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看吧！”
主任看着已经去弄第二头牛的何雨豪，然后招招手，让所有人都凑了过来，然后就看主任，轻轻的在那牛身上，一拍！
“这……”
……
……
ps：月底啦，爸爸们还没有用掉的月票能给一张吗？.
第16章
就看见，那肉，居然直接慢慢的裂开了。
所有的肉，就和那藕一样，裂开之后，还连着血丝，可是仔细看，发现粘着的，只是血水，那所有的肉啊，都已经完全分离了。
“这，掉下来了！”
忽然，一个员工大喊一声，大家纷纷看着那和骨头接触的部分，那肉啊，居然就和骨头轻轻松松的分离出来，然后直接掉了下来。
众所周知，牛肉很是粘骨，尤其是生肉的时候，和骨头的黏着是非常强的，这就得熟练工啊，用刀一点点的剃下来。
后来聪明的人呢，就把牛肉给挂起来，然后慢慢的切开肉和骨头相连的那一层筋膜，再利用牛肉自身的重量啊，慢慢的往下翻，从上往下，这样切肉的效率要高很多。
所以，这切的地方，就变成了关键，切的好，那自然肉下去的就快，但是切不好，切到了肉，那肉留在骨头上了，然后整个肉就会慢慢的撕裂开，这会影响肉的口感，以及保存，这要立刻吃，无所谓，可要冷冻，就会坏事儿。
这切到骨头呢，那肉上就连了骨头，你要说排骨之类的，人家本来就要的骨头，无所谓，但是这年头，谁舍得用肉票买排骨啊，都恨不得多要二两带油膘的。
骨头？
你敢带骨头，人家就敢骂你！
然后，大家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整头牛，在面前慢慢的裂开，大家纷纷上手，就看见，骨头，肉，已经完全分离出来了。
“这……好快的刀！”
所有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因为短短五分钟，何雨豪，居然真的就把一头牛，给彻底的分解出来了！
注意，是所有肉！
而且更可怕的是，咱们国家吃牛肉，可比老外要细致的多了，人家就什么西冷菲力t骨，但是咱们国家，就直接用潮汕火锅的说法，那就多了！
脖仁、吊龙、匙仁、吊菱膀、正五花、肥拼、嫩肉、胸口油等等！
真要说，有足足23个位置！
还没算上骨头。
所有人都惊叹的看着何雨豪，可就在大家看第一头牛的时候，何雨豪已经直接搞定了第二头牛。
牛肉这东西啊，寻常老百姓是吃不起的，因为这年头是缺的油，猪油要比牛油多。
吃肉肯定是吃肥肉啊，这年头吃瘦肉的人，是傻子！
一头牛的出肉率大概是37%，算上碎肉，也就45%左右，何雨豪的刀法那叫一个伶俐，也叫一个惊人，和猪肉不同，猪肉你得保留许多的骨头，因为排骨好吃，但是牛肉不需要，什么骨头，只要你能去掉，那都给去掉就好了。
加上牛肉量大，又重，所以工作量很大。
“很好，我等下就去找厂长，给你换工作！”
太快了！
何雨豪的庖丁解牛速度，真的太快了，五六分钟就能轻松解决一头牛，那牛骨头上，就好像是被老虎舔过的一样，连肉末都没有。
“谢谢主任！”
何雨豪笑着赶集，一旁主任指着旁边的肉和下水说道：“我说的都有效，一头牛，一斤肉，或者一个下水，你自己选！”
“谢谢主任，这不会有事儿吧？”
“不会，效率就是一切，以前我们一个车间，一天下来才能杀个30头牛，现在有你啊，一天翻倍都不成问题，你一个人做了我们一个车间的活儿，拿点肉，应该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我们可是肉联厂，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实际上，也就今年可以这样，到了明年啊，大家都得小心翼翼了，任何稍微有点逾越的事儿，都不敢做。
很快，主任就出去，不到半个小时，美滋滋的拿回来一张调岗说明，递给何雨豪说道：“从今儿起，你就是技术工人了，工资按照技术工种算，5级技术人员，工资给你涨到了61快7毛！”
“嘶！”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这工资涨得也太快了！
虽然会有闲话，但是大家都服气，你要和何雨豪一样，五分钟一头牛，你也能拿这么高的工资，这年头就是这样，只要你有本事，你工资就高，而且何雨豪的工作岗位是技术工人，也是工人，实际上这样的工资，的确是高，因为这年头是干部吃苦在前的。
同等级别下，干部的工资要比工人低，而且工人只需要干满25.5天的全勤，就能拿到全额工资，然后如果还有额外的，那就算加班，还能多算钱。
而干部呢，一个月，你上班不上班，都是固定工资，可这年头，谁敢不上班啊。
所以啊，如果一个月31天，何雨豪的61.7元的工资，那一天的工资，就是2块4毛2分！
只要上满了25.5天，何雨豪就可以拿到全额工资，然后之后，再上个5.5天，能多拿13块3毛的工资！
13块3毛啊！
好家伙，这都能赶上秦淮茹小半个月工资了。
一个大月不休息的情况下，何雨豪可以拿走75块钱的工资！
在这个三块钱可以买60斤牛奶，或者是400到500斤白菜，300斤萝卜，150斤土豆，20斤酱油，4斤豆油，又或是23斤食盐，17斤白面，31.6斤的玉米面，乃至3.8斤猪肉，3.6斤鸡蛋，3斤白酒之类的年代，何雨豪的工资，真的是无敌了！
一大爷的工资才99块，人家是轧钢厂的顶梁柱之一。
美滋滋的收下了东西，何雨豪那自然是要开心的干活儿，到了中午，一群上来和何雨豪套近乎！
每天的宰牛啊，那都是限量的，何雨豪很聪明，他又不是那种只知道埋头苦干的傻子，他是先等其他的几个解牛的技术工人，先挑选了牛，然后再开始自己的工作，基本上，保证大家都有活儿干。
而且他也放满了速度，甚至有意的，让其他人来看。
学？
有能耐就学去好了！
何雨豪的态度呢，虽然他不说，但是其他人都看在眼里，纷纷觉得，何雨豪虽然年纪小，但是会做人。
“雨豪，你看，和你商量点事儿呗！”
午饭，何雨豪还没自己打饭呢，几个阿姨就围了过来，热情的把何雨豪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直接就加塞。
好家伙，何雨豪都被这热情给吓到了。.
