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06节

  邹氏恭谨有礼,拜曰:“宛城上下,实感丞相再生之恩。”

  曹操对她恭顺的态度甚为满意,图穷而匕见。

  “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

  今宵愿同枕席,日后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邹氏:“.”

  无端被绑来此地,她自然知晓曹操的意思。

  反正张济死后,她寡居久矣,今得与闻名天下的大汉曹公,同享鱼水之欢也未尝不可。

  但问题是现在不行。

  作为张绣、贾诩他们计划的主要执行人。

  她再清楚不过,当自己走出馆舍之时,大汉曹丞相的所谓威名,就已经步入尾声。

  这个时候她疯了能答应曹操干这事,到时候让张绣捉奸捉双,岂不全完?

  至于说提醒曹操也来不及,不说张绣是夫君张济之侄,是亲,曹操一介外人,所求不过一晌贪欢,是疏。

  便是满营曹军,大多都因连续十余日的酒肉安逸而松懈。

  贾诩亲自操刀,杀机隐于潜移默化之间。

  十数日布局,从张绣到贾诩,乃至胡车儿等心腹将官,日日夜夜陪着曹军饮酒笙歌,只为一朝事发。

  昔日张飞一醉失徐州为天下笑,又何况于今乎?

  但也不能彻底激怒曹操,否则从张绣拿自己来试探曹公,便可见其心。

  他大抵会帮自己报仇,而不会帮自己保命。

  说到底他张绣在意的也只是叔母是否为人所欺的名声,与是否能得曹公看中尊重,将来在曹营的前程罢了。

  是故,邹氏心知出馆舍之时,张绣便该得了消息,当下兵马随时将至,只需虚与委蛇,拖延片刻即可。

  她拜谢不受,恭顺答之。

  ”妾乃张济之妻邹氏,残花败柳之身,何承丞相天恩?

  恐污了丞相身子,有损丞相英名。”

  “夫人多虑!

  夫人身份,我岂不知?

  本相甚爱夫人,岂会在意小节。”

  听邹氏提及此事,曹操都笑了,我的夫人呀,优点你说了,那么缺点呢?

  见曹操听闻此事,丝毫不在意,甚至更为意动,探手过来似要动手动脚。

  邹氏惊了!

  故作受惊小鹿之状,步步后退。

  “丞相,馆舍之中,有下人照顾妾身起居。

  见我久不归,绣必生疑,倘来要人,无端为我一女子,令你与我家侄儿生了嫌隙。”

  曹操朗声大笑,就要将邹氏揽入怀中,“夫人连日为我献舞十余日,尚不明张将军深意乎?

  诚恐其早欲将夫人献之于我,闻之此事,乐见其成也。”

  ”丞相误会。”

  计划持续了这么久,为保小命,邹氏早已准备了应答脱身之词。

  “此乃妾久闻丞相威名,心向往之,遂自荐献舞。

  尝谓绣曰:由妾亲自献舞,可表降之诚意,遂许之。

  然今夜之事,绣毫不知情。

  丞相有所不知,我那侄儿是个急性子,眼里最是揉不得半点沙子。

  倘使听闻你我之事,大怒之下引兵来攻,如何是好?

  丞相不如放我回去,来日与你从长计议,可好?”

  邹氏说的楚楚可怜,但都这个时候了,曹操怎么可能放她走,冷笑斥之。

  “他敢?

  既然夫人与操同心,又何惧之?

  他不来还好,倘若敢来,操当尽灭其部,血洗宛城。

  方才所言,为夫人故,特纳绣之降,不然尽屠宛城上下!

  夫人犹不信乎?”

  曹操话语里,已有威胁之意,逼她不得不从。

  “那好,既然丞相如此说。

  倘使绣儿大怒之下,果真杀来,丞相可要保护妾身。”

  见邹氏屈从,曹操怎不大喜?

  至于其所言张绣是个急性子,大怒之下会引兵打来?他是真没把这话当回事。

  急性子?我跟他喝了这么多天酒,我怎么半点没感觉出来?

