨眼,我宁可什么都不做,也万万不可拖了丞相后腿,只需等丞相北伐成功,我与诸君便可得余生富贵……”

  “当然,若是诸位自以为有大才,欲以战功立身,我也可为汉王荐才送往丞相处,如何?”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益州一众文武已是无话可说,否则那便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兴战,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刘璋传令严颜只许严守,不可进军。

第924章 武德充沛

  随着天气日益炎热。

  官渡南北,汉魏两军对垒激战已持续了一个半月之久,烈度也是渐渐下降。

  无他,除了气候原因外,便是持续的激战难免会导致军心疲乏。

  尤其是汉军先是重创了吕布的大军,又接连与曹魏大军激战多时,难免士气会出现明显的下滑,自然需要暂缓些许攻势进行一定的休整。

  不仅仅是官渡方向,就连荥阳方向的交战烈度也是明显出现了下降。

  在长久的骑兵追逐激战下,纵使骑兵本身还没受得了,对于马力的消耗也是极其巨大的。

  因此,赵云所率领的白马义从也减少了不少扰袭荥阳的频率,只需保证能够将吕布与并州狼骑牵制在荥阳一带即可。

  这战局的走向,令不少关注着的名士世家都开始认为,或许这一场官渡之战也会如同曾经的界桥之战般,渐渐进入一个相对漫长的对峙期。

  直至一方寻到了另一方的致命破绽,又或是硬生生拖垮另一方,才能进一步分出胜负。

  优势,显然还在汉……

  而为了凝聚治下民心,自年前李基率军北伐攻取青州开始,由大汉朝廷所直接控制的报纸便持续地报导着战局动向。

  自发动北伐以来,李基一路可谓是势如破竹,眼下虽在官渡遇到了些许阻碍,但频频登报的小胜,使得刘备治下可谓是上下振奋。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对于丞相抱有必胜之心,同时相应的战局动向也是治下无数士子所议论的重点。

  除了豫、徐、荆、扬四州书院中的学子,迁至寿春的仁德书院内无数学子那也是日夜讨论分析,不乏提出着一些奇谋献策。

  以一言概之,那便是武德充沛得吓人,一个个都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前线为丞相助力,杀贼兴汉。

  如今已有十二的阿斗、李相二人,也在李基北伐前的安排下隐瞒身份到了仁德书院内就读。

  在这等浓烈的武德氛围下,满脸和善的阿斗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时常参与着一些同窗学子们的讨论,基本也是笑呵呵地听着少有出声。

  就连各门学业,阿斗在同龄人中显得也是相当的中庸,既不突出,也不至于差得倒数。

  不过阿斗的人缘却是极好,在仁德书院内与谁都能说得上几句话,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都快成了书院里的万事通。

  与之相比,作为易名“李斗”的阿斗名义上的兄长,李相也易名为“李丞”,并且成了同龄人中耀眼得吓人的魁首般的人物。

  天文地理、奇门阴阳、治政杂学等等学业,李相都是无可争议的同龄第一,风头甚至隐隐能与年长李相四岁的陆逊相提并论。

  须得知晓,陆逊作为丞相门生之一,即便是在仁德书院内的诸多学子眼中那也是特殊的。

  在诸多学子看来,也就是陆逊生不逢时,比之诸葛亮之流年幼了几年。

  等陆逊学业初成之时,丞相已然无暇时时到书院教导门生,多是由同门师兄代为授课。

  这也导致自诩才学无双的陆逊,未能如同门师兄那般提前出仕,迄今都还只能在仁德书院继续学业。

  不少学子都颇为好奇陆逊与李相孰强孰弱,谁人才是如今的仁德书院中的领军人物,时常怂恿期待着陆逊与李相分个高低。

  不过陆逊面对着许多显得有些拙劣的激将法,却都是一笑了之。

  别人不清楚,陆逊还能不清楚李相的身份不成?

  作为师兄,陆逊怕是疯了才会为了些许虚名跟自家小师弟过不去。

  不过老师既然有意让世子与小师弟到书院中接触广大士子,陆逊自然也不会揭穿世子与小师弟的身份。

  除了私下会关心一番世子与小师弟外,其余情况就算遇见了,陆逊也权当与阿斗、李相不熟。

  且在仁德书院之内,由于不少学子家中另有渠道,所知悉的战局细节往往比报纸上所登的要多上许多,讨论起来也是越发的激烈,有时争得红脸还会拳脚相加一番。

  “这荥阳战局,卫将军所率领的白马义从能拖得住一时,又怎么能够长久维持下去,怕是不妙……”

  “骑兵之数,确有差距,可叹北方多被贼子多占,朝廷难免缺马。”

  “无须担忧,依我之见,丞相既然做了这等安排,必有深意。”

  “仅以战局而论,局势已然相当明朗。丞相就是打算以此牵制吕贼,以主力大肆猛攻官渡,只要攻破了官渡,便能切断司隶与兖州的联系,更能逼迫曹贼退回冀州。”

  “可眼下气候渐热,据说我军攻势也开始渐渐放缓,曹贼的抵挡也是相当的顽强,不太妙啊……”

  在等待着教习前来授课的期间,与李相、阿斗坐在一角的张苞、关兴,旁听着其余学子们又一番日常讨论不免有些忧虑,轻声问道。

  “斗哥儿、相哥儿以为呢?”

