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818节

  酒席到了这个份上,戏也到了尾声,曹和平站起身来,冲着在场的人拱了拱手,“时间也不早了,在下想起来要给夫人们买点夜宵,就先走一步了。”

  曹和平说完立刻起身就走,紧接着薛清也站了起来,不过他走到范闲身边,他还是很欣赏范闲的,“范闲,人毕竟不是狼,就算是狼也是成群的,独狼可不好当,走了。”

  他不等范闲接话,冲着太子等人行礼之后,跟着也走了出去,快走几步追上曹和平,“曹璋,等等我。”

  曹和平闻言站在楼梯上,扭脸看向薛清,“姨夫,您还有什么交代,要是您老今个没有尽兴,咱们再换一家儿?”

  “别瞎胡说,我可没有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走吧,咱们边走边说,你是城卫军大统领,今晚这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啊。”

  “姨夫,那您为什么来参加宴会?”

  “这不是在江南跟范闲处得还行,在杭州西湖水灾的事情上,我也算是得了人家的便宜,人家给面子请吃花酒,不得不来啊。”

  “我也一样,本来我是奉命公差刚回来,尚在休沐之中,范闲是我大舅哥,我也是不来不行,毕竟是亲戚嘛。”

  “呵呵,好一个亲戚,行吧,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那句话咋说来着,总是熬夜的话,伤肾。”

  “姨夫,您可别忘了,我懂医术的,要是姨夫身上有不适的地方,回头改日我帮您瞧瞧,保证药到病除。”

  “是吗,那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你,对了,陛下将嘉柔郡主赐婚给你,又把我家那个二丫头许给了靖王世子,咱们这算是亲上加亲,以后你可得多照应着点。”

  “姨夫,那可是靖王府。”

  “我相信你能行的,早知道陛下这么赐婚,我就把你表姐送到你府上了,那咱们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

  “姨夫不满陛下赐婚?”

  “诶,这话可不敢胡说,要掉脑袋的,我看了,你的胆子可比范闲还大,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家闹归闹,终究是皇家血脉,咱们这些人看看就得了。”

  “姨夫,你这话我都听不懂。”

  “听懂听不懂的,你心里明白就好了,以前啊,咱们两家走动比较少,今后咱们多走动走动。”

  “听姨夫的,我送您?”

  “不用,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看着薛清上车走远,曹和平也上了马车,“大人,咱们是去城卫军衙门,还是回府去啊?”

  “回吧,今个这事情啊,咱们就是看戏,轮不到咱们发言,等会辛苦你一趟,去跟下面说一声,就说我说的,都警醒着点,别让人浑水摸鱼了,那可就麻烦了。”

  “好的,大人。”

  次日,大朝会,曹和平不得不起了一个大早,不过他也从曹大嘴里知道了抱月楼的下半场戏,范闲预谋猎杀燕小乙,可惜被庆帝给搅和了。

  还有就是范闲一心等着秦家出手,可惜秦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这让范闲多少有些沮丧,甚至有些不爽。

  好生嘲笑了一番那所谓的铁血军方,不过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谋划应该不会泄露才对,可为什么长公主那边会有防备,她那边的三个必杀之人,居然全部都躲了起来。

  范闲想到了庆帝、陈萍萍,又或者是院里某个长公主的卧底,甚至曹和平都在他的怀疑名单上,可又觉得不对,毕竟自己不是要杀了李云睿。

  就在这时,王启年提醒了他一声,“大人,该上朝”

  今个这大朝会,应该是昨晚那场戏的续集,应该很好看吧。

第646章 我就是帮亲不帮理

  曹和平到了皇宫的时候,宫门口已经有不少大臣在等着朝会了,三三两两聚成一群一伙的在一起聊天,话题中心多是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当他们见到曹和平进来的时候,不少纷纷上前见礼,还有一些熟络的官员,甚至试探着开口问昨晚的真相,不过都被曹和平刻意的糊弄过去了。

