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掉落手臂的并非是自己一样,雄真最平淡的说:“先死一次压压惊吧。”
他微微瞄了自己的断臂一眼,那条臂膀便突然模糊了一个刹时,然后无缺无损的重新发现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
与此同时,不从之娲的身上却突然发现了一道裂纹。
从额头陆续向下,贯串左胸、左腹、左腿垂直的落在地上。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垂头看着这道无端在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裂痕。
然后她突然认了出来——那恰是雄真在结界外斩出的一剑。
事实上,若是没有结界的拦截,那一剑是要将不从之娲一分为二的。
虽然……现在也差未几。那被挡下的攻打,却莫名重现在了她自己的身子上。
那一刹时,不从之娲感受到了殒命毫无先兆的迫近了自己。
月夜之下,一片默然。
连星星都很珍稀的夜空之中,闪烁着夕日的温暖辉光。
空气中活动着比午后的春风都要醉人的暖意。不知是醉在了那温暖的风中,被身上的剑痕夺走了扫数的膂力,不从之娲完全的默然了。
她那暗金色的蛇瞳盯着雄真,又像是看着他身后被斩开的天际。那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最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那是已逝之景的再现。
在那双眼睛眼前,已杀青的过去,与即将到来的未来之间的地步被完全混淆。
这即是雄真在进来结界以前会放手自己武器的原因。
由于他完全没必要再举行任何一次斩击,只要将以前那一次的攻打复制粘贴,在自己当前再现即可。
雄真有着充足的信念。哪怕是不从之神,第一次面临这种攻势也绝对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那完全就不是隐藏在暗影中的突袭,也不是快到极致、凶猛到极限的强击——而是从过去斩出、落到现在,跨越时间的魔剑。
“想不到破解之法的话,我劝你就不要挣扎了。”
雄真清静说。
他看着不从之娲的身子逐渐石化然后开裂,犹如崩散的粉尘一样崩散开来,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何必呢?”
雄真叹了口气:“你哪怕再次新生,也只会被我再次杀死。不如你早点认输,我也好索性取回爱丽丝的身子。咱们的时间都最值钱,互相为对方节减个几秒的时间可好?”
“我以为不可以。”
格外温柔而填塞魅惑力的声音在雄真身后轻轻响起:“反正你也破解不了我的攻打……”
下一刻,雄真的脖颈突然闪过一道血光,他的头颅索性掉了下去,摔落在地上。
在雄真的身后发现的,并非是不从之娲。
那是一团巨大的粘土。直径跨越五米、被人从中心切成两半的无头泥蛇从裂痕中探出身子,在是头部的位置探出了一只手持古刃的人形粘土。它还没有长出五官,仅从身子的轮廓可以判断出她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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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附体的灵基
粘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逐渐变干,颜色也逐步减退变得白净细腻。
在她张开眼的刹时,这犹如高级手办一样没有生气的躯体刹时填塞了生气。
那恰是死而复生的不从之娲——不,与其说是死而复生,不如说是从自己的尸体中再度孕育出了自己。
那无头而开裂的泥蛇,毋庸置疑即是不从之娲被雄真刹时杀死的那具躯体。
在它从“活物”的躯体变为“死物”的土壤之时,新的不从之娲便今后中再度新生!
而在她完全苏醒过来以后,她便没有任何迟疑的摆荡手中古剑,小心的将雄真落空头颅却仍然耸峙在大地之上的尸体劈成了一地碎块。
那所以防万一的举措。
按说,不从之神应该都是骄傲的。尤其是昔日的地母神……至少召唤典礼不完整,让自己状态不全也就罢了。现在在自己的神殿中疗养生息了一全年,她的气力起码也有昨年三倍的水平。
而这个魔王,昨年在开启了某种并不恒久的过载状态之时,也只到和现在全盛期的自己相近水平的咒力。
即使他再度展现令民气惊的极善之日的气力,不从之娲也有信念将战斗拖入跨越一个月的永远战。尤其擅长防备和再生的她,在这片与自己有缘的龙脉之上,即使是陆续战斗一年也绝对不会力竭。
而对方就不同了。
格妮维雅给自己的情报中,这位魔王在过去的一全年里都没有弑杀新的不从之神。就算是弑神者的学习能力再可骇,也不会比自己恢复气力的速率更快。
以前被狙击秒杀,她的确是没看懂那是如何的身手。但反正也无所谓……只要有着咒力,自己就有着无限的性命。而在这片地皮上,龙脉势必会优先相应自己的呼叫。
无论如何都不会输。这是天赋能力的不同。
但,弑神的魔王毕竟杀死过自己哪位本家,篡夺到了如何的权能完皆一个未知数。即使是获取死而复生的气力也不是不会的。
重生的权能有着多种前提。
此中天然是有着哪怕尸体化为灰烬也能再度新生的权能,但也好似果尸体不完整的话就会落空新生能力、大约新生的最迟钝的权能。
如果能将其尸体切的再碎一点,就算是他重新新生,应该也会花消更多的咒力才是。
不从之娲信念满满。
她天然是看到了,雄真在结界外斩出的可骇一剑。若是他手持斩杀龙蛇的圣剑,说未必不从之娲真的会怯他几分。
但他不但没有应用什么神具,乃至还把自己召唤而来的武器都抛下了……
“如此狂妄无礼,是时候给你点教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