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264节

  压下心底情绪,刘备面如平湖,故作惊疑。

  “太傅,何意?

  陛下此前才言,我等当勠力同心,以抗袁为要。

  今言除曹,是何居心?”

  刘繇直视着他的双眸,笑而不语,只从袖中悄然拿出一卷血字诏书,示之刘备,曰:

  “此陛下秘授之衣带诏也!”

第272章 除曹良策是教你了,能不能成汉王就不售后了

  刘繇持诏目视刘备,凛然而大义。

  “衣带诏在此,玄德身为皇叔,今汉室倾颓,天子蒙难,吾等汉室宗亲,怎不剖肝沥胆以救国。

  何以言繇之居心?”

  被刘繇拿大义压住,刘备也不好反驳,总不能说自己不想匡汉救国吧?

  这下坏了,谁能想到刘繇这老小子,心这么脏,藏着诏书来试我?

  既然你有天子诏,开门见山,早让我奉诏讨贼,备岂有不从?

  【何言繇之居心!】

  见刘繇逼问的紧,刘备知道他是想借此拿捏自己,以占据接下来谈话的主导地位。

  果真如此,只怕不光是自己,包括自己麾下西园军,都将在接下来的除曹大业里受制于人。

  可方才这话已出口,又要怎么圆呢?

  片刻沉吟之间,刘备心间已有定计,答之曰:

  “恐太傅有诈,除曹是假,为操试备是真,故相试耳。”

  刘繇:“.”

  见刘备不上套,刘繇也不再多言解释,取衣带诏令观之。

  “今天子血书衣带诏在此,岂能有假?”

  刘备取诏书观之,见其上天子泣血之语,不胜悲愤。

  “备尚不知陛下已为曹贼凌虐至此,为人臣者,君主有难,而不能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他说着忙问刘繇,“太傅既来,可有除曹良策?”

  刘繇遂将诏书翻面,出示刘备,只见其上姓名名列,何止百人?

  曰:一,太傅刘繇;二,都亭侯王子服;三,偏将军种辑;四,议郎吴硕;五,昭信将军吴子兰;六,车骑将军董承;七,执金吾徐晃

  看着其上密密麻麻,足有上百行名姓,刘备蒙了!

  不是,这

  完,全完!

  你这事要能成,就见了鬼了。

  所谓机事不密则害成,哪有人密谋除曹,浩浩荡荡拉了上百人入伙的?

  这里面哪怕有一人心思不纯,居心叵测,兴汉大业,岂非亡于汝手?

  更何况这封诏书,更是赤裸裸的证据,一旦落入曹操手中,按图索骥,国朝忠义之士,岂非毁于一旦?

  见刘备迟迟不落笔,刘繇不由蹙眉催促。

  “今吾等奉诏讨贼,救天子之于危难,玄德莫非不愿效犬马之劳,匡扶汉室?”

  刘备:“.”

  我能说不嘛,你这不纯坑人吗?

  “太傅何出此言?匡扶汉室,备平生之所愿也,今日为之,何有不从?”

  “诚如是,便请书名。”

  知道躲不过,刘备深深叹了口气,唯一自我安慰的是,刘繇这法子坑归坑,至少聚集的力量大。

  若能骤然发难,未必不能一举除曹,毕其功于一役。

  遂亦书:【后将军刘备】。

  签字画押,付繇收讫,刘备问之。

  “却不知太傅欲以何计除曹?备虽不才,亦可参详一二,查漏补缺。”

  刘繇闻言话音一滞,他能有什么计划?他还等着袁三什么时候赶紧来告诉自己下一步计划呢。

  不过面上,他到底不动声色,对刘备欣慰而笑。

  “尚容繇再去请刘景升,得他荆州兵相助,除曹之事,大计可成。

  届时众人齐聚,于我府中再议计策,此时说出,有恐泄露。”

  刘备颔首,靠谱!

  看来这位刘太傅也不是纯坑啊,他居然还知道上百人列名,机事不密,消息容易走漏,所以刻意压着计策,只等最后动手时才道出。

  尽管因此而稍觉心安,刘备还是出言提醒。

  “荆州兵马不可或缺,若得太师之助,成事大有可为。

  但请太傅速速施行,只恐迟则生变,一旦泄漏,为操所觉,则万事休矣。”

  刘繇深恐刘备多问,将事情戳穿,因而故作冷色,“繇非稚童,岂能不知?”

