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愧对长子
“我看你这个脸色肯定不愿意在闲职上，年纪轻轻的就要面对长安城的这些达官贵人，很快就会把自己的想法给磨光的。”
听到李象这个话之后，长孙泽就知道自己肯定能够去西域战场，但如果要是这样的话，恐怕大哥就有点危险了，皇城司衙门专门负责探查情报，这算是大唐王朝当中排名前三的衙门，长孙冲在这里也已经工作了两年了，如果要是真的让他去西域的话，大哥……
“殿下，微臣还想问一句，大哥那边会不会有变动呢？”
听到长孙泽的这个话，李象就知道这家伙是有良心的，当年在南诏国，那件事情明明是长孙冲的，跟这个家伙没有多大的关系，后来他在长安城当中胡闹，长孙无忌走了李象的关系，这才算是把他给送到了南诏国。
谁知道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这小子表现出了比他哥哥还要强的才能，所以李象也开始锻炼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让李世民看到兄弟两个的潜力，不能够让兄弟两个在一块儿，这也是大唐朝廷的既定政策，不管你是谁家的人，如果你们兄弟两个在一块权力太大，都有可能会裂土割据的。
看看程处默兄这两个就知道了，虽然他们兄弟两个都在西域，但是李成义和萧守规那些人，那也不是白吃干饭的，尤其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炮兵部队，一直都攥在李成义的手里，就是因为这家伙是皇族成员，程咬金虽然也是李世民能信得过的，但是跟李成义比起来，李世民很显然还是相信这个皇族成员。
没有让程咬金的一个儿子回来，这已经是对他们家最大的照顾了，如果要不是因为李象的正妻是程鸾的话，恐怕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会出现，所以这兄弟两个也非常清楚，千万不能够犯错，一旦要是犯错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调回去一个。
“你大哥的事情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也是在长安城长大的，有很多事情没准你比我还明白，朝廷讲究的是一个平衡，你们兄弟两个都在重要的位置上，那就阻碍了别人的发展，更何况你的父亲现在还是当朝首辅，我爷爷那里也会有其他的考虑，这些事情不是咱们现在能够管得了的，甚至多说一句话都不可能。”
李象所说的也是实话，长孙泽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个心里就有点憋屈，明明都是为朝廷效力，为什么还不相信我们呢？我们可是整个大唐朝廷的第一外戚家族，真正的跟大唐朝廷捆绑起来的。
李世民也明白这个道理，在以往的各项大事当中，都有长孙无忌的参与，李世民也非常相信自己的舅子哥，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再怎么相信自己的舅子哥，说到底你还是外戚，跟真正的皇族还是有区别的。
原本长孙泽虽然在外带兵，但这个家伙在军队里并没有多大的威望，军队和其他的地方是不一样的，如果要是你没有战功的话，别管你从谁家出来，都不可能在军队里收买人心，也不可能会有人真正的给你卖命。
但如果要是你既有家世又有能力，同时手里还有要命的军功的话，那有些事儿可就不一样了，就拿现在的长孙泽来说，那可就是二代当中最为强大的了，就如同李象所说的一样，在新月再打一场，回朝之后，就能够和苏定方平起平坐了。
长孙泽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明白这都是朝廷的安排，如果把它放在李世民那个位置，或许老早就要把长孙冲给调离开了，长孙泽也想着牺牲自己的前途，让哥哥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同时也给家里写信沟通过，但是长孙无忌并没有同意。
长孙无忌有自己的考虑，现在长孙无忌的年纪已经大了，虽然依然还是首辅大臣，但过两年恐怕就不一定了，李世民对朝廷上的事情已经不怎么抓紧了，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李承乾，李承乾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班子的，不可能继续让长孙无忌在这上面。
所以长孙无忌也得给长孙家找点后路才行，趁着现在能够好好的退下来，那就绝不能够恋权，如果要是被上面的人厌恶的话，那恐怕你就无法全身而退了，即便是皇上的舅子哥也不行。
比较自己的两个儿子，长孙冲已经从前线回来的时间不短了，如果要是再次派到战场上去建立军功的话，那可能会过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万一要是有所失误的话，那之前积累下的好名声也没有了，那就不如直接转成文官。
至于长孙泽这小子，在战场上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只要是到新西域再熬上一场，在面对阿拉伯帝国的战争当中，稍微建立点功劳，回到京城之后也就有自己的将军府了。
长孙家族也算是文武并行了，虽然文官那边稍微弱一点，但这就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再加上长孙云逸生出来的儿子，整个长孙家族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遗憾了，所以当长孙泽说出这个事儿的时候，长孙无忌毫不犹豫的就给拒绝了。
现在让长孙冲重新上战场，那就等于是给预备选手一个机会，让主力在下面看着，这怎么能行呢？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家主，绝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要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就代表着自己的失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让长孙泽继续前往西域，而且还是跟随李象一块儿，不管他们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就凭自己对李象的大恩，相信李象这个家伙也能够让长孙泽好好的回来。
