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风云:扎职为王 第77节

  鸿泰哥挂了,很多支持堂口的老细,全都在打退堂鼓,尤其是这几次交手,他大口鸭都落了下风,不管是社团,还是老细,对他都非常失望。

  大口鸭现在非常需要天四和他狗屁天刀组的支持,快乐丸的销路不错,死道友们很喜欢这种新货,携带方便,不怕差佬搜身。

  上环,中环,铜锣湾的小白领们也很喜欢这种方便,刺激的小药丸。

  自己手下的粉佬们,每天交上来的数,各个都有几千块。

  天四拉拢的夕阳社团不少,虽然都是些扑街,衰仔都成不了气候,但当粉佬,出来散货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这个东瀛小鬼子,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合作伙伴有很多,并不缺他这一个。

  大口鸭不能丢了天四这个老细,没有了这家伙的货源和钞票,自己是撑不住的。

  所以一听到弥敦道出事,他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马仔们,让他们带人集合,一起去弥敦道。

  同时还给东联社在油麻地的其他红棍,要他们一起出手,把水房的扑街们赶出去。

  东联社在油麻地的实力的确非常强,大口鸭打出几个电话,就调集了两百多个马仔,气势汹汹地往弥敦道杀去。

  可他走到一半,就听到了自己核心地盘长乐街、白加士街也被水房的扑街插旗,但他咬了咬牙,带着手下的马仔,继续赶往弥敦道。

  十处着火,也得一处处地救。

  东尼的马仔们说了,靓仔胜就在弥敦道,亲自带队插旗。

  自己只要把他干翻,长乐街,白加士街即便是被水房打下来,插旗成功,自己也能抢回来。

  大口鸭下定了主意,心无旁骛,快速前进,往弥敦道杀去。

  黑阿虎和吉眯,并没有第一个杀进弥敦道,他们虽然是打头阵,但这个头阵不是插旗,而是第一个干大口鸭。

  身后五六十个马仔,手上都是长短家伙,坐在人行栏杆上,等着大口鸭的到来。

  这些马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黑阿虎最近开了财路,自己也收了两支装修队,各个都是大只佬,肌肉男。

  整日都干重体力活,抡大锤,搬建筑垃圾,孔武有力,大部分都是古惑仔,只不过年纪大了,走正好而已。

  黑阿虎没有打着字头的旗号,让这些大只佬们白加班,一人三百块加班费。

  这些人,下手有轻重,比街上的烂仔强太多。

  吉眯身后的马仔,也全都不是等闲之辈,都是敢打敢拼的屋邨仔,手上都沾过血,斩人的时候,都不会腿软。

  他嘴上叼着骆驼烟,听到街角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就把嘴里的烟吐在地上。

  大口鸭到了!

  靠在栏杆上喝可口可乐汽水的黑阿虎,也听到了密集,嘈杂的脚步声,他一口将汽水喝进肚子中,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看到吉眯略显紧张的表情,他冷笑了一声,开口嘲讽道:“后生仔,唔使惊吖,有大佬我响度,包保你唔会少一根汗毛呀!”

  (后生,不要怕,有大佬我在,保证你不会少一根毛!)

  吉眯笑了一下,没吭声,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再说黑阿虎是堂口大底,当面驳他的面子,会坏了规矩。

  今天晚上最重要的,就是干翻大口鸭。

  “鸭子哥,今天没去迷迭香(七十年代,香江著名鸭店)开工,居然带这么多人出来赏月。”

  “真醒目,还得是你鸭子哥,好似你咁靓仔,有啲独特魅力,你真系好有才华呀!好啱出嚟站!”

  (是个靓仔,适合出来站,适合当鸭子!)

  黑阿虎见到气势汹汹地大口鸭,直接将玻璃汽水瓶砸在了街面上,嘴里都是冷嘲热讽。

  听到黑阿虎的污言秽语,大口鸭立马火冒三丈,他拿起手上的特制长刀,指着黑阿虎的鼻子,恶声嚷道:“扑街,我看你是练拳把脑袋练坏了。”

  “顶你个肺!”

