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事后诸葛亮,三兴大汉 第96节

  并非熙公子部将?

  颜良、文丑皆是一惊。

  颜良此刻终于明白:这哪是鸿门宴?焦触、张南方才是故意引他与文丑上钩,好给这关羽创造“舞剑”斗技的机会!

  想通此节,颜良心中怒火更炽:我竟也被小觑了!

  虽曾败于刘备之手,颜良心中只道是遭了黄姓老将的偷袭,若论单打独斗未必会输。

  颜良性格本就急促狭小,此刻又被设计与关羽单挑,怒火更是直冲脑门。

  “关将军既有此雅兴,颜良岂敢不奉陪?请!”颜良语带傲慢,全不将关羽阵斩蹋顿的传闻放在眼里。

  在颜良看来:蹋顿不过是乌桓草芥,关羽的战功更疑有夸大之嫌。

  看着针锋相对的关羽和颜良二人,刘备无奈的扶额,急声叮嘱:“云长,莫要失了礼数。”

  然而刘备这话这话落在颜良耳中,更是火上浇油:刘备这是认定我不如关羽?!我竟被小觑如斯!

  怒火中烧的颜良,起手便是倾尽全力的一记重劈,直取关羽面门!

  只见关羽凝如山岳,直到剑锋近身尺许,才猛然侧身,手腕一抖,长剑精准上挑!

  “锵——!”

  震耳金铁交鸣声中,颜良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自剑身传来,虎口剧痛,长剑竟脱手飞脱!

  众人尚不及看清动作,关羽的剑尖已稳稳停在颜良喉前三寸之处!

  文丑惊得猛地起身,骇然望着神色冷峻的关羽,惊愕不已:这怎么可能?!纵使剑术非颜良最强,但以颜良臂力之雄,寻常人根本招架不住颜良全力一劈,然而颜良这劈斩不仅被轻易接下,更被瞬间反制,连佩剑都握持不住?此人竟有如此雄力?

  “颜将军,承让了。”

  关羽收剑入鞘,转身归座,随手斟满一杯酒递向颜良。

  “剑舞助兴本是消遣小道,适才若有冒犯之处,关某以酒作陪,愿与颜将军,共弃前嫌。”

  更令颜良、文丑惊讶的是,关羽脸上不仅没有嘲讽,反而只有温良谦逊,一时之间,颜良、文丑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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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颜良文丑动摇了,袁绍被曹操气吐血

  刚柔瞬转的气度,刘备亦感意外。

  刘备担心以关羽一贯的脾性会让颜良颜面大失而影响募练新卒,不曾想关羽竟对颜良表现出了非凡的器量。

  诸葛亮羽扇轻摇,眼中含笑,似是早有预料。

  自从受诸葛亮指点研习军政要义,关羽今非昔比,不再是只会逞血勇的莽夫。

  关羽深知刘备的大业需要大量的文武相助,不能因一己私愤坏却大局。

  此次针对颜良、文丑,关羽虽有泄愤之心,但也明白分寸:既要示强以慑敌胆,亦要示礼以服其心,更要为刘备接下来的恩威并施铺平道路。

  而眼下。

  一剑打落颜良手中剑,便是示强以慑敌胆。

  斟酒以赠,以酒作陪,便是示礼以服其心。

  见此情景。

  刘备亦是离席起身,从容为文丑也斟满一樽,朗声笑道:“大将军曾对我言,颜将军和文将军乃是河北庭柱,今日能与二位将军同宴而乐,实乃三生有幸啊。不如同饮此樽如何?”

  感受到关羽的谦和大气,感受到刘备的真诚坦荡,颜良、文丑对视一眼,皆是震撼不已。

  二将皆不由暗暗一叹:左将军器量,真英雄也!

