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西北再造天下 第92节

  那么大明的阁老尚书只能用帝王心术来对付崇祯,不表态,不发言每天就像一个泥胎木塑一样站在朝堂上。

  崇祯被忽悠几次之后,也很快反应过来了,不能再玩什么帝王心术了,他老祖宗的那一套已经用老了,大臣们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招式了。崇祯直接逼迫他们要拿出主意。

  那还有什么办法?大明的臣子只能拿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主意,什么在奏折上把字写小,节约纸张,公里节省一点开支等等。

  而这其中给事中刘懋也拿出了他那个名垂千古的主意,提议裁剪驿站,说是能节省40万两银子的开支,崇祯已经在思考这个策略的可能性了。

  可榆林镇的军官和家丁又不能不救。思索良久,他咬了咬牙,心想:如今也只能苦一苦自己家的亲戚了,先把榆林镇的军官赎回来再说。于是,崇祯皇帝答应了岳和声的请求,同时严厉警告他,完成交易之后,必须马上剿灭大同贼寇。

  岳和声接到圣旨后,表面上唯唯诺诺,实则开始了他的拖延之计。他先是以各种繁琐的手续和谈判为由,将这场交易拖到了七月才完成。

  崇祯皇帝见交易完成,立刻下旨要求岳和声进攻大同贼寇。岳和声早有准备,他赶紧上奏折,以“攘外必先安内”为借口,请求先剿灭不占泥等贼寇,最后再集中力量剿灭大同贼寇。

  崇祯皇帝看到奏折后,又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岳和声所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先稳定内部,再对付外部的大同贼寇,或许胜算更大。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岳和声的策略。

  就这样,这场围绕榆林镇俘虏赎回和剿灭大同贼寇的事情,在岳和声的巧妙周旋下,一拖就是一年时间,当然现在岳和声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成为无用功。

  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4月20日。

  肤施城的政务学院内气氛热烈。徐晨站在讲台上,目光坚定而自信,正对着大同社的核心成员们,深入浅出地讲解着唯物历史观以及生产力的关键作用。

  “诸位,我们今天探讨的话题至关重要。想要让天下更加接近大同世界,就必须踏上工业化的道路。”

  徐晨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教室里回荡。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众人,接着严肃地说道:“工业化绝非简单的几个工厂、几种机械的运营,它是一场全面而深刻的生产转变,涉及技术变革、产业结构调整、生产组织以及社会经济制度的全方位革新。”

  台下的刘永和李文兵等人,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对于他们这些长期生活在农业时代的人来说,徐晨所描述的工业化,就像一个遥远而神秘的梦境,难以想象,更难以理解。

  徐晨察觉到了众人的困惑,他略作思索,决定用华夏历史的发展脉络来为大家阐释工业化的必然性。“以我们华夏历史为例,三皇五帝时代,可称之为原始时代。那个时候,青铜器尚未大规模普及,整个社会处于刀耕火种的阶段。刀耕火种就是那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在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下,能生产的财富极其有限。所以,那个时代的政治制度是以部落为主的共天下时代。当时,一个部落几百人,却需要一个县那么大的面积来养活他们。整个华夏也仅仅占据中原的少量地盘,人口不过几十万。由于人口过于分散,只能采用原始的部落制度来维持社会秩序。”

  徐晨一边说着,一边在讲台上踱步,用生动的语言描绘着远古时代的景象。“而当青铜器越来越多,生产力取得了进步,开始出现犁、锄头、耙等农具。这些先进农具的出现,让单位面积的粮食产量大幅增加,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口。于是,井田制度应运而生,政治上也进入了分封建国的时代,出现了夏商周分封贵族的制度。”

  “到了

  徐晨顿了顿,目光炯炯地看着台下的众人,继续说道:“如今,上千年过去了,生产力再次到达了极限。而这一次,我们需要以工业化来取代以农业为主的农业社会。”

  李文兵听到这里,忍不住举手提问:“都督,有什么证据能说明工业社会一定能取代农业社会呢?”

  徐晨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一切都要从生产力的角度来看。当作坊生产出来的财富超过了田地种植粮食所创造的财富时,整个天下就不可避免地会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变。”

  “在农业社会,天下主要的财富是粮食,以及能够生产粮食的田地。然而,在天下土地面积不会扩大的情况下,上千年来,整个天下的财富增长极其缓慢,甚至可以说是停滞不前。”

  “但现在,江南地区已经出现了工业的萌芽。那里有大量的作坊专门生产丝绸、棉布,以至于有了‘松江棉布衣被天下’的说法。正是因为江南创造了大量的增量财富,才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就拿我们延安府来说,羊毛纺织业正在飞速发展。今年,我们生产出来的羊毛布超过了500万匹。按照现在外界一匹羊毛布值一两五钱来计算,我们大同社就为整个天下新创造了650万两银子的财富。如果这些财富要靠田地来创造,需要几百万亩田地。而我们的五个纺织工业区,占地还不到万亩,生产的财富却相当于几百倍田地所创造的财富。从创造财富的效率来看,农业远远比不上工业。”

