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养猪场”那种地方，也有“张小白”的转载，自然也有评论，而且很罕见是正面积极的。
不过第二波出圈还开启了新赛道，那就是新东圩港中学的园林式校园风格。
新东圩港马洲分校还没有到完全体，但本部校区那环境，直接把当代大学生看哭了。
实诚人申屠在自己常混的地方也确认了这一点，让大学同学们纷纷感到震惊。
这尼玛太变态了吧，中学而已，至于整成这样吗？
这是收祝英台还是梁山伯呢。
还别说，因为这个小插曲，再加上学员拍“白老师”的过程中，无意中放出来了校园风景，这让之前没有看过《能人对话》的人，直接被震惊了一下，于是有个在太湖市的剧组，屁颠屁颠跑来新东圩港中学本部校区，问一下能不能在这里取景。
当天值班的“表弟”梁春波根据“表锅”的指示，让他们滚。
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
破坏学员百分之一百的本科率，这就是敌人！
没办法，剧组实在是太馋那一座塔式图书馆、阅读室，于是也没死心，说是中考高考结束之后，能不能商量一下。
这下就有了“张安传媒”过来对接付费取景事宜。
空置期收钱，那还是可以考虑的。
有一就有二，最先来取景的剧组，是拍的古装戏；但是另外有个拍市井戏的导演，是古装戏导演的哥们儿，瞧见新东圩港中学外面状元街、状元楼的样片，顿时觉得这气质“啪”的一下就糊脸上了。
尤其是“老东北”那家店的招牌往那儿一戳，仿佛已经有烧烤的香味钻入鼻腔，折叠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满满当当的“尖椒干豆腐”……
最重要的是，能录到学生放学时候的动静。
被两个剧组看中想要取景的消息，跟“张小白”一起出圈，当时就得出了一个“狗杰地灵”结果。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大安再跳出来说啥狠话，其实都不如一条狗来得有用。
但是该说还是得说，这不是他的想法，而是江宁市这边诸多高校里头的院士们建议回应一下。
切入点肯定还是在维护计算机安全上，只不过调门要高一点。
一开始张大安还不清楚怎么个意思，直到有天晚上跟小保姆聊按摩手法的时候，刚巧新闻里面正在做一个采访，采访对象是“国家数字图书馆发展战略组”的人。
“……国家高瞻远瞩提出了要加强信息化建设。新世纪的信息化机遇，我国必须要抓，网上的阵地必须要占领，千万不能错过，否则我们就要落后……”
“……现在的高科技体制和运行机制必须改革，要符合高新科技本身的发展规律，要符合时代的发展要求，要缩短决策时间。另外，决策者要充分认识现代化和信息化重要性。新世纪我们还要培养一批懂得信息化的干部。以上要求做到了，才可能跨越式地发展高科技……”
看到这里，张大安才知道为什么院士们让他调门可以高一点。
那确实是应该调门高一点，不过张大安是个没有素质的文理双修双料高考状元，所以他选择直接开喷，不讲武德。
在接受江口省重要媒体采访的时候，张大安在电视上说的直接大放厥词，根本不考虑任何影响。
“……我们的确是要做一款合格且优秀的免费杀毒软件，因为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当前个人电脑用户，想要承担起高昂的软件使用费用，有点不切实际。很多网民能够上网，主要是因为‘网吧’这个新型娱乐场所的存在，不代表他们已经购买了个人电脑，那自然也意味着不存在个人电脑用户大规模购买杀毒软件的可行性……”
“……同时我们发现，有些‘电脑病毒’的出现，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其规律往往伴随着某些‘专杀’的诞生。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种规律是不是存在某种联系……”
哥们儿不吃这碗饭，那他妈谁都别吃了。
张大安先从市场转化率否定杀毒软件的生存土壤；其次阴阳杀毒软件公司在搞“养寇自重”和“杀良冒功”，从公司道德上进行攻击、否定。
管你这那的，哥们儿直接人身攻击。
就这么两段采访，基本等同于说“吔屎啦”。
不过就这么点儿东西，那也不是张大安了。
既然要喷，那就喷个爽，水管像小朋友怎么行？得像成年人，那样才喷得够爽。
“……有些收费杀毒软件公司认为免费杀毒软件模式是恶性竞争，这是他们的见识太浅薄。实际上在国外的互联网经济中，免费策略并非没有，只不过是通过广告转化率来进行收益分享。当然我只是举这么一个例子，不过这也足够驳斥免费杀毒软件就是恶性竞争的谬论。”
“……同时畏惧竞争这种行为，只能养出毫无竞争力的无能之辈。随着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逐渐开放的服贸领域，这样的竞争力，面对国际跨国公司的竞争对手，只会是一败涂地……”
