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 第116节

  “慢!孟伯,你想怎么和我对赌?”

  “呵呵,王子,入我军营,白天接受吴敢将军的将军的训练,晚上接受姬旦军师的教诲,若你能在三个月内将兵、将、帅三道考题答对,从此以后孟府只要你想学的,尽可拿走,若你不想学,你也可以天地任逍遥,大王和太师那里我自会为你开脱交代,如何?”

  ?不管我?还随便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殷郊不屑的看着孟尝:“我可是大商的王子,从小跟着两位方将军在军营里长大的勇士,你这区区三道考题能难倒我?尔且看着吧,明天我就去军营报道,到时候你要是输了,我也不难为你,以后不许管我,也不许再在我耳边嗡嗡嗡的说那些什么仁义法度的东西。”

  话音刚落,殷郊看着一旁刚刚出卖自己的殷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一转,立刻将殷洪揪了出来:“这小子身子骨瘦弱,不像是我和父王那般勇武,听闻孟伯军中肉食供应不断,再加上吾弟殷洪如何?”

  孟尝开心的大笑,买一送一,你问我怎么办?这两小子,若是不加以规范,给人带歪带偏的话,指不准日后被人忽悠到对面阵营,给大商来一记亲爹背刺。

  “如此甚好,王子郊果然聪慧,未来必定是贤明君王,战功赫赫的大商之主啊。”

  随即,殷郊昂扬着小脑袋,手里拖着又哭又闹喊着我爱读书,我要读书的殷洪,带着一大帮熊孩子离开了西城营,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嚷嚷着,自己和孟伯对赌,三个月要让孟伯好看的话语。

  一直依靠在西城营门口看戏的方弼笑的已经合不拢嘴。

  “好一个智计无双,算无遗策的孟伯,居然欺负王子单纯,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过孟伯是不是忘了说,如果你赢了,王子郊又该如何?”

  孟尝微笑的向方弼点头示意,回以善意的说道:“我不需要什么,因为,他若是真的待满三个月,他会自己明白我想教他的道理,自然也就无所谓输赢。”

  方弼和方相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本是王廷的镇殿将军,类似于禁卫军一样的人物,也可以说只忠于王室,按以前的剧情,姜后死后,殷郊殷洪便是此二人一路杀出朝歌,护住两位王子,逃离血色中的朝歌。

  简单攀谈以后,孟尝三人便往王廷西侧的军营慢慢走去,薛恶虎憋了一路,此时见四周无人,立刻上前说道。

  “主君,您是不是太…,王子郊毕竟是个孩子,你若是真帮他丢给吴敢那个棒槌,恐怕王子郊是真的会崩溃的啊。”

  “你有孩子吗?”

  “呃,恶虎修道之人,未曾有道侣,自然没有。”

  “我有一个女儿,此刻就在军营里,整日跟着营中的将士们一起训练,若这次带来朝歌的不是吴敢,是廉庸或辛评,我还不和不和他赌呢,拭目以待吧,他会脱胎换骨的。”

  ……………………………………

  却说到陈塘关下总兵府。

  李靖紧张的看着殷十娘1,抓着医师的手问道:“怎么样,医师,我夫人如何?”

  “恭喜李总兵,贺喜李总兵,夫人又有喜了,您不出意外的话第三个孩子即将出世,可喜可贺啊。”

  “可是,医师啊,我也是为人父的存在,我夫人这肚子是不是不太正常,哪有三个月的孕妇犹如怀胎十月一般大的?这怀的怕不是得有十七八个才能有这么夸张的肚子吧。”

  医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惊慌的说道:“正常,正常,古有圣贤降世都是天生异象,您的三子,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不要惊慌,安心等着即可。”

  说完,医师便有些心虚的告退,走出总兵府后立刻化身成为一个须发皆白,瘦瘦高高的美髯道人,心痛的拍着胸脯,似乎有些难过。

  “师弟,为何愁眉苦脸?可是灵珠子有什么变故?”

  “玉鼎师兄啊,师弟心里苦啊,我堂堂一个阐教金仙,整整一年啊,就在这陈塘关像个产婆一样,为李靖夫妇的房事、安胎操碎了心,我太难了!”

  玉鼎真人噗嗤一声,不由得笑出声来,太乙真人见状立刻横眉冷对。

  “师兄你居然笑话我?”