  “这还仅仅是纺织一个行业。在我们延安府,钢铁行业、砖窑、水泥行业、机械产业都在不断增加整个天下的财富。这些飞速发展的行业,正带动着我们向着工业化世界迈进。当这个新世界来临之后,生产、组织、经济制度、政治制度都将发生改变。能够适应工业化的制度将会留存下来,而不能适应的则会被淘汰,这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大明建立之后,南方和大明天子的矛盾最为突出。因为皇权这种制度已经无法适应现在的天下了。江南地区的生产力开始反抗皇权,渴望建立更加适合自身发展的生产关系,于是双方的矛盾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徐晨的一番讲解,让台下的众人有了一部分理解,但仍有许多人眼中还带着疑惑。

  刘永因为曾经管理过大同工业区,对徐晨所说的内容有更深刻的理解。在工业区里,那完全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与大明原本的体系截然不同。大明的三纲五常根本无法适应工业区的情况。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进入工业区的工匠们,不愿意把自己的工钱交给父母保管。在大明农村常见的大家族,在工业区几乎看不到。这固然有大同社打压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工匠们不喜欢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还有族长、族老来管束他们,侵占他们的利益。

  随着工匠们观念的转变,原本大明的法令制度也无法适应工业区的情况了。刘永曾和李文兵多次找徐晨商议,才确立了“财富归生产者”这一法律制定的原则,随后为工业区制定了新的法令制度。

  此时,刘永陷入了沉思,他越想越觉得这正契合徐晨所说的工业社会。于是,他举手问道:“全新的工业社会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徐晨看着刘永回答道:“如果简单来说,我们的几个工业区已经可以算是步入了工业世界。但如果要让我们现在占据的整个地盘都进入工业社会,还需要进一步细化社会分工,提升生产力,让整个社会的生产都卷入工业化的浪潮中,甚至让农业也成为工业的原材料供应地和商品市场。”

  徐晨的话,在众人心中种下了一颗关于工业化未来的种子,大家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但都对那个即将到来的全新世界充满了憧憬和期待。

  “这点我们已经在做了,在我们大同社的组织下,农业生产的粮食成为了工匠的口粮,棉花,麻,各种经济作物也成为作坊的原材料,同时我们大同社的作坊生产出铁制农家提升农业的效率,生产水泥,砖头成为水渠,水库的建筑材料,这就是农业成为了工业的商品生产,这两个过程相辅相成,以提升生产力的方式瓦解那些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

  可以说我们大同社这几年就是以工业化在瓦解小农经济,我等还要努力5-10年才能看到一个由工业主导的世界,那将会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165章 ,巧取豪夺与贪赃枉法总要占一样

  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5月2日。

  一位老者带着一群年轻的读书人,从关中进入延安府。

  老者是徐光启,他到现在都很难接受徐晨这样一个能干有为的青年,居然背叛朝廷,他这次来延安府。

  一就是想要带回自己的学生陈子龙。陈子龙不但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老乡,陈家把他托付给自己,结果他却把陈子龙送到叛逆的巢穴,徐光启认为自己有责任把陈子龙带回去。

  二就是看看能不能劝说徐晨归降朝廷。

  而徐光启带的五个青年分别叫夏允彝、杜麟征,周立勋、徐孚远、彭宾三,他们是陈子龙的知交好友,知道陈子龙深陷贼窝之后,他们跟着徐光启来陕西行省,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人。

  路上他们遇到了秀子营去延安去接俘虏的,千户伍靖知道是来人是徐光启之后,异常恭敬,从米脂出来的人,都知道最早推广玉米,红薯,土豆这三种作物就是徐光启老大人。

  这几年陕西的旱灾不断,还能勉强维持局面,玉米,红薯,土豆这三种作物功不可没。

  伍靖当即给他们几匹马,让他们跟在队伍后面。

  夏允彝羡慕道:“这秀子营一路军纪严明,不愧是名震关中的强悍之军。”

  他们来到陕西行省,在长安城待了几天,就发现关中学风比他们想象的要更甚,在江南都属于时髦的社党,但在关中却有十几个,让他们感到吾道不孤,原本历史上他们几个差不多在这个时间段成立了几社。

  当然在关中最出名的社党有两个,一个就是背叛朝廷,占据延安府吞并榆林镇的大同党,他们属于贼寇之流,还有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重民社,他们则是以读书人从军,建立了一个以读书人为军官的秀子营,以其强悍的战斗力闻名整个关中。

