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732节

  “说!有没有勾结!!”

  毛骧一边抽打,一边怒吼道。

  刘子贤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哀号道:

  “毛大人,小人只是赚一些钱财,不敢谋反啊。”

  毛骧见刘子贤嘴硬,心中更加愤怒。

  他扔下皮鞭,拿起了一块烧红的烙铁,缓缓走向刘子贤,

  烙铁散发着炽热的气息,让周围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刘子贤,若再不承认,这烙铁可就要烙在你的身上了!”

  毛骧恶狠狠地说道。

  刘子贤看着那烧红的烙铁,眼中充满了恐惧:

  “毛大人,小的只是赚钱,不敢谋反啊.不敢啊。”

  毛骧怒极反笑:

  “好,好一个宁死不屈!本官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着,毛骧将烙铁狠狠地按在了刘子贤胸口。

  刘子贤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胸口冒起一股青烟,散发出一股焦煳味道。

  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说!快说!”

  毛骧一边用力按着烙铁,一边大声吼道。

  刘子贤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来,

  毛骧见状,心中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刘子贤竟如此倔强。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跑了进来,在毛骧耳边低声说道:

  “大人,应天府派人前来,说有要事相商。”

  毛骧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但应天府尹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他松开手中的烙铁,站起身来,对狱卒说道: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算了,继续打!!”

  说罢,毛骧便跟着那名锦衣卫离开大狱。

  来到前厅,毛骧便看到应天府尹高守负手而立。

  毛骧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步伐加快了一些。

  应天府尹虽然与他同为三品官,但在朝中的地位要尊贵许多,与许多权贵交好。

  “高大人,天还未亮,来我锦衣卫衙门作甚?有什么吩咐?”

  毛骧问道。

  高守回过头来,一脸凝重:

  “毛大人,您可算来了。秦淮河之事,本官已有所耳闻,不知可有进展?”

  毛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轻摇了摇头:

  “可能还需要过些时日,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高守面露恍然,轻轻点了点头:“本官此次找您前来,并非只是为了此事。”

  “那是何事?”

  毛骧问道。

  高守叹了口气:

  “听三司大人说,今日就是处置应天商行一众罪犯的日子。

  本官与鸿胪寺卿刘思礼是好友,他托人来拜托本官,

  能不能趁最后的时间,来衙门中看看他那侄子,

  毛大人放心,只是看看。”

  一听这话,毛骧本能的反应是拒绝。

  出了昨日那一档子事,刘思礼还想要见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但一看到对面的高守,毛骧有了一丝犹豫。

  锦衣卫在京城行事肆无忌惮,很大程度上是应天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事事追究,锦衣卫也难做。

  而作为回报,锦衣卫对于应天府衙的一些事都充耳不闻,算得上一种默契交换。

  如今高守亲自前来求情,毛骧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拒绝。

  略微沉吟,毛骧凝重的神情如冰雪一般消融,转而变成了难为情,似是有些挣扎。

  高守见状,眼睛一亮,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此事若成,刘思礼答应给应天府衙更换一应办公用度,

  而且还能欠本官一个人情,

  以后若是毛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本官说。

  人毕竟已经抓了起来,闹得太难看不好,

  您说是不是啊,毛大人?”

  台阶给得十分足,毛骧心中拒绝的理由都减弱了许多。

  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让他来吧,午时三司衙门就要将一行人提审,让他在这之前来。”

  高守一下子笑了起来,连连点头,悄悄指了指大门位置:

  “人已经来了,我这就叫他进来。”

  毛骧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锦衣卫,挥了挥手:

  “你来接待,本官避一避。”

  高守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连连点头:“毛大人费心了。”

  毛骧迈步离开正堂。

  不多时,刘思礼身穿常服,脸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他扫视着锦衣卫正堂衙门,发现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多了几分清幽肃杀。

  刘思礼对着高守躬身一拜:

  “多谢高大人,下官在此拜谢。”

  “哎~应天商行与京府守望相助,客气作甚。

  有应天商行带头缴纳商税,

  上下不知多少工坊都懂事了许多,

  府衙有如今这幅气象,离不开刘大人的帮忙。

  今日这点小忙,不算什么,

  快进去吧,人要在午时之前被三司提审。”

  高守声音越来越低,小声提醒。

  刘思礼点了点头,跟着吏员离开了正堂,去往锦衣卫大狱。

  沉重的铁门轰隆隆打开,一股阴暗潮湿与血腥一下子便扑面而来。

  刘思礼脸色平静,表情不动分毫,默默地走了进去。

  一旁的锦衣卫眼中露出一些佩服,不是什么文官都能如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地牢之中,黑暗血腥是一成不变的格调。

  每一间牢房中都用脚铐手铐锁着一些朝廷命官,不少人见到他来了,咿咿呀呀地开口求饶,希望有人能来救他们一命。

  刘思礼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不作理会。

  随着深入,血腥味愈发弥漫,到处都是皮开肉绽,

  甚至牢房以及过道上会出现断肢以及皮肉。

  这等场景,让刘思礼以为来到了商行的屠宰工坊。

  终于,他在靠近里面的一间牢房,见到了正在接受严刑拷打的刘子贤。

  他被挂在木头桩上,手脚都被洞穿,被几根粗糙且带着尖刺的锁链狠狠勒住,轻轻一挣扎便会带来一片鬼哭狼嚎。

  这也导致,即便他在不停被抽打,刘子贤也不敢乱动,甚至连喊声都十分压抑。

  见到这类场景,即便是刘思礼再狠的心,也不由得微微抽动,

  放在袖口中的手掌一点点紧握,呼吸急促。

  “出去吧。”

  跟随而来的锦衣卫挥了挥手,里面严刑拷打之人才丢下手中钢鞭,走了出去。

  “刘大人,时间宝贵,有什么话就快说,下官在门口等您。”

  刘思礼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等到一行人走后,

  他勾起的嘴角一下子消弭,眼神都变得冰冷无比。

  “二伯.”

  刘子贤只能看到刘思礼的半截身体,但他就是知道来人是谁。

  刘思礼迈步走入牢房,里面血腥味更是浓厚。

  他来到刘子贤身前静静站定,声音不疾不徐:“疼吗?”

  刘子贤狠狠咬了咬牙,猛地将头仰了起来,身后血肉扎进铜钉中,以此来固定身体。

  做完这一切,他身体猛地紧绷,汹涌的痛感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让他冷汗直流…

  “习惯了。”

  刘思礼点了点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刘子贤笑了笑,一张嘴就有血水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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