  刘备只当刘繇觉得自己轻视了他,遂不敢再多言。

  刘繇急着赶下一场,遂辞别刘备,往刘表处去。

  太师府。

  “听闻太傅在府中做得好大事,独不请表。

  侯君久不至,是在轻视我吗?”

  二人宾主落座,听闻刘表此言,刘繇面不改色,答之曰:

  “景升兄误会,我正是因为重视于你,所以才在最后交托你以大事。

  在此之前,繇之所谋若泄密,则吾等身虽死,至少不会牵累景升兄,为汉室留下最后一缕香火不绝,为陛下保住最后一位重臣。”

  听刘繇如此重视自己,身为名士的刘表对此甚为满意,这才出言。

  “却不知究竟何事?劳太傅为之奔走,不惜轻言生死?”

  刘繇取出衣带诏,双手捧之,“自然是复兴汉室之大业,救国除贼之义举。”

  他说着将诏书递于刘表,“救国图存,在此一举,殊死一搏,就在眼前!

  景升兄可敢书名画押,与我等共襄义举,救国扶龙!”

  刘表拿过诏书一看,不管心中做何感想,自然面上一副悲怆泣国之态。

  “陛下尚且血书,臣敢不以死效之?”

  见刘表也书名画押,刘繇也甚为满意。

  有了刘备那的前车之鉴,他这次也不等人多问,究竟有何除曹计划,只留了句。

  “景升兄且在府中稍待,繇不日将召集众人,宣布除曹大计,届时你我勠力同心,成败在此一举。”

  刘表颔首,“我这便让文聘遣人往城外大军传讯,随时一同举事。”

  刘繇告辞离去,两相分别之际,谁也没注意到,他悄然与太师府中一护卫四目相对,一触即分。

  未几,刘繇回到府中,也不入床安枕,径直入书房点灯以待。

  果然不久之后,自有下人通禀,故人来访。

  看着缓步而来的袁三,刘繇长松一口气,谓之曰:

  “你此前交代之事,我已做成,却不知接下来,何以收场?

  你家主人,安排如此一场大戏,想来定有除曹良策?

  请试言之?”

  袁三:“.”

  啊?除曹良策?我来时汉王也没说啊!谁能知道你不声不响的能把这事业搞这么大?

  不过事已至此,他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只做一副胸有成竹之态,淡然而笑。

  “良策在怀,不过在此之前,衣带诏书名之事.”

  “且看!”

  刘繇说着拿出衣带诏,给袁三一观。

  袁三见之大喜,汉王在自己临行之前,所言之衣带诏,其上也不足十个姓名。

  可观,刘瑶递来这份,其上列名,何止百数。

  此家主尝之曰;超额完成!

  现今只需拿着这一份足足列有百人姓名的衣带诏带回去,当可得泼天大功一件。

  自此以后,汉室九州朝廷之正朔,当为汉王,天下黎民苍生之枢要,当在寿春。

  此天下之大义所在,人心之所向也。

  见袁三光拿着衣带诏不说话,刘繇不由催之:

  “事已办妥,除曹只在顷刻,汝主若有计策交代,何不速言?”

  袁三闻之,皱眉微蹙,他知道自己今日若想把这份衣带诏带回去,还需得过眼前刘繇这一关。

  可除曹良策,汉王也没教我啊?

  等等,真得没教吗?

  袁三仔细回忆当初汉王对自己的交代,脑海中一句句叮咛关切,言犹在耳。

  【汝此去当计衣带诏之事,此诏或天子传之于董承,则可借刘繇之手,令其加入,以太傅之身,谋夺掌管此诏。

  若天子不传,汝当传之。】

  【此去或有青梅煮酒之事.】

  【此去或有吉平刺曹之事.】

  对了!就是这个!

  需知当时汉王给自己一板一眼,讲解来洛阳之后需要注意之处,以及可能发生之事时。

  袁三虽然敬服,心底也不免不以为意。

  人,岂能言说未来之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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