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第92节

  袁术深以为然,“毛爱卿直言进谏,术无不从!”

  于是众人皆言:

  【毛玠直谏袁公之过,袁公欣然改之。】

  毛玠:“!!!”

  始言此者,其无后乎?

  你们他娘说的还是人话吗?

  “我没降!

  我没降!!

  你们放屁!!!”

  然而他一人竭力的呼喊,在众口铄金面前,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仰望着六马车驾上的袁术,毛玠眸光惊恐,面对周围一张张袁氏群臣的脸。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吞噬人心的怪物,以袁术为龙首,以群臣为爪牙,要将这世道白说成黑,黑说成白!

  那双龙首之上的惑世妖瞳,正死死望着洛阳帝都,如钝刀割肉,一点点将他主曹公的人心,吞噬殆尽。

  这孽龙俯首,朝他笑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朕为大将军,代天子统摄朝野,毛爱卿自然是我之臣子。

  今毛爱卿率五千屯田军背主来投,我当上表天子,拜毛爱卿为屯田中郎将,奉回寿春,为我打理屯田诸事。”

  至于毛玠是否自愿答应,甚至连他的反应,都已经无人理会。

  袁术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谓陆逊曰:

  “伯言,安排将毛爱卿送回寿春,让阎象安置院落,派人看着好生‘照顾’。

  对了,院落置办的大些,将我宫中的奇珍金银都送去,布置的要多奢靡就多奢靡。

  以后估计还有不少人要住,院名就提作:黄金台!

  下书一联,曰: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闻听此联,毛玠虎目含泪,闻之心死。

  袁术晦明莫测的眸光俯视着他,意味深长。

  自愿与否不重要,以后曹营的人,来一个降一个,通通送去黄金台。

  此举不光是针对曹操的疑心,更多的是针对曹营。

  倘使曹营之人听闻投降袁营之后,不仅没有任何负担,甚至还能像毛玠一样,住进黄金台,被他拜为上卿。

  那么试问当兵败势穷之时,又有几个不心动来投呢?

  正如燕昭王千金买马骨,毛玠现在正是被他置于黄金台上的活马骨。

  待料理了毛玠投降诸事,袁术率军再赶赴曹纯处。

  不过此时曹纯所部万人,已在徐晃率数十骑赶来传讯接管后,由他亲自统兵突围而出。

  李丰、韩当因走脱了曹纯,率众向袁术请罪。

  “回禀主公。

  我等正从军令,极力拖延曹纯所部,不想那徐晃率数十骑突然杀来相助曹军,我与韩老将军力战不敌。

  且他用兵极为老练,由他接管曹纯部众后,我等再难压制,尽力拖延数次,终究被他率众走脱。”

  袁术对此并未太过责怪他们,毕竟徐晃当世名将,曹纯也是曹家年轻新秀。

  此番徐晃必给曹纯带来了他所部兵马全军覆没,孙轻麾下黑山贼也旦夕难保的消息。

  如此情形之下,二人金诚合作。

  所率也不是黑山贼那等乌合之众,而是曹军精锐,一心想走的情况下,李丰、韩当二人没能拖住也属正常。

  反正此战至此已是大胜,即便徐晃反应同样迅速,紧赶慢赶救回了曹纯,也难以再挽回梁国大势。

  及至此时此刻,这场绵延一十七处战场,血战一日夜,两方交战超过二十万人的梁国之战,终于将至尾声。

  徐晃麾下四千人全军覆没,梁国主帅徐晃仅以身免。

  十万黑山贼近乎全军覆没,仅孙轻率溃兵万余得脱。

  匈奴右贤王浑突邪,及麾下五千匈奴铁骑全军覆没,于睢水江畔被筑京观。

  毛玠所部五千屯田军,或死或俘,毛玠本人“投降”。

  仅有曹纯所部万人,在得到徐晃的消息后,全力突围撤兵得以幸免。

  于是,当下之梁国,孙轻领万余溃兵,曹纯领近万曹兵,汇合徐晃与镇守蒙县的杨奉部一千人,于蒙县陈兵。

  而袁术则在汇合了此前袁胤、黄盖应对毛玠之五千人,李丰、韩当应对曹纯之万人,总计兵力恢复至四万五千余人,尽吞梁国诸县,并包围蒙县的徐晃,与睢阳的简雍,这梁国最后的两城之地。

  此战袁军以七万对联军十三万,战损两万五千人,尽灭十万联军。

  而今整个梁国只剩蒙县处徐晃麾下联军合计两万余人,睢阳城中简雍麾下八千人。

  彼等虽还有守城之力,但大势已去,攻守易形。

  倒是蒙县城门,杨奉看着失魂落魄,领军归来的徐晃,摇头而叹。

  “公明啊!瞧我说什么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勿谓言之不预也。”

  徐晃羞愧难当,“晃轻敌冒进,悔不听杨公之言。”

  时人不由讶然,忙问缘故。

  待孙轻、曹纯从中得知了杨奉居然是第一个看穿袁军虚实,并在当时那种处境下,一脸忠义,义正辞严劝阻徐晃,做出最明智决定的人。

  众人无不对他大为惊异。

  眼下时局艰难,众人也没什么顾忌,忙问之曰:

  “今该何为?杨公可有教我等?”

