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害苦了朕啊 第92节

  刘光烈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这才递交上陈绍的书信。

  蔡京看后,等了一会才道:“我知道了。”

  说完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他的精力毕竟有限,说话做事尽量简单,府上也都习惯了,马上就近乎是推着刘光烈退了出去。

  刘光烈使钱、办事,非但是把好手,更是一把老手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不过他心底也不郁闷,毕竟这是蔡太师,要是和常人一样,那才叫怪事。

  蔡京扶额,没有想太久,就叫人把陈绍的书信在他眼前烧了,开始琢磨起其他事来。

  陈绍让他帮忙上书,保荐他去平定江南方腊。

  其实蔡京不想这么干,但是除此之外,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地方厢军打不过,不能快速平定民乱。

  西军精锐在河北,伐辽在即,南北奔波是兵家大忌。

  既然没有更好的选择,蔡京就懒得再多动脑筋了,他不是神,并不能做到每件事都算无遗策,尽善尽美。

  事实上,他更像是个补锅匠,从这里扣下点铁来,补那里的缺口。

  在如今糜烂的局势下,尽量让事情变得没有那么糟。

  而且蔡京出生时候,就是大宋文官士大夫阶层与皇帝共天下的时期。

  这让他天生就对武人少了戒备。

  退一万步说,陈绍真有贰心,那也是重演李元昊的旧事,在西北叛宋立国。

  他去平方腊,对朝廷没有坏处。

  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之后,他又满心投入到整饬禁军财计的想法中去了。

  这才是头等大事。

  当今皇帝看重的,就是他的理财本事,这回既然皇帝要动禁军,自己一定要做好。

  让年富力强的官家知道,这大宋的江山,不是谁都能帮他宰执的。

  只有如此,才能重回相位!

  刘光烈从蔡府出来之后,没有歇息,直接带着人,奔往童贯的府邸。

  ——

  延安府,种家。

  陈绍风尘仆仆,趟风冒雪,终于赶来。

  因为种灵溪辈分大,他也跟着沾光,种府的后生们一口一个姑老爷,站在门口迎接。

  陈绍笑呵呵地与他们寒暄一阵,便进到府中。

  种师道把家里本就不多的子侄,带走了许多,去河北前线,准备让他们在伐辽战场上磨砺一番。

  他的人马,虽然是负责‘掩护诸军’,但是伐辽这么大的战事,未必就能一帆风顺。

  真有事,他们也得顶上去。

  一群人把陈绍迎接进府,早就设好了酒宴。

  陈绍有心在这里多待几天,等汴梁的动静,所以就和他们放开了喝。

  酒到憨处,众人甚至已经搞不清辈分,和陈绍称兄道弟起来。

  毕竟这位姑老爷,才弱冠之年!

  种家人特别能喝,陈绍的酒量虽然也还行,不至于几杯酒下肚就脸红。

  但他今天属实是有些忘形,喝得大醉,甚至在喝之前,就想好了不行就装病。

  在种府待上十天半月的,让方腊给汴梁那群人上上强度,让他们知道急。

  晚宴结束时,陈绍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好能慢慢走路,反正看什么都在摇晃、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模糊不清,需要小心一点才不会摔倒。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几个小辈扶着他,来到了种灵溪的院子。

  因为是女眷院子,他们就不放便进了,笑着说道:“姑老爷自己走吧,我们回去了。”

  陈绍脸通红,还在摆手说:“今晚没高兴,我们继续……再来几壶。”

  “高兴了,高兴了。姑老爷有兴致,咱们明天继续就是。”不知谁在说话,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

  人们是不分古今都有的毛病,看到同伙醉了就高兴。

  这宅子里,就种灵溪娘俩住,陈绍扶着墙想了一会,依稀记得是右边。

  他昏沉着脑袋,进到院子里,差点摔倒,“师师,给我煮杯二陈汤来!”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左右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这好像不是我家。”

  说完脑子里又想起师师不在,这里应该是种府。

  他摇摇晃晃,也分不清道路,好在这宅子他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终于摸索到了卧房。

  “怎么连个丫鬟也没有!”

