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74节

  “盛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山县盛信一边感谢香川盛久,一边对义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臣就去一趟吧,不过,臣想知道,主公在这信中,究竟给山城守开出怎样的条件?”

  “条件倒也简单,只要他肯开城投降,我便将邑美郡南部桥本城附近封给他,方才我估算了下,约有个四千石。”义重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告诉众人。

  “请恕臣直言,”刚刚归顺武田氏的延兴寺城城主吉见范隆向义重进言道:“武田山城守此前凭借夺取西但马的功绩,知行加封到了将近七千石,您如今不但算是减封,还把他从高草郡迁到邑美郡,臣以为,他不一定会答应。”

  “我之前答应了山名金吾,用包括高草郡在内的因西四郡,跟他交换原属于他的但马中部的领地。因此,山城守居城鵯尾城及其原有的领地,我做不了主。况且即便我能做主,也不会让他本领安堵的,适当地挪一挪地方,对维护本家对因幡的统治,也是十分必要的。”

  听了义重这番解释,吉见范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还是担心道:“那您就没考虑过,山城守不答应么?”

  “这算是对他迟迟不肯投降,还妄图抵抗的惩罚吧。”说罢,义重再度提笔,又写了一封信交给山县盛信。

  “兄长,若是山城守答应这个条件,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这是?”山县盛信伸手接过信,却是满脸的疑惑。

  “这是我对他的另一个承诺。”义重回应道,“若是他肯接受转封桥本城的条件,我会给他若狭武田氏一门众的地位和待遇。”

  “一门众?!”义重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要知道目前若狭武田氏人丁单薄,真正算的上一门众的,除了已经“退休”的武田信丰,身在安艺的武田元光和武田信实,剩下的就只有山县秀政和山县盛信这对父子了,能获得跟这些人同等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

  “他既然和发心寺殿结为兄弟,且出自本家,接纳为一门众也在情理之中。”义重向众人解释道,“我看得出,此人能力不俗,只是生不逢时,没遇到明主。若是能纳入本家,稍加磨炼,也能成为替本家镇守一方的大将。”

  “既然主公愿意接纳他为一门众,为何不直接告知他,还要用这第二封信呢?”山县盛信不禁问道。

  “我想要的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义重回答道:

  “让兄长出面,代表情谊和尊重;许以四千石知行,代表理性和利益。情和利我都给他了,他要是个明白人,自然会答应我的要求,这时候你拿出第二封信,他才会感恩戴德,心悦臣服。

  若是他不识时务,拒绝了我给与的条件,那这个人纵使能力再强,也没有拉拢的意义,这第二封信便没有给他的必要了,等待他的只有城破身死、血流成河。”

  “不愧是主公,吾等钦佩不已!”没等山县盛信开口,吉见范隆等新归顺的国人纷纷跪倒在地,向义重拜伏称赞道。

  “哼,这帮家伙!”身为马廻组头的武藤光佑,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些家伙,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般善于谄媚奉承,难怪因幡山名家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新九郎,你就少说两句吧!”香川盛久轻声提醒道,“主公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不是他们三言两语便能糊弄的,这点你应该放心才是。”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副嘴脸。”武藤光佑回答道。

  “随着本家愈加强大,今后这种家伙会越来越多的,你要尽快适应才是,切不可让主公难堪。”香川盛久凑到武藤光佑耳边,轻声“教育”道。

  “知道了,我不也没多大声么。”武藤光佑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幸,那些因幡国人并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仍旧胁肩谄笑地向义重表达敬仰之情。

  “长门守,要么请你跟盛信大人一起去一趟吧?”义重看向跪在最前面的吉见范隆。

  吉见范隆不久前刚在道竹城逃过一劫,听闻义重又让他跟去劝降,心中难免有些后怕,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在义重冷峻目光的注视下,勉强点头答应。

  “你是山名家老臣,这鸟取城中想必有不少旧相识,有你陪着盛信大人进城,我才能放心不少。”义重说罢,走到吉见范隆跟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器重地说道:“这件事,真就只能拜托你了!”

  “多谢主公器重,臣义不容辞!”在义重这般“鼓舞”下,吉见范隆既紧张又兴奋,想着自己能因此得到义重的信任和重用,赶忙向他郑重表态。

  “很好,”义重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站起身,对着面前这些因幡国人说道:“今后诸位便是我武田家的臣子了,还望诸位都能像长门守这般,遇事冲在前面,为本家尽力效力,我自然也不会辜负大家的!”

