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易中海问。
“一大爷，我。”阎埠贵说。
易中海开了门。
阎埠贵撩帘进来：“真香啊，过年好啊，我给一大爷拜年了。”
“吃瓜子，桌上，自个儿拿。”易中海指着桌上。
“这面我能吃点吗？我早上还没吃饱。”阎埠贵看着易中海面前的面上几块瘦肉。
“就这么一碗面，我也吃不饱啊，你有事吗？”易中海问。
“有事啊，你看别的院子，除夕夜就有节目，大年初一，又准备搞团拜，咱们院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你猜外面人怎么说你这个一大爷的啊？”
“怎么说的啊？”
阎埠贵道：“说了你可能不爱听，说我们院里一大爷没有文化，你说这话，我听了不就来气吗？就算你没有文化，我有啊，我觉得咱们得搞这个团拜，堵住他们的嘴，我们不仅要搞团拜，还要搞得比隔壁院子热闹，你觉得呢？”
易中海点头：“这个，我赞同，说我没文化，就让他们说去吧，我本来就一八级钳工，这院里不是有老夫子你吗，你张罗张罗就完事了，我听你安排，怎么样？”
阎埠贵一乐：“就等你这句话呢，那个花生瓜子，你得多备一点啊，你也不差这个钱。回头全院人，一人收几毛钱，再补给你。”
“成，没问题。你跟院里人张罗一下，跟二大爷说说，到点了来喊我。”
阎埠贵走后。
易中海心想，眼下这个形式，谁出风头，谁爬得高，谁就挨整，谁就倒霉，他只能低调，再低调，这样才能苟住，才能小心去开系统，去升级，才能在不久将来快速崛起。
易中海吃完面后，进了房里。
“还不起来啊？”
一大妈：“我都喊半天了。”
易中海听后，伸出俩手，往被窝里一塞。
何雨水顿觉胸脯一阵冰冷，连忙从睡梦中惊醒(ajag)：“啊，冷，我起来，起来了，别，别弄了。”
“那我出去了，三大爷要搞团拜呢，备好一盘瓜子。”
一大妈点头：“诶。”
中院。
易中海：“有瓜子吃咯，快点把门口的孩子都叫过来，都叫过来。”
棒梗跑了过来，看到桌上瓜子，抓了几大把。
阎埠贵看着咳嗽道：“棒梗，你都抓三把了，抓那么多，让大家吃什么啊。”
“我给我妹抓的，不行啊？”棒梗瞪了一眼阎埠贵。
易中海也瞪了一眼阎埠贵，心想，竟然不让我儿子抓，哼。
“多抓点，孩子手小。”易中海笑道。
“诶，谢谢一大爷爷。”棒梗又抓了几把。
“你看看，一大爷，你不能惯着啊，不是，要是我家老三来抓，你绝对不是这样的。”阎埠贵没好气地说。
“你叫你家老三来啊。”易中海笑了。
人陆陆续续到来。
有些人出去走亲访友，有些人出去还没有回，来的不多。
仨大爷已经坐在了桌子上。
一大妈端起桌上一盘瓜子，走近人群。
遭到院子里人哄抢，生怕没有，一个个像是饿了的老鹰，老远就伸出了鹰爪。
抓一把，往衣兜里放，又抓一把。
“慢点，慢点，都有，被洒了。”
阎埠贵一家人，那一个个好像是排练了一样。
阎解成抓了一把，还没有放进衣兜，另一只手又抓了一把。
于莉连忙过去手捧着，阎解成这才放了一把于莉手上。
阎解放踮起脚尖，从一大妈胳膊缝儿伸出手，连抓几把。
有些瓜子掉地上，很多孩子还在地上捡瓜子。
阎埠贵看着，还不忘指挥他家老三阎解旷去抓：“快点，后面快点。抓紧，抓紧抓。阎解娣，别愣着，抓瓜子。”
刘海中在一边喝着茶：“就一盘瓜子，你全家都出动了。”
“你家孩子也抓了，你看刘光天正磕着呢。”
“过年好，过年好。”院里人见仨大爷，纷纷喊道。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那人都到齐了没有。”
一大妈把空着的瓜子盘放回桌上.