当然有所愧疚的就是自己的长子了，虽然早些年不着调，但这些年也是办得非常不错的，可惜就在他准备奋发图强的时候，朝廷的命令也下来了，皇城司衙门的差事先交了，暂到西大营去训练新兵……
第1510章 权利核心
长孙冲今天中午的时候接到的圣旨，接到圣旨之后，长孙冲就把印信给交上去了。
说句实在话，如果说心里没有别扭是不可能的，长孙冲的年纪也不小了，在家族当中也能够独当一面，上次从南方回来的时候，虽然内心当中也别扭，但至少还给安排了个不错的职位，在京城当中也是实权部门。
可现在皇上一纸圣旨，长孙冲直接在实权部门也没权利了，虽然城外的新兵营交给了他，但这种差事以前的时候都是给那些老将军的，现在长孙冲的年纪相比较于他们，那还是年轻的很，这就开始训练新兵，什么时候是个头的？
长孙冲回头看了一眼皇城司衙门，这个衙门是当初李象创建的，专门为了长安城当中的间谍细作，后来开始在其他各国侦查情报，算是大唐王朝的权力部门，本来长孙冲在这样的部门当中，内心还是没有多少失落的，至少也可以办点正事儿。
可是现在这情况很明显就不一样了，从这个地方离开之后，长孙冲在长安城内的地位也会下降，虽然品级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长安城里的人都长了一双势利眼儿，你如果要是再让他们用原来那种方式和你相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在所有的二代当中，长孙冲那也是执着牛耳的人物，现如今竟然跑去训练新兵了，各家各户的二代都在战场上，别管功劳高低，至少人家将来都是有前途的，可如果要是训练新兵的话，那能有什么前途呢？
长孙冲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果，纯粹就是因为父亲的安排，李世民不会无故拿掉他的职位，在拿掉之前也会跟长孙无忌进行商量，长孙无忌肯定没有多说话，为了保住整个长孙家的基业，所以只能是牺牲长子的事业了。
上一回的时候就让自己牺牲了，这一回又是自己，反而是那个长安城当中的纨绔子弟，现如今可以跟着李象到西域去打仗了，当年的家伙不知道惹下了多少的祸事，给整个家族带来了多少的麻烦，现在摇身一变，要变成家族的支柱了吗？
长孙冲苦笑着摇摇头，旁边的人也把马车给拉过来了，但长孙冲一点要上车的意思都没有，想想自己这些年，虽不至于太过于出色，但也不至于跑去训练新兵吧，这已经是提前进入衰老状态了吗？
想到这里，长孙冲扔下了手里的这些东西，然后朝着远处走去，这已经是非常没有风度了，周围的人也在议论纷纷，但是大家都非常同情他，明明是长子嫡孙，按说也应该是长孙家混的最好的。
可现在要去城外训练新兵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过不去这个坎的，如果要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的话，那也没有办法怪罪别人，你要为你自己做的错事而负责，可问题是现在没有一点儿的事儿，难道也要怪到他的头上吗？
就因为弟弟升的太快了，父亲还没有老，那么他这个当大哥的就得转到一个闲职上去，恐怕对于任何人来说，大家的心里都是不满意的。
在京城很多人看来，长孙冲离开皇城司衙门，对整个长孙家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你父亲还在首府的位置上，你弟弟回来之后可能就有将军的封号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的牺牲对你的家族是最好的，所以也不用怪你父亲的选择，放在任何一位家主的身上，恐怕他们都会这么选择。
但是谁会站在长孙冲的位置上想呢？现如今也是将近四十岁了，如果要是现在离开了权力核心，或许将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孙冲的心里真的是不舒服。
原本在整个长孙家族当中，长孙冲一直都是排在二号位置的，现如今要坐在什么地方呢？即便是长孙泽不敢抢他的地方，但是将来小辈儿还会尊重他吗？你一个在京城训练新兵的闲职人员，你能比得上手握重兵的小少爷吗？
再说长孙冲的下一代，如果要是能够在皇城司衙门干下去，将来终归有机会能够升任六部侍郎或者尚书，那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就算是再不济的话，那也能够到外面去当一方大员，总好过在京城当中训练新兵。
不管是在什么位置上，都能够对自己的儿孙好好照顾一下，现在这些人还都是长孙家里的人，但不可能兄弟们一辈子不分家的，一旦要是分家的话，将来可就不好说了。
就在长孙冲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竟然是太子李承乾的，要知道两人也是真正的嫡亲表兄弟，少年时期曾经一起长大，李承乾看到长孙冲这个样子，这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了。
两人也算是同命相连，都算是家里的嫡长子，但你是嫡长子，未必所有的资源就到你的头上，李泰他们是怎么混的呢？如果要没有上面的偏心的话，恐怕不会威胁到李承乾的太子之位，李承乾也绝不会把自己弄得跟个神经病一样。
“上车吧，咱们一起去喝一杯，我也推了很多的事情，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块喝酒了，我今天亲自给你赶马车。”
李承乾并没有说自己的尊称，爷把马车夫给赶到一块儿去了，小时候两人就经常在一块儿，所以听到李承乾的这个话，长孙冲忽然间就有点失神了，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期一样。
长孙冲的心里甚至有点内疚，要知道在李承乾走下坡路的时候，长孙冲也靠到魏王李泰那边去了，并没有给李承乾带来多大的帮助，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好像没有人继续关注李承乾了，整个长孙家都把李承乾给抛弃了。
现在自己走下坡路了，李承乾反而是第一个过来安慰的，想到这里长孙冲的眼角就有点湿润，看来自己还是不如人家有情义。
