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图式客机，就不得不提到图154M，非常经典的三发中近程干线客机。
图154客机累计量产达到960多架，是目前最受欢迎的图式客机产品。
然而，该款客机也是空难多发的机型，重大事故率达到6.5%。
老牟的罐头换飞机项目，所换来的飞机就是4架图154客机。
这正是赵辰没有截胡动作的原因，他懒得搞这个项目。
重大事故率最多的飞机，把这种客机换回去，不是害自己国人么？
虽然说图154客机所发生的事故，很少是因为设计缺陷而导致的。
绝大部分事故原因，是因为人为操作失误或者天气原因。
但是，这款飞机容错设计非常糟糕，很符合毛熊傻大粗的特点。
所谓容错设计，就是在维修保养的时候，在设计上杜绝错误的发生。
比如，不同的插头有不同的接口，接口形状不同，想插错也插不进去。
而图式客机却完全没有这种容错设计，会不会接错，全靠老天爷的心意。
赵辰记得，前世国内曾发生一起图154客机的重大空难，160人，无一生还。
而事故的原因，却让人难以置信，竟然仅仅是两个插头插错了位置。
空难发生后，根据飞机残骸的分析，发现有两个插头相互插错。
控制副翼的插头，插在控制航向舵的插座中；
而控制航向舵的插头，插在了控制副翼的插座中。
虽然两个插头有颜色的区分，但形状却是一模一样的。
地勤工程师稍微疏忽31，没认真看颜色，就插错了。
但凡飞机在设计时考虑到容错，也不会发生这起悲剧。
容错，就是即便地勤工程师疏忽大意，也能避免错误发生。
插口只能插到正确的插座中，才能插得进去。
更高一个等级的容错设计，则包含各种自检程序。
比如，如果有某个插口没插好，检测到，飞机便无法起飞。
插口设计只是一个方面，容错设计当然不仅仅只是插口。
正是因为图式客机糟糕的容错设计，九州很快便淘汰这种飞机。
将国内所有航空公司的图式客机，以报废价重新卖回给毛熊。
这一买一卖，国内民航损失了多少钱，用脚丫子都可以想得出来。
这就是赵辰懒得截胡罐头换飞机项目的原因，他不想坑自己人。
挣这种钱，他会睡不踏实。
160条人命呐！
资本的原始积累，往往带着原罪。
赵辰却不需要带上原罪。
至少，他不会带上坑自己人的原罪。
坑毛熊倒是无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反正，毛熊这个国家，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赵先生对图式客机生产线不感兴趣么？”季维奇问道。
注意到老板脸上不以为然的神色，他的内心不由猛地咯噔一下。
如果老板不买图式客机生产线，还有什么东西能消耗他的巨额卢布？
“图式客机容错设计太糟糕，后期的维护保养太容易出错。”
“性能嘛，倒是还不错，不是不能买，但我有条件。”
“必须给我提供一个设计团队，人数至少30人，期限是3年。”
“让我有充足的时间和人力，在量产前完成图式客机的容错设计。”
“还有，从生产线安装到形成生产能力，必须有工程师全程提供技术支持。”
“工程师的数量，不能低于50人，直到我的生产线能稳定运行为止。”
“除此之外，还必须提供300人的熟练技工，我希望期限是5年。”
“你应该知道，九州的飞机制造基础非常薄弱，缺少这方面的技工。”
“我需要有人帮我培训技工，否则，买回生产线我也只能当废铁。”
赵辰直接提出他的要求，谁让他是买家呢，花了大价钱当然要有发言权。
提不提条件是他的事，答应不答应是毛熊官方的事。
不答应大不了不买，赵辰本就没有上客机的打算。
当然，毛熊答应了更好，赵辰更是血赚。
三五年之后，毛熊已经解体了，那些飞机产业的人才也就不用还了。
还是那句话，在赵辰的观念里，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有人，才能创造的可能。
能用钱买来技术和人才，肯定是要买的，没准将来有机会和波音掰掰手腕。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西方国家能通过各种手段进行针对。
九州产的飞机，性能再好，想要占领西方国家的市场，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西方国家再怎么针对限制，也限制不了国内庞大的市场。
国内庞大的空运市场，完全吃下，就够挣得盆满钵满。
