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6节

  众将一时无言。

  主公啊!现在是笑话他们的时候?他俩现在一个大将军,一个丞相,要带领天下诸侯来讨伐你呢!

  群臣心知主公是在鼓舞士气,以稳定军心,倒也没有戳穿他。

  一旁荀攸于曹操手中接过急报,代为众人分析。

  “阻截袁绍联络天子的使节之事,尽管文若已极力隐瞒,看来也只能拖延至今。

  袁绍果然来了,命文丑率军十二万,陈兵大河以北,威逼兖、豫二州,这是我们先前就有所预料的事,文若对此当早有布防。

  真正要提防的是袁绍率骑军出并州,抢在我们之前争夺天子。

  嗯?”

  荀攸看信的眸光微微顿住,语气之中颇为古怪。

  “袁术怎么也来了?

  袁公路亲率十万之众北上颍川,发大将军令要颍川及周边诸郡开城相迎,否则即为阻拦迎救天子之叛逆也,他当代天讨之。”

  这番话说完,不止是荀攸,其他人也感到莫名怪异。

  说袁本初要迎天子于邺,奉大驾以令不臣,是以来跟他们争抢,众人都还能接受,可你袁公路怎么也要奉迎天子?

  天下谁人不知你那江淮两岸的童谣?

  【代汉者,当涂高也!】

  街头巷尾,稚子声声,传唱不绝。

  你袁公路之心,世人皆知,你来迎天子?天子敢跟你去吗?

  “时下二袁各举天子诏,传檄天下,徐州刘备率先响应,率五万丹阳精兵攻鲁国以进逼山阳,欲切断我兖州东、西之间联系。

  吕布亦为之响应,现率七千并州狼骑以出小沛,兵锋直抵济阴。”

  将当下局势为众人说明,荀攸幽幽一叹,“如此四路齐出,共计兵马将近二十八万,看来天下诸侯是诚心不愿坐视主公得到天子。”

  曹操也不再发笑,沉声问计于群贤。

  “文若请我率军回援,我今为之,该当如何?”

  “二袁之间向来不和,今次联合之事,出乎我等预料,看来奉迎天子已引得天下诸侯共怒。

  以兖、豫留守之兵力,绝挡不住四家诸侯,文若老成持重之言,当下绝非迎天子之时机。”

  程昱面色肃然,长施一礼,“还请主公以基业为重,率军回援。”

  荀攸也微微颔首,进一步出谋划策。

  “只需主公撤军,向天下诸侯表明不再有迎奉天子之心,诸侯联盟不攻自破。

  其后,我等亦可发檄文,自领大司马,告知天下袁绍亦有奉迎天子之举动,此为祸水东引之计也!

  如此即便不能使诸侯引兵北向,令袁绍引火烧身,亦可威慑他不敢再迎天子。

  则诸侯之间互为平衡,天子不致落于他人之手,我等日后可再徐图之。”

  曹操尽管心有不甘,却也知荀攸所言可为上策,正要从之。

  却见一着素雅长袍,脸色病态苍白的青年文士,拨开人群缓步走来。

  “主公勿忧也!

  可亲率骑军继续往迎天子,九州诸侯,二十八万大军,我视之如同草芥。”

  虽是豪迈之语,可他声音虚弱,甚至还猛的一阵咳嗽。

  曹操得见来人,赶忙迎上,为他轻抚后背。

  “志才,你近日有恙在身,怎不在舆车休息?奉迎天子,怎及我的志才重要?诸侯之事,亦有群臣谋划。

  汝当以保重身体为要,切莫为之操劳。”

  戏志才剧烈咳嗽着,仍自挣脱曹操搀扶,以目视之曰:

  “主公当以大业为重,岂可因我一人而止步不前?

  主公只管大步向前,这天下群雄,我一人为你挡之!”

  “志才.”

  曹操还要再劝,迎上他眼底那抹似烛火燃烬前最绚烂的光晕,终究叹了口气。

  他挥手下令!

  “夏侯渊随我率骑军奉迎天子,诸将领步军回援兖、豫,悉听志才号令!”

  骑军向北,步兵向南,戏志才独坐舆车俯身南望,单薄的身子剧烈咳嗽着,看了眼手中锦帕上那抹刺目鲜红,他强撑着笑了。

  “试问天下群贤,有几人及我一半?”

