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02节

  张士诚做生意受了气,于是在盐城带着十八条扁担将仇家悉数灭门,事情闹大了,出了那么多灭门命案,官府肯定不能放过他,于是张士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旗造反,在盐城当地招募了上万盐丁为兵,打下的第一座城池,就是扬州路的泰州。

  张士诚当初之所以能打下泰州,就是因为有李华甫做内应,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不然没有李华甫的配合,张士诚怎么可能轻易破城。

  只是拿下泰州之后,上面说的那个高邮知府李齐,再次使出招抚的伎俩,想要招安张士诚,张士诚本来也没打算反元,他只是犯了命案怕被官府抓而已,现在官府既然愿意招安他,那何乐而不为,于是便想答应招安。

  但这个时候李华甫却不同意了,他跟张士诚是合作关系,并不是统属关系,于是两人之间就这个事发生了矛盾。

  张士诚为了能成功受元廷招安,便与李华甫在泰州城中发生了火并,最终李华甫被张士诚杀死,其麾下义军全军覆没,或死,或被张士诚吞并,张士诚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成功被元廷招安。

  只是没过多久,张士诚就感受到了,受招安不是那么好受的,既然你现在成了元廷的人马,那你就有义务替元廷打仗,之前招安他的那个高邮知府李齐,居然命令他去带兵打濠州红巾军,当时朱元璋已经投了濠州的郭子兴。

  张士诚一想这不对啊,你这是驱虎吞狼啊,等把濠州红巾军灭了,你能让我有好果子吃?于是他就再次反了,并在之后的生涯中,在元廷和义军之间反复横跳.

  这就是李华甫在原历史上的全部记录,只能说,如此重信义的好汉,主动开门将张士诚引进了泰州城,最后却这么憋屈的死在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张士诚刀下,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定然又是元末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不过鲁锦并不知道这个李华甫,在原历史上还跟张士诚有这么一段瓜葛,他对这个李华甫全部的了解,便是刚从包毓这里听来的。

  “所以呢,你打算现在联系李华甫,然后通过他再去走高邮知府的路子,给脱脱上奏?”

  “对。”包毓点点头,“这个李华甫毕竟是反贼出身,咱们可以提前联系他,他毕竟是被李齐招安的,怎么也算是与李齐有旧,通过他来向李齐进言,再让李齐给脱脱上疏,应该更加稳妥一些,就以讨好脱脱,说不定还能立功为由,估计能打动李齐。”

  鲁锦听完皱眉思索一番,这才点了点头,“有一定的可行性,就是这个李华甫可靠吗,你准备如何拉拢他,要知道咱们接下来的一年半载,可是都没有进兵扬州路的打算,若是打泰州,怎么也要等到拿下集庆路和镇江路之后。”

  包毓当即道,“这个李华甫能为了报恩,舍命劫狱去救恩人,定是个胆大包天且有情有义之人,这样的人重情义,我看倒不如直接和其坦诚相交,即便事情谈不成,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再换个门路就是,大帅以为如何?”

  鲁锦闻言思索再三,这才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能试的总要都试试,毕竟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是,那我就去做了,我准备去一趟滁州,亲自靠前部署这件事,不然一来一回传信太慢了。”包毓当即说道。

  “好,那你注意安全,还有那李华甫和面张四,跟他们说清楚,若是投靠咱们,他想当文官还是武将都可,但暂时还需继续忍耐,少则半年,多则一载,咱们肯定能打去扬州路,到时定不会亏待了他。”鲁锦又再次嘱咐道。

  “是。”

第261章 徐寿辉的苦恼

  等包毓也领了差事离开后,鲁锦这边也开始了搬家的准备,他先派张温和秦昭去巢县秦家收拾准备,腾出院落,自己这边也开始在庐州收拾家里的东西,尤其是他那辆车。

  又让人去巢湖,把留下的那艘楼船靠上码头,并派士卒在旁边守卫,等到夜里全城宵禁的时候,才让朱寿派人,用八匹马拉着他的越野车往巢湖走,趁夜赶到巢湖码头,把越野车装在了楼船上。

