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39节

  “啊啊啊啊~~”旁边的士卒见到这恐怖的一幕,好似吓疯了一般,大叫着向后面的楼梯跑去,结果被赶上来的督战队一刀劈死。

  随即达鲁花赤达尼达思也出现在城头,从楼梯处探着个脑袋招呼道,“趴低身子躲避铳弹,等贼兵靠近城墙再起来御敌,弓箭手做好准备,敌军一旦靠近,就上去射箭!”

  “是!”汇集在城墙后面楼梯处的弓箭手纷纷应诺,反正他们在这里不会被炮弹打到,所以上面死的多惨烈都不关他们的事。

  只是达尼达思没想到的是,圣武军的重炮很快就更换了弹种,趴在城墙上确实可以有效躲避炮击,但圣武军从第三轮就开始打开花榴弹。

  这些榴弹装有最原始的时间引信,在铁壳炮弹与下面的木制弹托连接处,有三圈像是蚊香一样螺旋盘绕的导火索,炮手可以根据不同的射程,选择合适的点火位置。

  比如四百米爆炸,就把引线留短一些,八百米就把引线留长一些。

  虽然十分原始,但以目前的技术水平而言,这个设计却十分有效,放到元末的战场,简直是降维打击。

  和之前的炮击不一样,这次的炸弹没有以动能直接击杀敌军或破坏女墙,而是从之前炮击打出的缺口处,冒着一串白烟就飞了过来,到了城头上空发生凌空爆炸,装了好几斤火药的铁壳炸弹剧烈爆炸开来,炸的城头弹片横飞,城头那些元军不管是趴着还是站着,都免不了受到这样的弹片攻击。

  “啊!我的后背!”

  一名趴在城头地上的元军感到背部一痛,伸手一摸,立刻看到满手鲜血,弹片直接把他的后背打穿了,耳朵也被炮弹爆炸的巨响震得发懵,只看到身旁一名战友张着嘴冲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什么,可他却什么都听不到。

  有人朝他的耳朵指了指,那名元军伸手往脸上一摸,发现耳朵里流出两行血迹.

  这一轮榴弹发射之后,城头的元军再也不敢留在炮击的位置,纷纷向未遭到炮击的城段躲避。

  参加炮击的只有32门重榴弹炮,还要分东南北三个方向,每面城墙只分到十门,还有两门专门用来轰击城墙拐角,这样轰击城墙正面的就只有八门炮了,而建康城那么大,每面城墙都有好几里长,八门炮显然无法覆盖所有城墙,只能挑一些重点位置照顾,比如楼梯口的位置,或者部署有守城器械的位置。

  其他大部分没有遭到炮击的城墙段落,就成了元军暂时躲避的好地方。

  但好景不长,没过一会,位于城墙拐角处的重炮也开火了,他们打的是实心铁弹,这些炮弹划着一道弧线飞到城头的守军人群中,立刻造成守军的重大伤亡,然后一路去势不停,又在城头弹跳起来,接连跳起四五次,将城头上聚集躲避炮击的元军打的哭爹喊娘。

  完者不花和伯家奴,看到圣武军的炮击如此有效,心中干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往城头增兵就是送死,可他们又不敢把城头守军全撤下来,生怕圣武军趁着炮击发动攻城。

  在第五轮炮击过后,各个炮位都逐渐打出了手感,炮弹越打越准,已经对城头守军形成了有效压制,鲁锦在望远镜中见到后,立刻下令,“开始攻城!”

  城南这边,徐达领着一个车营的火枪兵率先冲了上去,隔着护城河在城下列阵,一边带着士卒往前跑,一边大声喊着命令。

  “快,快!不要列阵,三人一组盯着城头垛口,有人露头就打,不用等着齐射,露头就打,三人轮射,压制城头守军!”

  火枪兵们迅速在护城河边展开,举枪瞄准女墙的垛口,元军发现圣武军靠近城墙,立刻有弓手露出半个身子想要射箭,结果这一箭还没放出去,护城河对面的火枪就响了。

  嘭的一声,五六颗霰弹打过来,当场让那名弓手一命归西,后面的其他元军弓手见状把那人的尸体拉了过去,发现那人脸上、颈部和胸口被打出好几个血洞,立刻吓得跟孙子似的,打死都不敢从再女墙缺口处露头。

  趁着火枪和火炮压制城头守军的机会,其他攻城部队也没闲着,有架桥队抬着一艘艘小渔船扔进护城河,再往渔船上搭起板子,渔船两边用绳索拉住,拴在刚刚在岸边打下的木桩上,几条浮桥很快就搭建完毕。

