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楼生涯 第332节

  安再师是谁?那是太上皇的铁杆心腹,勋贵圈里的顶级大佬,贾瑜居然敢跟他拍桌子,这是不想混了。

  但众人随后便反应过来,安再师是牛逼,但贾瑜也不差啊。

  无论是宣府打败脱脱不花,辽东重创努尔哈赤,杀死皇太极,这些战绩摆出来那也是亮瞎别人眼睛的战绩,就算跟安再师比那也不虚啊。

  难道这两人今天要在荣国府干起来不成?

  一想到能亲眼目睹两位大佬干仗,不少人眼中全都露出兴奋之色,不少人甚至抓了一把瓜子,将凳子拉到一边准备看戏。

  安再师其实也没想到贾瑜居然敢拍桌子,眼睛一瞪就想骂人,但看到贾瑜已经挽起袖子,摆出一副随时干仗的架势,顿时便萎了。

  老话说得好,拳怕少壮,贾瑜这小子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身蛮力那是出了名的,自己真要跟他干起来,三个自己绑一块也打不过他,真要被这小子打了,自己上哪喊冤去?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指着酒杯道:“贾小子,老夫问你,昨儿个老夫给你下了请柬,请你赴宴你为何不去?就凭这个今儿个老夫罚你的酒,应不应该?”

  “哦豁……”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西宁郡王请定远侯赴宴,却被拒绝了,这可是大瓜啊。

  有喜欢阴谋论的甚至联想到了两位军方大佬相距,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见贾瑜不耐烦道:“你府里要是有几个漂亮的千金小姐,不用你请我早就去了。

  可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西宁郡王府就是个和尚庙,谁乐意去那吃饭啊。”

  “嘿……你小子……”西宁郡王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偏偏还没法子反驳,谁让西宁郡王一脉向来都是一脉单传,人丁稀薄呢。

  “你什么你!”

  贾瑜斜眼一撇,“明明好几代都是一脉单传,也不晓得多娶几个小妾开枝散叶,学人家搞什么深情,这下好了吧?

  一家人吃饭撑死了就三双筷子,就这样还好意思请我吃饭。”

  “好小子,你今儿是特地来损我的是吧?老夫说一句你顶十句。”西宁郡王气得老脸涨红,一副随时要栽倒的架势。

  贾瑜见状也吓了一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眼珠子一转,哈哈一笑,拉着西宁郡王坐了下来,“老头……刚才我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禁逗呢。

  不过刚才我也没说错呀,你那西宁郡王府太冷清了,我是打心眼的不想去。

  这样吧,这点小东西是给我那大侄子和王妃的一点心意,待会你带回去给他们。”

  说罢,这厮从袖子里掏出两面巴掌大的小圆镜递给了安再师。

  “琉璃镜?”

  安再师一看到镜子顿时吓了一跳。

  琉璃这玩意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像这两面镜子一样如此洁白无瑕,照得毫发毕现的镜子却是着实罕见。

  市面上,这样一面镜子往往一出现都会遭人哄抢,基本不会进入流通环节。

第434章 看严实

  看到贾瑜拿出的两面小镜子,安再师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只见他将面镜子拿了过来,左看右看,十分欢喜。

  “这两面镜子不错,就当是你小子给我的赔礼了。”

  说罢,他便将两面镜子塞进了衣袖。

  众人看到贾瑜和安再师如此随意说笑,眼中都露出一丝异色

  这两人分别是太上皇和当今皇帝的心腹,看起来关系却颇为亲密,只是不知道这是他们故意装出来麻痹外人还是若真如此,这就需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一等伯牛继宗眼珠子一转,举起了酒杯笑道:“贾侯爷,你这一碗水可要端平啊。

  你既然送了安王爷如此厚礼,为何忘了我等这些老亲啊,大伙说对不对?”

  “对啊!”

  众人纷纷嚷了起来,都说贾瑜不公,既然当着众人的面送了安王爷两面琉璃镜,为何偏偏漏了同桌的旁人。

  一时间包间里乱成一团,惹得偏厅周围的宾客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谁也不明白那间坐着神京最顶级勋贵的包间里为何会如此喧哗。

  坐在大堂里的贾母听着偏厅里传来的喧哗声,脸上的笑容就从未停过。

  这样的景象自从她丈夫贾代善去世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了,现在的情景让她回忆起了荣国府最鼎盛时期的场景。

  可旁边却偏偏有人心里不太高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新郎官的母亲王夫人。

  同样是听到热闹的喧哗声,老太太是格外高兴,王夫人却很是不爽。

  这里明明是荣国府,她的地盘,凭什么就连她的丈夫都没资格坐进那个偏厅?

  她眼珠子一转,笑着对贾母道:“老太太……您瞧里头如此热闹,不如让宝玉和岫烟进去进去给各位老亲敬杯酒,您看如何?”

  老太太点点头,“今儿是宝玉的大喜日子,让新人进去敬酒是应该的。

  不过你要告诉宝玉,敬完酒之后赶紧出来,不要逗留太久,以免让别的宾客等太久。”

  王夫人大着胆子道:“老太太,媳妇瞧着宝玉这些日子读书写书都有了长进,也不像以前那般胡闹了,能否借这个机会请那些老亲们替宝玉求个前程?”

  “胡闹!”

  贾母一听立刻就恼了,“你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有你这么做事的吗?你是想让荣国府成为神京城里的笑话吗?

  我告诉你宝玉他娘,今儿个你若敢这么做了,就别怪老婆子对你不客气。”

  看到贾母突然发火,王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泣声道歉。

  “起来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夫人,贾母只觉得一阵心累,自己当初怎么替老二娶了这么蠢的媳妇。

  真以为今天是宝玉大婚的日子,人家就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啊?

