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下的这点钱,优先要购买粮草和器械,再被东林党人分一分,那士兵也只能先忍耐一番。
这些明军的士兵本以为东林党人登台后,朝廷都是君子贤者,会有所振奋。但其实人,还是那批人,大明朝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哦,不对,没了崇祯的限制,东林党人反而更嚣张了,毕竟现在是他们在台上执政,越是地方上的东林党,他们越贪的厉害。
这些士兵发现朝廷给他们运的粮草不是发霉的,就是发馊的,有的干脆就是沙子里面掺点粮食,真难为他们把沙子运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给前线的火枪就是一打就爆,试枪的时候已经炸伤他们好几个了,最绝的事,给他们的火炮都是木头做的,就是刷了一层黑漆就交给他们,这些官员甚至连几个铁箍都不愿意用上去,连铸造火炮的铁都要贪,这也算是绝了。
前线军官士兵已经对东林党人彻底失望了,所以听到这话才会反驳,他们不过是想赚点钱养活自己,居然还被这些贪官污吏呵斥。
钱谦益无言以对。
黄道周冷脸道:“周延儒就是把我东林党人的名声全败光了。”
他本来就看不惯周延儒用钱收买官员的作为,更不要说现在还造成如此大的隐患。
钱谦益无奈道:“玉绳本心还是好的,只是谁能预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
贺杰和大同社军官非常熟悉,两人一见面又是握手,又是拥抱,一点也没有敌对的意思。
大同社军官侯勇道:“关中来了一批粗盐,批发价只要10文钱一斤。”
大同社占据关中之后,引进器械来开采盐矿,产能十几倍的提升,食盐的生产成本已经降到了几文钱,而且还在不断下降当中。
反而是大明他们的盐本就贵,加上扬州的盐商被抄家,短时间内打断了扬州盐的供应链,现在中原一斤食盐的价格已经突破了50文。
“给我某来10万斤”这些食盐只要一转手就能赚4~5倍的利润,想到能赚4000两贺杰喜笑颜开。
而后他指着队伍最后的几百流民道:“这些人的押运费还能剩多少?全给我买羊毛布。”
钱谦益他们看到目瞪口呆,他们这交易真是一点都不避讳人呐。
同时也明白贺杰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流民,感情这是在贩卖人口,而且还是卖给贼寇。
黄道周贺刘宗周两人勃然大怒,正要开口训斥这个无耻的军官,但钱谦益拉住两人道:“朝廷的大事要紧,大事要紧!”
“侯老哥,这战事一起,我们这生意只怕要断了。”贺杰想到这样无本的买卖以后做不了了,忧愁的情绪上头。
这几年他和大同社结下了非常深厚的金钱友谊,他只要负责运输流民进入关中,就可以得到关中低廉价格的布匹,食盐等货物,他转手一卖又是几倍的利润,只一年多的时间,他就攒下了几万的家业,这比他在大明当军官10年赚的都要多。
侯勇道:“看在俺们是老乡的份上,给你个忠告,我们的军队打过去了,千万不要抵抗,白旗能竖多快,尽量竖多快。”
张杰不服道:“俺承认你们大同军厉害,但俺也不至于连抵抗之力都没有吧,这些年俺们挖的战壕可不少,城墙也加固了。”
侯勇冷笑道:“知不知道都督府这次运到潼关的火炮有多少?运炮的马车拉出了10里的距离,你投降的稍晚一点,万炮齐发,兄弟你只怕会尸骨无存,某只能给你立个衣冠冢。”
贺杰不敢相信道:“你们都督府造火炮不要钱吗?造这么多火炮做什么?”
侯勇道:“我只是个小人物,哪知道都督府的事,反正兄弟你好自为之啦,这些年你也攒了不少钱了,你也没做什么恶事,投降都督府,最多劳动改造几个月就可以出来,到时候你再开一个作坊,做不了军官,也能做个富家翁,总比白白牺牲掉性命要好。”
贺杰小声道:“我倒是想投降,不过我们贺家和都督有点过节,我担心投降过去,要是都督想起这事,兄弟我小命都保不住。”
侯勇笑道:“兄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都督是何等人物?那是胸怀天下的大人物,你在都督眼中只怕连个石子都算不上。
还和你贺家和都督有仇,不是俺要骂你,你贺家也配和都督有仇。
这些年不一直都是你贺家被都督打成了狗,先赶出来榆林,后又赶出来关中,都督根本就看不上你贺家,还是老弟你想要给你贺家报仇?”