  把车装上后,楼船就先停在巢湖深处藏着,等什么时候渡江站住脚了,再把车运过去。

  就在鲁锦开会搬家的时候,上次来庐州出使的徐宋使者陈普文,也终于钻山沟回到了徐宋现在的临时驻地黄陂。

  徐寿辉现在为江西和湖广的战局焦虑不已,自今年三月份以来,徐宋先是丢了都城武昌,继而丢了汉阳,后来连徐宋元老的老家黄冈也丢了,再接下来丢江州,丢岳州,丢荆州,丢袁州,丢峡州,可以说是失地千里,再丢下去,他这个宋国皇帝就要退到大别山里打游击去了

  现在徐宋仅剩的地盘,基本被元军分割成了三个部分,一部分在江西,一部分在安陆,一部分在徽州,如果再不能打出像样的反击,把地盘连成一片,那他们可能就要被分割包围,逐个歼灭了。

  因此当听到陈普文出使回来的消息时,徐寿辉十分兴奋,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得到鲁锦十万大军的强援,那徐宋就翻盘有望了。

  “陛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若不是亲自去了一趟,真不知那庐州竟如此富庶。”

  “哦?怎么讲,你在庐州看到什么了,上次杨普雄去了一趟,也不曾说庐州有多富庶啊。”徐寿辉好奇道。

  陈普文连忙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臣这次去庐州,刚到六安的霍山县时,就看到那里的士卒全部换装新式的甲胄,全是庐州自己制作的暗甲,外用棉布,内衬铁甲片,用铆钉缀于布甲内侧,整个六安和霍山,大概有五千这样的甲士。

  “就这还不止,在从六安去庐州的路上,那鲁锦还让其麾下骑兵护送,那些骑兵也都穿着这样的布面暗甲,只是布样颜色有所不同而已,臣在六安见到甲士,多用红布甲,少用靛蓝甲,那队接我的骑兵则全着白色甲,到了庐州城,又见大多数兵卒着黄色甲胄,亦有红色,黑色,蓝色,青色等甲胄,用以区分不同兵种和归属。

  “臣大致算了下,仅在六安和庐州,臣所见到的披甲步骑全加起来,就有将近四万之数,而且六安和庐州还处于他们的后方,后方披甲如此之多,可见他前线的甲士又有多少,那庐州的披甲兵之多,简直恐怖。”

  徐寿辉和彭莹玉闻言顿时皱眉重视了起来,十万大军是一回事,十万甲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徐宋现在就是缺少兵甲,不,应该说整个红巾军群体,就是因为缺少兵甲,不然刚开始也不可能被打的这么惨。

  彭莹玉立刻问道,“他从哪弄来那么多盔甲?莫不是从江南或是徐州走私的铁料?”

  陈普文连忙道,“不,臣向庐州官员打听过情况,他们倒是也没瞒着臣,他们说庐江县就有铁矿,而且他们早在刚打下庐江的时候就开始采矿炼铁,如今不仅甲胄能自产,且产量不低,臣还问他们的产量,这次他们就没说了,只说是够用。

  “不仅如此,听说那鲁锦还是春秋时的公输之后,有家传秘法,会堪舆之术,竟在定远凿出了如巴蜀那般的盐井,听说产量也不低,如今庐州食盐已能自给自足,这才能不被元廷卡脖子,还能反过来压低江淮的私盐价格,现在他们还控制了安庆,截断了长江航运,整个江西的私盐竟也全是庐州在倒卖。

  “那鲁锦仅以数百里之地,竟集齐了盐铁之富,还做起了江西的私盐生意,这才是臣说其富庶的原因。

  “不仅如此,别家义军都将铁甲视作珍宝,可这次臣过去,那鲁锦竟直接进献给一千副铁甲给陛下,只可惜我这次只带了五百士卒,走的又是山路,即便是一千副甲胄,也很难带回来,于是只能自作主张,让士卒披甲而还,只带了五百副回来,剩下的五百副下次过去再拿。

  “来人,把铁甲送上来。”

