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竟然真的没死?”
“这尸骨都不在棺椁呢。”
“这怎么可能啊?”
“我锦衣卫就算是手眼通天,在当初皇长孙与皇后都薨逝驾崩的那种日子也不可能在孝陵将皇长孙送出去吧?”、
“这件事…不可谓不大啊,太大了。”
“而且皇上还猜测朱应…猜测他是皇长孙?”
“不会真的是吧?”
“如果是,那大明岂不是要变天了?”
此刻。
蒋瓛的心底在疯狂的翻滚,涌现了难言。
在来之前,蒋瓛自然是为了完成朱元璋交代的任务的,实则对于打开棺椁后的情况,蒋瓛自然是想到的,必然是一些陪葬品还有一具白骨。
毕竟除了这以外,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可如今。
结果却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所想了。
“将寿衣取出来。”
“其余的东西都不要动。”
蒋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着身边的锦衣卫交代道。
“是。”
一个锦衣卫当即行动。
但身边众锦衣卫都是惊震不已,纷纷将诧异不解的目光看向了蒋瓛。
“统领。”
“这不是昔日皇长孙的陵墓吗?为何里面没有尸骨?”
“是啊。”
“这也太奇怪了。”
“这可是皇长孙的墓,在外还有孝陵卫值守,盗墓贼根本不可能潜进来,我们能够进来还是得益于情报,知道这孝陵的地形。”
“皇长孙的尸骨怎会消失不见啊?”
“……”
几人都是十分诧异的看着蒋瓛,充满了好奇。
对此。
蒋瓛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脸色却是无比严肃,然后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告诫的语气道:“兄弟们,今天带着你们一起来执行皇上交代的任务,便是因为我信任你们,将你们视之为亲兄弟,毕竟这件事太大了,一旦做了,被发现了,哪怕是皇上交代的,我们都免不了一死。”
“而现在。”
“我再告诉兄弟们一句,今天你们眼前所见到的,彼此心知肚明,不可外泄一句。”
“否则,我们不仅要死,而且全族都要受到牵连,这件事情太大了。”
“大到你们的枕边人都不可说。”
“除非皇上允许。”
蒋瓛无比严肃的对着身边几个弟兄道。
看着蒋瓛如此严肃的样子,这些锦衣卫自然都是清楚知道蒋瓛的为人与性格。
于是纷纷点头,无比严肃,不敢有任何多想。
“好了。”
“将棺椁合上,钉上,泥土重新掩埋。”
“最后用老土覆盖,不可让人看出端倪来了。”蒋瓛再次交代道。
“是。”
众锦衣卫立刻照做,纷纷开始填土。
而蒋瓛的心情自然是难以平静。
“皇长孙,昔日的皇长孙朱雄英。”
“冠军侯朱应。”
“他们两个人难道是一个人。”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怀疑的,皇上从微末而起,断然不会无端猜测,必然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如果冠军侯真的是皇长孙,大明是真的要变天了。”
“此番一定要连夜入宫禀告皇上,让皇上安心。”蒋瓛暗暗想着,这一下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孝陵待了,只想着快些归于皇宫禀告。
持续了一阵后。
终于。
将这陵墓复原了。
蒋瓛也是迫不及待的带着手下离开了孝陵,夜幕之下,山上风平浪静,就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
最开始来的蓝玉行事挖了陵墓一次,如今蒋瓛又奉命挖了一次。
无人知晓。
昔日这皇长孙的陵墓已经被人挖掘了两次了。
慈宁宫内!
如今还在年节之时。
所以按照每年的惯例,朱元璋都会一直在慈宁宫休息,直至年节休沐之期结束才会归于文渊阁,归于自己的寝宫。
而今夜。
朱元璋注定就睡不着。
虽然是入夜之时下得旨意,但只要蒋瓛速度快一点,今晚是能够给朱元璋答复的。
所以。
朱元璋又如何能够睡得着?
“雄英啊!”
“你一定还活着吧。”
“咱可是一直都在想着你啊。”
“但愿咱的感觉不会有错。”
“咱是真的经不起打击了。”
朱元璋凝视着朱雄英的灵位,喃喃自语着。
此刻。
只要蒋瓛从孝陵归来,从棺椁内的情况就可以确定一点,自己孙子究竟是死是活,有关于心底猜测朱应就是自己的孙子,之后也可以验证了。
一切的关键就是在于孝陵内的棺椁。
深夜!
朱元璋坐在了慈宁宫内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可宫殿内灯火仍然亮起。
终于。
“皇上。”
一个声音在宫外传了进来。
正是蒋瓛。
听到这声音。
原本在发呆的朱元璋瞬间就惊醒了过来,老眼之中也是浮起了无限的情绪。
于他而言,真正得以印证心中想法的一刻,来到了。
“进来。”
朱元璋平复心情,对着殿外喊道。
下一刻。
蒋瓛甚至连夜行衣都没有来得及换下,快步来到了朱元璋面前,直接跪地一拜。
“臣参见皇上。”
蒋瓛恭敬道。
“免礼平身。”
朱元璋一抬手,目光凝视着蒋瓛,直接问道:“如何?”
此刻,
毫无疑问的关切。
“回禀皇上。”
“孝陵内,皇长孙的棺椁之中,并无尸骨。”
“而且昔日皇长孙的陪葬品都在棺椁内。”
“还有寿衣也在,唯独没有尸骨。”蒋瓛立刻带着忐忑的禀告道。
听到这一声。
朱元璋难以平复心情,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涌现了难以言喻的惊,还有喜。
“你…你说的是真的?”
“棺椁内没有尸骨?”朱元璋惊声问道,眼中更是带着期盼。
“臣可以肯定,没有尸骨。”蒋瓛立刻回道。
“那棺椁内可有挣扎痕迹?”朱元璋急忙问道。
“回皇上,臣已经查阅了。”
“没有任何挣扎痕迹,也没有任何尸骨,更没有任何盗墓贼的痕迹。”
“所有陪葬品都在。”蒋瓛恭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