  尤其是他在长安城了解到,重民社在当地积极推动减租减息,抗旱救灾,为农户减轻负担,打击豪强,整顿社会治安,而这一切都是他想要做的,要不是这趟的目的地是延安府,他都想加入重民社。

  杜麟征也有点羡慕道:“关中武风之盛,远胜我等江南。”

  周立勋小声道:“听闻那大同社更加强悍,打的整个三边将门不敢野战。某总觉得这有问题,在京师我等也见过其他北方士子,即便武风强悍,也没强悍到这种程度。”

  读书人比武将都能打,有点震碎他们的三观。

  徐孚远道:“某觉得主要是他们的武器都是火器为主,他们组建的火器营,靠的是严密的组织,个人的武艺居于次要位置。”

  “据说秀子营,哪怕是在战场,也是阵型严整,行进之时,其徐如林,靠近敌人在与火枪进攻。

  而大同社据说也是一样,他们在野战当中从来就没败过,即便是面对几倍的敌人也能战而胜之。”

  “更重要的是,某听说重民社骨干力量也是来米脂,他们的社长还是大同社二号头目刘永的堂兄,而且这两个社成立的时间也非常近。”

  有这等八卦,他们几人凑在一起聆听徐孚远,说这两个社的故事。

  而在前面的徐光启却眉头紧皱,因为这一路上道路两旁的农户,不断的在浇水,但即便是这样,地里的麦子长势依旧不理想。

  他询问伍靖道:“今年关中降水如何?”

  伍靖脸色难看道:“春分时期降水极少,不到往年的一半,进入盛夏之后,更是连着三个月没有降雨。因为这两年干旱不断,关中有一半的井都枯竭了。我们社长在关中打井,最深的达到30丈,依旧没有出水,现在在关中地区普遍要打到十丈的位置才能出水。”

  可以说这场意外的旱灾,打乱了岳和声所有的战略,本来被杨鹤压制的流民队伍再次壮大了,不沾泥的人屡屡被击败,但因为有流民的不断加入,叛军的实力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现在都开始出现在西安府附近。

  关中粮食价格不断攀升,斗米三钱银子,现在连长安城的百姓都吃不起饭了,只能一顿干一顿稀的硬熬。

  徐光启面色忧愁道:“北方难太平了。”

  去年山东闹蝗灾,中原发大水,陕西兵灾旱灾,辽东女真人更是步步紧逼,把大明的势力挤出了辽东的范围,大明北方没有一处是太平的。北方灾害连连,朝廷对地方的管控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异常担心大明朝廷能不能扛得住这一波灾害。

  很快他们到了富县,他们见到一个关卡,关卡上面的旗写大同二字。

  徐光启他们到了大同社的地界了。

  伍靖的队伍引起关卡当中大同军的警惕。

  伍靖上去和哨兵说了什么,就回来道:“徐师,我等不能过境,后面的路只能徐师你们自己走了。好在延安府太平,倒也不用担心安全。”

  徐光启笑道:“多谢伍将军这一路护送了。”

  哨兵对徐光启他们没有拦截,只是询问他们要去延安府做什么,然后就给他们开了一个通行证,并警告他们道:“这个通行证一定要保管好,你们在延安府这一路衣食住行都需要通行,掉了,补办非常麻烦,代价非常大。”

  等他们进入延安府地界之后,终于有点明白伍靖说太平安全的原因。

  在关中这一路上,他们经常看到成群的流民,道路两旁更是时常看到新鲜的人骨,至于为什么都是人骨,他们不敢深想。

  而进入进入大同社的地界之后,道路两旁再也没有枯骨,流民也看不到了,他们能看到的是田间浇水的农户,喊着号子修水利的农户,田地两旁架在高空的水渠,他们走了几十里路,见到了几千上万的农户,但这些人都被人组织在一起,抗旱救灾,水沟水渠遍布整个田地,田地当中麦苗,高粱,粟米,玉米,土豆,红薯等农作物的长势也比关中更好,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然有序,完全不像是反贼的地盘。

  夏允彝他们也惊诧无比,虽然他们知道大同社是一群读书人在造反,他们的地盘应当不会像其他反贼那样十室九空,混乱无比,但如此井然有序,好似乐土却也远超他们的想象。

  夏允彝不解道:“在江南修一里水渠大概要二百两银子左右,这一路上我等看到的水渠何止千里,这样庞大的水渠,即便是我松江府都修不起,难道这延安府比我松江府还要富裕?”

