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梦想 第22节

  张大安随便一个反问,直接让主持人不敢接茬,恨不得赶紧叫停录制。

  不敢回嘴的主持人赶紧生硬地转换话题,拿着提示本埋头问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您的收费这么高,会不会造成很多家庭无力承担起这样高昂的费用?”

  “首先我的费用并不高,我掌握核心技术,这个价格经得起市场考验,市场经济嘛;其次这个费用就是为了筛选家庭,承受得起才会来报名,所以不存在什么很多家庭无力承担。”

  “您提到了核心技术,能透露一下是什么核心技术吗?”

  “当然可以。”

  看着主持人好奇的眼神,张大安淡定而自信地说道,“我就是核心技术。”

  “……”

第40章 一本万利的生意上门

  江口省的省台采访片段,很快在省内和江淮省的县市电视台转播,其中那句“……梦想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很奢侈的东西”,迅速成为了社会话题。

  各种“反思怪”第一时间拿张大安这个四六九六年的全国高考状元来反思:究竟是什么样的社会,才能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没有梦想?

  这国怎,定体问……

  好一通热闹,甚至还在炒作为什么张大安都已经是高考状元了,却没有去上大学,是不是打算出国呼吸香甜的空气?

  总之拿张大安当工具来抨击一切,“反思怪”们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至于会不会祸害到当事人,他们才不在乎。

  不过张大安无所叼谓,只要没人盯着“张安教育”,报纸上说他是变态杀人狂魔都没问题。

  在没有互联网大爆发的当下,“网暴”对张大安来说,连跳蚤都不如。

  第五批次内部培训的时候,新晋的一线讲师们在震惊张大安是“超级钢铁同志”的同时,也在关心这位年轻的老板会不会因为身处舆论的风口浪尖而惶恐不安。

  这可是事关他们的饭碗。

  结果屁事儿没有,总讲师总教练张大安先生依然有条不紊地推进各个课目的训练,并且进一步推出了各种激励模式,组织了第一届“新东圩电子竞技赛”。

  比什么篮球赛足球赛看得人多得多,踊跃参与者也是多得很。

  除了《红色警戒》,像《帝国时代》也有人玩,就是都喜欢作弊。

  去年大火的《星际争霸》也很抢手,可惜没办法天天玩,想要玩个爽,周测验就得拿到排名。

  新东圩港中学的“天梯排名”,那才是真正的地狱难度。

  别看“张安教育”现在主做复读班,但训练配置、模式,都相当的先进。

  为了做好强化记忆点,场景设计还让教练员和讲师们接受了仪态训练,偶尔还会问沙洲市大戏院借一些道具服,语文教练除了韩铁拐,其他的连“四方步”都走得像模像样。

  也没人叫苦,毕竟都拿这个钱了,老板让他们脱光了在操场上跑操也是合理要求。

  场景设计也都做成了影音教材,类似这种强化记忆点的设置,体验一次就忘不了,就像是掌握骑自行车的要领,或者说学会游泳。

  会的那一瞬间,以后就一直都会。

  肌肉记忆会深刻无比。

  别的学校想要这么玩根本行不通,首先一个老师完成不了,其次四十分钟课堂时间根本不够,再次课件准备时间没有三五天根本不行,最后就是正常学校没办法让学生们都赶进度。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各维度的成本,注定普通公办学校无法承受“因材施教”的恐怖资源浪费。

  像政治课、历史课,“张安教育”甚至有人专门扮演弗拉基米尔同志,老师是秃头,弗拉基米尔同志也是秃头,合理;还有人能扮演林则徐,硝烟怎么硝?有人以为是用火烧,然后历史科目主讲就会提醒学员,用火烧那叫集体“来根小烟儿”。

  这些强化印象强化记忆的昂贵投入,“张安教育”都做了录像,并且现在作为教辅机构的辅导材料出版销售。

  是专门卖给各种辅导班的一种工具书、工具材料,只不过没有全面铺货,都是在江口省的县级市先销售。

  至于说地级市,则是由教育局直属公司做代理,原因就在于,这年头的盗版之猖獗,是不可想象的。

  问“巨硬”正在销售的操作系统多少钱一套?

