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被降级,但在食堂我还是掌勺的,跺跺脚食堂都得晃三晃。”
“洗菜切菜那些小事,都是马华那种小学徒干的。”
有秦淮茹做饭,傻柱心里敞亮极了。
一得意,他就开始吹上了。
对秦淮茹而言,她只关心第一句,后面的吹嘘自动过滤。
只要傻柱不耽误在轧钢厂工作就好。
她剩的饭菜也就有了着落。
没一会儿…
饭菜做好了。
青菜炒鸡蛋!
秦淮茹分成了两盘。
“秦姐,你连我和雨水的晚饭都一起做了啊。”
傻柱苦笑。
家里有个女的就是好!
多做些,晚上热一热就能吃,不用再忙活了。
“我光想着给你做饭,我家那几个小的就不管了?”
“你和雨水吃这些,剩下的我拿走。”
秦淮茹为啥要帮傻柱做饭?
说这女人没目的,那绝不可能!
做饭顺便蹭点吃的回去。
贾家已经连着几天吃窝头稀粥,再这样下去,棒梗和小当都要馋坏了。
“好嘛,鸡蛋全挑走了。”
傻柱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一下掉进了谷底。
原以为这些饭是为他和雨水准备的,结果大部分都端去了贾家。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一来,秦淮茹晚上还得来给他做饭。
这么一想,傻柱的心情又好了些!
“哥,饭做好了吗?”
“今天还有青菜炒蛋…不错!就是鸡蛋少了点。”
何雨水坐下就开吃,根本没想到鸡蛋都被秦淮茹端走了。
另一边。
秦淮茹刚把满满一盘青菜炒鸡蛋端上桌,棒梗和小当就疯抢起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也急不可耐地往嘴里送。
一家子像是久未进食的饿狼。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秦淮茹,你今天总算干了件人事。”
“今晚接着给傻柱做饭,能炒肉就炒肉。”
贾东旭边吃边嘟囔。
鸡蛋虽好,但终究不及肉香!
“吃完这顿再说吧。”
秦淮茹盘算着中秋让傻柱买点肉,贾家也能跟着沾光,贾东旭要肉的事也就算了。
最关键的是…买肉的钱自然就省下了。
随着岁月的匆匆脚步,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再度踏着甜甜的香气,急急忙忙赶来参加这场团圆的盛宴。
在那个时代,那些承载着悠久历史的传统节日依然光彩未减。
“文生,快瞧那边!”
天空中仿佛飞舞着一条巨龙,在震天响的锣鼓和高昂的唢呐声中,舞龙队伍步伐一致地在人潮中游走穿梭,场面蔚为壮观!
刘文生站在装饰得五光十色的街道上,深切感受到了元宵节独有的浓烈氛围。
尽管那个年代物质匮乏,但节日的喜悦却是后来者难以体验的。
他们并未在舞龙队前逗留,而是继续在熙熙攘攘的街巷里漫步,享受着舞狮、踩高跷、扭秧歌所带来的欢乐气氛!
不久,刘文生被一阵争吵声吸引。
他知道并非好事,只是因为争吵双方中有一个是他和娄晓娥都认识的人。
“芳吉,出啥事了?”
争执的一方正是前几天来访的吴芳吉,另一方是个打鼓的小伙子。
吴芳吉身旁还有一位四方脸膛、身材魁梧的憨厚男儿。
此人平头,身高直逼一米九,比刘文生还高出一截。
他与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吴芳吉站一起,形成了鲜明的身高对比,堪称“最萌身高差”。
这汉子全程没说话,鼻尖上的汗珠却透露出他的紧张与不安。
“晓娥,刘文生,你们也出来玩啦?”
吴芳吉暂停了与商贩的争执,怒气冲冲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
“清远,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晓娥和她男朋友刘文生。”
“这是我对象,许清远!”
许清远向前一步,憨憨地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对着娄晓娥,又对着刘文生露出了笑容。
刘文生早听吴芳吉提起过,许清远在砖厂工作,人忠厚老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打鼓的小伙子眼看这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自己却被晾在一旁,不禁有些不耐烦:“我说同志,现在总该赔我木架了吧?”
“我们没说不赔,但你一个木架要三块钱,这不是敲诈吗?”
别看吴芳吉个子不高,气势却不输人。
然而,一旁虎背熊腰的许清远却显得有些退缩:“芳吉,要不咱们还是赔了吧,大不了我今天少吃几顿。”
“凭什么赔,他这就是明摆着敲诈。咱们不能白白受气!”
“同志,我真的没想欺负你们。这木架就值三块钱。”
双方各不让步,争吵不休,夹在中间的许清远十分为难。
经打听,刘文生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吴芳吉和许清远今天来赏灯,因许清远身材高大,一不小心撞坏了打鼓人的木架,才导致这场纷争。
“老板,你这木架哪有三块钱的价值?”
刘文生一看,确实撞坏了,但修复并非难事。
“同志,你们不能仗着认识就合伙坑我吧。”
“我没想敲诈,我是打鼓的,是他自己撞过来的。”
“这打鼓的木架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三块钱真不多。”
打鼓人戴着棉帽,一脸无辜申诉,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会用来诈骗?
刘文生端详了半晌,这木架确有年头,是否值钱他不清楚,但他知道……
“同志,这样行不行?我帮你把木架修好,再给两毛钱补偿如何?”
他知道吴芳吉个性要强,若此时替她垫付三块钱,她必不同意。
“同志,你真能修好?”
“真能修好,我保证分文不取。”
打鼓人也不是无理取闹,木架是祖传的,坏了他也心疼,若能修复自然最好。
“那就这么定了。”
刘文生话一出口,神色略显尴尬。
他虽答应得爽快,却未曾料到出游时未带木工工具。
打鼓人见状,心凉半截,犹如冷水浇头。
“同志,你……不会吧。”
他本以为刘文生自信满满,定是高手。
“会,当然会!只是没带工具,你们稍等片刻。”
面对吴芳吉的忐忑,娄晓娥安慰道:“放心吧,文生的木工手艺不在话下。”
娄晓娥对刘文生信心满满,即便木架损伤严重,刘文生既然敢言,自是有把握。
唯一的担忧是怕他找不到工具。
“没事,我不担心。”
“大不了赔他三块钱。”
吴芳吉想开了,三块钱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几天的生活费。
虽然日子清贫,但三块钱不至于让他们活不下去。
没过多久,刘文生带着一套齐全的木工工具归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位木匠师傅——工具的主人。
借出一整套工具,木匠师傅也不放心,亲自跟着来看看。
“同志,这玩意儿你能修?”
木匠师傅一眼之下便皱眉。木架小且年岁久远,已相当脆弱。
换成是他,这样的活儿绝不接。
“试试呗!”
刘文生边说边开始布置木工工具,凝视着木架破损处细细揣摩起来。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这边在演啥节目?”
“不是节目,听说有人把这木架弄坏了,正在修呢。”
“这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