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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恭的废话很多,但萧砚基本没理会。城中还有不少燕地的豪门,亦想求见他,但他可不是相见就能见到的。
这些时日是在太忙,他这会只想安安稳稳都泡个热水澡,先舒坦的睡一觉再说。
待被不良人护送到下榻的民房前,他仍然还在思索,到底是先沧州,还是先漠北。
大门口,世里奇香躬身侯着。
萧砚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理都未理,下马就往里去。
有不良人喝斥道:“汝在此处作甚?”
“我家王后言,有国事相商。现已在内院恭候萧军使多时……”世里奇香的语气里说不出的奇怪,垂着脑袋,似是不想让他们看见神情。
萧砚皱了皱眉,也未奇怪述里朵为什么能入这里,王后先他一步入城,说不定这宅子都是她安排的。
内院里,一间房内已掌了灯,世里奇香在前面作引,伸手相邀。
“王后说,萧军使定不会后悔……”
萧砚有些惊诧,推门就入。
门外,世里奇香大步上前,闭上了房门。
门内有屏风,萧砚回头,皱眉看了眼闭上的房门,而后唤道:“王后?”
没有人应他。
他便绕过屏风,脚步却马上下意识一顿。
屏风后立有一方木架,其上,悬有一件明黄色的龙袍,是中原样式,但看得出来,应是做的很赶,稍有些粗糙。
但并不妨碍烛光映在上面,泛着极为诱人的光芒,明黄色的金光,散着淡淡的光泽,似有一股魔力,在耳边轻轻出声:“穿上吧……去穿上它……”
萧砚负手立在那里,脸色淡淡,似是并不避讳,虚眸打量着。
“九郎以为,此谢礼如何?”
述里朵掀开珠帘,从里室提着一盏烛灯,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王后所言的国事,便是这个?”萧砚一指龙袍,摇了摇头:“王后未免过于幼稚了些。”
“呵……”
述里朵笑了一声,将烛灯置于桌上,只是望着萧砚。
萧砚心下微动。
不知是不是灯光映照的原因,这会只觉述里朵的风韵不输貌美的降臣,一双美目带着别具一格的英气,又有一缕美妇独有的妩媚,目光看着他,别有一番挑逗感。
“王后,你……”
萧砚的声音霎时止住。
视线里,述里朵轻轻解开淡紫的戎服,洁白的玉颈,便在烛光里灼灼生辉。但更为刺眼的,还是戎服下的……龙袍。
这件龙袍很合身,似乎是述里朵量身订制的,较显得宽大,但就是如此,腰身的轮廓很轻松就因烛光衬出了流畅的线条来。
她缓步过来时,鼓鼓的胸脯、长直的腿、很有弧度的臀,皆是轻松显露。这位漠北王后,全身都充满了说不出的感觉,若说是威仪、却又稍显轻佻。
但总之,威仪的气息是远远多于轻佻的。
“李九郎——”
述里朵注视着萧砚的眼睛,很有英武之气的脸颊上,稍有一丝妩媚:“对本后,满意乎?”
后者瞥了她一眼,毫无动色的折身向外。
述里朵并不着急,双手轻轻放在大腿间,坐在位子上,美目轻抬:“朕,命令你——
“站住。”
萧砚的背脊骤然绷紧,立在了屏风边。
述里朵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有仪容,还欲再言,下一刻却下意识发出一声低吟。
却是萧砚忽的转步而来,一把将王后拦腰抱起。
“怎么,九郎不是很能忍吗?”述里朵也不恼,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朱唇抵上去,贝齿咬了咬萧砚的耳垂:“朕,命令伱,不得无礼。”
“恕臣不受王命。”
萧砚将她扔在了榻上,声音有些沙哑。
王后捏着他的下巴,吐气如兰,美目清明:“朕有一个条件,记着,你……”
但她的还未说完,声音就忽地一变,有些轻颤起来。
“本后还没有说完,把手给我从裙子里伸出来!
“你放肆!”
“恕臣君前失仪。”萧砚嘴唇有些干,在述里朵柔软细腻的脖颈上不断流转,“述娘子的龙袍内,不喜着内衬?”
“唔……”
须臾,一道轻微的衣衫碎裂声响起。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王后怒叱,但没过许久,她就变得全身发软,撑在榻上的双臂也摇摇欲坠起来。
片刻后,她终于咬不住唇,强硬的语气也变得柔软,似泣非哭的哀求出声。
“等等…本后原谅你了…你等等…”
“要用朕!”
王后的眼角渗出泪珠,半身香汗淋漓,马上哀婉而应:“朕原谅你了,九郎莫要再…啊!”