  “志才这话也太狂妄,一人比天下群贤这事,算我一个。”

  荀攸自骑军中脱离,策马向南而来,程昱跟随他身侧,虽默然不语,已说明一切。

  戏志才见之,朗声而笑,“好,算上还在兖州的文若,我们四人来抵那天下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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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破诸侯联军,如反掌耳

  兖州,鄄城。

  寒风裹挟着雨雪,敲打轩窗吱呀作响,摇曳烛火的微光似也在为之战栗。

  明灭不定间映出一张清俊面容,他身着玄色大氅,端坐案前,眸光温和深邃,凝视手中奏报,袖上云纹随他批阅而起落,云卷云舒。

  案头批完的竹简堆积如山,外间小吏仍络绎不绝,将新呈的奏书往复运来。

  常人面对这如潮政务,早已无从着手,然他举手投足间,各条政令下达调派,令当下四路围攻之紧迫局势,也为之沉静。

  忽闻房门轻启,他放下竹简抬眸,见三人披蓑戴笠,裹挟一身风雪缓步而入。

  当先那人轻咳连连,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病容,笑谓他曰:

  “文若,这些时日,有劳费神。”

  身旁俩人也各自摘下斗笠,正是荀攸、程昱。

  见来者仅此三人,荀彧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也不多理会,只埋头处理政务,分心与他们交谈。

  “《淮南子》云: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

  今天下诸侯群起而攻,非可力敌也,善用计者,亦或将死于计?

  志才何必弄险?”

  “文若所言,我岂不知?

  然富贵险中求,天子在手,主公大业可成。

  今圣驾东奔洛阳,此千载难逢之机,或为主公生凭仅有。

  若天予不取,恐迁延时日,你知道的,我没有时间了。”

  “你“

  荀彧本想再劝,成大事者非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当徐图之。

  然念及戏志才的身体,情知这回终是劝不住的,只得叹了口气。

  “也罢,既然主公没有一道回来,想来你必有退敌之策,我等当全力相助,请试言之。”

  戏志才携荀攸、程昱来到荀彧的文案前,一展袖中地图,为众人指点。

  “诸侯联军四路齐出,兵马将近二十八万,看似为当世之盛,无可匹敌。

  实则如讨董联军之旧事,联盟之下危机暗藏,今不可正面与之争锋,当从内部击而破之!”

  他指大河以北文丑军驻地,伴随咳嗽声声,为之娓娓道来。

  “诸侯之中,袁绍势大,然其可从并州出骑兵以迎天子,不似袁术、刘备等必破我军之决心也。

  今命文丑陈兵十二万于大河以北,一为威逼,迫主公弃天子而回援;

  二为迷惑,以安诸侯之心。

  袁术、刘备等被阻洛阳之路,不得不与我军决战于兖、豫之地。

  当此之时,若袁绍于北方坐渔利而迎天子,恐将引火烧身,反被我说服诸侯共讨之。

  三则,袁绍亦不愿首当其冲同我军厮杀,损耗自身实力,反令诸侯得利。

  是故袁绍军虽众,实则意在夺天子,而战意最为薄弱。

  文丑今于大河之北修缮器械,多造舟船,正是待我等与诸侯两败俱伤,再率全盛之师渡河南下,一举平定兖、豫。

  由是观之,袁绍此人见争夺天子之利而忘命,为诸侯联盟大义则惜身,诚不足虑也。

  若要破之,其一,可散布袁绍出并州以迎天子之事,祸乱诸侯人心;

  其二,令曹仁率兵三万镇守大河以南,若袁绍渡河,则半渡击之,当可阻敌一时,为我等争取时间。

  其三”

  他声音虚弱,费力说至此处,再难支撑,弓着身子剧烈咳嗽。

  程昱轻抚其背,接过地图,手指冀、青、幽、并四州,继而言之。

  ”其三,袁绍拥渤海而起事,吞四州之地,养百万之众,看似横扫北方,大势倾轧,无可匹敌。

  实则,如蛇吞象,内患重重!

  幽州公孙瓒困守易京,实力犹存;

  青州田楷虽遭排挤蚕食,仍有反扑之机;

  并州匈奴贪婪反复,只是暂被安抚,若许以重利,必叛无疑;

  冀州张燕,黑山贼也,今无过冬之粮,岂有不下山劫掠之理?”

  程昱言毕,拱手一礼,”如此四者,我自往北说之,令四州内乱,袁绍军不攻自破。”

  三人望着他转身离去,回施一礼。

  锦帕擦去唇间咳血,戏志才再指地图,一一点过袁术、刘备、吕布,缓缓言说。

  ”此三者,可逐个击而破之。

  今我军被主公带去骑兵万人往迎天子,余者调用全境之力,约莫得兵九万。

  曹仁镇守大河以南,用去三万,不可轻动。

  余下六万,即便一味坚守,以兖、豫之大,分而守之,难抵诸侯齐攻。

  唯有聚集优势兵力,避强而击弱,避实而击虚!

  吕布者,兵不足七千,将不过数员,无义之小人耳。

  只需以三万大军痛而击之,令其惨败,必生反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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