  周立勋脸色怪异道:“大同社占据一地,没收士绅的钱粮,据说一个延安府就收缴士绅上千万两银子。”

  “啊!!!”夏允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们这一路上见到的太平景象让他们都以为自己还处于朝廷的统治之下,但周立勋的这一句话,瞬间就扯开了这一副太平景象,让他们想起来这还是大同贼寇的地盘,他们是造反的叛逆。

  “如此掠夺士绅,大同社还能算是读书人。”杜麟征有点气愤道,本来看到延安府太平景象的,他对大同社还有点好感,但知道这一切都是士绅的血肉,好感就瞬间变成了恶感。

  “我们大同社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下的百姓可曾有不勤劳者,为什么种粮食的农户不能吃饱饭,养蚕的农妇没有衣服穿,就是因为这世道不公平,士绅夺走了他们的财富,我大同社在把自身掠夺百姓的财富拿回来还给百姓,这是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大同社并不认为这有错。”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树荫底下有农户在休,而刚才与他们说话的人,头上戴着一个草帽斗笠,肩膀上披着一条略显漆黑的毛巾,身上穿的短裤短衫,全身有些漆黑,看上去像个农户,但从他刚刚说的话,还有身上的气质又不像普通的农户。

  杜麟征道:“你也是大同社的成员。”

  那人道:“某大同社沈植。”

  杜麟征冷笑道:“某从来没想过,夺人钱财土地,还能说的如此正大光明,你们号称大同,实际上却是在行掠夺卑劣之事,你们大同社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

  沈植哈哈笑道:“这天下就是因为有太多像兄台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才会黑白颠倒,混乱不堪。士绅掠夺百姓的田地可以,百姓想拿回自己的土地就不行。”

  杜麟征不服道:“明明是你们掠夺士绅的土地,现在反而倒打一耙了。”

  沈植冷笑道:“我大同社有证据,延安府当中九成多士绅勾结官府,掠夺百姓土地,害的百姓流离失所。”

  想了想他继续问道:“各位的家乡在何地?”

  杜麟征道:“松江府。”

  沈植道:“说延安府的事情,各位可能不服气,那么我就说你们家乡的事。大明前首辅徐阶的老家也是在松江府,某如果没记错的话,徐阁老在松江有24万亩土地,这些土地都是当地百姓送给他的?”

  杜麟征道:“这只是个例?”

  沈植继续嘲讽道:“各位可有功名在身?”

  杜麟征骄傲道:“我等皆是举子。”

  沈植道:“那你们家族的田地,少则有几千,多则有上万亩,这些田地也是百姓送给你们的?”

  杜麟征尴尬了。投献的风潮他也不可能免除,他也没那个脸皮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家没有多少土地。

  沈荣继续道:“我大明的官员哪个不是家里有几千上万亩的土地。如果他们不贪不占,那就应该跟海青天一样,家里没有田地,一年吃不到一回肉,衣服也应该是他妻子缝补的,而偏偏大明两百多年,海青天只有一个。所以强取豪夺跟贪赃枉法,他们总要占一样。”

  “而不管是巧取豪夺还是贪赃枉法,他们都是在掠夺百姓,现在我大同社把他们掠夺田地和财富返还给百姓有什么错?”

  杜麟征被反驳的说不出话来了。

  夏允彝道:“我等承认是有巧取豪夺的士绅,但你们大同社却因为这样把天下的士绅都当成贼寇,这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某相信大明的天下肯定有不少士绅通过努力积攒钱财购买土地的。”

  沈植道:“这种士绅地区有,但很少,大部分农户都是被士绅压榨破坏。现在士绅和农户矛盾尖锐不可调和,你讲一两个个例是没有用处的。”

  夏允彝道:“那你们大同社就不怕造成冤屈吗?如果有冤死的人,你们大同社,又有何面目自称大同。”

  沈植道:“这位公子,冤死的农户他们的鲜血能灌满整个长江,就整个关中去年饿死的农户,他们的血也足够填满整个长江。”

  夏允彝道:“你们大同社太激进了,难怪会做出剥夺士绅土地钱财的事情。”

  双方就这样不欢而散。

  路上夏允彝有点生气道:“徐师,我终于明白徐晨为什么会走上造反的道路了,一个大同社普通社员都如此激进,徐晨只怕激进十倍,百倍。”

  杜麟征也气愤道:“我看这些都是他们造反的借口,大同社的人也是读书人,如果他们真心为百姓,何不考科举,考上了治理地方,也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们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才造反的。”

  这个时候徐光启却淡然道:“刚刚那个沈植他穿着短裤短衫,皮肤漆黑,双手粗糙,显然他不光指挥农夫修水利设施,他自己也在亲手去做。光凭这一点就胜过而等。”

  徐光启内心也是一阵无奈,当今的天下,能踏实实干的读书人,都可以算是人才了。偏偏这样的人才却投靠了大同社,造大明的反。

  连读书人都开始造朝廷的反,大明的确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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