萧砚伏低脑袋,在王后耳边轻轻出声:“臣凌上,不得原谅。”
“你太放肆了…”
述里朵似是承受了重力,略有些哭腔。
……
“等等…今日不行、今日不行…”
“说条件。”
“唔…等等…容本后想想。”述里朵脸上全是汗,头发凌乱,目光迷离,之前明明脱口可出的条件,这会却是想了许久。
“我儿尧光…当为…王。”
“可。”
(本章完)
第136章 战后
翌日。
窗外才有朦胧的亮色,萧砚就已清醒了。时值秋日,虽然宿于室内,但晨间亦有一股微凉的气息,不过很是舒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来。
他身上还盖有很薄的絮毯,但仅仅搭在腹部,胸口上方便有几道吻痕坦露了出来。
旁边,述里朵尚在熟睡,呼吸很均匀,被汗水打湿又干了的辫发早已散落,显得很散乱,还有一缕长发粘在嘴角,朱唇微闭,在朦胧的亮色中很有一番光泽感。
王后昨夜累坏了,这会睡的很沉,絮毯盖在她的胸脯处,已经碎了、湿透了的龙袍早就被萧砚扒开,显露出来的一抹白腻此时随着呼吸在上下起伏,很有规律。
马上,这一丰腴的胸脯,稍稍遍了形状。旋即,一阵风吹进来,将精致的架子床吹得来回摇晃。述里朵很快就醒了,脸蛋红扑扑的,抿着嘴,却是乏力的仰躺着无力再动,用胳膊搭在眼前,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肩膀颤起来。
她是真没力气了,上下都似散架了一般,全身软的像一滩水。
但不过许久,被内力隔绝了的室内,便再次有难掩的声音从低到高响起。王后的脸颊、玉颈上全是汗,胳膊也被萧砚拨开,很显高贵的脸庞上,已有几缕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的嗓音或似幽长的叹息、或似痛苦的哭泣,间杂着妩媚柔软的鼻音,那冷厉、严肃的气质,早已被搅得荡然无存,甚让萧砚有股莫名的征服感。
这会,述里朵拼命的喘着气、眼角噙着眼泪,努力压抑着快感,极力摆出了威仪的神情来:“天亮了…我、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但她泛红的脸颊、微微闭合的美目、被散乱长发半遮半掩的琼鼻、无不透露出一股成熟夫人的风情和妩媚,已完全没有半丝威仪。
萧砚笑了一声,应也不应。
须臾,述里朵眼白微翻,两条胳膊倏的揽上萧砚的脖子,全身略略颤抖,两条长直的玉腿,也似痉挛般缠上了后者充满暴力美感的腰,嘴中断断续续的溢出呻咛。
良久后,王后将额头递在萧砚的锁骨处,红唇吐着热息,嗓音软腻哀婉:“真的受不了了…本后真是怕了你…九郎莫要再折腾了,好不好?”
萧砚听罢,也不再一意索取,开始进行收尾。末了,王后柳眉颦起,似要说什么,但好像又因为夜里已有多次,故也便默认了。
完毕,萧砚爽快的吐了一口气,直起身,也不理乱糟糟的床榻,就下榻更衣。
述里朵则软瘫在床上,胳膊酸的动也不能动,那絮毯就在指尖,却无力勾过来,便任由有些红印的半边胴体显在空气中。
但她等着萧砚系好腰带,欲要踱步出去时,还是勉力的撑开眼帘,偏转着脑袋,看着他的背影。
“九郎答应的事,莫要辜负本后……”
“放心。”
萧砚戴着幞头,顿了顿,提醒道:“过两日,耶律质舞也会到幽州来。”
待他走出房门,述里朵才幽长的叹出一口气,美目虚掩,盯着帘帐顶,久久不语,似在思忖着什么。
……
方才天还是朦胧亮,出了房门,外间已是大亮。清晨时分,秋风阵阵,却很显的清爽,天色稍有些阴沉,似是有秋雨之态。
说起来,自入秋后,确实还未下雨。
室外几无人影,整个内院都没有人,甚有些寂寥。
独萧砚一人站在旷寂的院子里,心平气和的,心下有久未有过的宁静,自己那份躁动的杀意,这会都完全消散的无影无踪。降臣教给他的法子,还真是有点效果……
虽说那位御姐的想法,是让他与她共同增长功力,但他还真是头一回施展这‘双修’之法,现下真是元气满满。但不得不说,一夜莽撞行事,也有征服欲暴涨的原因在内。
纵使萧砚上一世,见识过的绝色很多,但昨夜那龙袍下的白腻,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果然还得是夫人,很有些手段与心思,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不过,大丈夫在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护送他的不良人很识趣,不会做出那种碍眼的事,待他出了宅子,付暗才领着一队人,不知什么从地方牵着坐骑冒出来。人人都是一脸正色,仿佛完全不知道王后在这宅子里也待了一整夜。
萧砚也是坦坦荡荡,与他们一路交谈,直趋入节度使府。
宅子里,世里奇香稍有些愤懑,但更多的还是惊色,似是她信仰的天神崩塌到了凡间一般,故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阶下。她想起了半月前奚落姬如雪的话,这会更是憋屈的无以复加。
许久后,她才收拾好脸色,左右张望,确保没有闲杂人后,才敲着房门,谨小慎微道:“王后,军中诸位将军已从高梁河回返,您昨日说,今天要接见他们……”
静谧了一会,她又敲了敲房门:“王后?”
片刻后,里内才传出了述里朵很平静的声音:“让诸将在城外驻营,而后整顿各军。萧砚答应过本后,鞑靼、党项、回鹘三部的俘虏,会交予我们。”
她的声音很有威严,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世里奇香作为王后母族陪嫁来的近侍,马上就听出了其中夹杂的一丝疲倦。
“那您,需不需要出面?”
“……”
世里奇香不敢再多问,在房外告了一礼,便带着主辱臣死一般的屈辱,恨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