贺杰马上慌张摇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巴不得都督忘记我贺家。”
第268章 ,扒下士绅的画皮
钱谦益、黄道周和刘宗周三人来到潼关,见到守将杨秀头,说明来意。
如此重大之事,自然不是杨秀能够擅自决定的。他当即便命令连长侯远,让他把钱谦益三人带到长安去。
侯远带着钱谦益三人来到轨道马车旁,三人一脸惊愕地坐上了车。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长安驶去。
这马车的速度和稳健性让钱谦益等人惊讶不已。它行进的速度极快,已经快追上奔跑的骏马。更关键的是,坐在马车上极其平稳,平常马车那种颠簸感是一点都没有。
地面上那几条铁棍更是让他们连连咋舌,铁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种珍贵的物质,大同社居然把它铺在地面上,只是为了让马车行驶得平稳一些、快一些,这奢侈得让他们难以想象。
钱谦益好奇地问侯远:“小哥,你们大同社为什么把铁棍拼成长条安置在地面上?”
侯远笑着解释道:“这是木头做的,只是铁片包在木轨上,这样走起来更快也更耐压。据说这是俺们都督在古书上找到的秦木轨道路,只要轮子在这轨道上,车能拉上万斤的货物。”
钱谦益三人恍然大悟,如果是铺的木头做的轨道,虽然也算是奢靡之举,但也没有像刚刚看到铁轨时那么惊讶了。
他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也听说过秦木轨之事,但却从没想过还真有人会把这种轨道给复原。
黄道周还是觉得有些不解,奇怪地说:“这虽然能让马车快一点也平稳,但哪怕是木工也不便宜吧?只为了快一点速度,花费也太奢靡了。”
侯远不以为然地说:“几位虽然饱读诗书,但目光短浅。就这轨道出现,整个关中的商家都欢喜不已。以前要走两天的路,现在一天就能走完,货物量还多了三倍,赚的钱也多了三倍,时间还少了一半。要不是建设一条轨道花费太高,关中的商家都想自费建造木轨。”
黄道周不服气,正想反驳,却看到了令他极其震惊的一幕。只见一个由上百辆马车组成的车队,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马车和他们日常见过的马车截然不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匹马后面拉着在轮子上的火炮,就这样在轨道上快速奔跑,速度极快。这个马队极其庞大,过了一刻钟才看到队伍的末尾。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身边经过了几十上百门的火炮,这些火炮看上去的口径都比朝廷的红衣大炮还要大。
后面的路上,他们经常遇到这样的车队。一个车队就是几十上百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货物。就他们惊鸿一瞥的情况来看,有粮食,有各种布匹,还有各种武器装备。
同时,他们还看到了加长版的这种马车,马车上坐着二十几个士兵。这些士兵穿着整齐,肩膀上扛着长枪,面带笑容,唱着他们没听过的歌谣,跟着马车前往潼关方向。
这景象让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大同社的准备显然是极其充裕的,他们的士兵装备精良,军心士气极其高昂,这明显就是一支极其强悍的精锐之师,而且这支军队蓄势待发,准备战斗。这种情况下,他们这趟议和的任务非常艰难。
车队一路风驰电掣地行驶了 100多里,当晚在渭南县的招待所停歇。
晚上,钱谦益、黄道周、刘宗周三人难以入眠。几人在招待所的一个小花园里交流着自己这一天的心得。
钱谦益苦笑着说:“今天我等深入关中 100余里,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但关中的秩序却比中原好多了,甚至不客气的说这已经有几分盛世景象。”
他们这一路先是从江南沿着运河到京师,再由京城又沿着运河横穿整个中原。这一路上的情况都让他们忧心忡忡,用“饿殍遍地,路有遗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但他们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旱灾规模波及整个北方,已经超出朝廷赈济能力的范围了。
然而进入了关中,景象却焕然一新。一路上他们看不到一个流民,越靠近城池城镇,水渠就越多。尤其是接近华阴、华州、渭南县,他们看到了绵延几十里的水渠网络,还有像桥梁一般的高架水渠。尤其是当他们进入渭南县之后,街道上车水马龙,百姓安居乐业,这分明就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景象。
这样强烈的对比给他们的刺激太大,进入关中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三人有一种难以明说的情绪,心中不禁泛起疑问:这究竟是谁才是朝廷?