  常言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仁德书院内天赋异禀,擅长奇谋大略的学子不在少数,经过多番讨论所得出的结果还是具有一定参考意义的。

  如关兴、张苞等跟着阿斗也混到了仁德书院中的二代们,近来听多了不少忧虑战局的言论,也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过都不用李相回答,阿斗就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

  “尔等多虑了,些许蟊贼焉是亚父对手?一众同门尚且能看明白的事情,曹贼清楚,亚父也必然明了,故而亚父定有筹谋……”

  顿了顿,阿斗接着说道。“更何况,亚父曾言欲胜在棋盘内胜过对方,便不能仅仅着眼于棋盘之中。”

  张苞骤然反应了过来,兴冲冲地说道。“我懂!孝景皇帝就曾拿棋盘扇死了对手。”

  “苞弟不得对孝景皇帝不敬,那只是个意外,是吴王世子不幸意外触棋盘而死,这跟斗哥儿所说的毫不相干。”

  顿了顿,关兴接着追问道。“那斗哥儿可知丞相接下来如何用计?”

  只是令关兴与张苞神色一滞,却是阿斗不以为然地甩了句:“我若知晓,还须坐在这里乎?”

第925章 汝父何人?

  就在张苞还欲细问之时,一位中年教习已然走了进来,这也让前来原本激烈讨论着的学子们迅速安静了下来,然后起身向教习行礼问好。

  “北伐战事讨论无妨,勿要影响了学业。”

  教习出言敲打了一句后,也便开始了自己的授业。

  仁德书院内所教授的内容都是相当的实用,且除了一些必学的课程,其余的都是选学制。

  如这位教习所教导的便是军略,又或者说是战事分析。

  这一堂课所进行讲解的战事,也正是在内部讨论得相当完善的“乌桓之战”。

  这不仅仅是以弱胜强的经典案例,还涉及异族犯边,并且还是丞相真正的成名之战,自然使得成为了进行战事讲解所绕不过去的内容。

  而除了赵云单骑冲阵阻拦乌桓退兵有些过于离谱外,这一战的一应对策分析起来却是令人赞叹不已。

  这教习的水平显然不错,讲解得也是深入浅出,不时还从各种兵书中引经据典,即便已经在家被李基教导过这一战的李相,听得也是颇为认真。

  反倒是阿斗,就像是单纯在听长辈的辉煌事迹一般,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不过由于这一战本就已经被教习讲解了好几堂,这一堂算是最后的收尾,到了尾声之时,教习进行着总结道。

  “乌桓之战,一战功成,使得幽州边民已有十年未曾再忧乌桓劫掠……”

  “且丞相禀承仁德之念,对于乌桓俘虏大兴教化之举,为其造屋复田,因而乌桓十年来也是自愿为大汉养马,可称之以德服人也……”

  这一番话,听得满堂学子不乏心驰神往,脸色潮红。

  异族犯边,以一己之力逆转局势,奠定边疆十年安定,还教化异族为大汉养马,真大丈夫也。

  只是,李相的眉头却是越听越皱,甚至忍不住举手示意。

  被李相忽然举动所打断,那满脸古板的教习倒也不恼,声音一顿,转而问道。“李丞,有何困惑?”

  李相起身行礼后,开口道。“学生斗胆,却是发现适才有一谬误之处。”

  “哦?请说。”教习问道。

  李相环视左右,肃声答道。

  “窃以为,昔日父……丞相放过大部乌桓俘虏,并非是对异族秉承仁德之念,实乃是为以蛮制蛮,以夷制夷,认为杀之可惜,当物尽其用,因而断其脊骨,使之如家犬为大汉戍边养马……”

  然而,不等李相说完,原本态度还算不错的教习已是脸色发黑,一手拍在桌案上,怒声道。

  “大胆!”

  教习指着李相,怒得手指都似乎在颤抖,喝道。

  “黄口小儿,浅薄无知,无贤无德,有些小聪明就如此卖弄敢揣测丞相的仁德之心?”

  霎时间,一道道带着些许异样的目光朝着李相投了过来,令李相的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

  适才李相之言,可多少有违儒家教化之道。

  眼见李相被教习这般呵斥指责,阿斗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脱口而出地维护道。

  “大兄既然如此说,那断然是没错的。”

  教习的神色更是愤怒,喝道。

  “李斗,你跟着出什么声?”

  “你大兄李丞说是什么难道就是什么不成?丞相如何安置乌桓的事实摆在眼前,岂容尔等诡辩污蔑?”

  阿斗还欲出声,却是被李相制止,然后李相不急不缓地说道。

  “我父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只是这秉承儒家教化之道的教习,却是完全不给李相进一步辩论的机会,打断道。

  “汝父何人?有何资格以其浅薄之见来断丞相之举,更何况还是借你这小儿之口来非议,若是汝父有异议,便让其来书院与老夫亲自探讨。”

  李相的神色一时有些无奈,答道。

  “我父已随军北伐去了,不在家中,难以前来书院,请教习见谅。”

  听闻此言,教习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意识到李丞、李斗兄弟的父亲或是北伐将士之一,但还是沉声问道。

  “那你们兄弟二人家中可还有什么长辈?你兄弟二人思想不正,学业再好又有何用,让你家中长辈来一趟。”

  李相闻言,只得答道。

  “外祖父在家。”

  “既然如此,七日内让你们兄弟二人的外祖父来一趟。”教习甩下这么一句话后,径直就离开了。

  而等那教习走远,关兴、张苞二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连小声道。

  “那教习当真是有趣,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相哥儿如此说丞相用心,那自然是没错的,居然还以身份压之。”

  “只是相哥儿眼下如何是好?若是不理那教习,说不得还会找相哥儿的麻烦。”

  李相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你二人就莫笑了,我离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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