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星宇舒服地眯起眼睛,感受着小腿上逐渐舒缓的酸痛,竟是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哼。
尾音消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巴,耳根染上一抹红晕。
林渊垂眸浅笑,自己的手法可是非常专业的,两人靠的很近,常星宇侧脸的轮廓在月色下是那般的恬静柔美。
为了防止她的双腿滑落,林渊掌心微收,将她并拢的小腿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迷彩布料粗糙的触感下,体温隔着两层布料悄然纠缠。
常星宇蜷起脚趾,羞涩地说道:“痒~你好好按呀。”
“真是冤枉我了。”林渊挑眉,委屈地说道:“我怎么没好好按了?”
林渊右手拇指加重力道揉开她小腿上紧绷的肌肉,另一只手托着脚踝轻轻晃动。
让她双腿继续保持并拢后,林渊顺着笔直纤细的腿线一路向上按摩。
常星宇的腿部线条笔直,修长纤细,大腿和小腿的肉似乎都一样多,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竹,标准的“筷子腿”模样。
常星宇轻阖着眼,有些享受此刻的放松,原本僵硬的双腿渐渐变得柔软,白天军训积攒的疲惫也随着这温柔的力道,在一点点的消散。
林渊的指尖继续向前,刚触及道,常星宇触电般抓住他的手腕,红着脸说道:“这里不用按。”
她慌乱地抽回双腿。
林渊顺从地拿开手,眼里却藏不住笑意,他利落地站起身,说道,“我给你按摩肩膀吧。”
常星宇抿着唇坐在石凳,林渊绕到她身后。
林渊给她按摩起肩膀,并拢的食指与中指如灵巧的蝶,顺着斜方肌的纹路缓缓推揉。
常星宇享受着此刻温热的按压,喉间舒服地溢出一声轻哼,她转念又想到,自己只是站了一天军姿,都这么疲累,林渊以前训练时每天的强度一定远超她的想象。
常星宇心疼地问道:“你以前集训时,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林渊从石凳一侧绕过来,挨着她坐下,林渊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在她猝不及防间落下一吻,然后揪了揪她发烫的脸蛋,“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有些苦,熬熬就过去了。而且还有你的支持,当然要坚持下去了。”
常星宇半是羞涩半是温暖,伸手去够他的肩膀,“我也给你揉揉肩吧。”
“我不累,我还是继续帮你按吧。”
林渊轻笑,顺势将她揽进怀里,而后托住她的膝弯和后背,将人轻轻横抱在腿上。
夜风掠过树梢,沙沙作响,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斑驳的地面。
林渊的大手开始作怪起来,描摹着纤细的腰线,而后指尖熟练地勾住布料向上推移。
常星宇惊呼一声,背脊下意识绷紧。
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学校说不让学生谈恋爱,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这地方偏僻着呢,就算真有人过来我也能听得到。”林渊在她水润的唇边轻啄一口,爱不释手地说道:“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进化吗?”
常星宇仰起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颈,唔了一声,不确定地说道:“是为了适应环境吗?”
“是因为下一代不听上一代人的话啊,只要咱们不耽误学业,不影响别人,学校又不会知道,也管不着我们。”
学校虽然严禁谈恋爱,但这个年纪的学生又岂是一条校令能限制的,毕竟年轻人心里那种充沛的、旺盛的、躁动的生命力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林渊低头含住常星宇欲言又止的唇,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触碰,而后又在她渐渐放松的回应里,两人很认真地吻了十分钟。
分开时,常星宇微微仰头看向林渊,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眷恋。
林渊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喉结轻滚,他指尖勾住她衣角,左右各亲了一下。
常星宇慌乱地整理微乱的衣襟,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我还没洗澡呢。”
林渊跟着站起身,掌心轻轻落在常星宇的臀上,想要给她掸落裤子上的灰尘。
“啪!啪!”
林渊都有些惊讶于这声音怎么会这么响,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常星宇浑身一颤,抬眸看向林渊,嗔怪道:“你又欺负我!”
林渊一本正经地找补道:“我想帮你掸灰来着,我看看,好像还有些,我给你拍掉。”
说着“啪”地又拍了一下,指腹碾过布料下的弧度,那让人迷恋的手感顺着掌心传来。
常星宇气鼓鼓地转身回击,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胸口。
林渊笑着捉住她作乱的手腕,顺势将人带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一脸正经地说道:“队医告诉我的,说这样能缓解下垂,舒缓经络,还能促进血液循环呢。”
“我才不信呢。”
林渊低头咬住她发烫的耳垂,轻轻一捻臀瓣,“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得负责把你的身体照顾得好好的。”
常星宇红着脸挣脱开林渊的怀抱,问道:“你的寝室是在哪栋楼啊?”
“我没住校,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去加练短跑,住在学校里,不方便。”
“你晚上还要去练啊?”
“豪言壮语都放下了,自然是要付出行动才是。”林渊顿了顿,嘴角勾起笑意,“对了,明晚军训结束后,晚上带你去看电影。”
“不耽误你的训练吗?”