不单单是民航飞机，还有货运飞机，乃至还有军方的需求。
能造出客运飞机，当然也能造货运飞机，二者是相通的。
“赵先生，坦白说，你的要求有点苛刻。”季维奇露出苦笑。
不但要生产线要技术，还要人，不但要飞机设计师，还要熟练技工。
答应全部条件的话，相当于是手把手帮助九州发展客机制造产业。
“季维奇，你不觉得我的要求很合理么？”赵辰笑呵呵反问。
反正他觉得很合理就行，毛熊觉不觉得合理，是他们的事。
赵辰必须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让毛熊官方完全同意他的条件。
如果表现得太热衷的话，毛熊方面一定会趁机跟他讨价还价。
所以，赵辰必须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通过季维奇让毛熊官方知道他的态度。
卧底这种东西，不知道的时候，当然是件坏事，知道了之后，就不好说了。
“赵先生，我会跟官方反馈你的条件，但我不能保证官方能答应。”
季维奇说道，此刻他心里复杂，既希望上头答应，又希望上头不答应。
答应，是可以借着赵辰的条件开出更高的价钱，更好地消耗他的巨额卢布。
不答应，是因为季维奇不想毛熊帮助九州发展出具有自主生产能力的客机产业。
提供那么多飞机产业人才，无异于是帮九州发展航空产业。
用脚丫子都能想到，那些人才到了九州，很可能为了个人利益，做一些份外的事。
甚至很可能永远不回来了，毕竟那么多人，总会有人更在乎个人利益。
如果季维奇能说了算的话，他是不会答应给这么多人的。
生产线可以卖，必要的技术支持可以给，但人不会给这么多。
容错设计可以在毛熊这里做，工程师和技工象征性给几个。
季维奇的目的是想烧老板的钱，而不是帮助老板发展。
可惜，此时的他人微言轻，说了不算，只能向上头如实汇报。
至于上头会给出什么样的答复，就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事了。
当季维奇找到苏马罗科夫汇报这件事，苏马罗科夫不由暴跳如雷。
“这个贪婪的家伙，他干脆要求把整个飞机制造厂搬到九州去算了。”
要飞机设计师，要工程师，要技工，不如直接把整个飞机制造厂搬走算球。
“苏马罗科夫先生，我想赵辰不介意连人带设备，把整个飞机制造厂搬到九州。”
季维奇隐晦提醒，发怒解决不了问题，面对现实考虑对策才是应该做的事。
“他提这些条件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以你的观察，他是怎么想的？”
苏马罗科夫冷静下来，他想知道，赵辰提的条件，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似乎对图式客机不满意，尤其对图式客机的容错设计非常不满意。”
“根据我的观察，他对这个项目并不热衷，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
“我认为，他真正想要的是战机生产线，而且是苏27战机的生产线。”
“他之所以提这么苛刻的条件，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答不答应。”
季维奇分析道，打死他也想不到，他的真实身份，在第一天就被赵辰看穿。
赵辰所表现出来的可有可无态度，就是刻意做给他看的，让他因此产生误判。
这就是赵辰当初知道季维奇的真正身份，还是把这位传奇硬汉招进公司的原因。
毛熊可以派卧底，赵辰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让卧底为他所用？
平时把季维奇当牛马使用也就算了，关键时候，赵辰还要利用他的误判。
论怎么利用卧底，赵辰很有心得，前世他是搞特战的，这方面有经验。
“苏27战机生产线是不可能卖给他的，谁卖，谁就是毛熊的罪人。”
“图式客机倒是可以卖，条件苛刻一点没关系，我们可以提高要价。”
“我想上头会答应的，我们的客机无法获得西方国家的适航证。”
“你认为，满足赵辰所提的条件，他能够接受的价格是多少？”
苏马罗科夫说道，没有适航证，图式客机就无法进入西方国家的市场。
既然图式客机无法进入西方国家的市场，很显然，它的销量便非常有限。
所以，苏马罗科夫推测，高层很可能答应赵辰的条件，改善财政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