  “师弟,你看错了,我没有笑你!我徒儿杨戬前些时日刚刚入门九转玄功,师兄这是高兴。”

  太乙真人瘪着嘴,心中暗骂着提前开启封神的那个混蛋,别人徒弟都开始练功了,他徒弟还没生出来,简直是越想越难受。

  只听总兵府传来李靖的呼唤:“医师,医师快来啊,我夫人腹中疼痛,这是不是要生了?”

  太乙真人头疼的揪着胡须,不由得暗骂,生个屁,那是我灵力催多了,灵珠子一时吸收不过来,胀气了。

  心里还有些不服,但是嘴上却是焦急的喊着。

  “来了,总兵莫慌,贫…医师来了。”

  ps:原著是殷夫人,但是我每次想起这个角色的时候,都会想起苑琼丹版的殷十娘,所以想借鉴她的角色形象,小时候喜欢上封神榜,和tvb版的十娘、杨戬有很大关系,那时候一点都不喜欢哪咤,恨不得戳烂他的莲花牌反骨。

第145章 变形记(一)

  火神营与玄武营,朝歌城的百姓更喜欢称呼他们为水火二营。

  一大清早,神气十足的殷郊在朝歌贵子崇拜的目光下,牵着殷洪走进了军营,门口的甲士戏谑的看着两个半大的娃娃,不由得有些发笑。

  乾寅更是直接拿出刀币,坐庄开盘。

  “来来来,买定离手,三天之内逃走,道爷我一赔二,十天一赔五,一个月一赔十,若是两位王子能待满三个月,道爷我一赔五十。”

  这营地之内,一不愁吃,二不愁穿的,天天有肉管饱,孟尝是拿着心血在打造一支类似于特种兵一般的先登部队,这群莽汉平时训练强度极大,手上攒着的一些小钱,也很难花出去。

  于是纷纷上前押注,钱押的不多,多于三个刀币,乾寅也不敢收,不然到时候传到主君耳朵里,少不得挨一顿军棍。

  “牛鼻子,我和你赌一赔一百,敢否?”

  “嘿,钟三爷,真是稀客啊,怎么着,你想怎么玩?”

  “我图个乐呵,就赌王子郊不仅能坚持三个月时间,还能顺利通过主君的考核。”

  乾寅嘿嘿一笑:“钟三爷倒是信心十足啊,钱也不多,老道接下了,不过,你对这王子郊如此看好?”

  “非也,非也,某看重的不是王子郊,而是相信主君,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主君和军师,可都是深谙人心的行家。”

  却说吴敢,此时正带着火神营的将士在训练场上肆意喷吐着气血之力,然后借由战纹转化为滔天的热力。

  一人之火,不过转瞬即逝的花火,烧完便退去,而四百火神力士合力催动之时,热力在军阵之中凝聚,众人的战纹如同同频一般,不断的闪烁着红光。

  当热力达到顶峰之时,吴敢立刻大吼着:“化火为盾,韧立八方。”

  话音刚落,火神力士齐齐喝出一声,一面巨型火焰形状的盾牌凝聚而出,浓郁的高温将四周的空气炙烤到焦灼扭曲,仿佛只要有此盾在,所有的飞羽箭矢都难逃烧成灰烬的下场。

  “利刃为枪,穿墙破城!”

  火神力士气血重新喷涌而出,一杆和图腾火斧大小的长枪便凝聚而出,朝着地面落下,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巨大的爆炸声裹挟着热浪向四面八方传出。

  周围的居民和行人都习以为常,听见声音,便拿出麻布,盖住各自摊位上的物品,免得等会儿清风吹过,一阵尘土飞扬弄脏了自己的商品。也无人去责怪,要知道,每天都有大量的行商和来往朝歌城的旅途之人,会来火神营观看神奇的火焰表演,周围的商贩更是自觉的推起了小车,变卖着各种手工艺品和吃食,俨然一副打造“网红街”的趋势。

  军营本是严肃之地,不过孟尝下令,只要不闯营门,营外的世界随他们去,被人看到火神营的强大,才能更好的将无敌的孟伯尝的名气给带去四海八荒。

  对于殷郊和殷洪来说,这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丽的伟力景象,可每次看到,两位王子的心中都会激动的兴奋不已。

  “我要去火神营,我要当小火神,呜哇~~”

  原本垂头丧气,眼中死气沉沉的殷洪立刻兴奋的嗷嗷大叫,摇晃着王兄的手,不停的争取的要去火神营,水火之间,试问哪个少年没有幻想过自己沐浴着烈焰,像“红孩儿”一样能口中喷火呢?

