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我赶山打猎发家致富 第260节

  豆油是黑土地孕育的纯大豆油,徐宁敢说全世界任何地区的大豆都比不上黑土地的!

  车里还有三袋面、三袋米,都是三十斤的,三桶大豆油也都是五斤的壶。

  进入院里,徐龙问道:“我郭舅搁哪整的啊?”

  徐老蔫笑说:“上礼拜他战友搁辽东过来,顺带手给他捎过来的,拢共就一百斤,给咱两家二十斤。”

  “啊,辽东那头挺富裕哈。”

  徐宁笑说:“那边的海货,就跟咱家这头的蘑菇、木耳似的,便宜娄搜。”

  “咋地,你吃过啊?”徐老蔫撇嘴道。

  徐宁当然吃过,但嘴上却说:“我胡说八道不让啊。”

  “我发现你这两天跟我贱喽搜滴,你是想咋地啊?”

  “我给你告诉我妈。”

  徐老蔫皱眉道:“有话好好说呗,净整没用的。”

  进屋,刘丽珍瞅见海带和虾爬子之后,惊的脸蛋子都快变形了。

  “诶妈呀,这啥玩应啊,我也不会整啊!淑华,你会整不?”

  杨淑华呆滞摇头:“我也不会呀,我都没见过这玩应,长的好像钱串子。”

  “哈哈哈,确实是钱串子,但它是海里的钱串子。”徐老蔫得意大笑。

  刘丽珍拍著他胳膊,“你知道咋整不?搁这傻笑啥玩应呢。”

  徐老蔫眼睛一呆,“诶我艹,我忘问了……”

  这时,徐宁站在东屋门口,靠著门框说道:“海带炖豆腐,虾爬子直接上锅蒸就行。”

  外屋地的人闻言转头瞅著他,刘大明拍著巴掌道:“诶妈呀,咱家就数二宁见过世面嗷!姐,听著没,海带炖豆腐,虾爬子直接上锅……”

  徐老蔫狐疑皱眉,转头道:“你不说你没吃过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哈哈哈……”一众人大笑。

  王二利笑说:“我二侄这小嗑唠的真硬,哈哈……”

  缓了会,刘丽珍问道:“小郭搁哪整来的啊?”

  徐老蔫将跟徐宁等人说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刘丽珍点头道:“他战友找他有啥事吧?要不然哪能这么送啊。”

  “是有点事,他战友好像是造船厂的……”

  徐宁听到后想起个事,在1984年的时候辽东造船厂的船用柴油机厂整体划出,独立经营了。

  但这需要用到木头么?肯定需要,但在这年头都是上面给批的用量,再分到地方,由当地的林场完成任务。

  如果郭兴民没接到批文,就擅自给老战友拨木材,肯定是犯错误的。

  但是,其实这事也不算啥错误,因为这种事挺平常的,就怕被人抓住小辫子,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能变成大事。

  “爸,这事我郭舅跟你说了?”徐宁问道。

  刘丽珍推著徐老蔫,道:“你们进屋唠吧,我们得整菜了。”

  徐老蔫转身进屋,说:“你问这事嘎哈呀?”

  “现在市里林业局正是关键时候,可别让我郭舅犯错误,你咋没嘱咐两句啊?”

  徐老蔫蹙眉道:“我也没往这块想啊,你郭舅那人也不能犯错误。”

  “万一让人找著借口咋整?”

  王二利在旁边问道:“二宁,你是不是听著啥信儿啦?”

  徐宁倒是没听说啥信儿,他整天跑山打围,要么就是搁家闲著,去哪听信儿啊。

  他是想起前世徐老蔫瘫痪之后,郭兴民受到的一则警告处分,而这条处分就基本断送了郭兴民上升的道路。

  “啥事都没听说,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是挺关键的口,那外来户刚进屯子,都知道去屯部拜拜码头呢,我郭舅这没等著船靠岸就搞私自加油这事,那等船靠岸,一瞅码头少了油,那船长能答应么?这不是影响到这艘船的航行距离了么。”

  王二利听明白啥意思了,转头问:“大哥?”

