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影响到咱们的声誉，要是上面的领导怪罪下来，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冯主任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个别的学生不能影响到CMO的公平、独立公正和权威。”
“陆山本来就不符合考试资格，至于为什么报省队的时候，报了苏明没有报陆山，不是我们的责任，是江州市学校和老师的责任。”
最后冯主任统一思想说道：“那事情就这样定了，老胡，伱安排技术人员将包括陆山在内的这些培训机构学生的考试试卷全部销毁了，记得是双销毁制度。”
胡副主任赶紧说道：“我知道！”
所谓的双销毁制度，就是纸质考试试卷以及系统和电脑里的分数台账全部要销毁。
只有销毁了，才没有证据，以免多生事端。
而陈亮在自己的办公室，越想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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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高校哄抢
CMO组委会的德行，陈亮实在是太了解了。
组委会之前为什么会对培训机构开绿灯，还不是里面那些人开的口子。
陈亮很担心，里面的那些领导根本就不会管陆山到底考了多少分，到底是不是人才，他们关心的是CMO的权威和自己要不要承担责任。
陈亮之前是冰城工业大学的数学老师，后来因为家庭和自身发展规划的原因才加入CMO组委会，先后任课题组的组长和评分组的组长。
站在一个老师的角度，陈亮很是希望陆山能够有一个很好的发展，即便他的CMO决赛没有成绩。
思索片刻之后，陈亮给江州大学的高建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准备告知他陆山的决赛成绩，并且希望江州大学能够争取下这个数学苗子。
为什么没有和燕京大学或者是水木大学联系，而是和江州大学的高建明联系？
陈亮还是有自己的考虑。
燕京大学和水木大学很重视决赛的成绩，而陆山是取消了考试资格，也不会有成绩。
如果试卷被毁掉，那么陈亮的手中就没有确切的证据直接证明陆山CMO决赛的成绩，燕京大学和水木大学很有可能要反复核实，更可能是采信CMO组委会的意见而不是他陈亮的意见。
相反，高建明看到过陆山的试卷，对陆山有信心。
那么先给江州大学打电话，争取江州大学给陆山一个入学的保底选择，再争取水木大学或者是燕京大学的支持，这对陆山这个孩子的发展也是好的。
陈亮拨通了高建明的电话之后，说明了陆山的情况。
“确定了陆山决赛的成绩是满分，但是他也的确是通过机构那边报名过来的，所以组委会这边取消了陆山的冬令营资格，同时取消了成绩。”
“高老师，陆山这个孩子你也见过，的确是个很好的苗子，你看看江州大学这边有没有办法，能够先把这个孩子要到，我担心这件事会对孩子后面的发展造成打击。”
高建明这个时候正在江州大学的教室进行学术报告会。
参会的人员是江州大学理学院数学相关专业的各位老师和专家教授。
理学院的院长，非线性泛函分析学科带头人，长江学者，教授，陈启仪教授也在教室。
学术报告会的内容就是陆山和唐益那天联手证明的孪生素数猜想弱化形势。
随着这段时间，老师们反反复复的推敲陆山不完整的证明，越来越确定陆山的证明是完全正确的！
应该能够将孪生素数猜想弱化形式给证明出来！
就在高建明出来接电话的时候，陈启仪教授还在惊叹，一个高三的学生居然能够有如此深厚的数学底蕴和思维。
还在和身边教授、老师讨论陆山的CMO决赛成绩到底是多少分，想着江州大学肯定和这样优秀的学生无缘了。
陈启仪还很遗憾笑说道：“这样的学生，决赛成绩应该不会太差。”
“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肯定是要抢人了，咱们江州大学还是要努力进行学科建设啊!”
陈启仪站在院长的角度说道：“今后的大学肯定是人才聚集效应，越好的大学，越容易获得的人才。相反二三流的大学，可能就抢不到一流的人才。”
“咱们江州大学，只有不断的进行学科建设，提高我们学校专业学科的影响力和论文影响因子，这样我们今后才有资格和水木大学等一流大学竞争。”
陈启仪说着，内心还是有遗憾。
他虽然没有见过陆山，但是看到了陆山写的几面黑板的证明，也算是和陆山有神交了。
这是学术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陆山写在学术报告厅的黑板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去擦拭。
这段时间，除了江州大学的数学老师外，很多江阳省高校数学老师都如同朝圣一般来江州大学的学术报告厅抄录笔记。
大家都很遗憾，陆山只证明了一小部分，如果再给陆山几个小时，孪生素数猜想弱化形式应该能够证明个七七八八。
就在陈启仪和老师们说这话的时候，高建明非常激动的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
他因为激动身体不由得颤抖，脸色通红。
“陈院长，刚刚CMO组委会的陈亮组长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个重要情况。”
大家的谈论全部暂停了下来，纷纷看着高建明。
高建明说道：“陆山奥数决赛的成绩是满分！也是所有学生中唯一的满分，第二名的成绩才90多分。”
这一下，陈启仪也激动了，他一拍膝盖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这个学生有天赋，天才啊！真的是天才啊!”