  “竭诚奉公,誓死效忠!”不仅是那些因幡国人,一旁的武田氏家臣也纷纷拜伏在地,向义重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次日上午,在吉见范隆的引导下,在十余名武士的护卫下,山县盛信走进了工事坚固的鸟取城。

  对于山县盛信的到来,武田国信十分重视,他特意命人将本丸御殿的广间收拾一新,提前在殿内坐定,安静却又忐忑地等待着山县盛信,这个自己名义上“侄子”的到来。

  不一会功夫,山县盛信和吉见范隆便在小姓的引导下来到了御殿,见到武田国信早已在殿内等候,山县盛信两人急忙向他施礼致意。

  “我与发心寺殿以兄弟相称,你我便是一家人,不用这般拘谨。”武田国信亲切地与山县盛信寒暄道。

  “多谢大人。”山县盛信直起身,随即向一旁的吉见范隆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便开口问候道:

  “山城守,好久不见啊。”

  虽说同为因幡山名氏的家老,但吉见范隆毕竟是谱代重臣,比起武田国信这种“客将”地位还是要高一些的,因此言语之间还是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长门守,别来无恙,上次相见,还是在天神山城并坐为臣,半月不到,你我却已各事其主了。”武田国信感受到他颐指气使的态度,便故意揶揄道。

  “这……”被武田国信这么一呛,吉见范隆顿时羞赧不已,可碍于现在的形势,他只好忍下这口气,语气也稍稍恭敬起来:“今日我陪盛信大人前来,乃是为了和平解决鸟取城的问题。”

  “和平解决?我想听听怎么个和平解决法。”

  武田国信的这番回应,有些出乎山县盛信的意料,由此可以推断出,他在对待鸟取城的问题上,并未表现出死守的决心,这也给双方营造了一个可以商量的空间。

  事实也是如此,武田国信一族虽然“落户”因幡也有四五十年光景,但相对于当地动辄百余年的国人豪族,根基并不牢固,一直受到这些国人豪族的疏远和轻视。

  之前的因幡山名氏,为了制衡家中的谱代重臣,有意培养“因幡武田氏”,这虽然快速提升了其在因幡的地位,但也引起了其他家臣的厌恶和不满。而因幡山名氏的历代当主,就是在利用两者之间的矛盾,巧妙地维持自己在因幡的权威。

  可是,虽然给予“因幡武田氏”足够的重视和较大的权力,但在因幡山名氏眼中,这个家族依旧是“外来户”,是作为“客将”而存在,可以作为手中的利剑,但不能与谱代重臣同日而语。

  这也就是为何,攻略西但马后,山名诚通对武田国信赞赏有加、大肆封赏,可八上城战败后,又将其骂得焦头烂额、一文不值。

  因为在山名诚通眼中,武田国信即便能力再强,也终究是一名“客将”,说得残酷点,就是他豢养的一条狗。因此,自己可以不用像对待谱代重臣那样,顾及他的家族势力和颜面,而是可以无所顾忌地对待他,也就是所谓的“用之如锱铢,弃之如敝履”。

  数日前天神山城的那次会见,在当众遭受山名诚通的斥责和辱骂后,武田国信心里就在想,如今因幡山名氏这棵枯树马上就要倒塌了,自己为何还要任由他羞辱呢?

  彼时,他已有心脱离因幡山名氏,这才提出让山名诚通离开因幡前往出云,自己则凭借手中的军势和鸟取这座坚城,争取在未来若狭武田氏控制下的因幡国,谋取一方土地。

  因此,在得知义重派遣山县盛信等人前来议和时,他并没有听从鹿野城城主鹿野入道的建议,将其拒之门外,反而是支开这些效忠因幡山名氏的国人,带着两三亲信小规模接见了两人。

  此时,面对武田国信“一切可以谈”的态度,山县盛信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抛出了义重给出的第一封信。

  “山城守,这是我家主公的亲笔书信,千叮咛万嘱咐,要求我亲自交到你手中。”说着,山县盛信将信笺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小姓。

  小姓毕恭毕敬地将信递给武田国信,后者快速地掏出信纸,认认真真地查看起来,过了一会儿,将信缓缓折起来,重新塞进信封中,脸上的表情颇为凝重。

  “盛信大人,你知道信中的内容么?”武田国信问道。

  山县盛信摇了摇头,故作不知道:“这是主公给您的私信,其中内容吾等并不知晓。”

  “这样啊……”武田国信眉头紧蹙,面带愁容,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喃喃自语道:“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敢问大人,不知主公信中说了什么,竟让你这般为难?”山县盛信好奇道。