  徐老蔫沉著脸起身,道:“我去趟屯部……”

  “我跟你去。”王二利紧随其后。

  刘丽珍瞅见两人急匆匆往外走,喊道:“嘎哈去啊?马上吃饭啦。”

  “一会就回来。”

  刘丽珍掀开门帘,问道:“这海里的钱串子,今个就吃啊?”

  “吃呗,留著年夜饭吃也行。”

  “那就晚间整吧,待会让你嫂子熬点浆子,你给灯笼糊上。”

  徐宁点头:“行,灯笼搁下屋呢?”

  徐龙说:“搁我屋呢,那灯笼都遭烂了,还能使一年,过年就得重新整了。”

  灯笼大多数都是用铁丝编的,不过老徐家的灯笼却是木条子扎的,这玩应都使十多年了,还是徐宁的爷爷在世时扎的呢。

  李福强说道:“那现在就整得了呗,我那还有俩灯笼架子呢,往年没工夫整,今年得挂上了。”

  毕竟李福强家里条件好起来了。

  “虎子,去给你家那俩灯笼拿来,一块糊上。”

  “得嘞。”

  徐宁刚走到外屋地,刘丽珍就白愣他一眼,“早都让你整灯笼,你就懒吧。”

  “那你咋不让我大哥整呢。”

  徐龙瞪眼说道:“你瞅我一头午闲著啦?你咋张开的嘴呢!”

  “就我头午闲著了呗。”

  刘丽珍笑道:“那你寻思呢。”

第254章 过年真热闹 日子越过越好

  借著刘丽珍、杨淑华整菜的工夫,王淑娟来到东厢房,将大锅里的狗食泔水掏出来,使炊帚、也就是刷锅笤帚洗了两遍大锅,然后才往锅里倒面、水熬煮浆糊……

  王虎把家里的灯笼架子取来后,徐宁、李福强、王彪等人就坐在东厢房的炕沿,或者坐在地上的墩子上,各自分工,有裁红纸的、有搓挂绳的、有扶著灯笼架子、也有刷浆子往上糊纸的。

  外屋地传来泚啦啦的炒菜声,杨淑华手持长柄勺将大锅都炒冒烟了,刘丽珍紧忙将房门敞开,想将堆在外屋地的眼往外放放。

  韩凤娇在菜板子跟前拌著凉菜,吴秋霞则拿著菜刀正在切鹿肝,徐龙抬著大桌面进屋,先是放好地桌和炕桌,然后将大桌面摞在了炕桌上,便催促徐凤、李金玉去捡碗筷、摆凳子。

  因外屋地实在是没地方放装著炖菜的大铝盆,刘丽珍和王淑娟就将其端到了西屋,并在西屋将炖菜往盘子里盛,再由徐凤、李金玉端上桌。

  家里没人闲著,都在忙忙碌碌,只为了年三十晌午这顿饭!

  不多时,徐老蔫和王二利走进了院中,正好碰见提著灯笼的徐宁。

  徐老蔫惊讶的阴阳怪气,“诶呦,咋这么勤快捏。”

  徐宁笑说:“原本我妈想指著你,这不是你跑了么,这活就落我身上了。”

  “你快滚犊子,你头午去东山当我不知道啊?赶紧给灯笼挂上去,招人膈应。”

  李福强从柴房的墙根,取了两根两米多长、手臂粗的水曲柳木杆,王虎和王彪也去自家挂灯笼去了。

  “待会吃完饭去你家挂,你那有腊没?”

  李福强绑著铁丝,点头:“有,上回我老婶给拿一捆呢。”

  这灯笼里不是接电线、点黄灯泡的,现在还没有那个条件,别瞅现在没停电,那是因为这是白天,没有多少人点灯,若是到了晚间,家家户户都亮著灯,那屯里的变压器很有可能顶不住,停电是常有的事。

  挂完了灯笼,徐宁站在院门口瞅著自个家,当院相当干净,柴火垛整整齐齐、各种农用工具都倒挂在下屋的房檐上,手推车、小爬犁堆在下屋房檐下,在东厢房的墙壁上挂著苞米穗子。