  “愿与左将军同饮。”颜良、文丑没有迟疑,举樽一饮而尽。。

  席间欢声再起,丝竹悠扬。

  初时的剑拔弩张与坐立不安,早已消散无踪。

  颜良、文丑不仅神色缓和,更与关羽推杯换盏,气氛愈显融洽。

  刘备再次看向诸葛亮,举樽而敬,诸葛亮亦是回敬而饮,一切尽在不言中。

  焦触、张南目睹此景,亦不禁心头暗惊:一向骄矜的颜良、文丑,今日竟也变得谦和了?

  是夜。

  颜良、文丑大醉于帐中。

  刘备不顾众人劝,执意在帐中增设二榻,亲自与颜良、文丑同帐而眠。

  虽然知道刘备想要收二人之心,但诸葛亮和关羽皆不敢大意,关羽更是一夜未眠的在外执勤。

  翌日。

  颜良、文丑自大醉中醒来,惊见竟与刘备同卧一帐,内心震撼尤胜昨夜。

  哪怕是颜良、文丑深受袁绍器重,袁绍也未曾让颜良、文丑同帐。

  倒不是袁绍怕颜良、文丑会反,而是袁绍认为颜良、文丑只是武人不是士人没有同帐的资格。

  这个时代,重士轻武是常态。

  不论是张飞敬士人还是张郃好儒风雅,都是武人想要得到士人阶层认同的趋慕心理作祟。

  反观刘备,虽出身武行,却有师从卢植、受孔融推崇仁义、得郑玄赠书、士民追随不弃之底蕴,早已跻身士人阶层。

  如此身份地位,面对昔日刺杀之仇敌,竟能不设防地与其同帐安眠!

  这份胆魄、器量以及对武将由衷的尊重,当世几人能有?

  刘备其实早已清醒。

  察觉颜良、文丑未醒,刘备便安然闭目静待。

  这场收心之“戏”,得完满落幕。

  见颜良、文丑苏醒,刘备这才自然起身,云淡风轻地道:“昨夜颜将军和文将军大醉,我怕营中军士失了礼数,故将颜将军和文将军留在了大帐。”

  随即吩咐亲兵奉上热水饮食,礼数周到,无微不至。

  面对刘备的厚待,不论是颜良还是文丑都对袁绍的军令产生了动摇:左将军恩义如此,今后如何能真与左将军为敌?

  用罢饮食,颜良、文丑虽寻借口辞行,但返回的路上却沉默了一路,脚步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颜良才艰难打破沉默:“左将军之气度胸襟,你我望尘莫及。往后的路,怕是不好走了。”

  文丑亦是长叹:“关羽勇武更胜于你我,却比你我更为谦和,我初时不懂,如今细想,关羽应是受左将军器量影响。我二人,远不及也。”

  颜良愁上眉梢:“你我深受大将军厚恩,背叛之事万万不可为。然新卒训练尚需数月,朝夕与左将军相处,情谊必生。待到练成之日,又当如何抉择?”

  文丑沉默良久,道:“曹操虎视眈眈,大将军与左将军短期内当不至反目。你我只管尽练兵之责,其余诸事,顺其自然罢。”

  袁绍并不知道麾下两个最信任的大将竟然也会因为刘备而纠结犯难,此刻案头已摆上了曹操亲笔书信。

  ————

  昔日兄抚髯傲言:“南据黄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操尝驳曰:“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今观之,兄徒有虎踞之势,却弃智士如草芥,何其谬也!

  许子远献奇袭之策,兄以敝屣视之,甘效蛮牛死磕官渡,坐待天赐良机尽丧!

  审配拘子远妻小,兄竟以“法度”搪塞,寒尽谋臣肝胆——子远夜奔时切齿泣告:“本初虽忌河北豪族,然视吾辈性命如刍狗!”

  淳于琼拥重兵护万斛粮,竟离垒浪战,被我五千饥卒焚营殆尽,兄之择将任帅,何其愚也?

  更可笑者,张郃、高览浴血强攻营寨,兄却偏听谗言,反逼其焚橹来投!

  兄尝讥操兵微将寡,今操以寡克众,兄知羞否?