他们知道关中也闹了旱灾,甚至关中已经连续干旱了六七年,按理来说关中的情况应该比朝廷更惨,但现实显然是打他们的脸了,关中秩序好的超出他们的想象,这反而更坐实了朝廷的无能。
黄道周无奈地说:“就今日我等观察到关中水渠的规模,大同报上所言应该没有一丝假。这几年大同社的确是把主要的精力都用在抗旱上面了,甚至我都难以理解他们是如何在修出了这么庞大的水渠的情况下,还能维持住十几万大军?”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要是大同社不屠戮大族,这天下交给他们来治理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钱谦益翻白眼道:“有什么难以想不通的,你在关中还看得到大族吗?这么庞大的水利设施,都是关中大族几百年的积累。”
黄道周叹口气道:“我等又何必自欺欺人,徐晨《封建土地论》一出,我等又有何面目说徐晨残害大族,一年七八万万石的粮食,朝廷终究是太优待士绅了,以至于他们变得极其的贪得无厌,获得了这么大的利益,居然还把所有的事推给朝廷,不愿意承担一点责任,就不怪徐晨看不起我的。”
徐晨的《封建土地论》一出,天下震动,全书1万多字,但带给大明读书人最大的震撼就是徐晨提出天下的地主士绅每年要占据一年七八亿石的粮食,这个数字简直大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也直接扒开了大明地主士绅的画皮。
有些人想反驳,但基本上是自取其辱,因为这个数字是在大明各地都能验证的了的,大明各地的地租都相差不多,北方普遍数一半,南方则高达六成,七成再以这个地租乘以天下的土地就可以得到上面这个数字了。朝廷得到的税负对比前面的数字简直是九牛之一毛。
就这样东林党人还说朝廷的税负重,尤其是当所有人在对比一下朝廷一年只收2000多万石的赋,几百万两银子的税,任何一个有良知的读书人都说不出这样的话语,他们面对这实实在在的数字,得出的结论就是天下的士绅太贪婪了。
黄道周他亲历大明的混乱,本就察觉到是士绅的贪婪,但他受制于自己的局限性,并不能提出改变天下的方法,只能提出慎独的思想,但其实这也是对现实的失望,只能明哲保身。
刘宗周叹口气说:“就今天看到的情况来看,整个关中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我等该如何说服他们与朝廷议和。”
钱谦益道无奈道:“要是大同社议和的条件太高,我等只怕会沦为秦桧之流,几十年的声望将毁于一旦。”
钱谦益本以为这趟议和的差事即便是艰难还是有希望达成的,毕竟关中也遭受到旱灾蝗灾,更不要说这几年关中更是干旱连连,战事不断,大同社也应该期待和平。
却没想到双方的差距这么大,就他看到的情况来看,大同社几乎就没受旱灾的影响,这要议和朝廷还不知道要接受大同社何等苛刻的条件,他这一下算是跳进火坑里了。
黄道周脸色凝重地说:“我等深受皇恩,哪怕是拼尽全力也要保住大明,又何惜区区身后名。”
翌日清晨,议和的小队继续向长安城进发。此时的徐晨,在得知朝廷派来了议和队伍后,并没有想见他们的意思。
现在十几万大军已经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大战一触即发,大同社没有议和的打算,他自己也要准备前往前线,实在没有时间去招待他们。
徐晨对钱谦益有所了解,知道他“水太冷,头皮痒”的典故,对这样的软骨头自然不怎么看得起。
至于黄道周和刘宗周两人,徐晨在后世都没听过他们的名字,还是刘永和李文兵告诉他,这两人是学术宗师,在仕林有很高的威望。不过徐晨也清楚,这三人前来议和,若处理不好,可能会对大同社在读书人的声望产生不利影响。
徐晨思索片刻,决定让徐光启来招待这三人。于是,在长安城外的轨道马车站,徐光启早早地前来迎接他的三个老朋友。
钱谦益三人看到徐光启时,一脸惊愕。此时的徐光启头戴一顶草帽,身着一件关中特有的长衫,整个人比他们印象当中黑了很多,看上去和一个老农差不多。
钱谦益痛心疾首地说道:“子玄,不是说徐晨以师礼待你,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惋惜。
徐光启却笑着说:“这两年我在关中过得非常好,自己的学问受到重视。你们来的这一路经过的蓝田县水渠,就是我带领工匠修筑的,能灌溉 50万亩良田,今年为关中保住了上百万石的粮食。我在天津推广不开的玉米、红薯、土豆这三种作物,现在在关中遍地开花。
这些年关中旱情如此严重,但却没有饿死人,大同社组织得力是一方面,老夫推广的这三种作物最起码也占了三成的贡献。能在年老之际为天下做出这番事业,老夫非常快乐。现在我就想着在死之前为关中修出能灌溉 2000万亩水渠,让关中不再惧怕干旱,百姓不会再饿死。”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满足。
黄道周听后,说道:“子玄,你还可以为天下百姓和朝廷做更多的事。这次我们来关中是为了议和之事,还请你说服大同社的徐晨,停止和朝廷之间的战争,这样天下的百姓也不至于为了战争之事流离失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
钱谦益也在一旁附和道:“比起修水渠,平息天下的战事,能救更多的百姓,这不单单是为了关中,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徐光启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来晚了,现在关中十几万大军已经准备就绪,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我这次来就是受大同社的都督之托,接待你们一番,但议和,大同社是不会同意的。”他的神情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钱谦益惊愕地问道:“为什么,大同社还没有听朝廷的条件。”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大同社连条件都不愿意开?
