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
龙川彻笑眯眯的看着武田贵子。
这个女人总爱把武田家的名头挂在嘴上。
武田家也算是以前一流的武家权贵,战国时期甲斐的诸侯。
“风林火山,甲斐之虎?”
老人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那都战国时候的事情了,年轻人还是靠自己多一点比较好。”
虽然是在说龙川彻,但是武田贵子尴尬的抠了抠脚趾。
只有她整天爱把武田信玄挂嘴上,龙川彻这个五公后裔每天还是老老实实写字看书。
有点想捣这个故意捣乱的龙川彻一拳,但是又怕对方今晚收拾自己。
武田太太咬了咬牙,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
战国怎么了,那我也是武家后裔。
火车一路往南,到达静冈县下车就要往岛屿上走。
老人下了火车就有专门的车子等在那里,听说龙川彻他们也是去本伊豆的汤本馆旅社,老人好心的带上了他们。
“积雪路滑,顺路就一起吧。”老人向着龙川彻他们点点头,上车后就示意司机帮他们一起拿行李。
不想老人就一个箱子,武田太太跟龙川彻两个藤条箱一个包。
一副把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的架势。
“这人好像不简单啊。”
将木藤箱子递给穿毛毡西装的司机,武田贵子往龙川彻身边凑了凑。
司机言语客气,一口一个老师。
老人最多点头摇头,完全不搭话。
气质拿捏得很足,一看就是习惯这样被人侍奉了。
“看到那块怀表没有?”
龙川彻朝着老人的口袋努了努嘴。
冬日的阳光下,怀表链条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上面花纹老旧,气质古雅。
武田太太仔细瞧了瞧,没想起来哪个奢侈品有这个怀表。
“很贵?一般人买不起?”
女人只能想到钱这里了。
“芥川奖。”
龙川彻念叨了一句,就跟老人一起上车。
黑色的轿车碾过积雪,向着北伊豆驶去。
银色的怀表是芥川奖得主的奖励。
龙川彻没记错的话,那个花纹是平成元年的款式。
那一年芥川奖的得奖作品叫《鹿鸣馆》。
他的作者叫。
“加贺悠风?”
第82章 花未眠上
现在到乡下的汤泉旅馆可不会有小舞女出来接客。
到达北伊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二层的小木屋门口透出朦胧的光彩,上面汤屋两个大字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两边的丛林里积雪飒飒的落下,尾灯让白雪变得有些红,龙川彻他们各自拎着行李各自下车。
“有机会再见。”
老人对一道来伊豆的两人点点头,拎着行李进了旅馆。
那边隐隐传来加贺先生,老师的字眼。
龙川彻捏了捏下巴,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
对方就是那本以讽刺权贵阶级的虚假舞会,反映日本条约改正问题的《鹿鸣馆》作者。
“真是随便丢块砖都能砸到一个作者。”龙川彻摇了摇脑袋,跟着对方也一起往旅馆里面走。
日本的温泉馆门口,穿着素雅和服的老板娘在等待着每一位有预约的旅客。
龙川彻多看了一眼。
盘着簪发,穿着留袖。
是很正常的出嫁妇人和服。
不像武田太太。
龙川彻转头看向在那掏预约单的女人。
武田贵子昨天还穿着衣袖很大的振袖。
那是没出嫁的女人才穿的。
龙川彻给武田贵子贴上故意装嫩的标签,在对方左掏右掏的时候。
“客人,你们好像只有一个房间。”
旅店女老板像是不经意的提醒。
龙川彻今天穿了普通的棉服。
长相清秀,面色白嫩。
看着明显是个年下。
这两人不像情侣更不像母子。
旅店老板娘暗暗吃惊现在的客人们吃这么好了?
男人看美女,女人看帅哥。
虽然武田贵子长得跟个狐媚子似的,但是温泉女老板明显把目光在龙川彻身上放得更多一点。
“我们,我们住一起。”
武田贵子啃啃呜呜的说不清楚,掏了半天才把预约卷放在对方手上。
“住一起?那要拿两套被子么?”
温泉馆的住宿是榻榻米,被子一铺就能睡。
老板娘按规矩问了问。
“一套就可以。”
龙川彻的开口让老板娘的内心嘶了一声。
“会玩啊,妹妹。”妇人姿态更重的旅馆老板给了武田贵子一个这样的眼神。
武田太太羞耻度爆表,但还是顶着各种微妙的视线跟龙川彻一起走进了房间。
独立的小房间内,空间不算大。
拉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黑漆漆的森林。
夜晚的景色不算漂亮,没有办法看清楚积雪的颜色,连广阔的树木也只能通过不太清晰的光看到细微的轮廓。
龙川彻对着黑夜吐出一口薄气,旅游有时候比待在家里还要累的多。
“不去洗澡么?”
龙川彻突然开口,叫住了有些扭捏的太太。
女人的外套已经挂在了衣架上,此时只穿着一件贴合身线的微褐色毛衣。
圆鼓鼓的胸脯十分饱满,向下跑出的弧线让人看清那一两只手就能捏住的细腰。
身姿好像杨柳,天蓝色的牛仔裤下面又圆润挺翘的不太像话。
龙川彻搓了搓指腹,看着女人不情不愿的站起。
“不,不洗行不行?”
龙川彻被这个傻女人逗笑了。
“你是觉得不洗澡我就嫌你脏不碰你了?”
武田贵子神色尴尬,她就是这么想的。
“快点,累了一天了,别磨磨蹭蹭的。”
龙川彻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
女人的屁股又翘又圆,一手拍上去桃心似的臀瓣抖了抖。
一股又酥又麻的奇异感从那里升起,武田贵子咬了咬牙,拿着毛巾跟热水去了门房后面。
这个点汤泉应该已经满了,武田太太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
发育过好的身段让她常常吸引别人的视线,即使汤泉里都是女人也不行。
换衣室的纸障门裁出女人的剪影,龙川彻看到对方一点点将衣物品脱下。
拢着身前,护着下摆。
拿着毛巾跟热水一点点的擦拭身体。
有点像是在看雪地里的皮影戏,即使影子是黑色的龙川彻也能想象出对方肌肤上的粉嫩感。
这是一个跟水一样的女人。
上次龙川彻只是轻轻撕咬,就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几天都没消失的痕迹。
那今晚呢,今晚该怎么做?
龙川彻看着女人勾下腰间的布料,轻柔的擦拭身体,眼神恍惚了一阵。
从换衣间出来,龙川彻已经躺在了被褥里。
他把被褥拉到了墙角,身体靠在竹席编制的墙壁上。
手上拿着书本跟钢笔悉悉索索的记录着什么。
“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