  见浮桥搭好,南边的总指挥俞通海一声令下,立刻有身披重甲,手持短兵的攻坚队抬着梯子上前,渡过浮桥,在城下搭起梯子,开始蚁附攻城。

  最前方的是九团一个抢下先登任务的连长,名叫李煦,也是当初巢湖边八个营中的班长出身。

  自渡江以来,圣武军打的十分顺利,接连抓获数万俘虏,还扩军了十五个团,许多军官都升了职,尤其是常遇春的13团,直接被扩编成了师,原本手下的连长直接升到营官,营官当了团指挥,这些都被大家看在眼里。

  13团在渡江时立下先登之功,那他们想要升官,自然也要立下同等的功劳才行,因此这一战的先登任务,大家都踊跃报名,甚至为了先登名额差点打起来,李煦就是那个抢到任务的幸运儿。

  李煦身披两层重甲,左手持一面缴获的小圆盾,右手拿着已经撕开防潮纸的手榴弹,嘴里叼着阴燃的火绳,腰里挂着飞斧和腰刀,手榴弹和一柄铁锏,一副重装刀盾兵的打扮。

  这家伙爬起梯子来飞快,几步就要爬到城头,就在他马上要爬到顶的时候,上面的元军也不是傻的,见到这边有梯子搭在城头,立刻就举起一块石头跑了过来,想要把爬上来的贼兵砸下去。

  然而那元军才刚露出半个身子,城下的护城河边,就响起嘭的一声枪响,那名元军直接被打的后退两步,仰躺着倒在城头。

  李煦趁着这个机会,用嘴里叼着的火绳点燃手榴弹,预热两秒直接甩上城墙,只听上面轰隆一声爆响,接着又响起一群人的惨叫声,他趁着这个机会立刻往上爬,几步窜上城头,拔出钢刀和盾牌,就朝那些元军杀了过去,给后方登城的士兵抢出一块落脚点。

  随着第二第三个圣武军士卒登上城头,再加上下面手榴弹和火枪的支援,九团很快就抢下一段城墙,朝着两边的元军杀了过去,一队去抢夺楼梯口的控制权,一队去攻占南城门。

  南城门这里,炮营的其他炮连也没闲着,轻炮用来跟着主攻部队进城支援,重炮用于压制城头,那剩余的所有野战炮,就全都堆到了城门这里,用实心弹朝着城门疯狂开火,一颗颗铁弹将木头城门打的千疮百孔,吓得城内的元军根本就不敢在门洞里待着。

  张德胜趁机让人搭好浮桥,然后派人把破烂的城门直接推开,一队身披重甲的枪盾兵就冲进了门洞,后面紧跟着一门装填了霰弹的轻型榴弹炮。

  元军发现城门已经失守,圣武军已经进了门洞,立刻就有军官带人想要反扑,把圣武军从门洞中撵出去。

  然而这些人才刚出现,队伍前方的枪盾兵就自动让向门洞两侧,为身后的火炮让开射界。

  轰隆一声炮响,数百颗葡萄大的霰弹铁珠子被喷了出去,把整个门洞的空间全部塞满,那些刚刚冲进来想要夺回城门的元军,顿时被这一发霰弹打成了碎肉,七零八落的粘在门洞的墙壁上,城门洞也被白色的硝烟填满。

  “杀呀!”

  就在这时,17团的重步兵们从硝烟中冲出,趁机攻入城池,拿着手榴弹见人就甩,张德胜率领的那个车营的火枪兵也跟了进去,推着五门榴弹炮,在向导的带领下,朝着镇淮桥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东门的主攻方向,在火枪火炮的压制下,朱重八和张良的两个陷阵营率先登上城头,城门也被野战炮炸开,两个禁卫旅的主力,八个火枪营加两个陷阵营一股脑的涌了进去,还有12门榴弹炮助阵,东路突击集团也在向导的带领下,朝着西门迅猛攻击,沿途所过之处,遇到的元军立刻被火枪齐射打倒。

  照这个趋势打下去,建康城被南北切断只是时间问题。

  雨花台处,冯国胜从望远镜看到这一幕,还有远远从城中心位置传来的炮响和白烟,顿时兴奋道。

  “大帅,三路大军皆已攻入城中,此战胜矣!”