  就在这时,范闲的马车到了,大家看他的眼神有鄙夷的、有害怕的,当然也少不了羡慕的,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在京都这么放肆。

  范闲心里也很不爽,自己知道自己把事情做得有些绝,杀二皇子的门客不算什么,逮捕的那三十几个官员,才是这些人疏离自己的真正原因,毕竟真查下去,谁知道还有谁会被牵扯出来。

  他看着站在一旁的曹和平,心中念头一转,径直走了过来,围在曹和平身边的那些官员见范闲走了过来,一个个给曹和平拱手之后,纷纷散开到了一边。

  顿时曹和平的身边就像是真空一样,曹和平冲着范闲拱了拱手,“早啊,你这是没有睡觉吧,看着有点疲倦。”

  “呵呵,我睡没睡的,你应该清楚啊,曹璋,明人不说暗话,长公主那边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这是要打直球啊,曹和平也没有惯着他,“小范大人,你这话说得我有点听不懂呢,长公主那边有什么事情啊,要不你给我解解惑?”

  “还真能装糊涂,昨晚在我的名单上有十一个必杀之人,可是最终只杀了七个,一个重伤逃走,另外三个根本就没有见到,这三个人是长公主的人。”

  “哦,还有这事啊,小范大人的鸿门宴我可是去了的,只听说二皇子损失惨重,门客被杀害,投效的官员被抓不少,没听说你要对长公主动手啊。

  还得是你啊,换成别人敢这么做的话,这会已经在鉴查院地牢里说话了吧,至于你怀疑我通风报信的事情,若是你有证据,直接抓我便是。

  若是没有证据的话,我建议你好好的查一查,我这人你是知道的,向来不喜欢参与这些事情。

  不过我若是提前知道,也一定会通知她一声,毕竟我这个人帮亲不帮理,即便是将来你遇到事情,我也会帮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大舅哥呢。”

  “好一个帮亲不帮理,曹璋,这事情我记住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还真不用你帮忙。”

  “随便你,不过你离我远点也挺好,说实话我也不想你连累若若,”说完这话,曹和平转身走到了一边,范闲也径直向着宫门内而去。

  曹和平不知道范闲咋想的,究竟是试探,还是说当着大臣的面撇清关系,但是曹和平并不在意这些,遇到事情直接干就是了,弄这些弯弯绕的花头作甚。

  不过通知李云睿的事情,还真就是曹和平干的,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谁疼,至于李云睿干了什么,跟曹和平有什么关系,帮亲不帮理不是说说而已的。

  等到朝会开始的时候,曹和平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跟范闲站的地方作比较,那可就太靠后了,不过对曹和平来讲刚刚好,庆帝凳子还没有暖热,朝堂就热闹了起来。

  都察院那些个喷子一个一个的都跳了出来,冲着范闲就开了火,主要就是针对昨晚范闲和鉴查院昨夜的行动。

  什么渺视朝廷、不敬律法、不修德行、国器私用、结党营私等等罪名都出来了,有些胆大的甚至直接说范闲乃是国之妖孽,最好给他来个斩立决才善罢甘休。

  鉴查院身为皇帝直属特务机构,本身就是朝堂上文武百官的敌对,平日里文官和武官虽然不对付,但是在对付鉴查院这件事情上,向来是群起而攻之的。

  如今范闲搞了这么大一个动作,所以今天的大朝会,就成了所有人攻击范闲的战场,他倒是沉着冷静,一直等到参奏的人数变少之后,他都站着不动。

  若是一般人面对这种事情,怎么也会有个姿态,即便是皇帝也是一样,就像当初赖明成参奏庆帝,庆帝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可范闲就不,还真有种,他平静的站着,不言不语不自辩,甚至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这笑容在此刻那是多么的讽刺,就像是看着一群小丑一样,庆帝看着都有些恼火。

  是,今天这事情是有演绎的成分,但是你这个表情也太出戏了吧,朕虽让你当孤臣,可没有让你自绝于天下啊。

  “范闲,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范闲也听出了庆帝的一丝怒意,他慢斯条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按照规矩出列行礼之后,便开了口。

  “回禀陛下,昨夜鉴查院一处所问话的三十二名官员,皆是按照庆律和旨意行事,并无超出鉴查院职权范围。

  故而臣甚是不解,诸位大人为何如此群情激奋,是真的为了庆国,还是为那些蛀虫张目,又或者是为了阻止鉴查院依律行事。”

  这话一出,朝堂之上嗡的一声炸锅了,大家为什么参你,你心里总该有点逼数才是,现在居然敢这么泼脏水,想干什么?

