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63节

  中平以来,国势飘摇,而袁贼之恶行愈炽。

  秽乱宫闱,干预国政,阴设毒计,挑唆何进宦官相杀,巧弄权谋,致使京师朝廷喋血。

  昔十八路诸侯讨董,焚洛阳、迁长安,宗庙丘墟,百姓流离。

  只为填其欲壑,坑杀父兄,使其满门尽绝,独揽袁氏权柄。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凶残暴虐,罪不容诛!

  袁逆之心,日渐骄固,今自恃兵势,僭越称王,名曰“汉王”,实为汉贼!

  更有甚者,斥洛阳朝廷为“伪朝”,诱胁刘氏宗王,巧立“议会”,执掌朝纲。

  今告诸侯,朕,汉天子刘协,太祖高皇帝之苗裔,世祖光武皇帝之嫡脉。

  承宗庙之祀,继大汉之统,天命在洛,四海共尊。

  袁贼所立,才是逆天悖理之伪朝!

  今其倾汉之心已现,豺狼之志毕露,欲断炎汉之统,裂九州之土,使生民再陷水火,万民重蹈患难。

  天日昭昭,天理难容,皇天后土,实所共诛!

  朕昭天下:

  淮南袁术,国之巨蠹,汉室祸乱之源,万姓涂炭之根。

  今布告诸侯、州牧、郡守及忠义之士,即刻兴师,共讨逆贼!

  诛袁术者,裂土封侯;擒党羽者,加官进爵。

  望兴天下义士,同仇敌忾,肃清妖氛!

  昭昭有汉,复我河山!

  昭昭有汉,复我河山!!!

  檄文所至,如朕亲临,兴兵讨袁,勿负朕望!】

  孔明:“???”

  这篇檄文,明明诸葛亮每一个字都认识,却看的他默然无言。

  不是,现在这个世道是怎么了?这还是亮认识的那个大汉吗?

  党锢、黄巾、何进、宦官、董卓、讨董,等等这一切,都是汉王在幕后黑手,操控一切?

  这个世界怎么一天比一天的魔幻了起来?

  隐忍数十载,布局十数年,颠覆四百年之王朝,谋夺一国之运!

  这种事.这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诸葛亮不想相信,可看着这封洛阳朝廷,天子亲笔,昭告九州之檄文,他.又不得不信!

  这可是天子亲笔,诸公议定,传颂九州,布告四海之檄文,岂能有假?

  可是袁公汉王?亮究竟是拜了何等可怖的存在为师?

  难怪明明从未了解自己的才华,却胡诌应梦贤臣也要留下自己。

  难怪自己几次三番,想要设计装傻,却连输一盘棋都输得如此艰难。

  此刻再回忆往日里面见袁术之时,他深望自己那殷切目光,如贪璞玉,如窃甘霖。

  这哪里是一个从未了解自己之人,该有的眼神?

  直至此时此刻,与汉王初见至今之言行举止,历历在目,孔明才骤然惊觉!

  假象,都是假象,他在诈我!

  这分明就是一个了解自己,甚至了解到了骨子里的人。

  他不仅了解我,还了解士元。

  通过这段时日相处,坐看庞统处理公务,同他畅谈天下大势。

  诸葛亮深知若论政务,自己能处理的比庞统更好,而论军事,庞统则更擅奇谋用计。

  内阁学士?军师祭酒!

  原来一切早已定下,你我皆在他局中。

  可汉王与亮、与士元,不过第一次见面,他又是如何看出我等腹中韬略,胸中锦绣的?

  难道只凭那一盘不堪入目的棋局?

  似人似仙,如神如魔!

  原来布局算计,还能这般润物无声,潜移默化,甚至令入局的自己一无所觉,还在傻乎乎的计划,如何装傻充愣,怎样借机脱身。

  若不是得洛阳这封《讨袁檄文》点醒,将汉王十数年来祸乱天下之布局揭露。

  孔明都可以想见,无论今后自己想出多少次脱身计划,都绝难成功。

  只因汉王恐怕早知自己之才能,假意配合,而自己身在局中,犹不自知。

  兄长举荐是假,应梦贤臣是假,下棋取士是假

  这一刻,孔明眼前不由浮现,自己踏过九重台阶,步至殿中,初见汉王时,那云雾缥缈间若隐若现的执棋身影。

  或许真如兄长所言,此天命所在,大势所趋,只不过是人为的天命,人定的大势。

  一人谋国,断炎汉四百年之天命,白衣执子,算苍生一十三载大势!

