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区区刁民,反了天了? 第210节

  再加上在土木堡,被朱祐樘处决的两万杨通亲兵,宣府兵也才九万人而已。

  杨通谎报人数,吃两万人的空饷。

  光一年,他就要平白吃掉将近三十万白银的空饷!

  同时,通过对底层士兵的走访,汪直才发现了另外一件让人后怕不已的事情。

  宣府拖欠底层士兵的粮饷数额,已经到了一个天文数字了。

  明朝规定,每一位边将士兵,每年的军饷大概是一年二十四石粮食。

  其中必须保证一半以上的粮食实物发放,剩下的粮食将会折色成银两发放。

  在明朝,对于普通老百姓和士兵来说,粮食要比白银有价值多了。

  底层士兵都愿意拿粮食,折色成银两纯粹是没有那么多粮食,被迫做出的妥协。

  这样算下来,相当于每年士兵应该到手十二石粮食,和七两白银。

  但实际上,从成化十九年开始,底层的士兵每年就只能收到八石左右的粮食,四两左右的白银。

  每一位士兵,一年就被拖欠了四石粮食和三两的白银。

  而宣府的底层士兵,有六万多人。

  也就是说,从成化十九年,到现在的弘治二年,六年多不到七年的时间里。

  宣府共计拖欠粮饷,超过一百六十万石粮食,和一百一十万两白银。

  这些钱和粮食,去哪里了?!

  汪直当即逮捕了一批宣府的军官,同时逮捕了几位随行而来的兵部和户部的官员。

  户部郎中齐望,兵部郎中程斯韫,主事俞检……等人,全部下狱,接受审问。

  当然,户部和兵部最重要的负责人,户部尚书徐溥和兵部尚书刘大夏,是最先被审问的官员。

  朱祐樘专门带着这些人出来,就是方便查出问题之后,当场缉拿审问。

  除此之外,牵扯到这些边将和文官监察的监察御史和六科给事中,也纷纷被下狱。

  还有涉及到边将升迁考核的,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武选司,文官升迁考核的吏部文选司,都要被追责。

  这部分人中,有些人还在京城里,暂时先不管,而跟着朱祐樘出征的官员,则当场下狱拷问。

  这场兵变之后,大明朝廷中凡是牵扯到北方军权的权力机构,都将被大清洗。

  汪直带着西厂的番子,一边调查,一边抓人,一边审讯,忙得不可开交。

  整个宣府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不光是宣府军方的将领,人人自危。

  就是普通的宣府百姓,也害怕地躲在家里,将家里的门窗关得死死的。

  相较于汪直麾下西厂的大动作,刘瑾所率领的东厂,动静就小了很多。

  但刘瑾所做的事,却是让所有宣府中层将领,和文官们,感到恐惧的。

  此刻的刘瑾,正在审讯杨通,徐溥和刘大夏。

  阴暗的军牢内,杨通,徐溥和刘大夏三人,分别被绑在行刑架上。

  杨通心如死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徐溥和刘大夏则是惊恐地看着刘瑾,浑身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这一次的徐溥和刘大夏,早已没有了上一次的从容和淡定。

  现在朱祐樘打进了宣府,做实了杨通兵变的事情。

  并且查清了宣府拖欠粮饷,走私军火,吃空饷等问题。

  徐溥和刘大夏身上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刘瑾想怎么对他们动刑,就怎么动刑,毫无顾忌!

  最有效的刑罚,往往十分朴实无华。

  刘瑾拿着烧红的烙铁,来到杨通面前,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杨通,你之前派人暗杀咱家的时候,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说!参与这次兵变的人有哪些?!”

  “还有,将你们这次兵变的起因和经过,都完完整整地给咱家说出来,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

  刘瑾喊的用力,但杨通始终低着头,一声都不吭。

  刘瑾阴狠地抽动了两下脸皮,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烙铁,按在了杨通的胸口上。

  “啊啊啊啊!!!!”

  一直不说话的杨通,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吼。

第195章 刘瑾出手,提审众人!

