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 第481节

  赵无眠微微摇头,九黎的事太过复杂,他也没想慢慢解释,便直截了当道:

  “烛九天用你们的子嗣父兄炼蛊,害的多少人惨死,此刻愚忠,难免是非不分,但若铁了心欲杀我,那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他微微一顿,后高声道:

  “谁欲杀我!?”

  嗓音在城内回荡,全场却是死寂无声,无人应答。

  死寂天地,此刻只有赵无眠单刀独身,傲立长街。

  他环顾四周,片刻后忽的抬手,用衣袖夹住刀身擦去黑血,干净利落收刀入鞘,这才翻身上马,朝洛湘竹伸出手。

  “走,去皇城,我杀烛九天没费多少时辰,又是半路截杀,九黎的人毫无准备,此刻在皇城料想早便乱作一团,连细软都没时间收拾,此刻还能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洛湘竹正瞪着周围士卒,一副有种你们就来啊的奶凶表情,此刻闻言,连忙收起凶悍模样,乖巧上马。

  紫衣也想起九黎蛊的事儿可还没完,如今烛九天一死,九黎没了主心骨,更没武魁高手,在赵无眠面前可就是一根根韭菜,随手就能割倒一大片。

  那九黎这么多年积累的宝贝,不就尽数归了他们!?

  钱!毒!武功秘籍!

  紫衣美目顿时亮晶晶,连忙上马,“快快快,可别让九黎的人跑了……你伤势没事吧?”

  “大都只是用了化虚仙术造成的反噬……无伤大雅,晕不了。”

  “那就好……万一九黎不在皇城呢?”

  “有多少杀多少,便是少数人逃了去,天涯海角我也派人给他们都逮回来。”

  “你怎么知道谁是九黎,谁不是?”

  “他们不可能没有花名册……难得见你这么多话,这么高兴?”

  “哼哼……”

  伴随着话音落下,三人策马而去,沿途行人皆是侧身让路。

  日落西山,天分上下,残留的霞光,缓缓消退。

  有人望着那江湖浪子的背影,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此刻大离朝的兵马还未踏入鹤拓腹地,可鹤拓国,已是这男人说了算。

  大离朝的未明侯,在此刻便已是新的南诏王。

  转眼已是第二天的深夜,昆明附近已是血色满天。

  “热油,热油呢!?”

  “滚石也一并用上!”

  “国师听闻战报,不日定来前线驰援,往死里守!?”

  昆明城墙,守将抹了把脸上鲜血,扯着嗓子向四周喊道。

  大离只是攻了一天城,南诏周遭士卒便已是疲态尽显,兵力军心,军纪素养,军械甲胄,双方皆不是一个量级。

  他们面对的是韩永良从北地前线带过去的虎狼之师,而他们呢?自从成为大离附属国后,都多久没打过仗了?

  即便靠着关隘之利,尚且能撑一段时间,可城破也就是迟早的事,多少人自昨日到现在都不曾合眼,多少人心中皆是紧绷着一根弦。

  直到大后方有人策马而逃,运起轻功飞身上墙,用不算熟练的南诏话高喝道:

  “国师烛九天与尔等南诏王已死在未明侯刀下!尔等快快束手就擒!”

  “未明侯早言,若尔等投城开门,我等离军绝不屠城,绝不搜抢,与民为善!!”

  话音未落,那人抬手抛出手中包裹,一颗带血头颅便滚至城墙上方,落入所有人眼中。

  奋战守军皆是一寂,九黎派来的守将更是一个前扑捧起头颅,细细端详,却是不可置信。

  “真是国师……”他喃喃自语。

  噗嗤————

  韩永良运起轻功飞身上城,忽的出现在守将身后,刀光一闪,守将人头冲天而起。

  他提起守将与烛九天的头颅,飞身至高处,双手高举,虎目一瞪,无需多言,只是少刻,便有人面面相视,主动抛下兵刃,瘫倒在地。

  有人起头,守军自是哗啦啦瘫倒一片。

  韩永良冷哼一声,回首看向城下的大离军,凶悍表情当即一变,满脸茫然,和自己的麾下将士们大眼瞪小眼,皆是不可置信。

  老大,你不是说未明侯被抓了吗?这,这怎么未明侯一个人就把对面大将砍了脑袋送至前线啊!?

