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许大茂心里堵得慌,连饭都吃不下。
他就去医院耍了个小心眼,让傻柱做了个体检,谁知道竟然查出自己不能生育。
本打算这事捂着,先和于莉领证,之后再悄悄解决自己的问题。
毕竟老偏方那么多,总有一款能对症下药吧。
可偏偏这事儿不到一天就被傻柱那小子漏了口风给于莉,一下子把他和于莉的好事搅黄了.
最可恨的是,傻柱这家伙居然直接跟于莉说了,害得他俩的事彻底泡汤。
许大茂发誓,绝饶不了傻柱这小子!
他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一早就奔着轧钢厂去了。
这几天,傻柱那小子一直在厂里嚼舌根。
弄得全厂上下都知道了他的难言之隐,工友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许大茂赶早去厂里,打算拿了放电影的设备直接下乡,免得在厂里受那些异样眼光。
刚到前院,就见阎解成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吹着口哨得意洋洋地出了大门。
许大茂心觉有异!
阎解成啥时候打扮得这么人模狗样了,还特意弄了个分头。
好奇驱使下,许大茂悄悄跟了上去……
后院这边。
娄晓娥趁着清晨,拿着尺子给刘文生量起了胸围、肩宽、领围、袖长、腰围、裤长等尺寸。
学了这么久,她打算先给刘文生做套新衣裳!
“这么快就学会了?”
刘文生一边配合丈量,一边说着。
在他看来,做衣服哪是那么容易上手的。
“哪有那么快嘛!”
“边做边学,反正有芳吉在旁帮忙。”
娄晓娥是想过年时让刘文生换上新装,否则她才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援手。
说话间,尺寸已量好,纸笔记录完毕,就等吴芳吉来便动手开裁。
刘文生环视屋内,自行车、缝纫机、新家具……心里感叹,这一年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
去年这时候,这些他还一样不沾,空荡的屋子里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而今……别人有的他有了,别人没有的他也拥有了。
“想啥呢?快来吃饭!”
趁刘文生发愣的当儿,娄晓娥已准备好早餐。
小米粥、白面馒头、小咸菜,外加两个水煮蛋。
这么丰盛的早餐,院子里其他人可享受不到!
餐毕,刘文生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娄晓娥则和往常一样,收拾完碗筷,坐到缝纫机前继续研究裁衣。
另一边。
许大茂发现阎解成去找于莉了。
气得肺都要炸了!
“阎解成,你个混账东西。”
“原以为是傻柱那小子告的密,没想到是阎家背后搞鬼。”
“好啊!”
“阎解成,你给我等着瞧。”
“我不整垮你们阎家,我就不叫许大茂。”
许大茂没打算硬碰硬,转身回了轧钢厂上班。
对付阎家的法子他多得是,犯不着现在就跟阎解成干一架。
院子里阎家人多势众,即便一时赢了,回了院子吃亏的还是自己。
既然阎解成敢在外人面前揭他的短,他自然不会客气。
他许大茂有污点,阎家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和于莉即便没戏,也不能便宜了阎解成那小子。
午时。
“于海棠!”
许大茂乡下放完电影,跟主任请了假,骑着借来的自行车找到了于海棠的住处。
“许大茂,你咋来了?”
于海棠眼神里也藏着异样,因为于莉已经告诉她许大茂不能生育的事了。
“带你兜风,去不去?”
于海棠瞅见自行车,本能地没法拒绝,没多想就一屁股坐上了后座。
“许大茂,这自行车哪来的?”
她在大院住过几天,对许大茂那个大院还算熟悉。
院子里除了刘文生,谁也没自行车啊!
“我不是跟你提过吗,我和厂领导常一起吃饭。”
“骑个自行车算什么,等过了年我就打算自己买一辆。”
许大茂确有此打算。
不过他手里没自行车票,只能去旧货市场淘二手的。
一路骑行,许大茂先是请于海棠吃了顿饭,又去了潘家园……
两人一逛就是两小时!
这期间,许大茂可没少讲阎家的坏话,坏事经他嘴都放大了好几倍。
还特地带她去了大院街道办,就为确认阎埠贵因写举报信诬陷刘文生是否受过处分。
一套流程走完,许大茂这才把于海棠送回家。
下班时分,阎解成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四合院。
“哥,于莉呢?”
阎埠贵还指望他的礼物呢,结果只见到阎解成一人回来。
“不知哪个王八蛋把咱写举报信冤枉刘文生,被街道办和学校处分的事告诉于莉了。”
“咱俩就这么吹了!”
阎解成也是一肚子苦水,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按原计划带于莉回家吃饭。
结果于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阎埠贵问:“那你咋说的?”
“我当时哪能承认啊!”
“于莉接着说,她在街道办事处把这事儿打听了个明白,还说我是个骗子呢!”
阎解成瘫坐在椅子上,早已没了上午时的那股精神头。
这段时间相亲两回,全以失利收场!
“你那时候就不该撒谎!”
“直接认了不就得了,再解释说是帮三大爷尽义务,一时间搞岔了才出的错。”
阎埠贵脑子还挺灵光。
这种事想藏也藏不住,用不着真去街道办,街坊四邻一打听就明白了。
阎解成抱怨道:“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咱俩的事儿已经黄了。”
要不是他爹贪图许大茂那点钱,也不会落个诬人的坏名声,如今连他自己找对象都受影响。
“哥,这事不会是许大茂在背后使坏吧?”
“你跟于莉的事,他是不是知道了?”
出了这种事,阎埠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大茂这坏家伙,全院子就数许大茂最有这动机。
“我当时问了的!”
“于莉说不是许大茂说出去的,但她也没提是谁。”
阎解成也想揪出背后捣乱的家伙,可于莉不说,他也毫无办法。
吴芳吉如约而至,来教娄晓娥做衣服。
一见吴芳吉,院子里的几位大婶又开始嘀咕起来。
“你们瞧,那女的又来了!”
“这人打哪儿来的,真会做衣服吗?”
“我看呐,就是混吃混喝的。”
“那也不关咱的事,迟早让娄晓娥后悔去。”
“对头,谁让她不找我们学手艺。”
院子里的大婶们言辞间尽是醋意。
她们既羡慕吴芳吉能在刘文生家尝到美味的肉,又眼红吴芳吉能用上刘文生的缝纫机。
上次主动帮刘文生搬缝纫机时,她们还指望以后能时不时借来用用。
谁料……刘文生一口回绝!
这让这群大婶心里极不是滋味。
“秀兰,你来了。”
“那咱们赶紧开始吧!”
娄晓娥拉起吴芳吉的手,直奔缝纫机旁坐下。
她清楚院子里那些人怎么看自己,她打算年前给刘文生做出一套新衣,堵住他们的嘴。
让他们瞧瞧,她娄晓娥也会用缝纫机,也会做衣服。
而且做得比她们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