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这样。”
看着她的模样,李骁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想。
不久后,舒律乌瑾已经喝得有些多了,脸颊泛着酒后的酡红,眼神也变得迷离。
李骁见状,上前搀扶住她,只觉入手处温软细腻,带着熟妇特有的柔腻触感。
将她扶进房间放在床榻上时,李骁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月光落在舒律乌瑾身上,勾勒出她丰腴曼妙的曲线,胸前的起伏在薄衫下若隐若现,腰肢丰腴却不臃肿,处处透着成熟妇人的风韵。
那是一种经过岁月沉淀的妩媚,比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勾魂摄魄的韵味。
李骁不禁暗自咋舌——熟妇就是带劲啊,尤其是舒律乌瑾这身份光环的加持,更让她身上的诱惑力翻了几番。
最终,他强忍着心底的躁动,狠狠看了一眼舒律乌瑾沉睡般的身姿,转身离去。
就在房门合上的刹那,原本紧闭双眼的舒律乌瑾却微微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带着醉意的慌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内心又羞又愤。
刚才李骁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衣衫剥去。
可转念一想,李骁这人虽然嘴上荤素不忌,行事放荡,对自己却终归是尊重的,没有趁人之危越过界限。
只是想到李骁先前说的那句“给你一个孩子”,舒律乌瑾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内心的羞愤翻涌不休,仿佛有个恶魔在耳边不断蛊惑:“答应下来吧,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没有了儿子撑腰,等她老了,那些庶子和他们的生母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所谓的王妃身份终将一文不值。
女人终生的依靠,终究还是儿子。
无论是将庶子过继到名下,还是从外面领养,都不如自己亲生的牢靠。
舒律乌瑾望着帐顶的流苏,摸了摸自己还算紧致的肌肤,眼神中满是迷茫。
不知是该守住最后的底线,还是向现实低头。
于是在纠结之中,接下来的几日李骁经常能碰见她在夜里独饮。
直到某一天,两人默契的离开了大都护府,直到清晨才返回。
隐约还能看见舒律乌瑾衣服上沾染的草屑。
接下来的日子,李骁依旧坐镇龙城。
一道道命令从这里发出,驱动着整个北疆像一台机器般,有条不紊地运转。
去年迁移而来的百姓们,已经在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
金州、西海、北海三州的百姓,大多以放牧为生。
大都护府借给他们羊群,约定每年归还五分之一,五年后便可还清。
只是单纯放牧效益终究太低,于是不少年轻力壮的汉子选择加入六镇士兵的行列。
准备去劫掠敌人的财富,好还清为买女奴而背负的贷款。
至于大漠、高昌、阴山等地的百姓,则大都化身为农民。
一边开垦荒地,一边将其种上大豆、高粱等耐盐碱的作物。
虽说收成不会太高,但也足够一家人勉强糊口。
毕竟新垦荒的土地,有着十年免租免税的优厚政策,这让百姓们心中充满了希望。
与此同时,大量的布面甲陆续制作完成。
按照先南后北、先东后西的区域规划,首先装备了位于甘肃的第四镇。
接着是西州的第二镇,随后便是伊犁的第五镇。
越是炎热的地方,便会首先更换甲胄,为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准备。
商业领域同样发展迅猛。
有着金州技术的支持,大漠的轻工业开始迅猛发展。
新建的纺织厂产量已达到金州的一半,酿酒厂、皂块厂、火柴厂等也规模日增,一派红火景象。
整个北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一日,大都护府内传来好消息,萧燕燕再次有了身孕。
房间里,金刀被舒律乌瑾搂在怀中,两人早已没了初见时的陌生感。
毕竟舒律乌瑾已在龙城待了将近三个月,金刀对她熟悉得很,“舅母”二字张口就来,亲昵得不行。
舒律乌瑾也真心喜欢金刀,仿佛将对儿子萧赫伦的情感,尽数倾注到了金刀身上。
此刻,她一手搂着金刀喂饭,目光看向萧燕燕,眼中满是羡慕:“真好,你这又有了,金刀也有伴了。”
姑嫂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萧燕燕看着舒律乌瑾对金刀的疼爱,便建议道:“嫂嫂,你这般孤苦无依也不是办法,不如将萧兀突骨收入膝下吧。”
萧兀突骨,是萧思摩三个庶子中最大的,母亲是个葛逻禄人,当年因做了些错事,被萧思摩赐死。
舒律乌瑾本就不喜欢他的母亲,连带着对萧兀突骨也心存芥蒂,闻言当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与他缘分不深。”
“而且,这个孩子心中对我也藏着怨呢!”