  到底是谁救谁?

  韩永良也不到啊,他这辈子从没打过这么简单的仗。

  一般攻城战战损比,一比十都算往少了说,即便韩永良再有自信,最好的结果约莫也就是年关前攻破大理,这还得是粮草源源不断不出意外,军队士气如虹高歌猛进才行。

  可如今,这,这……

  饶是他也不免呆滞片刻才缓过神,高声道:

  “入城!去大理!迎未明侯!!!”

  甭管怎么说,侯爷此举将南诏军心一举击溃,平白让我军少了无数损失,救了无数弟兄的命。

  韩永良现在就想飞过去和未明侯烧黄纸,拜把子……这他娘的太猛了。

  难怪他不过失踪一月,天子便相思成疾卧病在榻……

  赵无眠对昆明投城并不意外,和大离不同,南诏从一开始就没想打这仗,南诏本就是大离的附属国,本就只想安安稳稳休养生息。

  若不是烛九天一意孤行,早在洛朝烟于苗疆调兵时,南诏就该派使者快马入京,纳头就拜。

  因此他也没如何关心前线战事,一门心思钻进皇城,处理九黎的事。

  南诏皇城的金銮殿内,宫女们正低垂视线,擦拭着殿内血迹,颤颤巍巍,动作小心翼翼。

  偶有人斗胆悄悄抬眼,打量着王椅上的年轻侯爷,眼底深处的惊惧又转而化作稍许惊艳。

  好俊的侯爷……

  赵无眠并未在意偷偷看他的小宫女,自顾自倚靠在王椅上,身着玄色衣袍,大马金刀,打量着手中的小瓷瓶,凑近闻了闻,便露出作呕神情。

  “这也太难闻了。”

  “这是毒,又不是珍馐美味,你都是堂堂武魁,还怕这点臭?”紫衣双手叉腰,站在王椅侧方,白了他一眼。

  南诏再没有比皇城更安全的地方,因此九黎根基便在此地,赵无眠并未花多少功夫便取来了余下的九黎蛊……只不过中途也算有些波折。

  愚忠于南诏皇室的太监,暗卫,大内高手,以及余下的九黎族人……并非无人反抗。

  只不过,反抗的人,此刻都已化作金銮殿石砖上的血迹。

  烛九天一死,九黎便已气数已尽,又被赵无眠杀进大本营,砍得人头滚滚,兴许有那么小猫两三只逃走,与流落在外的其余九黎族人汇合,但明显掀不起什么风浪。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无眠也有预料,日后让手下的人慢慢寻剿便是,反正九黎的好东西都摆在国库任他予取。

  南诏的事显然还没完,还有许多尾巴需要处理,但这擦屁股的事肯定轮不到赵无眠亲自做,否则他当这侯爷难不成是白当的?

  鸡毛蒜皮的小事自有小弟处理。

  因此他也便安心住在皇城,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南诏,头顶有人,南诏就乱不了,只等韩永良的大军抵达与洛朝烟的旨意,便可安然卸任,回京当他的潇洒侯爷。

  赵无眠将余下的九黎蛊一同服下,感受着其内毒质尽数没入他的四肢百骸,化作养分,让他的体魄愈发强韧。

  这都是实打实的战力拔高。

  “九黎的好东西琳琅满目,还有很多,我和小郡主数都数不过来,你伤势也不轻,这段时日便待在南诏好生修养,本姑娘将其清点清点,取出对你有益的……”

