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174节

  但就算他们反应过来,此时也已经晚了。

  张虎子就在附近不远处跟着呢,发现这边被识破了之后,立刻组织了第三次突袭,再次将元军的队列冲断一节,三个连左右包夹,就裹挟着三四百元军脱离了大部队,而且这次还把阿都沁圈在了里面。

  阿都沁本来是来到前面视察情况的,没想到却遇到这一出,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便被圣武军骑兵将队伍截断,左右后方都是敌骑,不停的有人朝他们射箭,身后还有敌军的重甲枪骑赶着他们往前跑,落在后面的,不是被箭射死就是被长枪戳死,逼着他们只能往前逃窜。

  阿都沁虽然知道这是敌军的奸计,但也丝毫没有办法,而且根据他刚才的猜测,附近应该还有一支人数约千人的贼骑,很快就要来围歼他们。

  阿都沁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连忙大喊道,“随我向左翼突围!”

  被包围的三百多元军顿时跟着阿都沁转向,而且他们左翼的圣武军正好是右侧对敌,在这个方向无法射箭,只能用刀枪攻击,这正好给了他们从左翼突围的机会。

  然而郑用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元军左翼的大雾之中,顿时竹哨声大作,夹杂着轰隆隆如雷鸣一般的马蹄声,郑用亲领的一营主力立刻包抄过来,将刚刚突围而出的阿都沁又给兜了进去。

  阿都沁顿时暗暗叫苦,浓浓的大雾之中,即使睁大眼睛,四下里也望不出二十米,身边目力可及之处,都是己方的士卒,根本看不到几个敌军,但密密麻麻的箭矢却不停的从浓雾里飞出来,收割着己方士卒的生命。

  阿都沁顿时抽刀大吼,“随我冲出去,跟他们肉搏,与敌军对射只能等死,杀啊!”

  元军士卒闻言顿时鼓起余勇,他们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眼下四周都是大雾,射箭也看不清目标,还不如冲上去肉搏,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

  然而他们想得倒好,郑用这边又没给他们机会。

  同样是大雾环境,对交战的双方来说,视觉障碍都是相同的难题,圣武军这边无非是仗着军中多本地人,地形熟悉一些,但交战中也免不了跑丢的局面,于是郑用这边,基本上也都是按队形行动,以竹哨为信号,防止误伤友军。

  刚才射箭时,便是以连为单位,所有弓骑兵排成一列,大家都朝着一个方向射箭,这样才不至于误伤,现在元军想冲出来近战,圣武军这边同样以队形列阵进攻。

  一营一连连长魏涛,领着一连的二百骑,分成两排,每百人排成一个密集阵型,所有人都长枪平举,向着敌军高速冲击,这样虽然杀伤有限,但好歹不会误伤友军。

  于是乎,当阿都沁带人举刀杀出来的时候,前方的浓雾中突然就有一排密集的长枪对冲而来,突然见到这一幕的元军,大多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密集的长枪给捅死,稍微靠后的元军,更是吓得立刻调头就跑,然后很快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在郑用一营主力的围攻之下,或死或降,很快便没了声息。

  阿都沁这个彻里不花手下最有能力的将领,挥刀猛冲,只可惜他的刀还未杀死一个敌军,便被迎面而来的两杆长枪捅落马下,又被成群的马匹踏过,惨死在乱军之中,而将他杀死的圣武军士卒,甚至都没认出此人身份。

  等阿都沁这一股三百余骑被剿灭后,位于元军右翼的张虎子又想故技重施,再次以号手引诱元军前进,但这次元军却死活没动弹,似乎是要留在原地防御的样子。

  郑用很快派人找来了张虎子和周德兴,三人合计了一番,发现此时的元军很可能已经元气大伤,决战的时机或许已经成熟了。

  

  彻里不花所部原本就只有三千骑,再加上一些辎重车马,昨天第一战的时候,歼灭朱拉所部八百骑,夜里的疲兵之计骚扰之下,可能又斩杀了一两百骑,如此一来,早晨行军时,元军的主力总兵力可能就只剩两千。

  而在刚才的轮番突袭之下,三人又互相统计了一下,元军队尾连杀带俘虏的,可能有二百多,元军外围的游骑,应该也有两三百,再加上刚才两次诱敌分割包围,又杀了五六百左右,此时彻里不花所部剩余的兵力,很可能就只剩一千左右了。

  与之相比之下,郑用这边的伤亡就比较少了,一来骑兵二团全员披甲,保护措施做的好,二来他们这两天打的都是袭击战,很少正面肉搏厮杀,所以这两天下来,伤亡的可能还不到二百。