  看着士卒堆在面前的甲胄,徐宋和彭莹玉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有些惊叹,一是震惊于鲁锦的出手大方,二是惊讶于鲁锦的经营能力,就他那两三个路的地方,居然能自产盐铁,凑出近十万甲士,这如何不让人惊讶,仅这个军事实力而言,甚至比整个徐宋还要强。

  “那他这次到底同意归附了没有?”彭莹玉追问道。

  “这个.”陈普文立刻踟蹰起来。

  “说啊,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暂时还没有,但他已有归附之意,只是还有些担心,另外就是,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可能还是嫌条件不够高。”陈普文连忙道。

  “什么担忧?”徐寿辉一听鲁锦有好几万甲士,还有盐铁之富,就更加着急了,如今徐宋内忧外患,正是需要强援的时候,可招抚鲁锦的事却始终谈不成,让他不禁有些焦急。

  陈普文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彭莹玉,徐寿辉立刻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要不是这彭莹玉坏事,估计这事早就谈成了,于是就暂时揭过了这个话题,又问道。

  “你这次除了打探到那鲁锦有几万甲士,自产盐铁,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陈普文这才道,“那鲁锦自称公输之后,十分擅长机关器械,还命工匠造出了一种新式织机,名为飞梭织机,不需双手投梭就可织布,还能织出五六尺的宽布,每日织布产量也是以前的十倍不止。”

  “这怎么可能,我亦是贩布出身,布怎么织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徐寿辉有些不相信道。

  “是真的,臣亲眼所见,那鲁锦还在庐州办了一座纺织厂,将捉到的敌将妻女关在里面日夜织布,还称其为劳改,那纺织厂中所用便是飞梭织机,他也说了听闻陛下贩布出身,而他是匠户之后,这造出的新式织机正该献给陛下,于是便让工匠拆了一台一样的,让臣带了回来,称只要陛下推行此物,定能让我宋国布匹产量大增,百姓富庶起来。”

  陈普文说的滔滔不绝,但彭莹玉却听的眉头越皱越深,终于忍不住打断道。

  “现在说这些织布的女人活计做什么,你去出使是谈军国大事的,还是说说那鲁锦归附的事吧,既然他暂时不愿归附,那出兵呢,他可愿出兵与我军一起夹击江州?”

  陈普文又摇了摇头,“他没答应,他说新占安庆不久,那里城池破败,如今正在修筑城池,安庆守军也多是新募之兵,缺乏训练,在城池筑好,士卒训练精悍之前,他是不会从安庆出兵的,不然后方空虚,恐为元军所破,一旦江左元军攻占安庆,那他的大军就会被元军切成两节。

  “所以他说,咱们要是打江州,他暂时不能出兵帮忙,但愿意献上一千副铁甲,就是我这次带回来的这些,另外如果一定要他出兵,恐怕最少也得等到十月份左右。”

  徐寿辉闻言顿时无奈道,“那这次出使的目的,归附和出兵,岂不是一件事也没谈成?”

  陈普文连忙躬身道,“是臣无能,不过依臣观察的态度,那鲁锦还是有意归附的,只是他实力如此强大,手中有城有兵,还有水师,又能自产盐铁,自恃强大,有点待价而沽的意思,估计是想趁机索要更多好处吧。

  “再说历来谈这种归附之事,本就不是这么容易谈成的,咱们才出使了两次,我看再去个一两次,定能说其归附。”

  “哼。”彭莹玉这时哼的一甩袖子,冷冷道,“我看那人就根本没想过要归顺,不过是在戏耍咱们罢了,看来收降此人是不能指望了,咱们还是要靠自己,先收复江州,到时直接从江州打去宿松,兵临城下,他就老实了。”

  言罢便直接转身离开,丝毫没给徐寿辉面子,徐寿辉气的暗暗咬牙,但又忍住没有发作,等彭莹玉走了之后,他这才连忙问起了那封亲笔信,鲁锦是怎么答复的。

  陈普文也是见彭莹玉走了,这才敢说鲁锦希望他能说和的事情。

  等他把鲁锦自述和赵普胜的过往说了一遍,徐寿辉这才皱眉道。

  “这么说,赵普胜的死,这鲁锦还真有嫌疑,可他既然敢将事情全盘托出,并且赵普胜确实死于元廷的淮西宣慰使手中,他全军这么多人看着,应该不会有假,只能说他有心,但没做,元廷替他把这个事做了,现在康茂才也已经被杀,死无对证?”