  紫衣在耳边絮絮叨叨,话音难掩兴奋,赵无眠侧眼看去。

  他们衣物早已脏乱,来至皇城,便去了锦绣坊随意挑来合身的崭新衣裳穿着,赵无眠一身玄袍,丝绸锦缎,也算符合中原之风,但紫衣可就截然不同。

  她如墨长发披着银质穗子冠,珠链点缀披在腰后,上身穿着白纱紫底的小衣,包裹着鼓囊囊的胸脯,毫无赘肉的小腰虽然没漏,却围着银链,下身则是宛若沙滩巾的凤纹长裙。

  绝美容颜并未以粉黛点缀,可这白皙肌肤,好似抬手一按便能渗出水来,滑腻娇嫩,朱唇小小一叶,宛若花瓣。

  极其富有异域风情,与孟婆的装扮有几分相像,却没她那么野,唯有高雅贵气。

  显然,这衣裳明显是为南诏王室的女眷做的。

  赵无眠不由视线下移,望着紫衣裙下修长双腿的轮廓,心想若是能裙子能开叉……仔细想想,他貌似没怎么看过紫衣的腿,但单瞧这轮廓,便知曲线优美,触感……

  “你在看什么?”

  “这裙子挺漂亮,你能常穿。”

  “本姑娘穿什么都好看。”紫衣微微岔开腿,弯腰似是要拉了下裙摆,反倒让裙子更为贴紧双腿,轮廓更加明显。

  她小手捏着裙子,正欲上拉,眼看赵无眠便能从裙摆下瞧见她的小腿,紫衣又忽的松手。

  赵无眠视线默默上移,紫衣露出得意洋洋的眼神。

  她果然在故意逗弄赵无眠。

  紫衣束起玉指就在他额上轻推了下,

  “色胚,本姑娘还能不知你在想什么?还有,你那化虚的法子,如非生死战,可别再用了,你体内早已乱七八糟,经脉都快因此打结了,这个月好好调养。”

  说着,紫衣来至椅侧的小案,这里放着药箱,瓶瓶罐罐一大堆。

  九黎那么多宝贝摆在国库,紫衣却没去研究,说白了就是在乎赵无眠的伤势。

  赵无眠杀了烛九天后又提刀砍了不少脑袋,看似伤势无关痛痒,实则纯粹就是赵无眠能忍。

  就连烛九天都称化虚之术为仙法,便知这不是俗世之人能用的。

  毕竟这奈落红丝的回溯推演不同,这是赵无眠自己悟出来的法门,哪怕不借用错金博山炉,也可随心而用……但这仙法显然不是他目前的境界能承受的。

  当做杀手锏,打别人一个出其不意还行,但若再像对付烛九天那般用个不停,赵无眠迟早得死在反噬下。

  念及此处,紫衣紧咬下唇,暗叹一口气,在药箱内翻着药瓶,

  “脱衣吧,这药你得一天一换,还有,小郡主便是再漂亮,你最好也别动歪心思,固元守精,好生调养,不可再耗,这个月,我时刻守着你,你要敢对小郡主下手,本姑娘可就要掺让你起不来的猛药……”

  紫衣絮絮叨叨,赵无眠的心神却被她近在咫尺的臀儿吸引,这裙子有些紧,更显得浑圆挺翘……

  “赵无眠,赵无眠?你在听吗?”

  赵无眠回过神来,瞧见紫衣忽的后退几步,双手向后捂住臀儿,俏脸带着一丝微红,瞪着他。

  “在听啊,让我这段时间节制,不可再动男女事的歪心思。”赵无眠不偏不倚道。

  紫衣眼瞧赵无眠还真听了,有气也没处发,只得又瞪他一眼,没好气道:“脱衣,上药。”

  而后她又回首对打扫卫生的宫女们用南诏语道:“都下去吧。”

  “诺。”

  好歹是自己情郎,怎么能让这群小宫女一饱眼福?

  宫女们行了一礼,提着水桶毛巾快步离去,拉上殿门。

  金銮殿内很快没了动静,两侧烛火幽幽。

  赵无眠脱下上衣,坐在椅上,紫衣提着药罐,小手抚着裙子坐在王椅的负手上,小腰轻扭,岔开赵无眠的绷带,俏脸认认真真为他上药。

  赵无眠鼻尖萦绕着紫衣身上的幽香,姿势原因,小衣紧紧绷着,贴在肌肤上显得包裹感十足。

  腰肢如此纤细,盈盈一握,偏偏衣襟却又饱满,此刻微微弯腰,顺着重力,更显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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