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536节

  让这个大宋,回到原来,回到最初,回到那个百年承平之繁荣稳定的大宋,那般的大宋,身居高位伴在天子之侧,才是乐趣。

  苏武倒也不用耿南仲来激励,自也奋勇,涿州城下,正在观战!

  (兄弟们,么么么么么么哒!)

第318章 这这这这是何物啊!

  涿州城,战事正酣,女真人只管往上去爬,这回,郭药师还真就能战。

  郭药师的战力,是那薛定谔的猫,有时候很能战,有时候又可不费一兵一卒。

  只管战之一番,女真人压力也给到了,郭药师在城头之上也是岌岌可危,如此,女真人的使者就就去了。

  远处,苏武倒也看到了女真有那么星星点点一小撮人往那城下去,这都不用猜,自是使者去也。

  刘光世在言:“哥哥,此番,那郭药师不会又……反复了吧?”

  苏武淡然一语:“随他去!”

  “哥哥,这般还随他去?”刘光世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家哥哥这个脑回路。

  苏武只管来说:“还能如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随他去还能怎样?此辈,一辈子算计利弊,算那得失,算那好坏,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他是要算错的……不在此时,也在来日!”

  “嗯……哥哥……”

  “不急,女真之事,不在这些人,在你我之辈,在咱们兄弟之间,涿州无甚,能守也好,守不住也罢,燕京要稳,诸般关口不失,那才是主要,那时,便是死战之事,眼前,那郭药师能多消耗女真之力,那再好不过,如若不成,也不多想,届时,依旧是你我,与女真死战,总还有那么一回……”

  苏武还是想得明白,女真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万万不可能轻易舍弃那盆满钵满之物,那是女真来日立身之资,要痛了才会当真舍得。

  也说苏武,女真人岂能这般任人拿捏了去?逼不得已之时,岂能不想要苏武之命?

  所以,苏武心理准备是有的,眼前都是小事,那当真一战,才是大事。

  也看女真最后到底选何处北去,便也猜测,女真许也要诸般试探。

  归根结底,这一番,就是女真能带多少钱粮物资人丁回去的事。

  苏武还有一想,哪怕最后,钱粮物资可多走一些,但人丁一定要截留得住,没有人口,没有生产力,没有能当兵的基数,女真如何也难以坐大。

  当然,底线之外,自是能得越多越好!

  不免是在想底线思维,在苏武心中,眼前底线其实明了,苏武的底线,就是可以让女真带走一些钱粮财货,但人丁是一个不能多走。

  便是苏武,如今也要这些人丁,这些经历巨大变故的青壮男女,再受苏武大恩,许多人深仇大恨在身,着实可用!

  只看那河间府几个城门处的招兵旗下,着实人满为患!也说历史上岳飞麾下之兵,何以那般善战?岂不也是因为金人肆虐河南河北两淮数年,致使多少顺民良民满心仇怨?

  女真的底线苏武也试探出来了,那就是可以分一半。还有一点,女真人显然也意识到苏武来日,定要与大宋朝廷发生点什么问题……

  世间之事,哪里有那么清楚的是非黑白,但凡是非黑白格外清晰的时候,一定是被人掩盖了许多细节之事。

  涿州城内,那郭药师自也在见女真使者,女真使者高庆裔在说:“渠帅,缘何又是反复啊?”

  这是质问,女真人,此时此刻,还是强大的,一直以来,战事上得到的信心太多,不免有些居高临下。

  郭药师只答:“那苏相公恩义也是深重,一时竟是惭愧不已,着实不知如何拒绝,也是我辈,出身低微,以恩义为重,天使见谅!”

  郭药师,缘何还见金使,不外乎一点,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泥腿子,见识还是少,不免也想看看金人还能不能开出更好的条件,哪怕他知道眼前金人怕是难以信任,还是想试试看……

  反复之辈,多是如此,总想还有个自己想不到的惊喜……

  也是在苏武这里,他没啥惊喜,乃至压力山大,苏武不喜他,还等着他努力去讨苏武欢心。

  高庆裔多的不知,但也听懂了,这是待价而沽。

  高庆裔一语来:“你道我大金是什么?郭药师,女真之悍勇,你不知见过几番了,此番你也看到,大军而来,是多大的队伍,多少人丁,多少车驾,此番之后,我大金之威,来日更是不能想象,你在这里待价而沽,倒也有趣,只怕来日,再也没有这般机会了,要不你赶紧往南逃去,许还可以躲一躲,若待明年,数十万大军而来,却也不知那宋人会不会要你身先士卒,倒也不知你以何来挡!”

  求人?如今之大金,不会!只会威胁!

  这一语去,郭药师当真心头一紧,来日宋金,定也还要大战,他是不是那战阵前的炮灰,许还真……

  一时间,郭药师还真有几分动摇,只是回头一想,再降金去,且不说金人会不会心中当真接受,便是来日战事再起,金人麾下,他郭药师难道不是马前卒?

  他是左打不过金人,右打不过苏武,左边好似马前卒,右边似也还是马前卒。

  一时间,郭药师着实有些难受,不免也想,怎么混成这样了?

  还得想……

  若是此时降金,变数实多,金人痛恨自难消减……

  若是此时不降,若是当真舍命一番,至少让那苏相公看到他舍命一番,许还真能获得苏相公的些许信任……

  反正,就是一番盘算……

  郭药师一语来:“我乃汉人,昔日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此番苏相公不计前嫌,岂能不效死当面?生是宋人,死是宋鬼!”