153老夫子，又打脸了吧？
153老夫子，又打脸了吧？
阎埠贵伸手摸到空盘子，才看了一眼。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你是老大，你先说。”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这团拜是老阎提出来的，老阎，~你来说。”
许大茂、娄晓娥、傻柱、何雨水、秦淮-茹也都纷纷到齐。
许大茂瞪了一眼娄晓娥：“真成，大过年还真不去我家。”
“你不也一样！”娄晓娥道。
阎埠贵站了起来：“那个，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头一天。”
傻柱打住道：“三大爷，别落字啊。六六年春节的大年初一第一天。”
易中海笑了，就算自己不说话，剧情还是在发展。
但奇怪的是大年初一，傻柱怎么不带仨孩子去磕头拜年敲诈许大茂娄晓娥？对了，许大茂和娄晓娥过年都各自回家了。
再加上秦淮茹和傻柱都没有什么感情，这一环节没有发生，也能理解。
刘海中打住傻柱：“不许插嘴。”
阎埠贵笑道：“傻柱，就你那点水还在这儿说话呢？还在我老夫子面前咬文嚼字，你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你要是关公，这大刀，我还真耍的，可你不是啊，你是院里三大爷，再说，我说得有错吗？自称老夫子，说话就得更注意，对不对？”
院里人也跟着附和：“对呀。老夫子可不是这样的啊，缺少一个的字，不是傻柱说，我们都还不知道呢。”
阎埠贵无奈：“得，重来啊，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大年初一的头一天。”
傻柱很满意点头：“这就对咯。”
“这个团拜是我提出来的，一大爷是很赞同啊，二大爷也很赞同，我们仨大家一商量，决定要形成一个制度，每年都搞一次，那么现在由咱们院里资格最老的一大爷先给大家祝贺百年。”
易中海站起来作揖道：“新年里，我祝大家吃好，喝好，睡好，越活越年轻，越活越幸福，钱越赚越多。
院里响起一阵掌声。
“好，好，好！”
易中海坐下：“二大爷，你请吧？”
刘海中站起来：“好，我来。给大家拜年，我，我就来点文的，这个，新年里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
傻柱连连点头：“文。”
娄晓娥在一边不敢相信这是刘海中说出来的话。
其实这句话，刘海中早就琢磨好久了。
“好！”
“文！”
“太文了。”
刘海中举起手一挥：“下联啊，下联是这个，讲形势，讲政策，讲究辞旧迎新。”
“好好好！”
傻柱打住道：“好什么好？别拍巴掌了。闻见什么了你们。前边这句是新词，你们听后边这句，这还是封建迷信，这不是一个味这个。还文呢？好家伙。”
刘海中：“傻柱，闭上你的这臭嘴。”
阎埠贵：“我觉得这二大爷说得挺好的，好就好在，让我这个老夫子不能咬文嚼字了。”
“你不能咬文嚼字，有人能啊？谁不知道院里大门口对联是一大爷写的啊？一大爷，你也来意文的，让大家伙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文。”李贤英笑道。
院里人又一阵附和。
“是啊，院里头还有一位老夫子呢，一大爷，赶紧的。”
“就是，一大爷，谁不知道你最近是厨艺大涨，还研究起文化来。我知道，只要一大爷想做的事，那就是牛掰，没准能震一震这个三大爷一跟头。”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我就不信一大爷还能脱口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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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一大爷，你不能再低调了，没劲啊。”
秦淮茹也喊道：“师父，露一手，让大家伙瞧瞧。”
何雨水也嚷道：“干爸，你就露一手，我相信你。”
“傻柱，你妹妹都认一大爷干爸，你怎么不认啊？”李贤英问傻柱。
“这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太乱了，让一大爷来一文的吧，看能不能过我这一关，我说好，那就肯定好。”傻柱道。
许大茂站起来：“论文化，谁有我家娥子文化高，我们家娥子可是上过大学的啊，一大爷，都这样了，你还坐得住啊，你就来一文的，让我们家娥子把把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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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站起来：“我能来什么文的，我又没有什么文化，我就来一顺口溜，怎么样？”
“好，好。一大爷，赶紧的。”
院子里人都兴奋地看着易中海。
只见易中海从衣兜里掏出瓜子，走到人群中，“搜想一想啊，有了。”
“大年头一天，团拜真高兴。鼓巷南锣四合院，户户同欢庆。但愿每一年，个个都欣幸。滚滚财源不要停，立地擎天顶。”
“好，文，一大爷果然文。”
“老夫子，又打脸了吧？”
阎埠贵脸色还真不好看。
易中海还真不想打他脸，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全院人赶鸭子上架，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