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一直都是表现很好,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而当年皇长孙朱雄英感染天花死后,朱允熥更是成了无人照顾的公子,在应天,在皇宫更是没有任何存在感。
朝堂之上,乃至于坊间。
针对太子朱标儿子的议论就是庶子朱允炆强过嫡子朱允熥,而朱允熥非常的不堪,难当大用。
这一切。
也绝对不是偶然。
只要回想一下,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此刻。
在朝堂上许多大臣的注视下,吕本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冷汗,但此刻的他只敢跪在地上,低着头,甚至都不敢关注,不敢冒头,更不敢开口。
似乎他唯有沉默可以应对。
“吕本。”
“你给我站起来。”
朱应目光直接落在了吕本的身上。
“皇…皇长孙唤臣作甚?”
吕本挣扎的抬起头,对上了朱应那充满冷意的眼神,颤声回道。
“以前的一切。”
“八岁前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甚至于皇上,太子,乃至于皇后,甚至是我自己的母亲,我都不记得了。”
“但……”
朱应话音一顿,眼中涌现了杀意:“如果我真的是朱雄英,那这些仇,不可能忘记,更不可能就此搁置。”
“当年。”
“如若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唯有你吕家。”
“你,要不要解释?”
朱应此话落下,目光死死锁定了吕本。
精神力更是放开了。
在前世。
历史上的记载,虽然说朱雄英是病逝。
但一切都透出了古怪,那时候朱应看着这一段历史就猜测,那朱允炆背后的母族,背后的吕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如今真正到了这一个时代,更是事关自己,甚至是自己亲生祖母的死,如若此事搁置了,那朱应就是真正的无情无义了。
“皇长孙殿下。”
“老…老臣冤枉啊。”
“我…我吕家对皇上与太子忠心耿耿。”
“怎敢如此造次?”
“老臣冤枉啊。”
此时此刻。
吕本也是疯狂的喊冤,除此外,他也别无他法,唯有不承认,这才是唯一的生路。
但。
他真的太小看了朱元璋父子了。
“雄英。”
“你想的没错。“
“想要你命的人,唯有吕家。“朱元璋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笃定。
此话落下。
朝堂群臣一片哗然。
而吕本则是脸色变得煞白。
“吕本。”
“都到了这个时刻了,你是不是还抱着几分侥幸啊?”
“如若没有证据,你真的觉得孤与父皇会容你这么久吗?”朱标冷笑着。
忽然间。
只见朱标一拍手,大声喝道:“带上来。”
应声。
只见一众禁卫军直接押上来了几个人。
当吕本看到了这几个人后,整个人一颤。
这几个人正是他训练的死士,还有他暗中联系在京都军之中掌权的千户,将领。
“五百个死士。”
“孤还是小看你吕家了。”
“还有一个京都军的指挥佥事,三个千户。”
“自吕氏被孤打入冷宫后,孤之所以没有处置你吕家,就是为了等你露出马脚来。”
“结果。”
“你果真是没有让孤失望啊。”朱标冷笑着,眼中尽是杀意。
……
第296章 朱应的爆发!朝堂惊!
伴随着这几个人被拿下,带入了奉天殿内。
吕本的脸色变得煞白。
而对于他而言。
也宣告了一点,他的一举一动似都在朱元璋和朱标的监视之下。
这时。
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统领蒋瓛大步走入了奉天殿内。
“启奏皇上。”
“启奏太子。”
“奉皇命,吕家意图谋反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包含京都军指挥佥事李松,辎重营千户刘伟。”
“参与之人已经全部拿下,吕家全族如今也已经全部拿下,打入了天牢之中,等候皇上定夺。”蒋瓛跪下来,大声禀告道。
而此话落。
朝堂上的大臣无不震惊的看着蒋瓛,看着吕本。
“这吕本竟敢如此大胆?还纠集兵力造反谋逆?”
“京都军指挥佥事李松,这似乎是与吕家有姻亲。”
“难怪啊,果真是胆大包天,造反谋逆,他竟敢做到如此地步。”
“乱臣贼子啊……”
这一刻。
朝堂上的大臣看着吕本都纷纷怒骂了起来。
到了这一步。
当年的事情已经无需去辩驳了,因为吕本此番的布局已经全部失算了。
想到这。
原本跪着惊恐的吕本此刻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纵然身体也因为害怕而在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强撑着,死死凝视着朱元璋,扫过朱标。
“朱重八。”
“事到如今。”
“我也不辩驳什么了。”
“没错。”
“我是准备造反,要杀你。”
“不过这一切都是你逼的,自你将我女儿打入冷宫时,我就想到了会被你诛灭全族了。”
“因为你朱重八就是如此无情,如此霸道。”
“你就是一个独夫。”
“索性死,我吕本也要与你斗到底。”吕本抬起手,指着朱元璋怒骂道。
到了这一步。
吕本也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知道自己全族也会亡。
哪怕此刻跪地求饶,朱元璋恶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他的家族。
在朝堂这么多年,也是亲眼看到了大明立国,一步步到了现在。
昔日的胡惟庸,昔日那么多权倾朝野的大臣,死了多少了?
吕本一清二楚。
在自己女儿被打入冷宫后,吕本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结局,与自己家族的结局。
“咱是独夫?”
听到这,朱元璋却是笑了,不过眼中那杀意已然是无比浓郁。
整个朝堂上骤然笼罩在了一片压抑气氛下,每一个朝堂上的大臣都可以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既视感。
“你,就是独夫。”
吕本抬起手,嘶吼着。
“临死前逞口舌之力,何用?”
“咱会让你全族为皇后陪葬。”朱元璋冷冷道。
到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