“……免费模式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迅速积累数据，再辅以不断优化的防护策略，便可以通过免费模式的个人用户数量，锻炼出过硬的技术，从而将这些技术，转化成面向政企客户的企业级付费计算机安全方案……”
“……那些已经在企业安全方案上赚到钱的杀毒软件公司，在个人电脑用户那微不足道的收益斤斤计较、纠缠不清，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们的技术并没有独到之处，未必能够给企业用户提供真正的安全。”
“为了进一步坚定我们对个人用户杀毒软件免费使用的态度，我打算举办一个计算机安全大赛，到时候欢迎各地的同行一起来推动用户们的电脑安全。”
这一通采访放出来的时候，张大安还没有回沙洲，反正沙洲市那边文宣部门又又又又又一次被电话吵醒，然后一个个被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这次骂他们的，不是省里，而是有神通广大之辈，从京城找到了沙洲市的“驻京办”，然后在“驻京办”用座机打到了沙洲市。
直接继续喷张大安的本事，没有；隔空跟江口省的重点媒体单位开启第三次“骂战”的胆子……也没有。
可是压力一下沙洲市的文宣部门，这个本事和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第119章 老板，您只需要“接地气”
这一轮“口水仗”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多家杀毒软件公司集体跳脚，张大安摆明了就是要恶心到底。
如果是普通人，讲两句也没啥关系；倘若是计算机相关领域的专家，也能通过行政上的技术手段让人闭嘴；倘若是行业中吃“狗粮”的新闻流氓，塞钱也能解决。
可张大安不是普通人，他是文理双修两连高考状元，个人影响力在专业领域极其强劲，在个人电脑的下一批用户潮中，必然有着独特的地位。
毕竟只有考上大学的那批人，才会被奖励一台个人电脑。
在这年头，能把笔记本电脑做到一万元以下，都是可以大吹特吹的事情。
一台LG的纯平显示器能干到六千多，在城市双职工家庭一个月也凑不出两千五百块钱的时代，有识之士的目光都是押注在未来五年和十年。
因为用户们跟“大学扩招”是直接正相关，是高度匹配的。
如果没有特殊的场外因素，那真是稳稳地坐等收成。
结果张大安这个只会重启电脑的家伙，像是闯进食堂的野狗，闹得那叫一个乒铃乓啷。
常规手段还整不了他，搞舆论静默也搞不了，因为这货有自己的发声渠道。
为了测试“超级产品项目开发团队”的执行力，算是磨合一下各部门之间的联动，原本就已经存在的博客内容，正式改组成“金榜个人博客业务”。
整个“金榜个人博客业务”，隶属于“互联网产品开发部”，部门产品优先级以是否组建“产品项目开发团队”为标准。
张大安执行的是内部承包策略，也就是“金榜个人博客业务”自己做预算，大概需要多少经费，然后向“互联网产品开发部”申请，“互联网产品开发部”审批通过，就向老板办公室要钱。
签字盖章，财务部正式执行预算经费方案。
如果只是发钱发得爽，那也只是打水漂行为，之前张大安做个人博客，只是为了跟学员、学员家长以及教练员们沟通。
算是比较高效的业务展示手段，社群互动的频率并不高。
去年张大安斩获江口省高考文科状元，这才有了热度，也有了各种投资客前来洽谈收购或者入股的事情。
只是张大安不缺那两三千万的鸡零狗碎，这才一直咸鱼式地运营着个人博客业务。
但用户数量是一直在增长的，服务器也陆续在添置，甚至也能打折从一些小代理商手里买服务器。
现在不一样，张大安跟豫章财经大学一直有比较亲密的关系，现在江宁财经大学想要在这次的江宁市高校群产业合作中展现出实力，因此不仅仅是进入到了新项目的财务系统中，还专门抽调了一位有着丰富管理经验的学者型管理人才，首批通过联合面试，成为了“金榜个人博客业务”的负责人。
这个叫房大桥的个人博客业务总监，出道就是原江宁市城南区仪表厂的技术员，然后历任车间主任、副厂长、厂长，期间在江宁财经大学拿到了管理学硕士学位，在房改初期是江宁老城河西地区国有地产开发公司的规划总监。
前年因为各种明争暗斗，他二次选择江宁财经大学深造，顺便成了个有职称的讲师，高低也算是江宁财经大学的“外门传功长老”。
这些履历如果平平无奇的话，那么他现在年龄四十七岁，就有点儿厉害了。
反推他参加高考的年龄，不难想象是个大龄考生，而依然在过去有限时间中高效地提升自己，足见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张大安面试这个房大桥不过五分钟，就没打算放他走。
这是那种随便去哪个大公司都能混成中高管的人物，只是受限于地方经济特点和年龄，他已经没办法在江口省的“坐商”环境中，通过自我创业来突破极限。