  “武卫殿信中说,愿意将邑美郡南部桥本城一带封给我,知行四千石。”武田国信倒也实话实说,可言语中却透露着一丝不爽:“可长门守应该知道,我在鵯尾城时的知行可是七千石啊,他开出这样的条件,怕不是太过苛刻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吉见范隆开启了苦口婆心模式:“现在这种形势下,能保留四千石,还是在邑美郡,已经很不错了。你看我,就因为晚开城一天,就被削减了一千石知行。您如今据城死守,还四处求援,能获得这样的条件,武卫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听了吉见范隆的这番话,武田国信心里固然不爽,可形势比人强,他现在除了愤怒还能怎么样呢,道竹城三上氏的惨剧就在眼前,自己固然有鸟取这座坚城,城内有五百军势,可面对城外六千多凶神恶煞般的武田军,又能抵抗多久呢?

  “盛信大人,能否代我向武卫殿请示一下,我愿意交出鸟取城,但是希望能回归鵯尾城,为此,我愿意接受四千石知行。”武田国信面露难色地向山县盛信恳求道。

  “山城守,信中所写的便是本家的底线。”山县盛信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道:“实不相瞒,鵯尾城所在的高草郡是预留给但马山名家的,您应该也已经知道,山名金吾的军势已经抵达鵯尾城城下了。”

  “看来你们已经想好如何瓜分因幡了。”武田国信失落地嘀咕道。

  “正是,本家这次倾尽全国之兵,势必要拿下整个因幡的。还请大人看清形势,四千石虽然不多,但今后可以摆脱‘客将’的身份,和因幡的国人,乃至本家的家臣平起平坐,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山县盛信的这番话,确实让武田国信深受触动:“是啊,赶走了因幡山名氏,自己便和这些因幡国人一样了,可以平等地在若狭武田氏麾下效力,这对‘因幡武田氏’来说,确实是实现了夙愿。”

  “既然如此,我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在山县盛信和吉见范隆的软硬攻势下,武田国信,这名因幡第一猛将,最终答应了义重开出的条件,即以鸟取的无血开城,换取桥本四千石知行。

  “大人能做出这个决定,吾等深感倾佩。”山县盛行毕恭毕敬地向武田国信拜伏道。

  “今后,还有劳两位大人多多提携。”武田国信同样恭敬地回之以礼。

  “不过大人,刚才我听闻城内有位鹿野城的城主,似乎对本家的到访很是戒备,不愿与本家和谈啊?”山县盛信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冷峻起来。(本章完)

173.第172章 南征草刈

  173.

  “你是说鹿野入道?”武田国信问道。

  山县盛信点了点头:“那是何人,似乎对本家抱有很强敌意。”

  “这鹿野氏是山名氏的旁支,自南北朝时便跟随山名氏南征北战,其当主在‘享德之乱’时更是追随山名氏家上洛,战死在了京都。即便如此,随后一百多年仍是对因幡山名家忠心耿耿,现任当主,也就是你说的鹿野入道,更是因幡为数不多,一心一意侍奉山名左马助的谱代家臣。”

  听了武田国信这番话,山县盛信倒是对这位鹿野城主多了几分敬佩。

  “依你之见,若是就此开城投诚,那人会因此就范吗?”山县盛信问道。

  “恕我直言,难度很大,他要是愿意投诚,就不会带着家中仅有的军势来鸟取城了。”武田国信回答道,“其实我当初四处求援,只在山名左马助面前装个样子,对援军并不抱太大希望。没成想这位鹿野入道还真的前来增援了,我真是又感动又无措。”武田国信颇为难为情地回答道。

  “那你决定怎么做呢?”山县盛信继续问道,“据我所知,你这守城的五百人里,鹿野入道占了一百多,左马助的马廻众占了一百多,这些效忠左马助的军士就已经占了总兵力的一大半,况且,你手上从八木城逃出来的残兵中,又有多少是真正听命于你,愿意随你向本家投诚的呢?”

  “你说的这些我确实曾经计算过,”武田国信言之凿凿地回答道:“按你这么推断,真正站在我这边的势力应该在一百人左右。”

  “就凭这一百人,能强迫剩下的四百人开城吗?”山县盛信继续抛出一个问题,并故作关切地反问道:

  “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我这边跟你谈妥,那边鹿野入道等人却不赞成开城,继而发动兵变夺了你的权力,如此一来,你还能这般从容地完成你对本家的承诺吗?”