  杨奉:“.”

  我都准备投降了,你们问我?

第131章 胡言!在场绝无想去黄金台之辈!

  是日也,蒙县,黑云压城,愁云惨淡。

  在袁术不知何时就会整军再临的情况下,孙轻、曹纯、徐晃、杨奉,几人集结在县衙商议大事。

  “杨公!

  袁军将至,目下除了曹将军麾下万人保存完好,我等皆损兵折将,兵无战心,将无战力,一旦袁军再犯,又该如何是好?

  杨公您倒是给句话呀?”

  “杨公!

  您多年征战,天子东归一路保驾勤王,当年李、郭凶威何其滔天,于那等绝境之中,您尚能一次次险死还生,救天子于危难,匡扶大义之将倾。

  而今大义在前,强敌在侧。

  杨公何不发一言?”

  “杨公,是晃轻敌冒进,将您麾下多年的老兄弟们折损殆尽,此我之罪也!

  晃自大疏忽,小觑天下英雄,以致今日之祸,悔不听杨公之言。

  然,天子厚望,国朝社稷,以至于大汉天下,而今皆系于你我之身,今当以大义为重。

  还望杨公教我。”

  杨奉:“.”

  面对三人殷殷期盼好像自己真能说出来什么破袁妙计的目光,杨奉着实感到无语。

  什么李、郭何等凶威,我还能一次次救天子于危难?

  那玩意不就纯逃跑了嘛。

  要不现在我也教你们逃跑的本事?

  我杨奉行军打仗多年,恃之纵横天下者,共有三宝护身,一曰逃,二曰降,三曰徐晃救我!

  现在别说徐晃救我,徐晃还在问我想办法呢,那要么逃,要么降,你们选一个吗?

  心中暗自腹诽,不过杨奉面上可不敢这么说,毕竟如今自家兵马被徐晃败了个精光,手底下就六七百人?

  边上那个领近万曹军的曹纯,别看眼下跟自个恭敬请教,那是局势危急,没有办法才病急乱投医。

  倘使自个胡言乱语,暴露出不好的倾向,他必定先替曹丞相除了自己这个祸害。

  事已至此,杨奉也只得故作愁容,幽幽一叹。

  “几位将军兵败至此,才来问我,不觉为时已晚?

  奉虽不才,在兵法谋略上,稍有独到之处,可那偌大袁营之中,难道就没有能人?

  眼下敌强我弱,袁军以势压人,杨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能如何?

  若要对敌之策,除了坚守城池,向朝廷和曹丞相求援外,别无他法。”

  “又求援?”

  曹纯闻言第一个露出不满之色,“此前我等便是来援梁国,曹公不惜倾北境之乱祸,南下以制之,这才凑出我等几路援军一十三万人。

  而今兵马尽数折损,又有何面目复要求援,便是果真求援,朝廷又哪里还能抽出兵马,再援梁国?”

  孙轻本来也就是希望能求个应对之策,眼下见这位所谓应对袁军有独到之处的杨公,也是老生常谈,没什么好办法,本就失望。

  此刻再闻曹纯之语,想到自家折损十万部众的怨愤,一时间哪还忍得住。

  “倾北境之乱祸?曹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我等奉天子诏以南下讨逆,这是曹丞相亲口所言,现而今我之麾下儿郎,为王事死伤不计其数,反观曹将军麾下倒是几乎无损。

  怎么?现在我等为国牺牲捐躯之辈,倒成了曹将军口中的北境乱祸,曹将军这等顾惜羽毛,明哲保身之辈,倒是国之栋梁了?”

  “休要颠倒黑白!”

  曹纯此刻看孙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你之麾下只顾劫掠,四散各方,早早同来蒙县集合,合兵一处,又岂会给袁军逐个击破的机会,以致今日之祸?

  我等若非为了救援你,又岂会损兵折将?毛玠将军,那是连曹公都看重的实干之才,到而今他都为了救你折在袁营,你竟还敢在此摇唇鼓舌,惑乱人心?”

  “我颠倒黑白?

  我为王事折损了将近十万弟兄,你为王事付出了什么?现在到成了我在惑乱人心?”

  孙轻不甘示弱,冷笑出声。

  “至于你所谓的那什么毛玠将军,我近日可都听说了,袁逆不仅拜他为中郎将,还在寿春为他打造了一座黄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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