第307章 长生天气力里

  “皮连长,前面街口右拐就是府衙。”

  向导在前面带着路,禁卫一旅火枪二营一连的连长皮昀听完,立刻大手一挥,冲身后的士卒喊道,“快,一连的跟我上,尽快拿下府衙,然后往西门进攻。”

  士卒们闻言立刻加速冲了过去。

  建康是元朝集庆路的首府,城中衙门众多,且都分布在城池正中心的部分,正好处于禁卫旅的进攻区域。

  因为这里曾经是南唐的国都,南唐的中书省和六部都在这里,城中心位置的办公衙门一大堆。

  再加上前宋的时候,赵构南下,曾经想在建康定都,还让人修缮过这些衙门,于是元朝就顺手保留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后来赵构又跑去了杭州,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杭州紧邻杭州湾,方便坐海船逃跑。

  研究过南宋杭州临安皇宫‘行在’的地图就明白,赵构在杭州的皇宫,那真叫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出了宫门不到一公里就是海港,登上船就能直接润,那叫一个方便.

  另外还有个原因,赵构本来确实想在建康定都的,但当时建康城内涝严重,每逢雨季,城内直接变成一片泽国,真‘江南水乡’。

  宋朝的时候,王安石曾经主政过建康,这位变法派的头子,他的各种想法初衷本来是好的,但做事完全不计后果,最终往往好心办坏事,王安石在建康当官的时候也是。

  他为了给建康增加农田面积,让人把玄武湖填平,改成水田,此举确实增加了不少田产和粮食,但副作用嘛,导致建康城在雨季无处泄洪,年年内涝。

  一直到了元朝时期,元朝官府又把玄武湖挖了出来,才彻底解决城池内涝的问题。

  当时赵构南下的时候,一看建康这情况,果断放弃在此建都的念头,跑去了杭州

  “皮连长,前面转过去路边有楼。”众人正往前跑着,向导再次提醒道。

  皮昀闻言当即道,“小心路边制高点,警惕敌军弓手!”

  士卒闻言,转过弯去唰唰唰的纷纷举起火枪,瞄向两侧的楼房。

  楼上的百姓原本还在探头探脑的观战,一见圣武军把枪口对准他们,吓得纷纷缩头跑回了屋里。

  “关门关门,快顶住,贼兵人不多,咱们只要死守一会,平章大人就会带兵来援,快把门顶住!”

  一连的战士还是跑的慢了些,大军才刚杀到府衙,那边就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里面传来元军的喊话声和上门闩的声音。

  跑在前面的尖兵立刻回报,“连长,府衙里面有人,把门闩插了,说是要死守。”

  皮昀闻言当即道,“把炮拉上来!”

  然后自己带兵跑去府衙门口,冲里面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赶快开门投降,饶你们不死,不然等我打进去,一个不留!”

  里面根本没什么动静,过了几秒,有个元军从旁边的院墙探出脑袋张望,结果外面嘭的一声枪响,那名元军当场仰头栽了下去,吓得里面的其他元军顿时瑟瑟发抖。

  “炮来了。”

  “装弹,瞄准大门!”

  这次炮班为了进城能跟上主攻部队,保持灵活机动,连弹药车都没带,找了一堆竹筐背篓,让士卒自己背着,四五十人每人背一发弹药,如此一来,只要是人能进的地方,弹药就能送的上去。

  炮班听到皮昀的命令,当即从背篓里找了一发霰弹开始装填。

  皮昀那边下达最后通牒,“快开门投降,不然我就放炮了!”

  里面的元军和官吏可能还不知道大炮是什么东西,他们不仅不当回事,甚至还有人在里面叫嚣,“城外的贼将听着,现在投降反正,朝廷还能赦免你们的死罪,赶快投降,不然一会平章带兵杀过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他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开炮!”

  轰隆一声巨响,不到十米的距离,数百颗葡萄大的霰弹被喷了出去,把府衙大门的门板打的千疮百孔,里面顶门的元军更是直接碎了一地,其余站在大门里面两侧的元军差点就吓尿了。

  有圣武军将士上前查看,发现里面的门闩居然还没打断,“连长,门闩没断,还顶着呢。”

  “再打一炮!瞄准门闩再打。”

  里面一名小吏闻言,连忙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俺们开门降了。”

  吱呀一声,大门终于打开,只见一名皂衣小吏哆哆嗦嗦的,踩着遍地碎肉将大门打开,刚一开门,就见到外面数十名黄甲士卒,端着火枪瞄准门内,还有一个架在车轮上的铁炮正对着大门,吓得他连忙举起双手。

  皮昀见状立刻命令道,“一排进驻府衙,清剿残敌,抓捕俘虏,控制典籍账簿,所有活人找个院子关起来,敢闹事就全杀了,派人到四面路口警戒,给你们多留几颗手榴弹。

  “二三四排跟我继续向西进攻,向导在前面带路!”