  庆帝心中先是一喜,然后也对他的话有些不爽,冷哼了一声,“呵,一夜抓了三十二人,难道朕的庆国朝堂,全是贪官污吏不成?”

  “臣不敢欺瞒陛下,这朝中的蛀虫还真不少,这三十二人不过九牛一毛罢了,若是陛下需要的话,臣定能再抓一些贪官污吏出来。”

  嘶,大殿上不少官员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货怕不是要疯了,当官不贪钱,那还当什么官啊,自上到下谁不贪,要是都抓完了,谁干活,皇帝自己干吗?

  果不其然,庆帝张口就骂,什么不顾大体、胡乱行事、有负圣心等等全数骂了出来,大殿上的官员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范闲心里虽然不爽,知道是演戏,但劈头盖脸的这么来一通,通宵之后的脸色难看,更难堪看了,应付了几句就回了队列之中。

  庆帝见有些大臣还想说话,不过他并没有给这些人机会,“大理寺、刑部,关于范闲遇刺一事,你们调查得如何了?”

  大臣们听到这个问话,纷纷都住了嘴,知道皇帝这是在为范闲找补,人家都被攻城弩刺杀了,连个结果都没有交代,人家能不疯狂吗?

  没办法,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颤巍巍的出列,查肯定是查不清的,即便是能查清,也只能查不清,如今只能跪下请罪。

  说来也是搞笑,鉴查院也是联合调查的一员,如今陈萍萍没上朝,他这个提司也得跟着出来请罪,范闲遇刺,范闲自己调查无果,然后范闲为了范闲遇刺的事情请罪,绝了。

  曹和平看他一副憋屈的样子,都感到十分的搞笑,不过幸亏那些大臣们没有拿二皇子门下被杀一事说事,要不然曹和平这个城卫军大统领也得认错。

  “范闲,听闻渭州峡谷刺杀一案的最后一个证人,昨天夜里死在了天牢之中,可有此事啊?”

  人证死了,范闲当然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皇帝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这可不在原先设置的剧本上,不过也在他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庆帝并没有听他怎么解释,直接拿着这件事冲着鉴查院开刀了,虽然没有降低鉴查院的品序,但是对鉴查院的权属上做了大大的限制。

  尤其是鉴查院一处,虽然依旧保留了抓人的权限,但是在抓人后关押的时限上做了详细精确的规定,必须在四十八个时辰内向大理寺移交罪犯。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一处再也没有暗中审问京官的权限,甚至是没有了最终审核的权限,毕竟犯人要移交大理寺,很多事情已经不可控。

  其次就是对四处在各州的权限,也做了一个大致上的确定,不过最终如何确定规矩,却是让鉴查院自己上一个条陈,再由朝会定夺。

  两个变化虽然看着不大,但是大家都清楚,这是鉴查院成立以来,皇帝第一次对鉴查院进行调整,意义还是深远的,毕竟圣眷这种东西是很唯心的东西。

  朝中大臣各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朝中的文武官员各个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隐藏极深的笑意,和谋划得逞的快意。

  范闲自然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样,只能忍着心里那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出列谢恩。