  窗户上贴著红艳窗花,房门头贴著彩纸门帘、两侧是对子和福字,瞅著相当喜庆。

  徐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咧著嘴笑了起来,李福强站在他旁边,也跟著笑了笑。

  王虎、王彪翻墙过来,听见外屋地刘丽珍招呼,便对著徐宁摆手,喊著两人快进屋吃饭。

  由于东屋挤满了人,刘丽珍就催促孩子们抓紧上炕,别占地方挡害,徐宁挺有眼力见,直接躲到了炕梢,刘天恩、王彪也有学有样,靠著他们的二哥站在地柜前边。

  王二利搁家里接了点药酒,端著茶缸子进到屋,便挨著靠里头的地方坐下,转头瞅著徐老蔫往茶缸子里倒柴兵给拿来的散白,这散白黄盈盈的,瞅著相当透亮。

  “凤儿,你咋没张罗著取汽水呢,跟金玉一块喝点啊。”徐老蔫温声细语的说道。

  徐凤坐在挨著炕梢的桌前,小嘴叭叭道:“我妈没发话,我哪敢动弹地方呀。”

  刘丽珍端著酱猪蹄进屋,闻言翻著眼皮道:“快拉倒吧,你头午少喝啦?赶紧取去,多拿几瓶,伱二哥和你强哥也得喝呢。”

  徐凤听到命令,拔腿下地趿拉著鞋,“妈,你不喝啊?”

  刘丽珍笑说:“我跟你二婶少喝两盅酒。”

  徐宁插嘴道:“少喝点行,别整太多,要不然午夜饭吃不著饺子了。”

  “你就长个吃的嘴,那咋地?你妈咋说也累一年了,大过年多喝点能咋地啊?”徐老蔫抓著机会就开怼。

  徐宁笑了笑,“你快倒酒吧,我老舅搁旁边等著呢。”

  徐老蔫撇一眼,低头往刘大明酒杯里倒酒,而王二利则对著李福强说道:“强子,大过年的少喝点没事!这是正经参酒,你三哥给拿来的么,以前你都没尝过啥味,今个尝尝呗。”

  李福强笑著摆手,“拉倒吧,二叔,我一喝酒就上头,别大过年的整出招笑的事儿,你们喝吧。”

  徐老蔫说:“那整点你二叔自个泡的药酒,这酒没啥劲儿,你喝两盅呗。”

  “别滴了,这都戒仨月酒了……”李福强依旧摇头。

  虽说他现在对酒不咋馋了,但这玩应就像抽烟、打麻将、钓鱼一样,一旦再次尝到甜头,那往后再想戒可就不容易了。

  刘丽珍进屋说道:“强子不想喝就不喝,你跟二宁一块堆喝汽水。”

  徐老蔫笑说:“你俩去老娘们那桌得了。”

  王二利说:“快拉倒吧,我嫂子和我媳妇都要喝点呢,让他俩坐孩子边上吧。”

  “哈哈……”屋内一众人大笑。

  通过一番调侃闹笑,已然将屋内的喜庆气氛点燃,感受著浓厚的过年气息,徐宁心中有种油然而生的舒坦。

  徐凤、李金玉和李满堂从西屋抱著十多瓶汽水回来了,他们将汽水放在炕沿,就先递到地桌,询问王虎喝啥,他肯定是喝酒的,毕竟他明个就20岁了,已是成年的大小伙子。

  而王彪、刘天恩却只能坐在炕桌,因为他俩过年才15,按照徐老蔫的规矩,咋地都得等过了18才能坐在酒桌,与大爷、姑父同饮。

  徐凤、李金玉、李满堂明个13岁,后半年就得上初中了,眼瞅著又长一岁,但徐凤却没有成长了的觉悟,她依旧觉著自个是老徐家的小公主,在刘丽珍心里依旧是磨人精。

  杨淑华、王淑娟等人在外屋地洗完手进屋,吴秋霞将饭盆端到炕梢位置,转身询问谁吃饭,徐宁、李福强等人皆说,他们待会想吃自个盛,让舅么赶紧上炕。

  徐宁使筷子起开汽水瓶盖,便听刘丽珍笑说:“淑华,咱娘几个喝点。”

  韩凤娇劝说:“可不咋地,咱几个也少喝点。”

  “啊,我喝不了多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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