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压盖了风雪以及马蹄声,
“嘭——”
总旗官满脸愕然,
他觉得大地似乎都有了那么一丝震颤,
紧接着,他十分愕然地看着前方,
“轰!”
最先冲锋的三十多名敌军之中,忽然炸开了,
剧烈的火光以及四散的尘土冲天而起,还夹杂着一些皑皑白雪!
不过,很快,
这些白雪就被四分五裂的尸体染红,
处在爆炸中心的两名骑兵与马匹当即变得四分五裂,
血肉横飞,鲜血飞溅,
像是白雪中绽放的红色花朵。
周遭十几名敌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爆炸震飞出去,
战马扬起前蹄,发出阵阵哀嚎,
敌军的惨叫声纷至沓来!
总旗官满脸愕然地勒紧马缰,
还不等他思考这爆炸是从何而来,以往的训练就让他做出了本能反应,
“散开散开!!”
当喊出之后,
他这才想明白,刚刚那爆炸是什么东西,
火炮!
想明白这一点后,
总旗官脸色陡然大变,更为凄厉的叫喊响起:
“是火炮,散,别聚在一起。”
不远处山坡上,
手拿万里镜的张怀安满脸愕然地看着下方官道,
“这他妈的,敌军不散开,倒是自己人散开了.”
“继续,三门齐射!”
张怀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发出一声大吼,
在他身旁不远处,
三门黑洞洞且形状与以往有些不一样的洪武铁炮立在雪中,
军卒们手拿火折子,点燃了延伸出来的引线!
同时,身旁有军卒拿着热水壶,不停地往炮管上浇热水,
当引信快要燃尽之时,
提着水壶的军卒连忙跑开,然后捂住耳朵!
“轰轰轰——”
三声齐响,地上的积雪都跳了起来,
不远处树枝上的积雪也纷纷落下,砸了张怀安一脑袋!
他一边扑腾着积雪,一边看向官道,
三枚炮弹精准地落在人群中央,而后炸开,
天地之中出现了三枚绽放的血花,连带着人仰马翻。
直到此时,官道上准备交手的双方人马才发现了不远处山坡上的一行人,
纷纷将视线投了过去。
张怀安抽出长刀,吐掉迸溅在嘴里的积雪泥沙,骂道:
“火枪齐射三轮,而后压上,所有人一个不留!”
“是!”
声音下达,令旗在飞雪中挥舞,
大约八十余个身穿白色绒毛衣物的军卒从雪地中站了起来,
手中拿着黑洞洞的火铳,
一边向前飞速移动,一边从腰间拿出竹筒,
将火药倒进药仓,点燃在外面的引线!
黑烟袅袅,一行人飞速靠近,当引信将要燃尽之时,
一行人纷纷止步,开始最后的瞄准!
“齐射!”
“砰砰砰砰——”
噼里啪啦的响声率先出现在丛林之中,
紧接着便是火器燃烧带来的滚滚黑烟,
最后,才是那一个个轰然翻滚,军卒像是被重物击中的倒地场面。
血腥味顺着狂风迅速消散,
三轮齐射之后,整个来袭队伍已经不剩几人能够站立,
就算是还活着,也只是手持长刀,
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明明是奇袭,怎么反而自己被伏击了?
总旗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同样有些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
“愣着干什么?清理剩余敌军!”
张怀安此刻也奔着赶了过来,
见运粮军卒愣在当场,拿起喇叭就开骂!
直到此时,总旗官才反应过来,一挥手喊道:
“清理剩余敌军!!”
张怀安见他们终于开始冲锋,不禁松了口气,来到火枪兵一旁,
一把抓过了一名军卒的火铳仔细打量,
左看看右看看,他问道:
“怎么样?在风中射得准吗?”
那名军卒接过火把,连连摇头:
“大人,一点也不准,要提前打很长一块。”
张怀安眉头皱了起来,
“有什么改进吗?”
军卒想了想,说道:
“不容易熄火了,而且枪管结实了不少。”
张怀安点了点头,将火铳还了回去,接过火把,吩咐道:
“宣导下去,让弟兄们牢牢记住感觉,
回去后军中工匠会问,这次实验结果对后续改进至关重要!”
“是!”
直到此时,张怀安才有空去看官道上厮杀的场景,
为数不多的草原人已经放弃了抵抗,
很快就被一个个抓了起来,几个想跑的,也被砍掉了脑袋。
张怀安走了过去,将火把靠近,
看见了总旗官那满脸疑惑的样子,便沉声道:
“我乃前军斥候部千户张怀安,奉命前来阻击敌军,
你部从现在起由我部护送进入大宁城,这是我的令牌。”
张怀安将令牌递了过去,
总旗官接过令牌后仔细打量,身形立刻挺直:
“是,大人!”
张怀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快速喊道:
“现在,将所有敌军尽数斩杀,不留活口!”
总旗官有些愕然,
“大人,不留活口问问是何人吗?”
“执行命令!”
“是!”
大宁城城北,大宁前卫军屯粮仓!
大雪漫天,呼啸的冷风吹动着营寨栅栏,将其吹得摇摇欲坠。
但位于营寨边缘的巨大粮仓却纹丝未动,
因为其中堆积着大宁前卫整个冬日所用的粮食,
将整个粮仓外围的布匹以及木板,
都塞得满满当当,有些歪斜。
此刻,营寨不远处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