  他摸索着上榻上,踢掉了自己的靴子,入手就是一个软腻温融的娇躯。

  嘴里嘟囔了几句师师之后,他抱着就睡着了。

  寒风阵阵,从院子里角落出来两个小丫头,瞧着房门开着,其中一个抱怨道:“我说让你自己来,你非胆小,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都是李嬷嬷骗你呢。”

  “你看,这房门被风吹开了,热气都散了,咱们今晚有的冷了!”

  另一个关上门,插上门闩,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小声道:“快别抱怨了,下次你出恭,人家也不陪你去了。”

  “脱得光溜溜的,抱在一起会比较暖和。”

  说完,两个小丫鬟脱了衣裳,互相抱着进了外室的被窝。

  折氏做了一个梦。

  很旖旎的梦。

  身为一个刚嫁过来,就守寡的小少妇,做这种梦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她梦的好像有点真实了。

  凌晨时分。

  突然,房中传出‘啊’的一声。

  两个小丫鬟赶紧起身,点上蜡烛,困酣娇眼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折氏赶紧摆手,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没事,做了个噩梦,你们出去吧。”

  两个小丫鬟莫名其妙,又回去睡觉去了。

  房间内,陈绍酒也醒了,借着月光,他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手足无措。

  两人各裹了一床被子,坐在床上相对的两个角落。

  “那个.我说我喝醉了,走错了地方,你信么?”

  折氏点了点头。

  陈绍长舒一口气,小声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折氏脑袋一歪,问道:“说什么?”

  “就是我们.我不小心,上了你的床上.”

  折氏哦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会,陈绍打量起四周,正在考虑从窗户跳出去的可行性时候,折氏突然开口道:“我们会有孩子么?”

  ?

  裹着被子,蜷缩着身体的折氏,头发散开、把脸都遮住了半边,只露出一点肩头。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们一起睡过了,就会有喜脉的。”

  陈绍喝了一肚子酒,此时醒来,有些尿急。

  他看了一眼折氏,说道:“那我先走?”

  折氏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拽着他的衣角。

  陈绍有些忍不住了,硬着头皮说道:“我想如厕。”

  折氏想了想,从被子里出来,穿着肚兜亵裤,给他取来一个花瓶。

  陈绍虽然无语,但是喝的酒太多,懒得去想了。

  他拿着花瓶,正舒畅的时候,转身一看,折氏正在偷看。

  被发现之后,她赶紧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绍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他来到种灵溪的房间,此时种灵溪甚至还在睡觉。

  陈绍进去之后,几个丫鬟纷纷起身,他不管不顾地进去,掀开被子朝着种灵溪的屁股就打了三巴掌。

  种灵溪迷迷糊糊起来,本来就有起床气,屁股被袭击,顿时大怒。

  穿着亵衣张牙舞爪地就要和陈绍拼命。

  扑腾了一番,陈绍将她按在床头趴着,自己则坐在她的屁股上,兴师问罪道:“我昨天来了之后,在宴客厅吃酒,你怎么不派人去接。”

  种灵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睡着了!再说了,你这么大个人,自己不认路么!”

  “还敢顶嘴!”

  种灵溪突然反应过来,问道:“昨晚你在哪睡的?”

  “我和大虎在客房待了一夜.”

  天彻底亮了。

  折氏带着个丫鬟,提着饭盒,来找他们一起吃早餐。

  她的心情竟然很好,走起路来,还哼着小曲,让陈绍大为震惊。

  陈绍不太敢去看她。

  种灵溪还在为早上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揍生闷气,吃了几口之后,就赌气离开了。

  前厅还剩两人。

  折氏一身淡紫薄纱掩映,绸缎直帔,愈发显得娇艳,她悄悄说道:“明远,我这里有点疼,你昨晚握着它睡得,给我捏紫了一块。”

  说完还扯了扯襟怀,似乎是要验证自己的话。

  陈绍吓得赶紧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道:“多谢继母款待。”

  说完他才小声道:“小心,别让人瞧见了。”

  “我知道,我就给你看,别人都不给。”折氏越看陈绍,越是欢喜快意,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昂,最重要还很年轻。

  怎么越描越黑了,陈绍虽然好色,但是还不至于色胆包天。

  种师道要是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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