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可惜了……”
难掩惋惜的眼神，杜小帅这一代算是国产数学家的第三代第四代，祖传的数学应用为主，纯理论研究不是不想，而是国家发展期更需要高精尖的国防工业。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数学家的成就，通常就是十八岁到三十岁这一段时间就大差不差全都有了。
之后就是在原有的成果上修修补补、增增减减，鲜有再出现什么重大创新。
但是高精尖的国防工业，任意一个系统工程，最底层支撑就是数学，所以通常来说，那些著名的物流学家，往往在数学上……同样颇有建树。
只不过主要是在工程应用的需求上。
“互联网泡沫”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顶级数学家想要挖一个走，没有几近豪奢的待遇，想都不用想。
而且无一例外成果颇丰，且需要行业协会单独协商的程度。
最典型的就是WIFI，它已经诞生了，且已经在美国注册专利五年，IEEE时不时就盼着澳大利亚政府给个面子，把这玩意儿的专利给免费了。
free？
我free你妈呢。
至于说WIFI后来的故事……
二十年后的小朋友们也知道手机流量不够用了就去蹭WIFI。
杜小帅在这种工程应用领域的建树不多，不过，他来为“小白杀软”的安全防护团队保驾护航，帮忙摇人开发更合理的算法，那是绰绰有余。
这个绰绰有余，一年一百二十万，不算其它待遇，同时拥有一小部分人事权，可以自己搭建一个小型的算法团队。
其实也是福利，他毕竟是吴都大学的教授，有时候也得给徒子徒孙们找点能端饭碗的地方。
除了吴都大学的杜小帅，江宁大学同样有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数学教授，因为有任务不在江宁，所以暂时不会回来，按照任务进度，估计明年夏天就有空加入团队。
张大安现在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倒也等得起，这让江宁大学还挺感动，专门搓了一顿饭，顺便问问看张教练需不需要骂战枪手，要的话，我们江宁大学的文科……那还是有些水平的。
不过张教练寻思着自己连热身都不算，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就表示暂时还用不上，等过段时间从“战斗”升级到了“战役”，再从江宁大学摇人也不迟。
本来江宁大学这边还想着是不是张教练抹不开面子，等去各大门户网站转了一圈，又在各大专栏瞄了两眼，发现网友们一个个都在发“灵堂K歌”“棺材板冲浪”，这才知道张教练也不是谦虚。
这样的素质，今年高考状元应该还是稳的。
人们常说“德才兼备”，德行和才能双优的毕竟是少数，像张教练这种有缺陷的，才是普通人、正常人。
才能，张教练十分深厚；德行，张教练若有若无……
“这嘴是淬了毒啊，怎么想出来的？我看那几个倒霉蛋，都要起诉这个张安了。”
“他还让他们报警，说他要是有错，他也知错不认；他要是有罪，该拘留拘留，该判刑判刑……”
“……”
神金。
江宁的老学究们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有些人大概先天就缺点儿啥。
在跟学者们客客气气分钱分资源之后的张教练，跑自家博客上喝着“小甜水”就又开喷，之前房大桥让他收敛一点儿，他虚心地接受了建议，然后在办公室用“张小白”的形象做了一堆GIF动图
张教练这次在自己博客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一味地发沙雕动图。
其中一张就是一只小黑狗站在棺材板上冲浪，并且循环摇手扭屁股，还自带相当“哲学”的微笑。
吊钱我有，吊图一堆。
张教练整出这一套逆天“张小白系列”动图之后，传播速度跟瘟疫一样，几乎是一夜之间哪儿都有棺材板冲浪的小黑狗。
这操作把房大桥直接惊呆了。
不是……我建议你收敛一点儿，你是一个字没说，但你比说了千言万语还要嚣张啊。
如果到此为止，倒也还算有点儿人性，但张大安直接在“金榜博客”的主页，还推出了线上购物活动，别的都不卖，就卖“张小白”的周边。
甚至还假模假样解释那都是充满童趣的周边产品，跟日本动漫周边是一样的……
第121章 歪打正着之越打越歪
这场“骂战”以张大安的个人素质急需提高而广泛传播，网民们看热闹看乐子，但是资本市场就不一样了，纷纷在找门路打算跟“金榜博客”合作。
有实力直接谈收购，甚至江宁市本地的零售大亨也想掺和一脚。
省里根本没想到会这么火，“金榜博客”的注册量单日破十万居然成了平平无奇的数据，但这并不算什么，跟着“金榜博客”一起大火的，则是“金榜邮箱”，前身就是“张安传媒”开发的电子邮箱服务。
之前就是草台班子，跟本地的移动公司也有一点儿合作，现在房大桥来了之后，“电子邮箱项目组”也是重新搭建。
剔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玩意儿，邮箱主打的就是精简好用。
另外附赠一些邮箱空间，想要更大的空间，比如说2GB啥的，那就得掏钱。
普通个人用户几百兆的邮箱空间足够用了，所以在“金榜博客”大火的时候，“金榜邮箱”成了无意间被人发现的“宝藏电子邮箱”。
一键注册功能还是挺简单的，算是给电子邮箱业务引了一波大流量。
这时候等于说两个产品都初步见到了成果，还没有算上“小白杀软”这个正主。