  “乖,洪弟莫要胡闹,火焰的力量是很危险的,伱把握不住,你还是去玄武营吧,像这样危险的事情,交给大哥来做,听说玄武营主将钟季是个好说话的人,你且去享福,受罪的事情,大哥怎么忍心让你去做。”

  两个小人吵作一团,烦不胜烦的殷郊忍不住对着殷洪脑门上拍了两下,小孩子不听劝,揍一顿,殷洪立刻眼泪汪汪的消停下来。

  “你看,你这么爱哭,整个人都像是水做的,这说明什么?你和玄武有缘啊!”

  场中火神力士的火焰时而化作火盾,时而如海浪拍案散成一片焚烧着大地,时而又化作昔日火鸟毕方的样子,在军营的上空盘旋,引发场外与营外阵阵欢呼声。

  不一会儿,整个训练场上便瘫倒一片,打着哈欠的吴敢,无聊的对身边的记录官说道:“今天还行,比昨天多放出一个烈火燎原,说明有鱼说的训练之法还是有用的。记录一下最近十天的训练成果,给军师和主君各送一份吧。”

  “诺!”

  “都起来,躺什么躺?各军侯带队,给我一路小跑出城,绕着军营跑一百圈,下午开餐没回来的,统统伙食减半!”

  火神力士们纷纷发出哀嚎,若是平时气血充足之时,别说一百圈,跑一天都没有问题,可是如今气血耗尽,都用在了驱使战纹之上,大家浑身虚弱得厉害,还要跑一百圈,简直折磨人。

  但是不跑不行,每日气血消化如此严重,就指望着晚上大口吃肉,再一人发一颗乾寅炼制的气血丹才能把气血补回来,这要是晚上没跟上进度,第二天只会更难受,堪称恶性循环。

  殷郊看着一群累到不行的火神力士,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进行加练,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

  “洪弟,你看这些人,可……”

  回头望去,哪里还有殷洪的影子,瘦小的殷洪已经跑出了火神营的大门,一路朝着旁边玄武营狂奔。

  殷郊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想是不是洪弟懂事了,知道礼让大哥时。

  一股巨力从头上传来,回头望的姿势被硬生生的拔成了与吴敢近距离的对视。

  吴敢身上一股野蛮的凶悍之气贴面扑来,殷郊直接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一头猛虎张着巨口,距离他的脑袋仅仅三寸之距,随时便是鲜血淋漓的惨剧上演。

  “王子郊,我知道你,但是在我吴敢的营地,没有贵族奴隶的差别,既然你愿意来我这里接受挑战,那么我希望你能撑得久一点,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要让大王蒙羞。”

  “现在,跟上你未来的袍泽,立刻、马上、赶紧跑,跑起来,天黑之前回不来,你与他们一样,伙食减半!”

  还没反应过来的殷郊心惊胆颤,急忙跟上那群成年的精锐甲士大步的奔跑着,出营时,眼角之余正好看到自己的好弟弟跟着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女童,一口一个好姐姐的叫着,跟着玄武营的玄武力士一路小跑,往城外而去。

  殷郊那个恨啊,早知道如此,就该把洪直接拉着一起,小小年纪嘴就跟抹了蜜一样,整天看见漂亮的小女孩就走不动脚,长大了那还得了?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殷洪的事情,前面是人高马大的精锐甲士,而他,还是一个只是修炼了一些皮毛的孩子而已,如何能是这群甲士的对手,很快便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只是一时也不好放弃,自己昨天才大言不惭的放出话去,区区试炼,他要让孟尝好好知晓,什么是王室血脉的高贵,结果今天连第一场都熬不住,说出去,丢不丢人?

  能打和耐力强是两个概念,殷郊有些迷茫,邝师教他的,是行气吐纳的道家功法,虽然也有练体的功效,但是和这种长途跋涉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才三十多圈,殷郊便气喘如牛,累得浑身发软。

  可事实就在眼前,这群甲士真真切切的比朝歌城内诸多的甲士更加强大,称赞一声当世最强的军队一点也不为过,除却那神奇的水火之力,如此充沛的体力与意志力也是相当惊人的,若是用来做长途奔袭,那该有多么可怕?