  再加上彻里不花此时不再移动,而是原地防守,郑用立刻做出决定,他和周德兴,张虎子三个营恢复马力,保持对元军的监视和接触,然后再派人把戚祥的三营叫回来,等大雾散了之后,四个营发起总攻,将彻里不花歼灭。

  几人立刻同意了这个计划。

  但是彻里不花这边就比较难受了,刚才阿都沁发现前面引路的哨骑不对劲后,立刻下令停止前进,随后紧接着就遭到了圣武军的突袭,接着便没了下落。

  彻里不花待在队列中间的位置,听到前面一阵大乱,等了一会没动静之后,却不见阿都沁回来汇报情况,于是立刻派人去找阿都沁,却得知阿都沁刚才遭到突袭,然后就没回来。

  这下彻里不花更慌了,连忙命令各队停止行军,原地转为防御,接着再清点人数,发现前后都少了好多人,现在只剩下九百多人,连一千人马都不到了。

  再看看丝毫没有消散迹象的大雾,一颗心顿时如坠深渊,但眼下大雾,元军已经丢失了方向,现在连往哪里跑都搞不清楚,而且四周还有敌骑游弋,他们就算想跑也也很难冲出去。

  彻里不花只能不停的命令人去外围警戒,但是这些哨骑进入大雾之后,却很快消失了踪迹,有的是被郑用这边的哨骑杀了,还有的则是觉得留下定然死路一条,还不如趁此机会投降,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在。

  于是彻里不花派出去的那些哨骑越来越少,只能不断的派人去外围填线,可郑用的包围圈却越来越紧,如同一条绞杀猎物的蟒蛇,让被围在中间的猎物感到无尽的绝望。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早上八九点钟,日上中天的时候,大雾终于开始渐渐消散,包围圈内外的双方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包围圈中,彻里不花的三千骑兵,此时只剩下了区区不到五百骑,而外围郑用的骑兵二团四个营却列阵四方,放眼望去,四周密密麻麻都是敌军,被围在中间的元军见到此景,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打起了摆子,顿时丑态百出。

  “降者不杀!”郑用策马立于军前,举枪大呼一声,四周的圣武军将士顿时齐声响应。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数千人齐声高呼,声音越喊越齐,声震四野,圣武军将士士气高涨,而包围圈中的元军却更加萎靡,士气一落千丈。

  他们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被连番打击加骚扰之下,再加上兵员折损严重,此时更是身陷重围,这些元军士卒再也没了斗志,跟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番,许多人都试探着选择了投降。

  “愿降,俺降了,别杀我。”一个元军士卒终于忍不住做出行动,骑马向着外围的圣武军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投降,身上的兵器也是在圣武军将士的目视下,一件一件的丢在了路上,等到他们面前时,这投降的元军浑身上下就只剩一匹战马了。

  郑用这边果然没有为难他们,放那名投降的元军去了后面。

  而在包围圈中的元军见到这一幕,顿时更多的人开始效仿投降,纷纷丢下兵器,骑马向外围跑去。

  包围圈中的仅剩的五百元军,转眼之间就只剩下数十骑,这些都是彻里不花的心腹亲兵,他们不想投降,但彻里不花又没有反应,既不下令斩杀那些叛徒,又不下令突围,只是骑在马上浑身颤抖,不知是怒到了极点,还是恐惧的发抖。

  “冥顽不灵,戚祥。”

  “末将在。”

  “把剩下的全杀了!”

  “是!驾,三营的兄弟,随我杀!”

  郑用见只剩数十人负隅顽抗,立刻下了诛杀令,让戚祥绞杀残余元军。

  而那些彻里不花的亲兵,见敌军发动总攻了,心中焦急不已,他们瞅了瞅直冲过来的戚祥,又瞅了瞅没什么反应的彻里不花,当即有亲兵,扔下兵器,转身朝后面跑去。

  “降了,我们降了,不要杀,啊~”

  密集的箭矢顿时飞向了包围圈中间,最后跟随在彻里不花身边的这些亲兵顿时被射成了刺猬,一个也没活下来。

  张虎子在南边啐了一句,“呸,什么东西,投降都不积极,这个时候想要求饶了。”