  大怒之下引兵来攻?张绣能不能发现都不一定,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一定会为了你一个妇人,就敢和我开战。

  就算他真气不过要开战,仓促之间他又哪来的时间安排调度兵马?

  就算他真调兵来攻,在这城中,我足有四万兵力,张绣只得两万,他也不一定打的过我。

  所以曹操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出于素来的谨慎,他还是吩咐殿外看守的曹安民,传令三军小心防备,警惕张绣来攻。

  然而哪还来得及?

  以有心算无心,提前布局这许多时日,即便再警惕,曹军的反应也根本跟不上张绣军杀来的速度。

  都没等曹安民跑出去传令,在府邸大门便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荀攸。

  这个文弱书生,一把擒住了曹安民的衣领,面目因紧张而尽显狰狞。

  “主公呢?主公何在?”

  “叔父他”

  知晓叔父将要做大事,不好叫人打扰的曹安民还想帮着遮掩。

  哪里想到他只一瞬间的犹豫,面前这位自家军师,居然顷刻拔出了腰间那柄装饰用的佩剑,冰凉的剑刃直抵咽喉。

  “主公可是与那贱人在一起?

  他果真绑了张绣叔母?”

  安民不答,但从他的眼神里,荀攸已确认了猜测,不由怒斥之。

  “汝不知,那张绣冲关一怒为叔母,大军顷刻至矣。

  贼子!安敢坏江山社稷,千秋霸业将毁于汝手!”

  “我正奉命欲通传三军防备,怎.怎来的如此之快?”

  惊闻此讯,曹安民吓坏了,这口滔天黑锅,他可不背!

  “是叔父强要我做的!

  叔父有命,安民不得不从。

  且夫打探美人之事,诸公亦有听闻,昔不谏之,今欲罪之于我乎?”

  荀攸似被他这一语怼的哑口无言,是啊,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曹营上下所有人十来日间的逐步松懈,都有责任。

  “我等怎知你为主公寻的美人,是他张绣叔母?

  汝既知她有如此身份,早该报我来劝!”

  “报你?”

  事已至此,打定主意不背这滔天黑锅的曹安民也是梗着脖子,冷笑曰:

  “汝为相耶?叔父为相耶?”

  “事急矣,攸没时间同你争论!

  主公何在?”

  曹安民也知不能再逼急了荀攸,忙指明方向。

  荀攸掷剑于地,恨声道。

  “难怪阵前汝不堪张勋一击,今尚不敌我一书生耳!”

  言罢,荀攸匆匆而去,急切推开曹操寝所大门。

  “荀攸,你大胆!”

  曹操先前被邹氏欲拒还迎拖延了许久,这会正欲撕扯她衣裳呢,忽然间房门大开,怎不惊怒?

  然而荀攸只冷冷一句话,便让他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通体冰凉。

  “张绣顷刻杀至,主公且随我避他锋芒。”

  曹操:“!!!”

  邹氏你乌鸦嘴吗?

  见鬼的说打来就打来啊?要不要这么快?

  曹操惊问详情,只见荀攸一边拉着他出逃,一边忙答之曰:

  “据说张绣刚欲寝,惊闻安民劫他叔母,遂大怒。

  当即尽起宛城之兵以攻之,夏侯渊诸将酒醉惊厥,仓促之间毫无防备,为其偷袭所趁。

  今满城厮杀混战,我军酒醉酣眠,营中诸将只来得及调集身边左近兵马仓促迎敌,根本来不及整军。

  现今,将寻不见兵,兵寻不见将,我军抵敌不住,已节节败退,死伤不可胜计。

  主公若再迟疑,绣恐将至矣。”

  “所言甚是,当速走矣!”

  然而早由贾诩算计好一切的张绣,怎会放他出逃?

  已分兵率小队精锐人马,摆脱了夏侯渊等曹营大军,奇袭曹府。

  当时是,只听外间一声怒斥。

  “曹贼!

  汝不当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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