  “老师,您到底哪一句是真,又哪一句是假?

  纨绔耶?汉王耶?

  忠良耶?篡逆耶?”

  此等洛阳朝廷昭告天下之檄文大事,孔明、庞统自不敢擅自处理。

  二人各自压下心底因这封檄文,而泛起的波澜,即刻通禀袁术。

  大殿之上,当袁术惊讶于二人联袂而来,从孔明手中接过檄文看罢。

  袁术:“???”

  党锢之祸,是我干的?

  黄巾之乱,也是我干的?

  秽乱宫闱,挑拨何进、宦官互相杀伐,还是我干的?

  十八路诸侯讨董,坑杀袁家满门唔,这个好像貌似,可能,似乎像是我干的?

  不是,怎么什么黑锅都往我身上套啊!!!

  孔明、庞统侍立在下,只见台上袁公沉默良久,勃然色变!

  “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朕乃大汉忠良,兴汉之业,系于一身,岂受此等污蔑?

  这定是朝中有奸佞小人,进朕谗言,污朕名声,构陷忠良,陷害柱石。”

  庞统孔明:“.”

  “老师,这朝廷檄文,已广发四海,不知眼下,可如何处置?”

  话虽如此,可即便是以庞统、孔明之谋,亦觉此事难办。

  他们心间或有良策,可不论是怎样的计策,处理此事,恐也难以尽善尽美。

  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流言本就难以遏制,更何况还是朝廷以天子名义所发檄文?

  今若强行镇压谣言,只怕反而显得做贼心虚,越传越盛。

  可若是放着不管,以这篇檄文的劲爆程度,同样会广为流传,使众人深信不疑。

  不想面对此等棘手之事,袁术只是略一沉吟,便轻笑出声。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尔等无需多虑,若我此前于洛阳所谋之事顺遂,想来不日便有人将解铃良方送来。”

  庞统孔明:“.”

  他二人只觉难以想象,不愧是提前布局十数年,大汉动乱的祸源之根,就连这种事,老师您都有提前布置吗?

  寻常谋士,在敌人用计之后,将计就计。

  老师用计,在敌人都还没想好计策之前,就已经将计就计?

  与此同时,洛阳。

  却说自当日议事毕,众人商议当请刘玄德。

  次日夜里,刘繇怀诏,径往刘备府中。

  门吏入报,玄德迎出,二人坐定,张飞侍立于刘备侧。

  刘备拱手行礼,谓之曰:“太傅深夜至此,必有事故。”

  刘繇笑问:“此前陛下命玄德演练新军,以备南征讨袁,不知目下如何?”

  玄德脸色愁苦,面有难色,答之曰:

  “虽领皇命,然国库空虚,上无钱粮拨付,下无饷银发放。

  今兵只募得一万,且战力堪忧,只恐难堪大用,非袁军之敌手。”

  “哦?是吗?”

  刘繇眸光意味深长,话音陡然一转,“却不知我若奉玄德这许多饷银钱粮,西园新军,可具战力否?”

  看着刘繇递来帛书上所书数目,刘备眸光陡然一凛,“朝廷连番大战,国库空虚至此,却不知这许多钱粮,太傅从何而来?”

  “此朝中忠义之士,毁家纾难所献!

  玄德,你不必管钱粮何来,只说得此钱粮,可能除贼否?”

  刘备闻言,心中竟不知作何滋味,国库都空的连一只老鼠都没了,这些朝中硕鼠,却能不声不响之间,拿出这许多钱粮。

  可若说他们是硕鼠吧,到了这等关键时候,他们也还算知道要为国家出力,拿出些钱粮来。

  这汉室沦落至此,他也不知是喜是悲,只微微颔首,叹了句。

  “袁军骁勇,百战百胜,得此钱粮之助,不说能剿除国贼,至少自保有望。”

  然而令刘备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刘繇举杯轻啜一口,竟笑问他。

  “除不了袁贼,却不知这国中曹贼,玄德除之,可有把握?”

  什么!!!

  刘备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骇然!

  好好好,他就说这群硕鼠怎么转了性子,知道要为国家出力了。

  原来是朝中党争夺权!

  难怪舍得拿出钱粮!

  真真可笑,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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