  操又闻,玄德两月平幽州六郡,关羽阵斩蹋顿如屠猪狗,兄欲使英雄俯首,然今日俯首者,竟为谁耶?

  昔日项羽垓下兵败犹不肯过江东,虽败犹荣,亦可称之为人杰;今兄官渡兵败却弃军而逃,日行二百里如惊鸿掠影,真可谓马中英雄!

  念及旧谊,操亦不忍兄卧榻郁郁而终。

  忆昔兄表操为东郡太守,治所东武阳,此恩之地,可为兄的葬身之所。

  明年四月,操当扬旗河上,自仓亭津北渡,猎兄于东武阳!

  望兄能重拾当年剑指董卓之豪气,与操决死,莫再效奔兔之态贻笑天下!

  兄若败,兄之妻小操养之,兄勿虑也!

  ————

  曹操奸诈,深知袁绍的秉性。

  这封信表面上看似在念旧,却字字句句都如淬毒的利刃一般,欲置袁绍于死地,更意图霸占袁绍家小来宣示威风。

  一生视曹操为小弟的袁绍,本就因官渡之辱郁愤难平。

  再读此封极尽刻薄讥讽的信笺,袁绍顿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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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没有法正有田丰,诸葛亮的河北人脉

  官渡兵败后,曹操本欲暂缓与袁绍之争,挥师南下伐刘表以解心头之恨。

  刘表与袁绍结盟,让曹操耿耿于怀;不除刘表,不捉蔡夫人,曹操念头不通达。

  然而荀彧力陈利弊,劝曹操趁袁绍新败元气大伤之际,一鼓作气平定河北,否则南征时若袁绍乘虚而入,后果堪忧。

  曹操权衡众议后,便遣信一封送往袁绍处,信中字字句句暗藏讥讽,意在激怒。

  袁绍若怒,决战战场便可由曹操选定。

  果不其然。

  袁绍自昏迷中转醒后,便立即召集了麾下文武。

  回到邺城头一回召集文武,不是总结官渡之败的经验教训,而是要与曹操决战东武阳。

  一众文武皆是错愕。

  本想装聋作哑、庸碌度日的田丰,在听到袁绍又要与曹操开战后,骨子里的刚直让田丰再次站了出来:“现下大势,非力战可图,与民休养方为根本。若大将军不纳,河北必危,天下后世嗤笑大将军愚也!”

  田丰还是那个田丰,劝谏时一点都不肯委婉。

  袁绍本就被曹操的来信气到呕血,此刻又被田丰直言劝谏,怒火更炽,脖颈青筋暴起。

  “田元皓!看左将军面,孤不与你计较前事,今日怎又敢再出狂言?”袁绍猛地拍打桌案,语气极为不善。

  田丰却没有半点儿退缩,语气更为犀利:“官渡一战,十万雄师一朝溃散,士卒饥困刀甲不全,兼之民生凋敝府库空虚,乡野之间更是盗贼蜂起,又如何能再战?大将军今日广召文武,不恤民瘼,反议决战,又是何道理?《管子》云:仓廪实而知礼节。今百姓饥寒,若再征赋调丁,必激民变。曹操来信激大将军决战,实欲坏大将军民望,大将军岂能不明断?而今应当息兵养民,整饬三载:抚流民以充户口,筑仓廪以储军粮,练新卒以砺锋芒。待河北殷富,一举可破。今若妄动,我恐大将军再有官渡之败啊!”

  这连珠炮般的劝谏,锋芒之锐利,即便旁观的郭图、逢纪、审配等人也不由心下惊诧:如此不顾大将军颜面,田丰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郭图、审配等素与田丰不睦,昔日也没少受其指斥,此刻皆作壁上观,冷眼不语。

  唯逢纪因前番谋害未遂,又见袁绍怒火愈盛,便趁机煽风点火,诬陷道:“曹操战书已至,田丰却还要大将军息兵养民?莫非是想待曹军兵临城下,你好拱手献城?”

  田丰大怒:“逢纪,尔敢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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