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和秦淮茹可不一样,她打小性子就挺烈的。
以前她没露这副模样,主要是觉得自己在这大院里是个外人,再加上是农村来的。
可自打嫁给了许大茂,她就完全变了个人,那股子泼辣劲儿也藏不住了。
大伙儿眼瞧着,秦京茹风风火火地扛了个麻袋从厕所那边过来。
刚搁门口边上还没喘匀气呢,刘文生一脚就踹上了麻袋。
紧接着……秦京茹连同那麻袋一块儿飞出去好几米。
“刘文生,你敢打我!”
“要不要我现在就找街道办事处的人把你给逮起来?”
秦京茹气得牙痒痒,心里头也把许大茂骂了个遍。
这死鬼今儿又跑出去喝酒了!
要是在场的是许大茂,刘文生哪敢这么动手。
“你现在就去叫他们来!”
“顺道也跟街道办事处提提你霸占后院地盘的事儿。”
刘文生现在还真不怕街道办介入这事儿。
像秦京茹这样随意占大院地儿,街道办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批评教育,严重的话还得受罚。
“秦京茹,大院是大家的,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在这儿堆东西呢。”
“赶紧把你的东西搬回屋子里去,别占着大家共用的地方。”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指责秦京茹。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后院的居民,而且也被秦京茹的麻袋占地影响了。
“秦京茹,你赶紧把麻袋弄走。”
“否则,信不信我替大院对你进行严惩。”
这时,挺着个大肚子的刘海中踱步出来了。
他这两天本就憋着火,刘文生在轧钢厂和他对着干,钓鱼时竿子又被鱼拖跑了。
如今秦京茹自己送上门,他可不会手软!
“刘海中,你算老几啊,凭啥管我。”
“还真当你自己是大院领导了?”
刚进大院那阵子,秦京茹或许还真会被刘海中唬住。
但摸清大院的底细后,她早就看透刘海中是什么人了。
“秦……秦京茹,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刘海中气得嘴唇直哆嗦,最受不了别人说他当不了头儿。
“你拿什么治我?”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回不了轧钢厂上班的事吧。”
秦京茹这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了刘海中心窝。
刘海中只觉血压直线上升,周围天旋地转,整个人摇摇晃晃往后退。
要不是二大妈在后面扶了一把,怕是要一头栽地上了。
“秦京茹,你这嘴真够毒的。”
“院子本来就是公共的,你凭啥占着。”
二大妈一边扶着刘海中,一边跟秦京茹对骂。
秦京茹刚来时,她看这农村姑娘挺老实的,没想到心肠能毒到快赶上贾张氏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联合其他几位大妈搅黄这门婚事,直接把秦京茹赶出大院。
“大院是公家的,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你们管不着!”
秦京茹瞪圆了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完,就拎起麻袋打算再占回原地。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文生迈步向前,举起右手,猛地朝秦京茹脸上扇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秦京茹眼前立刻金星乱冒,整个人直接倒在了麻袋上。
院子里的人见刘文生动手打秦京茹,先是一愣,随后心里却觉得解气极了。
大家伙都觉得,秦京茹这顿打,挨得不冤!
“刘文生,你又打我!”
秦京茹一咬牙,手伸出去想挠刘文生的脸。
可手还没落下来,脸颊上又挨了刘文生两记清脆的耳光。
“呜呜呜——”
秦京茹捂着脸往后退,这回她才明白,刘文生真的会打女人,而且还真狠!
“我说过了,想占地去别的地方,别占我家的。”
“要不然,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刘文生眼神一寒,给出了最后的警告。
刘文生这一巴掌,也让刘海中有了底气,他拎起自家房门旁的两个麻袋,用力扔得远远的。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这么干!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秦京茹边哭边喊,觉得自己被全院子的人欺负,偏偏许大茂又不在!
“咋了?”
“京茹,出啥事了?”
正在做晚饭的秦淮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听到秦京茹的尖叫声,不得不出来看看。
“姐,他们合伙欺负我!”
孤立无援的秦京茹见到亲人,连忙走过去,让秦淮茹帮她对付这些邻居。
“京茹刚进咱们院子,你们怎么就能合伙欺负一个女人呢。”
秦淮茹没问原因,直接站在了秦京茹这边。
毕竟秦京茹是她的堂妹,她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负。
更重要的是……秦淮茹还指望秦京茹接下来能帮她一把呢。
“秦淮茹,别以为你们姐妹俩从乡下嫁到城里,这院子就成了你们的了。”
“这院子多少年了,哪家像你们一样随便占地盘。”
“就是!刚进门不想着和邻居处好关系,倒先想着抢地盘。”
“别以为嫁进城就是城里人了。”
“嫁得也不怎么样,当初错失金凤凰,结果掉进了鸡窝。”.
第二百零九章 秦京茹得知真相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怒气从秦京茹身上转而烧向秦淮茹。
“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家许大茂比你们过得滋润。”
秦京茹不甘示弱,和邻居们针锋相对.
嫁给了许大茂,在这个院子里,她确实有几分优越感。
这院子里,除了刘文生,就属许大茂经济条件最好了。
“嫉妒许大茂?”
“呸!”
“我们怎么可能嫉妒一个断后的人。”
人群中不知谁冒了一句,刚才还喧闹的后院顿时一片死寂。
吵归吵,闹归闹,绝户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许大茂没有后代的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连小孩子们也不例外。
但没人敢提,是因为都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
那是许大茂的痛处,谁要是捅出去,许大茂可是要拼命的!
“刚刚谁说的?”
“谁他娘的说我许大茂断后了,我非撕烂他的臭嘴不可!”
秦京茹像疯了一样,手指头几乎戳到那些人的鼻尖上,怒声叫骂。
在那时候,“断后”这两个字,简直是恶毒至极的诅咒。
“京茹,你肯定是听岔了。”
秦淮茹也被吓得冷汗直冒,连忙从中打圆场,想糊弄过去。
可她越是这样,秦京茹反而越起疑!
“许大茂到底是不是真的断后了?”秦京茹质问起来。
秦淮茹眼神闪烁,硬生生憋出一句:“别听旁人瞎咧咧。”
“这大院里谁不知道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声,煽风点火。
“你给我说实话!”
秦京茹像被惹火了的猫,现场气氛越来越不对劲,让她难以不怀疑。
秦淮茹见状,明白今天这事是瞒不住了。
哪怕她今天死扛,秦京茹也能从别处打听来,到时候只会更糟糕。
最后,秦淮茹点了头:“许大茂那方面是有点问题,但他之前说已经治好了。”
“啪——”
秦京茹狠狠地甩了秦淮茹一耳光,怒吼道:“你干嘛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