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从独立电影开始 第83节

  第二十六场、二十七场戏连着拍。

  下午拍第二十八场戏。

  戏班的人都恭维戴着眼镜,穿着黑马甲的那坤。

  班主说:“张宅上把订戏的差委了您……那您就是我们喜福成的衣食父母,您抬举抬举呢,孩子们年下就穿上新衣裳了。”

  “衣裳好穿,戏活难做!”那坤缕缕头发:“张公公那是当年陪太后老佛爷听过戏的主儿,糊弄得了吗?敢吗?玩意儿要是不灵……”

  长镜头那坤转头,看到小豆子。

  “学几年戏啦?”那坤问。

  班主招呼着:“小豆子,快过来,给那爷请安。”

  小豆子走到那坤面前,行了个万福礼。

  “身段还不错。”那坤问:“有点昆腔儿的底儿没有啊?”

  班主回道:“学了两出。”

  那坤在廊子上坐下:“男怕《夜奔》,女怕《思凡》,那就来段《思凡》吧!”

  小豆子近景镜头。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

  那坤站起身就走。

  小豆子还是抗拒女人这个身份,这次又出错。

  班主在后面追:“那爷,那爷,实在对不住您了!这孩子不太平常!”

  那坤回头:“改日再见。”

  小石头一手抄住小豆子衣襟:“谁叫你回来啦?我叫你错,我叫你错!”

  师哥在为师弟开脱,他这句话意思以前小豆子能唱好《思凡》。

  小石头揪住小豆子,把他往椅子上一推,手里拿着一挺烟杆对着小豆子:“张嘴,张嘴!张嘴!”

  小石头把烟杆插进小豆子嘴里。

  ……

  小豆子从椅子上站起,向前走: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

  傍晚坐车回酒店休息,王绯买了水果、坚果、还有礼物,在房间里等他。

  顾长青问:“这次咋这么好?”

  她抱着他说:“老公,我明天要回香港了,专辑要5月初录制完,到时我再回京城看你。”

  “行。”他拿起苹果啃一口:“明天让国强开车送你。”

  “嗯。”

  ………

  第二十九场戏。

  小豆子浓墨重彩,刀马旦打扮,在戏台上唱《霸王别姬》:“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站。”

  镜头一切,一众人穿的华丽,有女旗人更有官员在场,鼓掌叫好,中间坐着一个穿黄马褂的。

  再切那坤和班主反应镜头,表达着小豆子唱的好。

  “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

  这句唱词切到张公公身上。

  秦扫六合,开启中央集权封建制。

  而张公公就是封建制度的产物。

  张府书房内,小石头脱了戏服,脸上的油彩却没有去,手里拿着把剑,小豆子站在他边上。

  他把剑拔出来:“霸王要有这把剑,早把刘邦给宰了,当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宫娘娘了。”

  小石头一句玩笑话,小豆子当真了,一心要送这把剑。

  这把剑也贯穿《霸王别姬》整部影片。

  “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

  那坤进门:“哎哟,当心呀,我的小爷儿,这可是把真家伙。”

  这场戏拍完,周文博走过来:“顾总,4月10号铁岭西丰县长青希望小学奠基仪式邀请您,这是您捐助的希望小学。”

  “好。”顾长青微微颔首:“到时咱们开车过去。”

  中午吃罢饭,在恭王府片场小憩一会。

  张国强开车回来,他静悄悄走到顾长青身旁。

  “顾总,王女士坐飞机回香港了。”

  “知道了。”

  下午一点半开工。

  第三十九场戏。

  小石头抚摸眉毛。

  小豆子问:“怎么了?”

  “眉毛这儿,汗一蛰,生疼!”

  这一幕拍的有些暧昧。

  班主问管家:“俩孩子一块去吧?”

  管家板着脸:“老规矩了,多少年的老规矩了!”

  班主明知道张公公德行,他还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那坤说着:“关师傅,这您不明白就说不过去了,您说这虞姬她怎么演,她都有一死不是?”

  虞姬命运和小豆子命运关联。

  来个人把小豆子背了起来,撒腿就跑。

  小豆子喊:“师父!”

  小石头追着:“小豆子,小豆子!”

  小石头被那坤他们拉住。

  他不是不想救师弟,实在是没能力,关师傅默认,那坤和管家促成这事。

  ……

  4月1日。

  吉米-霍洛沃兹在洛杉矶给顾长青打电话。

  “GU,北美票房统计出来,3752万美元。”

  “好的,谢谢。”

  北美票房涨了63万美元。

  《爱在柏林相遇》在国内上映48天,下周也要下档。

  德国也是下周末下档。

  坐车到恭王府,继续拍第四十场戏。

  张公公卧房,房内光线阴暗,小豆子一个人进了卧房。

  背景音是女人嬉戏声。

  跟拍小豆子,一束暗绿色光笼罩在张公公身上。

  张公公这个人代表着腐朽的封建,顾长青创造的绿色过滤纸光,就用在他身上。

  内着红色肚兜的张公公,怀里抱着一个女郎。

  张公公起身看见了小豆子。

  女郎起身,从侧面离开。

  “今年是什么年?”张公公声音空旷又沙哑。

  “是民国二十一年。”

  “不对!”张公公很激动:“是大清宣统二十四年!”他一招手:“你过来。”

  镜头给到小豆子,他身后是春画。

  “我找师哥,我想撒尿。”

  张公公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后面,手里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大方樽。

  最终小豆子被张公公猥亵。

  傍晚!

  第四十一场戏。

  小豆子从府门走了出来,小石头迎了上来。

  在蓝色灯光下,一个婴儿被人抛弃在地上。

  小豆子跑上前,抱起孩子。

  这时表达着母性。

  班主劝:“小豆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你还是把他放回去吧。”

  小豆子不理,抱着孩子就走。

  这个婴儿就是封建思想的延续,清朝虽然灭亡,人们心中的辫子还没剪掉。

  夜里。

  第四十四场戏。

  婴儿躺在床上,一群学徒光着上身逗弄着婴儿。

  镜头给小豆子特写。

  画外音:“磨剪子来!锵菜刀!”

  ………

  翌日。

  拍戏班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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