  话语说完,郭药师自也去看那高庆裔,这话,不免还有试探之意,若是……金人真能开出此时想象不到的更大价码来,再看……

  比如,许他郭药师为燕云经略使,燕云数百万人,皆受他节制……那还真可以接着再谈谈……

  毕竟,燕云如今虽然破败,但也人丁不少,田亩无数,只要经营得好,许还真自成一方大势,就好比最近,看那苏相公经略燕云,那手段着实高明,也看到了,学会了不少。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高庆裔闻言愣了愣,这郭药师,一个专门利己的泥腿子,此时也说什么忠义无双?

  价码,高庆裔实在是没有了,女真如今之势,做不来那委曲求全之事,只有一语:“那便走着瞧。”

  郭药师心中失望不已,怎么就不开价了?

  高庆裔,着实是没价可开了,只管拂袖而去,郭药师倒也不拦!

  不免也还有侥幸,只待女真再战不下,许就真能开价了……

  只问郭药师为何如此去想,不外乎还是经验使然,昔日大辽如何?不也要招安与他?

  昔日大金如何?不也还是奉若上宾!

  再说苏武如何?虽然面上不爽,岂不还是容得他再来?

  容多了,便是觉得左右横跳的成本着实不高,好似他郭药师成了香饽饽,谁都要当回事的香饽饽,香饽饽每次都能当成,那岂能不是一种爽快?

  换个角度看,好似谁都求着他!

  女真去也,自是第二日再战,郭药师反倒越发少了担忧,只管是再战,哪怕岌岌可危,便总觉得女真人不会当真玩命。

  只待女真再退,再调整部署,再准备。

  郭药师心气之上,越发觉得诸般事情,他是重中之重,倒也不假,此时此刻,他着实是那重中之重。

  郭药师站在城头上等,一等女真,二也看远方视野尽头那黑压压一片宋骑,女真当来吧?

  夜晚,苏武的使者,是不是也当来?

  待价而沽,不仅看女真,也看苏相公还能不能抬个价码,一桃杀三士,眼前是二士,也看二士比一比。

  苏相公今夜,是不是该派人来了?难道没看到女真人依然使者来过来?

  到时候,苏相公再开价码,郭药师只管一番来说,再说那忠义之心,苏相公听来也高兴,自百般信任,他郭药师也多得好处,岂不两全其美。

  真道放女真使者来,郭药师只算一层?那已然算到大气层了!

  只是一等,女真使者不来,再等,一夜过完,苏相公也不派人来!

  再到大早,郭药师莫名负气,在城楼之上,那是气呼呼来去。

  不免骂骂咧咧:“这些匹夫之辈,皆不知何事为重!只当各自当真都算定一切!哼哼……”

  郭药师为何如此之言?

  自也还有机灵劲要耍……

  一边是完颜宗望,一边是苏武,还是层次太低。

  只问女真天子如何?大宋天子如何?

  都要试试,投机倒把,自要想方设法,完颜宗望与苏武,此时看来,皆是二道贩子,要直接接触天子之人!

  看来,是当往女真天子与大宋天子去联系一二了,天子自是当高屋建瓴,二道贩子,着实没有见识,难想长远!

  当然,这是后话,眼前之事,只管先证明自己!来日也好与两位天子去说。

  着实也是苏武与完颜宗望,如此小看人去。

  其实,也是郭药师想要燕云,燕云之地,那真是两国相夹,长袖善舞之地也,他郭药师一辈子长袖善舞,自也想登上更大的舞台,不与二道贩子来舞了,直接与二位天子来舞。

  归根结底,郭药师是那受气的人?

  历史上,郭药师其人,也死在这般长袖善舞之上!

  却是不想,第二日再去看,女真人大队在动,哪里还来攻城?只问涿州城真那么重要?

  女真人不是打不下这城池,是舍不得人命,头前来打只是试探一二,看看能不能以小代价攻克之,既然小代价攻克不得,女真人自就绕路,再多失一些战利而已。

  女真人自也受得住,便是完颜宗望更知道,真正搏命之处,不在这里,在那当真要过燕山关口之时。

  郭药师城墙高处去看,一时大为不解,怎么就不打了?

  左右也有来问:“渠帅,要不要出城去追?”

  郭药师连忙摇头:“不必不必!”

  便是心理阴影深重,出城与女真野战?那岂不是说笑?

  左右便也更问:“就这么看着女真绕城而走?那些车架,在田埂地头之间,哪里走得快?若是出城,许还真缴获颇多!”

  郭药师只管摇头:“当真不必,你我之责,便是守城!此时,已然功成!”

  郭药师之念,实力要保,不能有一丝一毫犯险,来日长袖善舞,也也得有袖子才是。

  城外,女真在走,从容不迫。

  远方,苏武在看,轻轻有笑……

  刘光世一言来:“此辈,此番竟是当真守得住了,愿意死战了!”

  苏武却笑:“他若真愿死战,就不会接待金人使节了!”

  “哥哥此言……”

  “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还接待金人使节……倒是有趣!”

  苏武依旧有那轻笑……

  刘光世陡然一想,就道:“哥哥之意,莫不是此辈,还想抬高价码?”

  “平叔啊,你只管看着,此辈,来日死无葬身之地!”苏武是没脾气人吗?

  “哥哥要杀他?”刘光世,字平叔。

  “是他要找死!”苏武预见一些,虽然不知郭药师到底怎么找死,但他知道,郭药师一定要找死!

  真去想,许死在东京那些人的忽悠之中!

  “那要不要把他调离涿州?”刘光世问。

  苏武摇头:“就把他留在这里!”

  “这般要地,怕是不好防备……”刘光世担忧许多。

  “正是要地,就把他夹在燕京与雄州中间,你在雄州,我在燕京!”苏武表达的是对刘光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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