  看着范闲这憋屈的样子,那些大臣有一个算一个开心极了,要不是碍于面子,都想直接给庆帝磕一个,甚至都想着,有了这第一刀,今后肯定会有第二刀。

  不过第二刀还没有来,就等到了庆帝打范闲一棒子,又塞一个甜枣的桥段,他先是说昨晚的事情在旨意之前,故而不适用新规,还按之前规矩行事。

  其次借口渭州刺杀一事调查不力等事情,枢密院曲姓副使被贬,京都守备师大统领秦恒被撤,换成了当年西征军副统领,这是庆帝的人。

  然后又换了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都察院执笔御史等二十几个官职,而接手这些职位的人,多是一些年轻官员。

  这下轮到百官吃惊了,所谓天子手段势若雷霆,这么大范围的换血,很多人居然都没有听到风声,不过朝堂不缺聪明人,前后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关联。

  若是没有昨晚的事情,皇帝还真不好搞这么大的手笔,再看范闲的时候,心中是五味杂陈,难怪人家这么嚣张跋扈,原来真是奉旨行事啊。

  如今虽然没有了宰相,内阁也还没有成立,皇帝这么大范围的换人,虽然都是些副官角色,但是各部门的老大心里都在犯嘀咕,会不会在某一天自己被这些人顶了。

  几个站在前面的大臣赶紧出列,跟庆帝争论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此大规模的官员任命,应该通过吏部和鉴查院的审核,更应该通过朝会商议,实在有些太匆忙。

  但是被庆帝三言两语给带了过去,并没有收回旨意的意思,在大家看来枢密院副使被贬、秦恒被撤京都守备师大统领之职,调任枢密院副使,就是为了给范闲出气。

  而刚才被撤换的官员中大多也是二皇子的人,再加上昨晚被抓的三十二个官员,二皇子可谓是损失惨重,可谓是伤筋动骨。

  另外就是范闲收的几个徒弟,分别都有所晋升,其中的成佳林甚至连升两级,成了吏部的主事,这个甜枣不可谓不直接,但也让范闲警醒了起来,好处多了,坏处肯定也不会少,庆帝话风一转。

  “令左都御史贺宗纬兼看鉴查院事宜,协范闲行事,并向内廷负责,”这哪是一般的棍子,直接就是兜头一棍,往死里使劲去的。

  鉴查院名义上受内廷管辖,奈何陈萍萍太过犀利,加之庆国严禁太监掌权,所以历年来鉴查院就是陈萍萍的独立王国。

  若是任由左都御史贺宗纬兼看鉴查院,同时还要向内廷汇报,这直接等于在鉴查院给庆帝插了一只眼,这绝对不能忍啊。

  “陛下,臣有异议。”

  “你有什么话好说的?”

  “陛下,鉴查院不需要一个御史来指手画脚。”

  “放肆,范闲,朕的旨意岂能容你置喙,所谓执法在傍、御史在后,此乃国之律法,朕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

  “陛下,臣所言源自肺腑,鉴查院负责监察百官,历来是内廷兼看鉴查院,如今多了一个御史,若是这御史贪赃枉法,鉴查院查不查?要查的话,怎么查?”

  “哼,朕看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退下吧。”

  “陛下,臣,反对。”

  大臣们这下可懵逼了,卧槽,这是父子局了啊,你看我、我看你,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劝阻一下。

  “你反对,那朕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反对?”

  “臣左右不了陛下的心意,自然也不敢抗旨,只是臣只是一个小小提司,院长陈萍萍如今可是在陈园里呢,按道理说这事情轮不到臣辩驳。

  可是臣今日又在殿上,鉴查院今日又以我为首,这旨意臣接有问题,不接也有问题,那臣只有辞了鉴查院提司。

  正好今日殿上,还有鉴查院另外一位提司在场,不若陛下将旨意发给他,或者是直接发去鉴查院也好。”

  大臣听到这话,纷纷觉得范闲是真有种,不愧是龙子龙孙,但是大家的视线都看向了曹和平,在殿上的另外一位鉴查院提司,说的不就是他嘛。

  不过庆帝也不是好糊弄的,根本就不接这一茬,而是起身盯着直挺挺站着的范闲,“范闲,你是要用辞官来威胁朕?”

  “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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