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730节

  若是陛下知晓,定不会饶你。”

  此时,刑部侍郎凌汉在一旁看着两人,

  视线在陆云逸身上打量,闪过一抹异色,又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毛骧,异色渐渐变为讥讽。

  他没想到,一向在京中跋扈万分的锦衣卫指挥使,

  居然只有这么一点本事,被随意制服。

  但他也清楚,这两人都是朝廷重臣,

  若是在此闹得不可开交,恐怕不好收场。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两位大人,且先息怒。

  如今两名锦衣卫之死尚未查明,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而非在此争吵打闹。”

  陆云逸看了凌汉一眼,冷哼一声,松开了踩在毛骧背上的脚。

  毛骧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恶狠狠地瞪了陆云逸一眼。

  “你放肆!”

  陆云逸眉头一皱,没想到毛骧还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他也没有惯着,

  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二人一下子扭打在一起。

  不到三息,毛骧又被按到了地上。

  这次陆云逸没有与他客气,而是掰着他的两只手,

  一推一拽,毛骧的两只手一下子拍打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力气。

  毛骧心中愤怒不已,手臂传来的阵痛让他额头冒着冷汗,身体都在微微抖动。

  凌汉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不过还是正色说道:

  “两位大人先别打了,莫要破坏了现场。

  此事疑点重重,还需从长计议,说不定就是为了离间你们二人才故意而为。

  你们若是在这里不死不休,岂不是要落得奸计?”

  陆云逸说道:

  “凌大人,我今日之举,实乃被毛骧逼得无奈。

  他若不如此咄咄逼人,我又怎会出手?”

  毛骧说道:

  “你心怀不轨,必须严查,两名锦衣卫之死,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陆云逸面露不屑,拍了拍手,从毛骧身旁走过,略带讥讽地看了他一眼:

  “本将若是要杀人,还能让你察觉端倪?真是荒谬。”

  凌汉看了看屋中怪异的场景,自己和陆云逸站着,毛骧在地上趴着,模样有些不妥。

  但凌汉也没有去将他扶起的意思,而是看向地上的毛骧说道:

  “毛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

  如今没有证据,不可妄下结论。

  陆大人,你也莫要冲动,此事还需配合调查。”

  “我配合?”

  陆云逸瞪大眼睛,看了看莲花楼,

  “若这里不是本将手足财物,就算是锦衣卫全死在这,本将也不会来看一眼。”

  毛骧冷哼一声,声音沙哑狰狞:

  “陆云逸,你等着,此事我定会禀明陛下,让陛下为我做主。”

  凌汉连忙说道:

  “两位大人,莫要再争了。

  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给朝廷一个交代。

  毛大人,你且先让锦衣卫众人退下。

  陆大人,你也让你的侍卫们放开他们。”

  陆云逸挥了挥手,一行侍卫放开锦衣卫,双方充满火药味地缓缓退开,现场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

  只是毛骧一直趴在地上,模样有些滑稽。

  不过,此刻屋中就三人,陆云逸与凌汉巴不得他多趴一会儿。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愈发漆黑,临近后半夜,整个秦淮河都热闹起来,到处弥漫着酒意与春意。

  莲花楼外依旧被黑甲城防军和银甲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还牵连到了周边两家青楼,让它们门可罗雀。

  凌汉说道:

  “两位大人,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细商议此事吧。”

  陆云逸点了点头,跟着凌汉走出莲花楼。

  在他们离开房间后,一众锦衣卫顷刻间冲了进去。

  不多时,毛骧神色如常地来到莲花楼外。

  外面众人见他们出来,

  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凌汉对着众人说道:

  “此事尚未查明,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都回去等候调查。”

  一声声哀号响起,

  众人无奈,只能纷纷散去。

  三人很快汇聚到莲花楼外的空地上,皆神色如常,像是刚刚房舍里的打闹完全不存在。

  见气氛有些沉闷,刑部右侍郎凌汉率先开口,沉声道:

  “这两名锦衣卫为何出现在此处,本官觉得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会身死,

  是何人动的手,目的如何。”

  毛骧瞥了陆云逸一眼,即便心中不忿,

  但他对于事情最基本的判断还在。

  此事有很大可能不是陆云逸所为,而是有人顺势而为,

  或者是单纯看不惯锦衣卫,出手报复。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隐隐作痛的手臂,沉声道:

  “本官会继续调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莲花楼不得开门迎客。”

  陆云逸听闻,没有任何犹豫,一拳就砸了过去。

  毛骧脸色猛地一变,抬起手掌抵挡,胸前传来的巨力让他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他呵斥道:

  “陆云逸,你是不是疯了?”

  陆云逸背负双手站在原地,神情讥讽:

  “毛大人在说什么胡话,莲花楼是黑鹰花费将近四万两买的,

  如今死了人不说,还不能开门迎客,这是哪来的规矩?

  是不是你锦衣卫的人死在应天商行里,商行也不能迎客?”

  凌汉见二人又要吵起来,连忙打圆场:

  “毛大人,陆大人,你二人这是何必呢?”

  他看向毛骧,叹了口气:

  “毛大人,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现在莲花楼死了人,生意必定大打折扣,

  再不让人开门接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本将现在改变主意了,锦衣卫掏钱将莲花楼买了,

  莲花楼去秦淮河别的地方,

  这地方死了你们锦衣卫,不吉利!”

  “陆大人啊,您就不要再添乱了,现在已过子时,老夫一把年纪疲惫万分啊。”

  凌汉整个人都微眯起来,若再任由这二人掰扯下去,事情怕是到天亮也无法解决。

  陆云逸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看向毛骧:

  “若不是你派人来莲花楼监视本官,人也不会死,生意也不会黄,一切责任在锦衣卫。

  今日毛大人若不给本将一个交代,此事没完。”

  陆云逸咄咄逼人,声音中充斥着冷冽。

  毛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多年的涵养也被他抛弃一空,破口大骂: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本官的人死了,还要本官给你赔银子。”

  “好!擅动绝密军械,你就等着明日都督府弹劾吧。”

  陆云逸大袖一挥,“走!”

  毛骧脸色微变,看向不远处的下属,喝问道:

  “万里镜呢!!”

  卫华满脸茫然,与一众锦衣卫面面相觑。

  “这里!”

  冯云方在人群中高举手臂,用力扬了扬,

  万里镜的两个镜头在烛火中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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