陈启仪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步。
他现在更遗憾了！
看着好苗子就在江州，但是没有办法让他来江州大学念书。
高建明又说道：“陈亮组长希望我们江州大学能够想办法免试录取陆山，给陆山一个保底的选择。”
陈启仪奇怪说道：“我们江州大学？难道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苏杭大学不去抢？还轮得到咱们？”
高建明赶紧说了陆山参赛资格的问题。
这下，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着陈启仪。
陈启仪知道在当今环境下，程序的重要性。
尤其是高校自主招生录取，更是被整个社会给盯着。
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的体量大，关注度高，自主招生必定会非常慎重。
如果陆山真的没有资格参加CMO决赛考试，两所高校要通过CMO决赛成绩这条路录取陆山，难度很大。
但是江州大学体量小，江州大学不怕！
而且陈启仪本来就是非常惜才。
他已经听说陆山的家庭条件比较具体，如果能够给陆山一个保底的大学选择，至少能够让这个孩子不至于遇到挫折而断了学习数学这条路。
如果陆山今后有更好的选择，能够进入水木大学或者是燕京大学，那陈启仪也很开心。
陈启仪当机立断说道：“高老师，你先尽快和江州一中联系下，拿到陆山的详细情况，我也把这件事给郭校长报一声，让招生办的出面，在高考前提前给陆山发录取通知书。”
“咱们学院在录取学生方面，还是有很大自主权的！”
高建明立刻说道：“我马上给江州一中打个电话。”
陈启仪非常果断，别说陆山的CMO决赛成绩是满分，就算陆山没有决赛成绩，就依靠他黑板上写的那些证明，陈启仪也要录取他！
而此时，水木大学、燕京大学等学校，也因为陆山的证明，纷纷打电话询问CMO组委会陆山的考试成绩。
组委会却按照冯主任的要求，统一口径回复：“陆山是通过培训机构上报的学生，无资格参加冬令营，无决赛成绩。”
这话让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等高校很遗憾，但是也有不少高校不愿意放弃，顺藤摸瓜准备去江州了解陆山的情况。
下午三点，林燕收拾完摊位，将挑选的最新鲜的没有卖的精品蔬菜打包，提着蔬菜去江州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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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学生我管不了！
教师办公室。
王老师正在批改着数学随堂测试的作业。
很显然，陆山又得了满分。
这种难度的数学题，在陆山看来，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英语张老师却不断的看着手机的时间，随后有一些不耐烦的对王老师说道：“王老师呀，这陆山不像话，陆山的妈妈也不像话！”
“约好的时间点都还不来，谁那么多时间等他呀，我一会儿还有课呢。”
“果然是什么样的家庭就培养出什么样的学生。”
听到张老师这样喋喋不休的批评着陆山，王老师不由得苦笑一声。
王老师也不知道张老师为什么这样讨厌陆山，反而他觉得陆山这个孩子不错，为人踏实朴素，最重要的是数学成绩好。
王老师想着老师看学生，可能都是从两个方面去看，一个是学习成绩，一个就是家庭情况。
张老师平时穿着打扮都比较时尚，和家里条件比较好的学生家长联系也比较频繁。
陆山一个是英语成绩不好，第二个是他家庭条件确实不好，也怪不得张老师不喜欢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一个学校这么多的老师，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喜好。
王老师也只有叹息一口气说道：“张老师再耐心等一等吧，陆山妈妈平日里忙着工作挣钱，肯定很快就会来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林燕就进来了。
林燕还是非常礼貌的敲敲门，十分尴尬的对着办公室里面笑了一声。
王老师赶紧把林燕给迎接进来，然后给她倒水，请她就坐。
可王老师和张老师都发现林燕的手中怎么还提着菜？
蔬菜是用白色的塑料口袋装着的，为了保鲜，林燕在菜上喷了一些水。
林燕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水还滴落在了地上。
张老师看到此情此景，又听见了林燕一身风尘仆仆的农民打扮，听到了林燕如鸡公般的嗓音，非常厌恶。
忍不住往后面退了退，也没有像王老师那样主动和林燕打招呼。
“哎哟，陆山妈妈你带了些菜过来干什么？这东西不能够拿进办公室的，你放在门卫就可以了。”
林燕急忙说道：“这都是应季的小白菜和菠菜，我收菜的时候看得准，没有打药，给老师们带一点，一点心意。”
林燕今天在卖菜时，左思右想，想想着老师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很好，肯定是陆山在学校里面遇到的事。
她还把儿子的事情告诉了左右摊位的邻居。
结果左右摊位的邻居都给林燕说，现在的学校风气和以前他们念书的那个年代完全不同。
现在的不仅要学生表现好，而且家长表现还要好。
最重要的是要给老师“上供”，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要给老师送红包、送礼金送购物卡或者是送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