但实际上“骂战”对喷到这个程度，谁还管你“小白杀软”免费不免费，好用不好用，只是听说本身，就已经是成功了。
互联网经济最大的失败不是恶名累累，而是无人问津。
到四月一号“愚人节”那天，“张小白”已经在网上各个地方出没，时不时就抬一下狗腿撒一泡尿。
同时“张安教育”、“张安传媒”、“张安文化”、“张小白科技有限公司”以及“金榜博客”的官网首页，都发了一条“愚人节”的通知。
关于“张小白”形象的二次创作，版权拥有者张大安，选择了永久免费授权。
张大安在通知的最后，还加上了那么一句话：这不是“愚人节”玩笑，再次强调一下，这不是“愚人节”玩笑。
如果不加这么一句话，其实也没啥，反正这年头线上根本没人鸟版权的事情，抄就完事儿了，有时候直接就是搬运。
可因为张大安这句话，还是有懂行的出来科普一下什么叫做“知识产权”。
也因为张大安这句话，新闻还专门拿这事儿做了个“世界贸易组织”不同商品贸易的科普。
其中当然就涉及到了知识产权，以及还有十分脆弱的服务贸易中，国外先发国家可以通过知识产权来进行二次增值。
所以……
网上冲浪真快呀！
“张小白”踩着棺材板冲浪的GIF动图，几乎就是一夜之间新增了几万倍的二创。
这跟张大安损到家也有关，因为他直接甩了十万块，让申屠熬夜搞了一个“动态图快速制作工具”，暂时命名为“汪图1.0”。
里面一大堆“配件”，形状无限接近棺材板、骨灰盒、花圈……
房大桥被这货惊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是，这是人？！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活儿？
这也太阴间了吧？！
好吧，这本来就全是阴间玩意儿。
因为影响恶劣，张大安最终还是被约谈，让他收敛一下。
差点儿整上“小黑屋七日游”，实在是这引发的恶劣风气极其糟糕，初代喷子们互相制作棺材板、花圈，说乌烟瘴气那都是在夸人。
多个论坛版块差点儿搞得像是“湘西赶尸”大型联欢。
而作为始作俑者，张大安起到了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率作用，于是还吃到了一个多部门联合执法的批评。
被挂在新闻通报上“示众”三天。
江宁市这边本以为张教练终于要老实了，结果他的手艺活儿确实花样繁多，刚被多部门联合执法塞了抹布，转头他就又出现在了自己的个人博客。
这次不一样，他特正义。
自来“删库跑路”的程序员，那不是有病，就是有仇。
上个月张大安“骂战”过程中，曾经发过一篇狂喷的博客，其中有“悬赏”内容。
本来就是“悬赏”着玩儿，结果万万没想到啊，有一家杀毒软件公司的大股东，把一个程序员头子给绿了。
如果只是绿了，其实没啥，没了尊严而已；可这个大股东，还把程序员的股份分红给黑了。
黑金黑装备，典型的毛会啊。
这还捎上一个人妻呢。
没有老婆，可以再娶；没有钱，这还让人活吗？
人可以不要面子，但不能没有票子。
夺妻之恨无所叼谓，夺财之恨不共戴天。
这程序员是“创始人”之一，一把岁数了，作为老牌程序员，孩子都上了小学，本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于是给张教练发了几封邮件。
一开始张大安还以为对方是“投放病毒”整他，用申屠的电脑打开邮箱之后发现没事儿，便快活地请此君前来江宁一叙。
包飞机票包食宿。
此君是带着孩子一起来的，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看具体给多少辛苦费。
张大安也不太懂这年头危害计算机安全到底算多大罪过，不过房大桥却从此君拿出来的材料中，发现了一个逆天的玩意儿。
事情还涉及到了某一年的丝绸出口报价，那这事儿就不简单了。
一听这个，张教练瞬间来了精神，连夜加班加点，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疯狂地写小作文。
并且还用个人名义，搞了一个公开的“实名举报”。
这业务他熟，之前在沙洲市搞垮范文成，就是走的合法途径。
太正义了。
我特么直接化身正义的使者！
于是在四月十二日凌晨，江宁市这边负责常态约谈张教练的人才睡下，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再见还是张家人。
孽畜！
你又在咬人！
可这次事情有点儿大条，事涉某一年的丝绸出口报价，这事儿那不是普通的刑事犯罪那么简单。
正常来说还得国安介入，同时还得回避一大批人，更要启动特殊的调查小组，专案专办那是必须的。
结果张大安在个人博客上，直接来了一个“我他妈来啦，在仙林大道你给我等着！”，直接把一堆人干蒙了。
这万一打草惊蛇，有人连夜扛着飞机去国外，谁负责？
气冲冲的一票人马凌晨就要冲到张大安那里拔网线，电话是根本打不通，即便打通了其中一个住处的座机，结果张大安整了个答录机，听筒里只能听到张大安无比魔性的口音如是说道：户主连夜外出盗窃，暂时不在家，等天亮之后，户主必然满载而归。您可以在这段录音之后留言，但是户主不听。
妈的智障……
早就料到会有人来到处找他，张大安直接前往仙林大道旁边的一家网吧，开了个包夜通宵。
期间因为用“网际快车”下清水优香的片子搞得全网吧熬夜玩游戏的人卡成动画片，网管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叫嚣着要给下片的一点教训。
“哥，吃泡面吗？给你加个茶叶蛋，还有香肠，不多收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