  陈普文当即凑近了小声道,“陛下若想说服这鲁锦归附,那就必须信他说的那些话,他现在给出的解释就是最合理,也是最合适的,哪怕是假的,陛下也得相信他是真的,若是陛下不同意这个说法,那他归附之后,到时要是有人再翻旧账怎办,他自然害怕,当然不肯归附。”

  “嗯,普文言之有理,只是这件事的症结所在,并非在我,而是在军师啊,是军师心念他那两个徒弟,不肯善罢甘休。”徐寿辉顿时为难道。

  “所以刚才军师在时,臣才没有说,要想说和军师跟那鲁锦,只有陛下亲自去找军师谈才行。”陈普文当即建议道。

  

  徐寿辉沉默半晌,“说服军师不再计较此事,他就能归附了吗?”

  “恐怕还不能。”陈普文又道。

  “陛下,请恕臣失言之罪,说句难听的,以那鲁锦现在的实力,并不比我宋国弱上多少,没有咱们宋国,他丝毫没有损失,可他归附了咱们,又有什么好处?陛下不仅没有东西可以赏赐他,反而需要他来接济咱们。

  “陛下顶多只能给他一个官身和虚名,可即便是爵位这样的虚名,暂时也给不了他,这怎能让他爽快答应。”

  “那该怎么办?”

  “想要那鲁锦归附,恐怕公爵还不够”陈普文话只说了一半,但徐寿辉能明白那意思。

  公爵不够,那就是要王位呗,这,前宋倒也不是没有先例,宋朝是有异姓王的,但大多数都是死后追封,活着拿到王位的,好像只有几位,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比如魏王符彦卿,广阳郡王童贯,太原郡王王景,同安郡王杨存中,清河郡王张俊,这几位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封王。

  徐宋的政治口号是复宋,那在有前宋先例的情况下,依军功封王的旧制,给鲁锦封个王也不是不行。

  “你的意思是,给他封王?倒不是我不愿意给他,可即便我现在答应他,但还是那句话,别的元从之臣都还未封,我若先给他封爵,其他人怎肯服气?”徐寿辉纠结道。

  陈普文见状又提醒道,“陛下,那鲁锦这次还说了,若是现在不能实封,陛下只给一封信作为许诺,恐怕还是不妥,臣有一策,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便是说错了我也恕你无罪。”

  “是,臣这次过去亲眼见了那鲁锦,此人生的身姿长壮,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倒也一表人才,关键其今年才二十有三,又只有一房正妻,且过门还不足一年。

  “陛下家里若有年龄合适的公主,与那鲁锦联姻,即便现在不能兑现爵位,那姻亲关系,怎也比一纸书信要更加牢靠啊。”

  “对啊,可以联姻!”

  徐寿辉闻言眼前一亮,他今年32岁,自己是肯定拿不出那么大的女儿嫁给鲁锦的,但旁支家的姐妹,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到时候挑个合适人选,封个公主嫁过去,不也一样,只是他想了想又纠结道。

  “可他已有正妻,我若嫁公主过去,岂不是只能做妾?”

  陈普文顿时开导道,“寻常人家的那才叫妾,可若是有了王爵,那便是侧妃,而且他那正妻也才过门不足一年,还未有子嗣,若是侧妃先有了子嗣,将来侧妃扶正,也未尝不可。

  “实在不行,还可以照汉唐旧例,让公主嫁为平妻嘛,平妻所出也算嫡子,将来即便是袭爵,陛下也可点公主之子继承爵位。”

  徐寿辉闻言纠结不已,“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即便是许诺王爵,再与他结为姻亲,帮他说和了军师,他若还不答应呢?”

