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任凭武安君驰援遣大军各地又如何?
便此刻不攻打函谷关。
各路进攻亦不顺畅。
不出半年。
待秦军粮食耗尽之后。
他们便不战自胜。
然而如果是当真撤军了,只要此刻一攻打……
此刻。
魏无忌的脑海中,仿佛是有两个小人,再他的耳畔不断的呼喊一般。
攻还是不攻?
这是武安君之计?
还是计中之计?
犹豫良久。
魏无忌猛然摇头:“诸位!吾等只有两次试探的机会!”
“若再无破绽,便以先前之计而行事!”
于是乎。
第六日。
陆仁依旧独坐关头。
联军复攻。
折军两万余,损裨将一人。
第十日。
联军主力压上。
没近四万众,亡裨将三人,老将廉颇右手中箭,险些坠马。
待得联军再一次的退去后。
“王龁,何在!?”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今夜出发,驰援河套。”
“诺!”
“蒙骜,何在!?”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明夜启程,至少梁、蒲津、龙门三渡,必不让列国兵力,入我渭水!”
“诺!”
“王陵何在!?”
“末将在!”
“你领十万大军,三日后,赴武关。”
“诺!”
三十万大军,终是离开了。
于是乎。
此刻函谷关所遗之秦军,已不足十万。
而这十万人。
还要以先前陆仁之令。
掘得函谷关周围的稠桑原之土。
实际镇守函谷关的秦军,其实业已不足万人。
更何况。
此刻函谷关之关门,此刻依旧日日敞开。
也就是说。
只要联军大举压境。
不须得十万人。
最多五万人!
便可破得函谷关。
如此之陷境。
饶是蒙武和王翦,都是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君上……当真是不调一些士卒回防么函谷关么?”
“要是函谷关一失……”
话还没说完。
陆仁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河套、武关、渭水等地开战之前,联军必不复攻。”
众人皆是知悉联军兵力之动向。
便在十日前。
联军三路大军,便是出发了。
然而。
这三路大军之行军路线,距离函谷关,还算比较遥远的。
便是最近的武关,欲待开战。
等联军主力得到消息,恐怕也是近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而当真是等到了那个时候……
陆仁眯着眼睛。
却是望向了后方。
那高阔的稠桑原之上。
山石林立,丛林茂密。
而在稠桑原的后方,便是奔腾不休的黄河。
便在此时。
王翦抬头,此刻脸上神色愈是复杂无比:“那待开战之后呢?君上又待如何?”
毕竟。
王翦自然是明白。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
或许可以凭借这空关之计,而暂时的迷惑联军。
但是。
待得开战之后。
函谷关兵力之空虚情况,便会被联军众人毫无保留的知悉。
真到了那个时候。
以函谷关之兵力,当真是能抵挡联军之兵锋么?
直到这个时候。
陆仁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意:“便等。”
“等何物?”
“待至那时,汝便知。”
第六十章背对苍生,独守边城!舍白起而救天下!
时秦昭襄王四十七年,十二月。
此时业值深冬。
寒冬腊月之下。
偌大的函谷关周遭。
无论是稠桑原,亦或者是弘农河,大河。
都已披上了一层的银装。
大雪弥漫,冰封千里。
自三攻函谷关,皆是中得陆仁之计后。
联军似乎是彻底的打消了继续猛攻函谷关的心思。
一方面。
此刻他们也已分兵,以其他三路,同样攻击大秦。
而此番。
绕得远路。
大军行道,多有不便。
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
也至少需要来年开春之时。
其他几路大军,才能开始朝着秦国境内发起攻击。
而另一方面。
寒冬腊月之下。
函谷关四周,早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
路多坚冰而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