  “是!”

  皮昀说完连府衙大门都没进,安排完任务就带着剩余士兵直接走了。

  北城的玄武门那边。

  董兴尧的新编37团也跟着进了城,他麾下的营官陈豪,刚开始胆子不大,不敢跟元军拼命,可进了城之后,遇到一股元军,大炮一开火,元军顿时死伤遍地,其余人也立刻坐鸟兽散。

  逆风局陈豪不敢打,但现在既然元军都溃了,那他也不介意打打顺风仗,跟着捡便宜,有大炮和火枪兵顶在前面,他那个营也朝着元军溃兵奋勇追击,越打越勇了起来。

  胆小的陈豪尚且如此,吴叔同和陆海安那边更不用多说,尤其是陆海安,这货是个武痴,不怎么关心政治,现在既然投了圣武军,鲁帅又敢用他们,还给他们分配和主力一样的甲胄和兵器,也没区别对待,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也卖力杀起元军来。

  正在他们往前进攻时,有一队元军弓箭手挡住了去路,禁卫一旅车营的张珍立刻带火枪兵上前,一轮排枪将堵路的元军打崩,大军立刻继续向前突进。

  吴叔同那边也抓到一伙元军,他们在向导的带领下,分出兵力左右包抄,一举将数百元军堵到一处路口,里面还有个元军百户在大声叫喊。

  “大伙不要信他们的鬼话,投降就是个死,随我突围杀出去,杀了贼将重重有赏!”

  吴叔同那个营的训导官关良,闻言当即向包围圈里的元军喊道。

  “投降不杀,不投降马上就是死,大伙都是汉人兄弟,不要再给鞑子卖命了,只要投降,鲁帅就能给你们免了印子钱,家里没田的还给你们分田,快快保留性命回家分田啊,要是你们死了,家中的妻儿老小,可就要被鞑子卖做驱口奴隶了!”

  包围圈中的元军士卒顿时面面相觑,只有那个百户还在着急的大喊道,“大伙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那都是骗你们的,天下哪有恁好的事,跟我杀出去,杀啊,只要杀了敌将你们就有用不完的银子!”

  “他奶奶的。”关良一听也火了,当即跳着脚大喊道,“手榴弹呢,给我炸死那厮!”

  当即有个车营来的火枪手,点燃一颗手榴弹甩入元军人群之中,下一刻,轰隆一声巨响,将那名百户连同周围好几人当场炸翻,吴叔同趁着元军被炸懵的空挡,再次大喊道,“投降不杀!”

  哗啦啦一片刀枪落地声,这次剩下的元军立刻就降了,那名被炸伤的百户军官也被自己的手下趁机杀死。

  吴叔同见状顿时赞叹道,“这手榴弹可真好使,等战后让大帅给咱们37团也分一点,不能因为我们是新来的就厚此薄彼啊。”

  训导官关良当即道,“这东西产量少,不到大战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不能浪费,而且也不是大帅厚此薄彼,37团是新团,没经过投弹训练,大部分士卒都不会用这东西,胡乱发下去,没准他们还会炸到自己人,等战后统一训练了再说吧。”

  “嗯,关训导此言有理,来人看着俘虏,其他人继续向南进攻!”

  南门这边,张德胜带领17团打过镇淮桥,17团二营的营官贾伯英抓到一群元军俘虏,从俘虏口中得知,有人看到平章完者不花从西门跑了,贾伯英立刻急着找张德胜报告。

  “指挥,有俘虏说看到完者不花从西门跑了,这可怎么办?”

  张德胜完全不在意道,“没事,外面有叶指挥的骑兵团看着,他跑不了。”

  贾伯英一听顿时唉声叹气,“唉,便宜骑兵团了。”

  张德胜闻言立刻火了,当即骂道,“什么叫便宜骑兵团,那是兄弟友军,没有骑兵侦察哨探,光靠你步兵能打的了仗吗?”

  贾伯英撇了撇嘴,张德胜又说道。

  “叶指挥是第一个归顺我圣武军的将领,早在我们还没打下庐州时,他就归降了大帅,自投军以来,任劳任怨,每战必上,从不抱怨,之前小茅山一役,全军步兵加起来都没人家骑兵伤亡大,你听见叶指挥抱怨过一句吗?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还有脸跟骑兵抢功?

  “那完者不花就算骑兵不抓,你光靠两条腿能追得上,逮得着他吗?”

  贾伯英被骂了个灰头土脸,当即讨饶道,“别骂了别骂了,我知道错了,指挥快喘口气歇歇,我这就带二营当先锋,去给咱们团在前面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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