林渊轻笑道:“训练归训练,生活归生活,我往后的日子又不是全泡在短跑上,再说,一场电影又影响不了什么。”
常星宇的眼睛亮起来,问道:“我们几点碰面啊?”
“晚上七点左右吧。”
“那我正好洗个澡,在学校门口等你。”
林渊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带着亲昵:“等你香喷喷地来见我。”
……
十一月的周末清晨。
南京城笼罩在浓雾之中。
雾气如同被揉碎的棉絮,铺天盖地地涌来,三米开外只剩白茫茫的混沌,连平日里熟悉的街巷都化作影影绰绰的轮廓。
林渊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乔三丽,就这么慢悠悠地骑着,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乔三丽紧紧环住哥哥的腰,小脸贴在后背上。
直到拐进飘着早点香气、人声喧闹的巷子,浓雾才稍稍稀薄了些。
林渊带着乔三丽坐下,要了两笼小笼包和两碗豆浆。
乔三丽捧着碗吸溜豆浆,模样煞是可爱。
吃完早饭后,林渊载着乔三丽继续赶路。
浓雾依旧还没散尽,路上的行人都像是朦胧的影子。
到了文雪家楼下,他锁好自行车,伸手牵住三丽还带着豆浆香气的小手,往楼道走去。
林渊嘱咐道:“到了文姐姐家,你陪着居岸在房间玩一会儿,一起做会作业,哥哥要找文姐姐要聊些事情。”
乔三丽乖乖点头:“知道了哥。”
林渊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真乖。”
林渊敲了敲门。
文雪打开门后,浅笑着将两人迎进来。
林渊拍了拍三丽的后背,笑道:“去找居岸吧。”
待得三丽走进文居岸的房间,林渊脸上的笑容消失,声音发涩:“文姐姐,这次又不行了。”
自从上次之后,他仍会时不时带着乔三丽来这儿,只是关于那件事,两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
林渊是刻意避而不谈,文雪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半老徐娘,总不能因为开口让林渊一个大小伙子对自己负责吧。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维持着,每当夜深人静,文雪还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搅得她辗转难眠不上不下的。
文雪轻轻叹了口气,咬了咬唇道:“先跟我回房间吧。”
……
林渊指尖轻挑,将文雪垂落的发丝整理到耳后,文雪不禁无语,自己从一个软件硬化的工程师,如今到成了四处救急的应急队员了。
“文姐姐,谢谢你,这下我终于有自信去追求喜欢的姑娘了。”
“唔。”文雪喉间发紧,含糊地应了声,心中却泛起苦涩。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惊得文雪睫毛轻颤。
“咚咚咚。”
林渊眉头拧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文雪起身时裙摆扫过林渊膝盖,压低声音和他叮嘱几句,才走去开门。
林渊落在她身后,迟滞几秒后走出房间,待得文雪打开门后,来者竟然是文清华。
林渊收拾好面部表情,笑着打招呼道:“文老师,这么巧啊。难得周末,三丽吵着要来找居岸玩,我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文清华笑着点头:“这两个小女娃感情真好,居岸跟着三丽性格都开朗了不少。”
文雪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就是跟我这个当妈的总闹别扭,对了,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文清华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电影票:“学校发的《少林寺》电影票,多给我两张,我也用不上,想着给你和居岸一起去看看。”
文雪眉头微蹙:“你拿回去吧,居岸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又下滑了,哪有心思看电影。”
“要劳逸结合啊。”文清华搓着手笑道,“你看林渊那个时候又写书又比赛,最后不还是高考状元吗?”
“居岸哪能跟他比啊?”文雪轻轻摇头,“他无论哪个方面,都不是正常人能比的。”
林渊感到好笑:“文姐姐,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损我。”
文雪微不可察地揉了揉腮帮子,趁文清华不注意,飞过来一个白眼。
林渊继续安慰道:“居岸还小着呢,有的孩子只是开窍晚。龙生龙,凤生凤,文家的基因摆在这呢,就算只继承到了一半,哪怕是四分之一,考个重点大学还是不难的。”
“是啊是啊。”文清华附和道。
“你们说的倒好听,居岸要是考不上,就拿你们是问。”
“姐,我可没打包票啊。”文清华摆摆手,“我就送两张电影票的事儿,可没敢夸海口。”
林渊接过票往文雪手里一塞,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意:“辅导一个和辅导两个没什么差别,我以后周末或者晚上抽空来辅导辅导,我这高考状元的头衔总不至于砸在居岸手里。”
“姐,我去学校去了,林渊,有空去我那坐坐。”文清华不再多留,说完后离开了这里。
待文清华离开,林渊凑近半步,压低声音:“文姐姐,我们继续?”
文雪咬了咬嘴唇,目光微微躲闪:“你不是都没事了吗?”
林渊突然倾身靠近,嘴唇缓缓凑近文雪耳畔,文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林渊却是直接在客厅,轻轻地啮咬着她的耳垂。
……
1986年,7月。
南京大学刚刚进入暑假。
这两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