第17章
“几位姐姐，有什么事儿？”
“哎哟，嘴可真甜，不过我们的确是有事儿麻烦你，坐下说，坐下说！”
何雨豪哭笑不得的，被一群大姐姐给拉到了边上，大姐姐们是真的大，最少都是三十往上了，何雨豪可没有什么想法。
“你看，你今天宰了有十几头牛了吧！”
其实不需要她们说，何雨豪也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厂里给的太多了，尽管厂里不缺肉，但是一般员工，一天下来，也就最多两斤肉！
你想啊，一头牛就得两三个小时，按照车间主任说的，一头牛给半斤牛肉，或者一斤猪肉，这的确是很赚，可和何雨豪一比，那真的不算什么。
人家是忙里偷闲，何雨豪呢？
那是和上厕所一样，坐在一旁喝茶，喝的差不多了，偶尔来那么一只，和一上午，依然是搞定了十几头牛！
这算下来，光牛肉就有个十几斤呢！
“姐姐们是想我那肉了？”
“弟弟放心，肯定不白要啊，我们按照……”
一个姐姐偷偷的凑到了何雨豪的耳边：“我们按照黑市的价格买，保准不让你吃亏！”
黑市价格和市场价格能差一倍甚至是更多，因为黑市上不需要肉票，但是你在市场上买，先不说你能不能买到，就算是能买到，你也需要肉票。
每年肉票的分配规定不一样，今年年底了，一旬是三两，过年也就半斤，这还是四九城，这要是别的地方，可能几个月连一点儿肉都看不见。
“猪肉一块二，牛肉八毛，下水不给！”
何雨豪直接简单明了的说道。
是的，这年头，牛肉比猪肉要便宜，因为这年代的猪啊，吃的是饲料，而牛羊吃的是草，因为猪要增肥，能出油，而牛呢，油不但少，而且都在肉里，就是雪花层，不好分割。
“行，猪肉我要3斤！”
“我要2斤！”
“我要3斤牛肉！”
为什么牛肉给的少呢，因为牛肉好吃，不膻，这年头的猪肉虽然出油，但是有膻味，就算是阉割了一样有。
人家车间主任其实是在照顾何雨豪呢，但是何雨豪，更喜欢下水……
其实还有一个主要原因，牛羊肉啊，主要供应的还是干部们居多，毕竟他们不缺油水，所以还是很紧俏的，虽然牛肉便宜，但是到市场上的少啊。
吃饱喝足，何雨豪回到了更衣室，一群老爷们在这里休息，吹牛的吹牛，抽烟的抽烟，混合消毒水的味道，怪难闻的。
不过车间里其实更难闻……
不过还好，很快上工的时间就到了，何雨豪换好衣服，消毒进入了车间，找了个地方，耳边回荡着猪牛羊等各种牲畜的惨叫，然后昏昏欲睡。
大家都没有去说什么，一个是有手艺的人，到哪儿都是被人尊重的，第二个呢，人家又不是你工作岗位上的，而且何雨豪做的越多，拿的越多，拿的越多，大家反而越是羡慕嫉妒。
恨不至于，但是闲话肯定有。
“对了，我去弄几个下水吧！”
何雨豪直接找了牛肚，开始清洗了起来，这些牛胃里，并非特别恶心，清洗完毕之后，就得找醋和盐处理，你还别说，这可是肉联厂，这些东西，多了去了。
找了个关系，许诺等下下工，匀他两斤肥猪肉后，何雨豪掏钱买了盐和醋，这当然得花钱，盐和醋也是规划的。
然后，处理好了之后，找了一个干净的脸盆给泡起来。
“希望还有辣椒！”
花椒是有的，何雨豪知道，昨晚上还见过，但是这辣椒就真不知道了。
四九城的人，吃的东西偏咸，偏香，这辣椒啊，吃的一般。
下午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何雨豪今天一整天，解决了24头牛！
一个人！
这样的战绩，看的所有人都是眼角直跳，这还是何雨豪在偷懒的情况下，如果不是的话，就何雨豪一个人，完全可以让其他几个技术工人，无活可做。
因为何雨豪真认真做起来，就算是宰牛那边的效率，都追不上何雨豪这边的解牛效率。
24头牛，车间主任嘴巴抽了一下，不过还好，何雨豪卖掉许多多余的，这他是知道的，不然这么多肉全部拿出去，全厂都要沸腾了。
“既然你们找雨豪买了肉，就给我悠着点，别大摇大摆的出去！”
车间主任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