  答曰:电子市场价两元。

  不过“巨硬”在这方面如此微软,跟大公司做平台需要用户数息息相关,像“张安教育”这种就算了,有的吃就吃,瞎琢磨什么客户群增量,在这年头那就是扯淡。

  因此今年下半年沙洲市教育局一直在筹划全新辅助教材的出版,打算在十二个地级市的市区狠狠地捞一笔。

  为了一炮而红,跟兄弟单位是合作的,算是有钱大家一起赚,省出版公司也分一杯羹,原本跟省出版公司根本不搭界,最开始参与进来的是吴都市的出版公司,专做辅导材料的,但因为省出版公司有新增业务的需求,上面下了指导性文件,于是就跟吴都市出版公司做了一点点交换。

  开始入冬那几天,沙洲市教育局跟兄弟单位就开始预热,让地方书局书店炒热度,张大安穿着西装的全身像再度出现在了店门口或者玻璃橱窗内。

  就这一张全身像,张大安收了三十万,国内那些三线小明星都没这个价钱。

  也因为这张全身像,省医药公司旗下专门做保健品的子公司,抵达了沙洲市,拉上了教育局的人,跑来跟张大安商量做保健品的事情。

  “张校长,您是有所不知啊,现在做保健品的生意,非常好做,好些个大公司,那都搞成了集团军、方面军,日进斗金轻轻松松。我们公司现在也打算投入到保健品行业,但是呢,想要做大做强,肯定是需要打广告……”

  “打广告……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张大安跷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来拜访的这个副总。

  “这不是您现在名气响亮,很适合我们公司正在开发的新产品嘛。张校长,您看,是不是商量商量?”

  “老年人保健品市场确实很大,不过我这种形象,不适合吧?”

  “嗳,张校长!张总!我们做的可不是老年人保健品啊,我们做的是针对青少年智力开发的全新产品。”

  “……”

  听到对方这么说,张大安突然愣住了,“你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完全可以做青少年保健品啊。反正沙洲本地的医药厂也是现成的,灌装生产线也能直接从保税区买,总投入撑死了两千万,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

  “……”

  眼瞅着张大安要逆天,对面江宁过来的副总居然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张总,我是真没办法了,您救救我们公司吧。我一个人丢饭碗不要紧,底下还有二百多号人等着吃饭呢。已经四个月没发工资了,账上那点钱,就打算搏最后一把,张校长,张总……”

  看到这一幕,张大安愣了一下,他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式的。

第41章 耍无赖

  岭西过来三十几个“表弟”都没这样,但这个叫关长生的中年汉子,说跪就跪了,一点儿犹豫都不带的。

  只是这种贸然的行为,肯定让张大安起疑心,你勾八谁啊,搁这道德绑架我?

  陪关长生过来的是教育局办公室秘书,一看这场面,他也是麻了。

  这不害人嘛这不?

  关长生所在的保健品公司叫“仙林保健”,前身是省制药厂在江宁东城二厂搞的“三产”,早年主要就是卖“小糖水”,当时流行这个。

  没大火过,但在江宁的一亩三分地,也确实混过几年逢年过节的“高档礼品”市场。

  也确实整了点儿钱,但时代变了,一代版本一代神,现在的保健品市场,已经不是小打小闹可以拼的,必须是资本之间的野蛮碰撞。

  “仙林保健”的退货率达到了逆天的百分之一百,谁过年送这玩意儿啊?

  有“脑黄金”香吗?

  再有“仙林保健”原先搞的是“燕窝”,太传统,没有高科技,跟这个美国实验室,那个欧洲研发中心比起来,差了一个“金坷垃”。

  总之就是不行。

  当年关长生在厂里,也就是个销售,还是质检处兼职的销售。

  混到销售经理的那年,“仙林保健”的多个套娃产品就彻底熄火。

  省制药厂改组医药公司之后,听闻旧年“三产”精兵,居然混到了如此地步,于是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关!