第224章 叙旧

  庐州,元帅府,鲁锦的调令传到各军一周后,南线和东线终于完成了兵力调动。

  张德胜的新编第17团被调到了巢县,练兵备战,隶属于东线的37军序列。

  张温的第六团则是被调到了庐州,今后隶属于鲁锦的禁卫军序列。

  鲁锦和张温也许久没见了,得知张温率军回来,立刻派人将张温和他的妻子秦氏请来元帅府叙旧。

  这天的元帅府后院二进中堂里好不热闹,鲁锦和张温还有朱寿都在,这三个当初一起投军去的兄弟又凑到了一起。

  张芸绣挺着大肚子正在和秦氏聊天,张温的妻子秦舒敏,此时也已经有了身孕,不过才三个月,还未怎么显怀。

  廖永安的侄子廖升,还有朱寿的弟弟朱彦,再加上沐英,三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家伙今天也未上课,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沐英他娘现如今在元帅府做事,自从病好了之后,便留在这里做厨娘,帮忙张罗饮食。

  张温和朱寿两人也在品茶叙旧,张温朝着朱寿挤了挤眼睛,低声问道,“如今和我鲁大哥都有了媳妇,马上就要有娃了,朱寿你啥时候娶亲生娃?”

  朱寿闻言吐了口茶叶,面无表情道,“我哪里有时间想这些,再说我家不是还有朱彦传香火吗,我的事不着急。”

  张温看了看在院子里拿着木刀追杀廖升的小屁孩,好奇道,“我们都驻扎在外面,你是鲁大哥的禁卫军,就守在庐州城,又没有作战任务,怎么会那么忙,连个娶妻生子的时间都没有?”

  朱寿叹了口气,“我暂时的确没作战任务,可我有练兵的任务,我的一团是鲁大哥的禁军,又是全军第一个全部换装火器的部队,不说各地诸将,就连元帅府的一些人,也对纯火器部队是否堪用持怀疑态度。

  “但鲁大哥说火器能行,火器部队很能打,对纯火器部队期望颇重,我又怎能辜负了鲁大哥的期望,必要严加督促,好好练兵。

  “而且我现在还要读书,学鲁大哥的公输算经,你知道那玩意有多难学吗?我现在每日练算术题还忙不过来,哪有空想那些儿女情长。”

  张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奇道,“你可是领军的将领,不是说那玩意是给炮兵学的吗?怎么连你也要学?”

  朱寿又呷了口茶,“是我自己要学的,我虽是带兵将领,不用自己点炮,但我得知道炮兵如何指挥,我若是不知道怎么放炮,又怎知如何指挥?

  “再说我是鲁大哥的禁卫,我若是没有真本事,怎让军中其他将领服我,怎让下面那些骄兵悍将服我,便说那炮营营官杨换,这小子他哥如今都做到了中将军总管,我才是个少将旅指挥,这小子还是鲁大哥的亲传弟子,亲授炮术,我若是连他都比不上,怎么能行。

  “再说我今后要是不打出点战绩来,军中恐怕也会传出鲁大哥任人唯亲的话来,叫人看轻了咱们。”

  张温点了点头,随即笑道,“那还真是,如今咱们的队伍愈发壮大,军中降将也越来越多,这些人和咱们巢湖的不一定是一条心,有鲁大哥带着咱们能一直打胜仗倒还好说,万一哪天要是输上一场,鬼知道这些人会起什么心思。

  “真到了那个时候,还得有支能打的禁军威服诸将才行,就是苦了朱寿你啊,这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要跟一群娃娃一起念书算数,哈哈哈哈”

  朱寿闻言瞥了他一眼,“哼哼,你也不用笑我,你以为大帅这次调你回来是干啥的?我学的那些你也跑不了,你还比我学的晚,看你什么时候能追上吧。”

  “额,不会吧”张温原本还在幸灾乐祸,结果一听这话顿时愣住。

  就在这时,鲁锦突然从后院走了出来,一巴掌拍在张温肩膀上,“饿什么?这就饿了?那就一会留下吃饭。”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朱寿幸灾乐祸了,见张温一脸便秘的表情,还有鲁锦投来的疑问目光,朱寿当即解释道。

  “刚才我跟他说我在学算数,他在那笑话我,然后我说鲁大哥把他调回来,就是要把他的六团也改成火器合成旅,我学的那些东西他也要跟着学,他还不相信呢。”

  张温这个时候也转过身来问道,“大帅,朱寿说的不是真的吧?”

  鲁锦拽了张椅子坐下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学算数啊?”

  张温顿时更加无语,“大帅真要给我的六团改编成朱寿那样的?”

  鲁锦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打算,这次将你调回来,一是为了加强禁卫军的力量,二也是为了将来渡江做准备,你们两个要在半年内完成改装和训练,等渡江时,我是打算让你们俩当全军先锋的。”

  “全军先锋?!”这还是鲁锦第一次在两人面前提起此事,不免让两人都露出惊讶之色。

  “没错,我当初建军时,将麾下将士分为三种,一为禁卫军,二为圣武军,三为内卫军,你们俩可知我为何要这样安排?”