  天色逐渐变暗,众多的甲士已经回营,此时的人还在做两餐制,上午一餐,下午一餐,但是水火二营不一样,三餐,晚上还要在营地之中,听着姬旦讲《孟语新书》中的强兵之策,同时也是为了讲何为仁义之军,宣读军规,学习军纪。

  等到殷郊跑回营地时累得和死狗一般的来到伙房营,整个营地静悄悄,一个仆从都没有,所有的吃食早就收得一干二净。

  殷郊咬着牙暗恨,这群人是真的够狠啊,不是说好了只是减半吗?为什么一口吃的都不留?而且,吴敢他是真的敢啊,自己可是王子,是王储,是未来的大商之主,他居然真的敢操练自己,还让自己半夜饿肚子。

  突然,黑暗中有一个穿着亵衣的少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脸笑意的说道。

  “走吧,殷郊,我带你回营,你放心,我给你留了一些吃的,等下早点吃完,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可还要出操呢!”

  殷郊有些诧异,向来认识自己的人都是叫自己王子郊,这少年怎如此不知规矩,直呼他名?不过此时他实在是累得很,又困又饿,跟着少年便进了一处大通铺,营帐内五人一伍,已有三人沉沉的睡去,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还有一股酸臭的汗味扑鼻而来。

  “你让我住这儿?这是能睡着的地方吗?”

  “看来今天的训练量还不足以让你疲惫,不着急,明天还有,等你日后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开始挥洒汗水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了,保管你倒头就睡。”

  说着话的同时,少年从汗湿的衣袍内取出三张麦饼,在陶壶中倒出一碗凉水便递了过去。

  “快吃吧,别嫌弃,今天我们都没吃饱,托您的福,我们五个都是伙食减半,我们自己都不够吃,这可是我偷偷为你留下的,能稍微垫一垫肚子也就不会难受。吃完赶紧睡,明日卯时还要起来晨练会操呢。”

  “你们为什么要被惩罚?我没完成和你有什么关系?卯时?那会儿天还没亮呢!!”

  少年一把堵住殷郊的嘴:“小声点,其他人才刚刚睡下呢,我们一向如此,卯时晨练,上午练习技击之术,下午习练战纹之法,结束后一轮拉练,一天的训练便就过去了,这还是因为在城内,有诸多不便,换成我们在孟城时那个才叫舒服,可以经常出城去野练,也可以以伍为单位,去山里抓野人,唉,朝歌是繁华,就是对我等穷人而言,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孟城好啊。”

  殷郊有点想回家,家里有热腾腾的肉汤,暖和的炉子和被窝,更不用像牲口一样,跑到断气。

  只是一想到和孟伯才刚刚对赌,他又觉得咽不下这一口气。

  三两口咽下麦饼,殷郊躺在榻上,心中思绪万千,或许是下午太累,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月上中央,此刻的孟府书房内还灯火通明的照亮着房间,孟尝揉了揉眉心,将手边的竹简放进木箱之中,抬头一看,姬旦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堂下。

  “啊,是姬旦啊,你每次都这般拘谨,来了也不说一声,倒是让我颇不好意思,深夜前来,可有何事?”

  “老师,礼不可废!今日弟子观那殷郊,空有血脉之盛,却犹如灵台蒙尘,不昧三灵,此事望老师早做准备。”

  孟尝笑了,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浑身骨头咔嗒作响。

  “他有没有灵性不重要,脾气好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颗仁慈的心。”

  “人性是非常复杂的东西,人无法用说教的形式去改变另外一个人的三观和认知,但是,只要他的品质没有问题,就可以尝试让他自己去发现问题,然后自我改变。”

  姬旦狐疑的沉思着,人性一词,孟尝经常提起,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命题,是人有就会私心,有私心就会把很多事情变得非常的复杂,所以,这也是姬旦去北疆拜师的原因,他主张以礼法去规范人的道德和行为,而孟尝则是用规矩先框定行为,再用礼法去感化。

  本质上都是依靠一种新的规则,在规范善变的人心,可这与殷郊有什么关系?

  孟尝看着沉思不语的姬旦,淡淡的说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与他同帐之人是我儿时玩伴孟优,吴敢和孟优会互相搭配,处理好这件事的。”

  “好好看,这是一次机会,能让你设身处地的去观察,礼法该如何与法度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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