  横竖到处都在下岗,也不差这百八十人的。

  省医药公司也算是优化一下岗位,搞个轻装上阵,在新的时代浪潮中,要狠狠地搏击一把。

  不过也不是没给“仙林保健”选择,选择还挺多。

  这一呢,买断,管你工龄也好保险也罢,还是这那的固定资产,统统买断,从领导到员工,拿钱走人。

  这二呢,大卖特卖,你“仙林保健”只要有本事把自己卖出好价钱,卖多少都是“仙林保健”自个儿分了,也算是自救嘛。

  这三呢,真·自救,要是公司里面有能人,把这亏麻了的破地方拉起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当然了,倘若真的自救成功,之前账上的亏空,欠银行的贷款,那也是要还上的。

  合理,太合理了。

  然后“仙林保健”的老牌管理层,当年就跑路了,关长生这个以前跑销售没跑出名堂来的倒霉蛋,被“火线提拔”,连升三级,最后当上了“城东仙林保健”的副总。

  没有总经理,因为空缺,代理总经理也是关长生。

  现在关长生手里只剩最后的六十万,要么给上上下下二百来号人全分了,就这还要打欠条呢。

  因为买断费在城东这地界便宜得很,两万左右就买断了,可不像市区没有十万八万……能行?

  拿四百万出来,关长生没这个本事,跑银行贷个三百多万,银行的行长能带着全体柜台排队扇他嘴巴子。

  在绝大多数人眼中看来,这破公司破厂已经是被判了死刑,没救了。

  甚至江宁市城东区已经预备成立“省医药公司下辖子公司城东仙林保健有限公司下岗安置管理委员会”,必要时候就是直接上面掏钱“甩包袱”。

  这个情况,关长生根本不算什么临危受命,他就是倒霉蛋,就是最后一任拿来被员工暴打出气的出气筒。

  “关总,我……”

  “喊我小关就行。”

  “……”

  张大安当场被整无语了,然后无语到笑了,“不是老哥,你跟我耍无赖?玩滚刀肉?道德绑架谁不好你绑架我?你玩得明白吗?”

  也懒得好声好气,张大安起身喊道,“菠萝仔,带人把他给我轰出去,不走就打。”

  “好的老板!”

  穿着一身保安制服的梁春波是跟一个大叔搭伙儿巡逻,跟别的学校保安只需要守着门卫不一样,因为要防止学员们吃饱了撑的翻围墙找地方浪一圈,新东圩港中学是有站岗和巡逻岗的。

  而且监控也已经装上了,再加上状元路警卫室的摄像头,基本上不存在逆天学员跑路的可能性。

  不过大叔保安都是本地人,做事肯定有所收敛,梁春波这样的“表弟”,那就不一样了。

  一个月一千五就敢玩命,两千块钱一个月,张大安这个“表锅”就是“亲锅”,而张大安还画了超级大饼呢。

  梁春波也想顺便在沙洲市把自己的学历搞上去,至少有个初中毕业证,这样就算没工打了,回老家砍甘蔗也能做个记账的工头。

  所以张大安只要不让他砍人,一切都好说。

  “先生,你不要让我们难做喽。”

  梁春波个子不高,还是个后生仔,说话也客客气气,但他真准备硬上把跪着的关长生给拖走。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瞧着跪地上的关长生也可怜的,但是,谁不可怜呢?

  马上一月份二月份,等到过年,他口袋里也有了一点点钱,家里也算是有了贴补。

  “张总!张总!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帮忙,什么条件都好说,让我干什么都行啊张总!张总!”

  来的时候关长生就下定了决心,怎么着也要打动张大安,他多方打听,当兵的当官的当老师的……打听了个遍,他觉得张大安是个心善的!

  死马当活马医,如果张大安这边是真的没一点点施舍,他也认账,转头就回江宁,然后去爬塔吊搏一把。

  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关长生,不是什么城东仙林保健有限公司的副总,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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