  张温想了想道,“圣武军主外战边防,禁卫军卫戍中枢,内卫军驻守各地?”

  鲁锦又点点头,但又补充道,“是这样安排没错,但这只是天下承平时才有的状态,历朝历代,卫戍中央的禁军,都是全国内战力最强之军,非如此安排,不能压服各地边军。

  “如西汉时的南北军,东汉时的御林军,唐时的神策军,北衙六军,南衙十六卫等,若无这些强军禁军卫戍中枢,那各地领兵的大将们,又岂会将朝廷放在眼里?

  “此其一也,还有其二,各朝开国之初皆是能臣干将,非如此不可得天下,禁军也定是横扫六合的精锐,不敢令诸将小视,但后继之君,天下承平,禁军开国时或许还能打,可卫戍中枢日久,不经战火洗礼,文恬武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又怎能保持禁军的威慑力?

  “因此我有一个计划,今后我们但凡对外用兵,必以禁军一部为先锋,以圣武军为主力,以内卫军运输粮草,护卫粮道仓库。

  “禁卫军必须时常出战历练打磨,才可让刀锋保持锋利,让禁军保证战力存续,而且不仅要经常去打,还要轮换着去打,打出全军先锋的气势和威风。

  “这也就是说,禁军必然不能只有一支,一支出战的时候,其余几支就得留下卫戍中枢,所以你们俩懂了吧?”

  两人都是点了点头,张温这才道,“所以等渡江之战的时候,大帅打算让朱寿当先锋,我来卫戍帅府?”

  “不,你们都随我一起渡江,这次若能在江左站稳脚跟,帅府定然也是要搬过去的,你也就不用留下来卫戍了。

  “所以等渡江的时候,你们俩就要成为我的两个拳头,两把尖刀,长刀所指之处,必须攻无不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心江右留守的那些人不生异心,那些新附降将才会甘心跟着咱们卖命。”

  朱寿听完点点头,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张温却踟蹰不语,露出一副苦瓜脸,半晌才纠结道。

  “让我做先锋我倒是不怕,可我就怕学不会鲁大哥的那些家传啊,真要学那些算数吗?”

  “你就在纠结这个?”鲁锦笑了笑才说道,“能学算数固然更好,真学不会的话,那倒也不必强求。

  “你的六团要改编成朱寿那样的合成旅,下辖四个火枪营,一个陷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营,两个辅兵车营,这些兵器都不用你操作,但你得知道这样的部队如何使用,如何排列阵法,遇到什么情况用什么战阵对敌,你只要学会这些就行了。

  “这半年你就不用去别处了,跟着朱寿在这好好练兵吧,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九个营的部队?那我麾下是不是也快一万人了,这兵力可真不少,鲁大哥想好让我怎么扩军了?”张温一听自己的六团要扩军,当即兴奋了起来。

  当初跟鲁锦投军的时候,他和朱寿两个村子的青壮加在一起也才八百人,现如今他俩一个人手下就有近万了,真是恍如隔日啊。

  鲁锦当即说道,“人我都给你想好了,这合成旅里最紧要的两个营,是炮营和陷阵营,炮营士卒不需年龄太大的,应当挑选年轻善学之人,再选个年轻的将领,我看你六团的秦昭就很合适。

  “陷阵营为摧城拔寨的勇士,需从全团挑选武艺最精的勇武之士,至于将领嘛,你有没有什么合适人选?”

  听到鲁锦的问话,张温微忖片刻,这才说道,“我手下三个千户营官,秦昭家学渊源,文武双全,又是我们几个里读书最多的,他管炮营没问题。

  “剩下两个张良和李隽,张良虽是我族中兄弟,可我知道他的能耐,冲锋陷阵可以,让他主持大事怕是有些为难,我看就让张良来管陷阵营吧。

  “李隽原是康茂才麾下统领前军的将领,他扎营布阵是有真本事的,可以让他带那四个火枪营,鲁大哥觉得怎么样?”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吧,秦昭炮营,张良陷阵营,李隽火枪营。”鲁锦点点头又安排道。

  “这次南线作战,有不少敌将投诚归附,我这里还有两个千户,桐城的甄氏兄弟,甄元吉和甄元奇,你将他们安排进火枪营里,其余的车营和骑兵营,兵力从桐城俘虏中招募,将领看情况再选。”

  张温听的连连点头,之前南线作战的时候,他就在桐城驻扎过一段时间,也知道桐城甄氏的情况,甄氏和六安的朱亮祖,定远的缪大亨类似,都是地方豪强自募乡勇成军,现如今甄氏的老子甄彦隆在缪大亨的12团做千户营官,他的两个儿子却被鲁锦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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