  杨通浑身颤抖,面目通红,面目狰狞地盯着刘瑾,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刘瑾脸上的笑容越深,手中的力气越大,空气中很快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但杨通嘴是真的硬,除了惨叫之外,愣是一句话没说。

  刘瑾不急,夜还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陪杨通慢慢玩。

  当烙铁的温度降下来后,刘瑾将烙铁拿了下来,扯下了杨通身上好大一块皮肤。

  刘瑾将烙铁重新放回炉子里加热,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徐溥和刘大夏。

  “两位大人呢?这次你们总该要说了吧?”

  “这次兵变你们参与了哪些部分?!”

  “兵变的完整行动是什么?说!”

  徐溥和刘大夏感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杨通会发动兵变。

  他们这次,还真是被冤枉的。

  “刘公公,我们真不知道杨通会发动兵变啊!”

  “我们从来就没参与过兵变,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徐溥真诚地看着刘瑾,诚心诚意的说道,就差对刘瑾掏心掏肺了。

  但刘瑾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只当这两人还在嘴硬。

  刘瑾看到徐溥和刘大夏的脸,就想起之前在东厂大狱里,俩人对自己那副高傲的态度。

  这让刘瑾感到十分屈辱,心里越想越气,审问的过程中难免带着些私人恩怨。

  刘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说是吧?!还以为咱家不敢对你们动刑了?!”

  “咱家就看你们三个,还能嘴硬到几时!”

  刘瑾说完,拿起重新被烧红的烙铁,用力地按在了徐溥的身上。

  “啊啊啊啊!!!!!”

  徐溥应声惨叫,发出痛彻心扉的高呼。

  同时,被烙铁烫到的地方,发出滋啦啦的冒油声,空气里再次传来一股烤肉味。

  这杆一个月前就该被按在徐溥身上烙铁,这次终于完成了它原本的使命。

  徐溥痛地浑身直冒冷汗,脸上顿时血色全无,痛到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刘大夏看到身边这一幕,脸都吓白了,嘴唇一片污紫,不住地颤抖。

  等到烙铁的温度降下来后,刘瑾才将烙铁从徐溥的身上拔出来,重新放回炉子里加热。

  受了一次烙刑的徐溥,浑身无力到快要虚脱,感觉命都去了半条。

  要不是还被绑在刑架上,他能倒头就睡。

  看着徐溥那凄惨的模样,刘瑾才感到心情愉悦了许多,心中憋着的那口恶气,才算是出了一些。

  但不多。

  他还有太多的恶气,还没来得及发泄在徐溥和刘大夏的身上。

  想到这里,刘瑾又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看向了刘大夏。

  “刘大人呢?你也不说是吗?”

  刘大夏连连摇头,极力否认。

  “刘公公,我们真不知道杨通有这个胆子,竟敢发动兵变啊!”

  “我们当时都随着陛下出征,杨魁当时袭击陛下大营的时候,那架势是要把我们这些随行的文官武将全都杀干净的啊!”

  “我们怎么可能会参与到这种,要取我们自己性命的兵变中呢?!”

  刘瑾冷笑:“少废话!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预谋的苦肉计呢?”

  “看来你们还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瑾雨露均沾,给刘大夏也来了一次烙刑。

  当烧红的烙铁落在刘大夏的身上时,刘大夏的表现和徐溥如出一辙。

  “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刘大夏也如丢了半条命一样虚弱。

  刘瑾充满享受地听完了刘大夏的惨叫后,将烙铁一丢,指着牢房内的各种刑具,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嘴硬不说,没有关系。”

  “相信这里的各种刑具,足以撬开三位大人的嘴巴。”

  “咱家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这里的刑具硬。”

  刘瑾说着,笑容满面地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选定了一个铁制的脑箍。

  将这种脑箍,给犯人套在头上后,在脑箍和头皮的空隙加木楔,再用铁锤敲打。

  这样铁箍越收越紧,死死勒住受刑者的头盖骨,让其痛不欲生。

  甚至直接勒爆受刑者的头颅,致其脑裂而死。

  “刚才的烙刑,只能算是给你们打个招呼,接下来的脑刑,才算是正式进入主题。”

  “首先……”

  刘瑾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后,最后还是落到了徐溥的身上。

  “就从徐大人这里开始吧?”

  刘瑾微微一笑,拿着铁箍走到了徐溥的身边。

  徐溥当时就被吓懵了,全身开始剧烈的挣扎,不停地摇头晃脑。

  口中惊叫道:“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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