  还为宝玉求个前程,真以为四王八公都很闲,一个个特地跑来喝你儿子的喜酒啊。

  要不是看在贾瑜的面子上,今天这些人能来三成就不错了。

  …………

  很快,宝玉和邢岫烟这对新人最先来到四王八公等人所在的偏厅敬酒,一众人全都勉励几句后便打发两人出去了,这也让躲在附近偷看的王夫人心里一凉,看来还真被自己婆婆说中了呢,这些老亲之所以能来,全都是看在自己那便宜女婿的面子上,看来日后想要拜托他们替宝玉求个前程估计是悬了。

  送走了四王八公,贾瑜也没有逗留太久,跟贾母和贾政说了一声,便带着几个媳妇回定远侯府了。

  回到府里后,宝钗、黛玉先回了各自的院子,贾瑜则是带着三春回到了元春的院子。

  “夫君……今儿个那些老亲们是什么意思,妾身观他们对您似乎格外热情呢。”

  没有了外人,元春、探春、迎春紧张一天的神经立刻松懈了下来,迎春更是舒服地倒在贾瑜怀里,眯着眼睛问道。

  “还能为什么,无非便是眼馋为夫手中那一成的羊毛份子呗。”贾瑜轻抚着迎春光滑洁白的凸起笑道。

  “啊……他们……他们怎能如此无耻,那些份子是咱们府上的啊!”迎春顾不上贾瑜的怪手,俏脸上露出气愤之色。

  这个时空,由于贾瑜的到来,迎春也避免了嫁给孙绍祖这个中山狼的命运。

  在贾瑜和一众姐妹的爱护下,她的性子也变得活泼了些。

  就像现在这样,屋里不是自家的自家姐妹就是夫君,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探春和元春却是对视了一眼,这才有些忧虑道:“夫君……您不过是刚辞去了军机大臣之位,那些人便如此不顾颜面想要谋取咱们府上的份子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贾瑜轻哼了一声,“谁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吧,你们可别忘了,那一成的份子可是每年数十万两银子的收益啊。

  别说他们了,恐怕就连几位皇子也会眼红吧,毕竟想要登上那个位子,就得大把的撒银子拉拢人。否则没银子的话,谁会理你啊。”

  说到这里,贾瑜也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只要我还当那京营节度使一日,他们便不敢硬来,充其量也只敢旁敲侧击,只要我开口,谁也不敢乱来。”

  “夫君……话虽如此,但你还是要小心为好。”

  在皇宫磨砺了十载的元春到底要比两位妹妹看得远,靠在床上的她将贾瑜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两只手轻轻的帮他揉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格外舒坦。

  贾瑜打出舒服的哈欠,懒洋洋道:“现在没事,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先把咱们一家老小都安排好的。”

  元春犹豫了一下,只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倒是探春没那么多顾虑,她爬过来伏在贾瑜怀里撒娇道:“老爷……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宁荣两府怎么办,您真的不管他们吗?”

  “管不了。”

  贾瑜斩钉绝铁的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宁荣二府如今被渗透成了什么样子,搞不好今天晚上老太太什么时候睡下,琏二奶奶晚上吃的是什么宵夜,人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咱们倘若真要提前跟他们说这些,第二天事情就会传到陛下的案头。”

  如果你不想拉着定远侯府数百口一起死的话,一定要把嘴看严实了。

第435章 琉球王

  看到贾瑜严肃的神情,三女也知道这事估计是没法挽回了。

  虽然心里依然着急,但她们也知道自家夫君说的并没有错,从小在荣国府长大的她们太知道宁荣二府的德行了,真要将定远侯府的打算告诉他们,估计用不了半天,一封密报就会呈现到昌平帝的龙案前了。

  既然自家夫君已经做了决定,她们便不能再说什么了。

  毕竟这年头讲究的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出嫁的女孩必须要以夫家的利益为先,这是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也是约定成俗的习俗。

  …………

  龙首宫

  这座大夏最高权力象征的宫殿无论从哪里看都是那么的金碧辉煌,四周到处都是令人惊叹的金碧辉煌,映衬着威严而华丽的装饰让人心生敬畏。

  在这威严之地,身形消瘦的太上皇坐在龙椅之上,他穿着一件常服龙袍,金色的龙纹在织锦上蜿蜒而行,如同一条腾飞于云端的真龙。

  再配上那他威严深邃的表情,让人无时无刻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太上皇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直到浓郁的茶香在嘴里回荡,这才轻轻将茶水咽了下去。

  站在他的身旁,却是面露不安之色的安再师。

  这位军方大佬微微垂手,一动不动地伫立着,虽然他努力掩饰,却难掩心中的忐忑。

  宫殿内静谧得令人窒息,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茶水轻轻碰杯声与细微叹息,只是在这华美却又令人压抑的大殿中,更显得分外刺耳。

  良久太上皇才轻声道:“爱卿,你跟随朕有多久了?”

  安再师恭敬道:“回上皇,臣十八岁岁便跟着您,至今已有四十载。”

  “是啊,已经四十年了。”太上皇露出回忆之色,叹了一声:“朕记得当初你犹是一名面带稚气的少年,一眨眼便快到耳顺之年,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安再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面露感慨之色。

  不过两人一个是登基四十多年的帝王,另一个是戎马半生的重臣,心中的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句寒暄的话说完后便进入了正题。

  “爱卿,今日你去喝了荣国府的喜酒,见到了新郎官和新娘,不知有何感悟啊?”

  “感悟?”

  安再师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宁荣二府,朽木已深蛀其根,何谈感悟之语?

  至于新郎官之谓……所云衔玉而生,不过是愚妇自炫之妄言耳。

  恕臣直言不讳,若非有定远侯此佳婿为后盾,宁荣二府早已倾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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