  “我今天要去找靓仔胜的麻烦,如果你们这些软脚虾滚开,我就不把你们肚子里的狗屎打出来。”

  “要是不识相,你们今天晚上就跟靓仔胜这个杂碎,一起下阴曹地府去卖咸鸭蛋。”

  大口鸭心急如焚,想立刻飞到弥敦道,把靓仔胜这个扑街打出去,所以放过了面前这些碍事的扑街,不耽误时间。

  但黑阿虎没想给他这个机会,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都说你大口鸭是油麻地最能打的,我今天正好试试你的分量!”。

第127章 23:注定热闹的弥敦道(八)

  想称一称自己的分量?!

  大口鸭冷笑了一声,眼前黑阿虎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油麻地最能打的四九仔?扑街!吹水仔!

  既然想要比划比划,那就来试一试吧!

  黑阿虎率先发动攻击,他右腿一蹬,身似飞出的利箭,快速向前冲去,手中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

  一招横扫千军使出,长刀带着呼呼风声,似要将空气都斩开,对着大口鸭的喉咙扫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刀刃,大口鸭却不慌不忙,脚步轻移,往后一退,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

  紧接着,他手腕一转,长刀如灵蛇出洞,一招毒蛇吐信,刀尖直刺向黑阿虎的胸口。

  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大红棍,都是有武林师门的。

  大口鸭也是如此,他拜的是白眉派的潘国辉,算是第九代传人,主修十八摩桥功和飞凤单刀。

  他可不是街面上的烂仔,加入社团之后,才进拳馆练拳,他是带武入门,现在的江湖地位,都是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即便是成为红棍之后,修炼武艺也没有懈怠过,依旧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黑阿虎反应极快,立刻挥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两把长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他顺势往前一推,然后猛地向后一跃,拉开距离。

  接着,他再次挥刀而上,对着大口鸭的肩膀砍上去,刀身抖动,狂风般舞动,刀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就这点本事?!

  大口鸭冷笑一声,心里轻视,但还是沉着应对,他身形如燕,轻盈地跳跃躲避,时而挥刀抵挡,时而挥出冷刀,在黑阿虎身上留下一道刀伤。

  不止是大口鸭和黑阿虎打了起来,水房和东联社的两方马仔也从物理层面上打在一起。

  只见吉眯手下的屋邨仔兴奋地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一切地冲向人群,手中的刀毫无章法地乱砍。

  “噗嗤”一声,他的刀砍在了东联社四九仔的手臂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殷红。

  而受伤的东联社四九仔却似浑然不觉疼痛,怒吼着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对方的刀刃,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其腹部。

  在人群的另一边,几个东联社的马仔,水房的马仔扭打在一起。

  他们拳脚相加,用肘部、膝盖作为武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

  一个东联社马仔被击中头部,他摇晃了几下,却又倔强地扑了上去,用头猛撞向对手。

  两人顿时头破血流,鲜血顺着脸颊流淌,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却丝毫没有停止战斗的意思。

  柏油马路上已经渐渐有了斑斑血迹,受伤的古惑仔,有的瘫倒在地,仍挣扎着想要爬起继续战斗,有的捂着伤口,往一旁爬,逃离战场。

  而那些还在战斗的古惑仔们,眼睛里只有对手。

  他们的喊杀声、受伤后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让这片场地变成了惨烈的战场,仿佛只有将对方彻底打倒,这场残酷的争斗才会停止。

  大口鸭挥动手上的长刀,在黑阿虎身上留下伤口,只是过了七八招,他就把黑阿虎的底细给摸清了,准备寻找破绽,一击必杀。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闪烁,招式层出不穷。

  他们的身影在街头快速移动,周围的人群早已吓得纷纷后退,一旁店铺里的香江市民们也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好久没有在现实中见到如此漂亮的对打了,最主要还不花钱,真是过瘾!