而江口省的精英，鲜有说屁颠屁颠跑去“珠三角”创业的，反倒是隔壁江淮省、浙水省的，才有这种行动力。
哪怕是零售业的江口省巨头，也是没啥“杀气”。
没办法，省内太安逸，且普遍来说个人家庭的消费能力都不差，当然这个不差是在全国范围内来对比。
大宗商品只要能铺货到整个江口省，那就不可能赚不到钱，除非背后还有一大堆的金融交易。
在没有江宁市牵线搭桥之前，房大桥这种人，怎么着也得“三顾茅庐”，然后拜作“军师将军”，其余俸禄低于“一千二百石”那都是免谈。
出行也必须是双驾宝马。
现在能“白嫖”，那真是多亏了国家给的好政策啊。
尉迟德这个研发总监到手是多少，张大安给房大桥也是多少，并且全新的奥迪A6当天就从江宁市的经销商那里加钱插队提走。
同时又从牌照贩子手里，买了个吉利号挂上。
当天房大桥就开始加班。
“金榜个人博客业务”做部门联合效率测试，是直接在江宁市的城东区建立了“指挥部”，张大安迟迟没有返回沙洲、马洲，就是要在这里给房大桥做支撑。
树立权威的初期，靠的是掌门人撑腰，之后能不能起来，还得看个人能力。
房大桥搭建团队的水平确实一流，基本上没有哪个环节需要用哪个人是不清楚的，这么熟练的能手，较之张正东、刘远山之流，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也就是房大桥对仕途没啥追求，否则比刘远山更加适合做“破家县令”。
“老板，我们现在个人博客业务主要是依托互联网，所以需要线上的流量。以前那些尝试做个人博客业务的公司，主攻的是知识分子群体，但无一例外，都是失败了。国外的成熟经验，在国内面临水土不服，基本都是犯了静止眼光看问题的错误。说是‘刻舟求剑’，都有些算夸奖。根据过去老板你积累的个人博客数据来看，用户数量增长，是跟老板个人的社会影响挂钩的……”
在城东区的“张安健康”行政楼内，临时借用办公的“金榜个人博客业务”的产品研发团队，基本都会参加老板出席的会议。
张大安会给出自己的意见，然后分析讨论，因为张大安的产品成功率最高，掌握着多个极优质IP，所以产品研发团队也都愿意认真听取张大安的意见，包括房大桥本人也是如此。
“……老板您看，这是一个时间节点，您在四六九六年就做了个人网页性质的博客，用来宣传和招工。这里新增的联系方式，基本上都是沙洲市周边地区的中学老师……”
“……还有这里，是第一个爆发点，老板您开通了个人博客的业务，允许注册。从用户博客内容来看，除了少量‘张安教育’的讲师、教练分享心得之外，主要还是以学生家长为主，内容也是生活类感想为主。不过我提取了不同时间的内容关键词，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明显《星际争霸》这款游戏的玩法更多一些，甚至还有家长在回忆跟孩子一起打游戏的趣味时刻……”
“……这儿，是网络骂战引发的又一波高频注册，且因为是免费注册，还增加了服务器。我问过了教育投资公司的邱总，他证实了确实有新增服务器的事情，还跟沙洲市的电信单位有新的合作……”
“……这是最近的用户变化，明显都在参与老板您跟诸多媒体、企业的隔空对骂，他们显然很感兴趣，看热闹心态非常强烈。”
将投影仪暂时关闭之后，房大桥这才对张大安建议道，“老板，我的建议是强化您跟竞争对手，以及竞争对手所在地媒体的对轰。把热度长期维持在一个高位，假借杀毒软件收费和免费之争，顺势将我们‘金榜个人博客’这款全新产品，全面推向市场。”
“以现在个人电脑用户的数量，有能力长期承担收费杀毒软件的，必然是少数；但是不花这个钱的网民数量，远远超过拥有个人电脑的用户数量。”
“所以，我个人的建议，是线上舆论对轰为主，以老板的个人影响为核心；线下各大城市的高校以及网吧推广为辅，这需要搭建一个线下推广团队。我希望将关总这里的马经理借用过来，他手上有一支现成的‘状元·金榜’销售团队。目前只需要主攻江宁和沪州两地，基本上就等于拿下了长三角地区的大部分市场。”
对于房大桥的建议，张大安琢磨了一下，觉得确实可行。
于是他便问道：“线上舆论对轰，需要注意我的个人形象吗？”
“完全不用，老板的几次骂战，个人形象不是‘白骨精’，相对来说接地气，所以宽容度极高，除了高级知识分子群体，基本不存在对老板您个人有群体性排斥的阶层。”
“那我没问题，这种业务我熟，你说个时间，我随时准备开炮。”
“文案的话……老板，需要搭建团队吗？”
“我去年是文科高考状元。”
“……”
房大桥突然愣了一下，沉默不语，然后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说的也是啊。
要化身喷子，张大安那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毕竟现在流行“网上冲浪”嘛，不浪怎么行？
当然了。
不冲，更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