徐光启严肃地说:“大同社不想听你们的条件,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定下了对朝廷的看法,那就是无能,对内不能赈济灾民,对外不能抗击强敌。大同社会毫不留情地清洗中原大族。”
黄道周有点气愤地说:“子玄,你也是大族出身,就这样看着大同社这些年轻人乱来?天下有动乱,他们更应该加入朝廷改变这一切,而不是自己造反。”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带着怒意。
徐光启反问道:“大同社这几年在关中弄出了 800万亩的水浇地,修了几千里的水渠,收复了河套,在河套地区开垦出来了 500万亩田地,救助了 200多万流民。
朝廷这几年在干什么?
你们这几年又在干什么?
整个北方有几百万流民,你们又在干什么?”他越说越激动,眼神中透露出对朝廷不作为的不满。
几人愕然,羞愧,无言以对。
徐光启毫不留情道:“朝廷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党争,无所不用其极的党争。
我们在修水渠,你们在党争;我们在开拓土地,你们还在党争;我们在安置流民,你们还在党争。
就现在这情况,你问我为什么不劝徐晨他们加入朝廷,他们加入朝廷做什么,也加入你们的党争当中吗?
我在朝廷待了几十年,做的事情却比不上在关中的三年时间。明明知道土豆、红薯、玉米三种作物是抗旱的作物,我在整个天津卫推广,却受到上上下下的阻碍,不得不离开天津卫。
朝廷没有钱赈灾也就算了,推广土豆、红薯、玉米这三种作物很艰难吗?我没有看到你们为整个天下做了一丝一毫的事情,现在却有脸来斥责我们。”他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让黄道周等人无言以对。
徐光启又说道:“一座房子的根基已经烂掉,再厉害的糊裱匠也只能挡住小风小雨,随便来一场大风,这栋房子就会被刮塌。现在大同社做的就是重新定下这房子的根基,建一栋更大的房屋。”
黄道周怒怼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总要做,你吃了朝廷几十年的俸禄,难道现在一点忠君爱国之心都没有了吗?”
徐光启平静地说:“某虽然吃了朱家几十年的俸禄,但也为朱家操劳了几十年。现在告老还乡,只想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后他叹口气道:“即便是你们说服了我也没有用,大同社现在是在和朝廷争夺天下,你们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他们会因为老夫一句话就放弃?”
三人听了徐光启的话,这才冷静下来。是啊,他们说服了徐光启又能怎么样?真正能决定这场大战的是大同社,是徐晨。
钱谦益诚恳地说:“我等想要见见徐都督。”
徐光启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说一下,但他们见不见你们不是我能确定的。”
钱谦益行礼道:“多谢了!”他们心中怀着一丝期待,希望能见到徐晨,为朝廷的议和争取一线生机。
崇祯四年(公元 1631年)10月 15日,凤阳府,飞熊卫。
天朗气清,万里如云,秋风也带来一丝寒意,但却又不像冬季那么寒冷,是一个打仗的好天气。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如雷霆般震撼着大地。
“呜呜”苍凉的号角声似孤狼的悲嚎,在风中凄厉地回荡。两支服饰相差无几的军队,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这片旷野当中激烈交战。
其中一支人多势众却军容散乱的军队,正是罗汝才的起义军。自攻克凤阳府之后,罗汝才缴获了大量的明军武器装备,使得他这支军队乍一看竟有点像明军。若仔细观察,能发现他们之中仍有人手持农具作为武器,一般人还真难以分辨。
而另一支大军,则是祖大寿率领的关宁铁骑和刘良佐率领的中都留守司的军队。这两支军队被侯恂整合起来,又加入了江南其他的士兵,以关宁铁骑为核心,最终集结出 2万大军。
罗汝才的这支军队对江南的威胁极大,尤其是他学习徐晨杀戮士绅的手段,更是激怒了江南所有士绅,想要得到江南士绅的认可,就必须消灭这支农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