  大口鸭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机会,只见黑阿虎手中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斜劈而出,准备将大口鸭的狗头给斩断。

  然而,站在对面的大口鸭却不慌不忙,他脚下轻点,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长刀顺势一个横削,刀光快若闪电。

  本以为会得手的黑阿虎,此时大惊失色,想要回刀抵挡却已然不及,只感觉胸前一凉,那冰冷的刀刃已如狂风般划过。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黑阿虎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未及收起的惊愕与恐惧,手上的长刀落地,左手捂在胸前,但鲜血还止不住地往外流,

  “咣当”一声,长刀砸在地上,撞出了几朵微弱的小火花,发出清脆而又刺目的声响。

  黑阿虎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口鸭,便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面上。

  这一击仿若定海神针,原本喧嚣混乱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绝杀震慑住。

  东联社作为胜者一方,各个微微喘息着,眼神中带着兴奋与怒火。

  而失败者一方水房古惑仔们,则面露惊恐与绝望,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战斗会在一瞬间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分出胜负。

  吉眯也愣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大口鸭怎么能打?!

  这个扑街在胜哥面前,一个回合都挺不住,直接一拳就被打倒,随后扔到大街上。

  黑阿虎和鸡仔不是油麻地最能打的四九仔乜?

  这怎么跟纸糊的一样?!

  但江湖就是这样,一横一竖,躺下的,一败涂地,站着的,名利双收。

  主将倒下了,水房的古惑仔们的胆气一下子就散了,本就是乌合之众,靠着一股血勇撑着,还是那句话,心气散了,队伍就散了。

  吉眯拎着刀,想去试一试,但看到身边的屋邨仔都在往后退,甚至都不敢跟大口鸭的视线对上。

  完蛋了!

  身边蛋散马仔们的一举一动,直白地告诉吉眯,这场阻击战失败了。

  吉眯赶紧拉过身边的心腹马仔,低声说了几句,让他赶紧跑去见胜哥,说黑阿虎让大口鸭砍倒了,然后就推了心腹马仔一把,让他快点跑。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四九仔,红棍,肯定不会做这种煞笔事儿,虽然他们不清楚连锁反应的专用名词,但清楚树倒猢狲散这句话。

  有人带头跑了,甭管是不是逃跑,剩下的古惑仔,都会有样学样,跟着跑。

  身为老江湖,大口鸭当然看出水房的扑街们因为黑阿虎的倒地,胆气全无,他一脸狞笑地举起手上的长刀,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本就因为黑阿虎倒地,水房的古惑仔们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此刻的大口鸭就像战神降临一般,一步一步紧逼,心理防线彻底被大口鸭的气势压塌,原本紧密的阵形瞬间土崩瓦解。

  “跑啊!”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刹那间,如惊弓之鸟般的众人开始四散奔逃。

  他们丢盔弃甲,手中的武器被随意丢弃在街道上,发出一阵杂乱的叮当声。

  有的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与狼狈;有的慌不择路,径直朝着街边的小巷冲去,却因相互碰撞而摔倒在地,又赶忙爬起来继续狂奔。

  曾经不可一世的水房马仔们,此刻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在午夜的油麻地街道上,他们的身影交错纵横,呼喊声、哭叫声响彻夜空。

  有的甚至为了争抢一条狭窄的逃生通道而大打出手,相互推搡,往日的同门情谊早已抛诸脑后。

  跑得慢的被跑得快的推倒,后面的人又从倒下者的身上踩踏而过,只留下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而获胜的东联社马仔们,并没有急于追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失败者们溃不成军、树倒猢狲散的惨状。

  那场面仿佛是一场闹剧的落幕,又像是对失败者们最无情的嘲讽与审判。

  吉眯混江湖没几天,还是个后生仔,虽然头脑醒目,但经验还是少的可怜,不知道该如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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