舒律乌瑾轻叹说道,当年他母亲的死,与自己也有间接关系。
那个孩子虽然表面上老实,但实际上什么都懂。
而随着他和其他两个庶子日渐长大,舒律乌瑾才越发感觉烦闷。
“她母亲当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嫂嫂你的。”萧燕燕摇头说道。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舒律乌瑾忽然感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她曾生过孩子,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猛然间一惊,瞳孔骤缩。
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算算自己的小日子,那种可能性越发清晰。
只不过为了不被萧燕燕发现,她还是强忍着恶心感,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给金刀喂饭,只是手上的动作慢了些。
萧燕燕心思细腻,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道:“嫂嫂,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
舒律乌瑾连忙搪塞过去:“没事,许是昨晚没睡好,有些乏了。”
说着,她将最后一口饭喂给金刀,起身道,“我先回房歇歇,你和金刀也歇息会吧。”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房间,心中却是翻江倒海。
而萧燕燕看着她的背影,只感觉嫂嫂这段日子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反而一门心思的开始孕养孩子。
曾经李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戏言她是自己的小母马,萧燕燕听进去了。
而且还引以为傲,这代表着她的强壮、血脉优秀、令李骁着迷。
所以,她要为李骁生很多很多孩子。
又过两日,舒律乌瑾忽然来向萧燕燕提出告辞,来龙城已经三个月了,该回去了。
萧燕燕没有多想,便恋恋不舍的将她送走。
而且还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告诉舒律乌瑾,若是在阴山有人欺负她,立马传信,自己绝饶不了他。
就这样,舒律乌瑾带着一队王府的护卫返回阴山。
不过就在他们刚走出龙城不久,身后便来了一队武卫军。
领头的士兵说道:“夫人有要事请王妃回去一趟。”
舒律乌瑾立马点头,然后又对着周围的王府护卫说道:“你们离家已经三月有余,先回去吧。”
“等事情忙完,我会让阿蛮派人送我回去。”
王府护卫统领有些不放心道:“王妃,让我留下吧。”
“不用了,你家的孩子还小,赶紧回去吧。”
就这样,舒律乌瑾将王府护卫全部赶回了阴山,自己则是在武卫军的保护下,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到了九月份。
在原本的历史中,铁木真被克烈部打败后,经过一个夏天的休养生息,于秋天成功偷袭克烈部汗庭,上演了一出绝地反胜的好戏。
可如今,有了北疆军的背后支持,铁木真的境况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凄惨。
整整大半年时间,他像条丧家之犬,被克烈部的骑兵追得东躲西藏,连喘息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即便如此,他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刻逃过一劫,这让坐镇龙城的李骁看得焦虑不已。
“这只狐狸,命真硬!”
他已数次提出,让北疆大军东进,配合克烈部联军围杀铁木真。
可每次都被王罕和桑昆一口回绝。
老奸巨猾的王罕总以“草原事务当由草原人自行解决”为由推脱。
桑昆更是在私下里放话,说北疆军安的不是好心,怕是以围杀铁木真为幌子,实则想趁机偷袭克烈部的大军。
“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李骁满是无奈。
在他眼中,如今看似狼狈的铁木真,对北疆的威胁远比强盛的克烈部更大。
这只草原雄鹰一旦缓过劲来,迟早会成为北疆最棘手的敌人。
所以,李骁可以发誓,在消灭铁木真之前,北疆军绝不出兵进攻克烈部。
但关键是王罕和桑昆不信啊!
在他们看来,北疆的威胁远大于已成丧家之犬的铁木真。
一旦北疆大军真的踏入漠北草原东部,克烈部定会立刻放弃追杀铁木真,转而与其联手,枪口一致对准北疆军。
那不等于是亲手救了铁木真一命?
李骁也只能按捺住焦躁,等着这位“天命之子”发挥他那不合常理的好运,用某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打败克烈部。
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北疆大军再挥师东进,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曲折之下也有好消息传来。
九月份,黄秀儿给李骁生了个儿子,哭声洪亮得能穿透整个庭院。
黄秀儿喜极而泣,黄家人更是兴奋的不得了。
这可是李骁的第二个儿子啊,虽然是庶子,但却是纯汉人血脉啊!
“长弓~”
便是黄秀儿为儿子取得小名,与长恭同音。
也是为了延续金刀的取名风格,都是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