  “那陛下也不必一味的让着他,让他以为陛下软弱可欺,咱们宋国离了他便要亡国一般,就依军师刚才所言,等咱们收复了江州,拿下整个江西行省,到时直接兵临宿松,软硬兼施,就不信他不就范。”陈普文当即道。

第262章 泰州李华甫

  有了陈普文的建议,徐寿辉顿时放心了很多,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要是那鲁锦还不知好歹,那不收也罢,将来定要将他捉到面前来好好质问一番。

  之后徐寿辉便去找了彭莹玉,亲自把陈普文刚才转述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主要是说赵普胜的事,为鲁锦和彭莹玉说和。

  彭莹玉听完皱眉道,“就算赵普胜死于元军之手,他也杀了康茂才为赵普胜报仇,那赵普胜的死我可以不怪他,可李普胜究竟去了何处?上次普雄出使的时候,就说李普胜曾带兵南下,但现在为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

  “莫不是那鲁锦为了在巢湖水师夺位,不仅坐视赵普胜被元军杀害,连李普胜也被他给暗害了?”

  徐寿辉闻言顿时一个头俩大,连忙劝道。

  “这无凭无据的事,军师怎能胡乱怀疑猜测,赵普胜之事,他的确死于元军之手,即便是当初那鲁锦派的人接应不及,事后也做了处罚,想来并没有坐视不救的意思。

  “还有李普胜的下落,现在即便找不到人,也不能证明李普胜就是被鲁锦所杀的吧,既然有人看到他领军南下,那可能就很多了,说不定他死在了半路上,被元军所杀,或者不想再跟着咱们起事,隐姓埋名躲了起来,亦或者受了伤,藏在何处养伤,这都有可能。”

  彭莹玉顿时冷漠道,“可这都是陛下的猜测,那鲁锦凭空出现,夺了我两个徒儿所创的巢湖水师,现在成了气候,就想不听咱们的调遣,居然还跟咱们讨价还价,世上哪有这般的道理,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夺人家产的强盗不成?”

  徐寿辉一听也生气了,当即怒道,“你说我这是猜测,那军师又何尝不都是猜测,还有那巢湖水师究竟归谁所属的问题,当初巢湖水师可是在你两个徒儿手中吧,可为何一直缩在湖里被元军压着打?他们自己没本事,打不过元军,一个个躲的远远的,现在人家鲁锦带着巢湖水师,打下恁多地盘,你这个时候想用两个徒儿夺权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彭莹玉直接被戳穿了小心思,当场语塞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就是看鲁锦现在发展的好,想要直接夺权,把鲁锦的这十万大军控制到自己手里而已。

  徐寿辉点到为止,没有把这最难听的话说出来,然后又道。

  “军师啊军师,你可是一国军师,做事当以大局为重,咱们起事立国历尽艰辛,如今值此艰难时刻,更应以大局为重,怎能只顾一己私利?

  “现在那鲁锦手握十万大军,明明有意归附,却因为担心被你秋后算账,迟迟不肯带兵来投,也不肯出兵,难道咱们就要因为军师的凭空猜测和怀疑,就错怪了忠良,坐视国朝覆灭吗?

  “军师早年从江西转战江淮,如今又到了此处,已经起义了三次,可有一次成功?难不成就因为这一件小事,再次坐视失败吗?”

  彭莹玉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不太服气的倔强说道。

  “好,那我且答应陛下,同意跟他讲和,以后不再追问此事,更不会跟他翻旧账,可即便如此,陛下就以为那鲁锦会答应归附吗?

  “我彭和尚半生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那鲁锦狼子野心,从他在巢湖夺位就能看出来,此子绝非好相与之辈。

  “不信陛下就看着,招抚鲁锦这件事我不再过问,陛下尽管派人施为,但我现在就撂下话,那鲁锦绝不可能老实归附,陛下所作皆无用之功。

  “现在庐州强,我们弱,任谁处在他那位置上,都不可能轻易归附,起义建国这种事情,靠别人终究靠不住,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等咱们自己收复了江州,兵临宿松城下,我就不信那鲁锦还敢提现在那些条件,哼。”

  彭莹玉言罢,顿时拂袖而去。

  徐寿辉见状连忙叫住他,“军师欲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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