  对此,武田国信竟然一时答不上来,心想:“是啊,别看我现在是鸟取城的城代,可手上的兵力并不占优,要想实现刚才的计划,自己必须要下狠手了。

  “那盛信大人有何高见?”武田国信十分诚恳地想从山县盛信处得到解决方法。

  “说难也不难,有两条路走。”山县盛信回答道,“一是明早,你以破坏本家在城外的防御工事为由,带着鹿野入道和山名马廻众出城,我会在你们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待‘鱼儿’上钩,一举将其消灭。

  二是今晚,你将守夜的军士全换成自己人,等入夜了,命人将城门打开,我便率领大军攻入城中。我向你保证,只要城中的军士缴械不抵抗,我便留他们性命,可但凡有人抵抗,我也不会客气。

  这样一来,你的风险消除了,本家的目的也达成了,城内的伤亡还能降到最低,这算是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计划。”

  “这两个办法确实……确实不错……”武田国信内心很是复杂,他既想顺顺利利的开城投降,又不想伤害城中那些忠于因幡山名氏的军士,两难面前,他一时难以决断。

  “盛信大人,你看这样行吗,今晚我命人将大手门和搦手门都打开,等你率军从大手门进城时,定会有一些军士会力战不敌,从搦手门逃出城区,你就权且放他们一条生路,可以吗?”武田国信诚恳地请求道。

  “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有机会回天神山或者鹿野城笼城吗?”山县盛信眉头一皱,冷酷地反问道:

  “鹿野城我不清楚,可那天神山城的工事也十分坚固,若是逃出去的两三百人回到天神山城继续负嵎顽抗,我该如何向主公解释?由此造成的时间和人力、财力、物力的损失,大人你承担得起吗?”

  “是啊山城守,切莫因妇人之仁,毁了武卫殿对你的信任啊。”吉见范隆也担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从旁劝说道:“武卫殿能派盛信大人前来,足以见得对你的重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将鸟取城交给武卫殿,替他扫清可能的障碍,而不要节外生枝啊。”

  “我明白了。”在山县盛信和吉见范隆的轮番劝说下,武田国信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按照第二个法子来吧,今晚子时,我会将一切安排妥当,届时发射鸣镝为号,也请两位做好准备。”

  “如此甚好,不枉主公对你的器重啊。”山县盛信见时机已到,便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笑着递给武田国信。

  “这是?”武田国信好奇道。

  “大人拆开信一看便知。”山县盛信回答道。

  武田国信赶忙拆开信笺,抽出信纸快速阅览起来。正如义重所料,他脸上的表情从好奇转为震惊,又从震惊转为欣喜,短短一封信,看完内心却是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

  “这,这确实是武卫殿所书?!”武田国信不敢相信地问道。

  山县盛信点了点头,对武田国信表现出来的激动之情很是满意,看得出他确实被义重的这封信打动了。

  “敢问大人,不知武卫殿信中写了什么,竟让你这般激动?”吉见范隆故作好奇地问道。

  “武卫殿信中称呼我为叔父,并且承诺等因幡的事情解决后,给予我若狭武田氏一门众的地位和待遇。”

  武田国信此刻百感交集,激动不已,想着“因幡武田氏”竟能在五十多年后获得宗家的认可,自己也将成为若狭武田氏的一门众,终究是下定决心,准备好将鸟取城交给义重了。

  “那可要恭喜大人了,”山县盛信也在一旁啧啧感慨道,“本家人丁单薄,一门众更是寥寥无几,主公能给予你这样的承诺,可见他对你是绝对的重视和认可呢!”

  “是么?!”连山县盛信都这么说了,武田国信心里更是异常的激动和满足,比起四千石的知行,这一门众的地位才是给自己最好的回报。

  “盛信大人、长门守大人,请回去告诉武卫殿,我会按照刚才商量的法子,将鸟取城完整地交给武田家,请他放心。”武田国信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起来,一边郑重严肃地对山县盛信和吉见范隆承诺道。

  “那就拜托山城守了。”两人向武田国信郑重地回礼,随即便以时间紧迫为由起身离开了鸟取城。

  得到了义重的两大承诺,武田国信自觉腰杆硬了不少,送走了两人后立即着手安排起来。

  其实,武田国信要做准备的并不多,且不说看守大手门、以及通往虎口的曲轮的军士,本就是他的亲信,就连鸟取城的两个搦手门中,也有一个是听命于他的马廻众负责看守。

  唯一一个鹿野入道负责看守的搦手门,才是武田国信亟需解决的问题。

  不过,这也并不麻烦,当天下午,武田国信便命人准备宴席,名义上是招待远道而来的鹿野军,其实是将他们全部从重要岗位支开,换成自己麾下的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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