第1511章 表兄弟的情义
作为长孙皇后的娘家侄子，小时候也经常会被接到皇宫里，长孙冲虽不能说是在皇宫里长大，但是对皇宫里的一切也非常熟悉，那个时候表兄弟两个在一块玩耍，那也是非常美丽的时光。
“上来呀，难道你不敢做了？还是怕我给你运到护城河里去？”
李承乾拍了拍马车的另外一边，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马车，周边虽然有人护卫，但是没有李承乾的同意，那些人肯定不会到这边来，今天既然要陪着长孙冲去喝酒，那就不可能让更多的人跟着，来的人越多，长孙冲或许会感觉到越丢人。
“现如今我这种没用的人，还害怕你把我拉到什么地方去吗？那我就跟着你去喝酒就是了，不知道这些年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算起来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在一块喝酒了？”
长孙冲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一种岁月久远的味道，李承乾还真是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随着马车慢慢的前进，这表兄弟又好像回到了当年一样。
“得有个十年了吧，别说那些事情了，我知道长安城里有个不错的私房菜馆，今天就去好好的喝点儿，我也知道你接到这个圣旨之后，肯定心里会不舒服，所以我第一时间过来安慰一下你，将来要是有什么打算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
这封圣旨虽然是从中书省发出来的，但太子殿下有资格看的，看到这封圣旨的时候，李承乾就抓紧时间结束自己手里的其他工作。
“有心了。”
长孙冲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刚刚从皇城司衙门里出来，李承乾就已经是出现在了外面，如果要不是早做打算的话，绝不可能会出现的那么凑巧的。
两人一副贵公子的打扮，长安城大街上的人也没有认出赶马车的就是太子爷，甚至因为太子爷技术的问题，还有好几个赶马车的想上去骂一顿，只不过看着马车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家里的，那些人就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幸亏那些人没有骂出来，如果要是真的把太子爷给骂着急了的话，又或者是侮辱到皇宫里的某位大人物的话，就算太子爷现在穿着便装，恐怕你全家老小的命也保不住了，封建社会就是这样。
来到了私房菜馆之后，东宫太监总管已经把这里给包起来了，毕竟还要担心太子爷的安危，现如今长安城里的外国人越来越多，虽然治安状况还不错，但是太子爷这边不能出一点的问题，但凡是出一点的问题，那恐怕就是大事。
“真没想到太子爷在皇宫里还能知道外面的消息，我经常跟着他们在皇宫外面喝酒，而且还管理着皇城司衙门，我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一处地方。”
长孙冲所说的是实话，这里的装修是非常讲究的，里面也是清幽淡雅，在权贵云集的长安城，如果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地方的话，恐怕会被踏破门槛的。
“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是长公主开的。”
太子爷一说这个话，长孙冲也就明白了，能够搞出这样的私房菜馆，背后的人肯定也不是简单的人，太子爷这几年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做事情嚣张跋扈，从来不会顾念亲戚和兄弟们的脸面。
这些年一旦要是请客的话，那也是喜欢照顾一下熟人，长公主就是李世民的妹妹，这些年混的也不怎么样，李承乾在自己比较辉煌的时候，照顾一下李世民的妹妹，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别别别，你以为还是年轻吗？哪有喝酒这么喝酒的。”
才上来两个凉菜，长孙冲已经是一口酒到了肚子里了，而且是非常大口的那种，现在的酒可不是市面上的那种米酒，并没有多少的酒精度，这可全部都是大唐天酿，这一口下去可就得小二两。
虽然长孙冲的酒量不小，但如果要是这么喝酒的话，那也不是瞎胡闹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够让这个家伙喝的太猛了。
“你说的对，到了现如今这个年纪，不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喝酒了，如果要是今天晚上喝醉了的话，不知道长安城里的那些人会怎么说，估计大量的人都会觉得我对家里的安排有不满。”
长孙冲无奈的说了一句，到了现如今这个情况，就算是想要买醉的话也不可能，长安城里盯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要是他这样喝酒的话，明天整个城市不知道有多少谣言。
“我能感觉得出来，当年我也是这个样子，我能劝你的也不多，那就是好好的活着，只要是我们好好的活着，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出现什么情况，万一要是出现扭转的那一天，你的身体反而不行了，那时候你就不知道会如何后悔了。”
李承乾让人把碗给拿下去了，然后换上小酒盅，这玩意儿不至于一下子就喝多了，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可就算是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李承乾也必须得延缓这个时间。
听到李承乾的话之后，长孙冲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看李承乾这些年的日子，长孙冲也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劝，要知道李承乾早些年也是差点被废，如果要不是因为李象的话，现在这条命都没了，还会顾念其他的吗？
两人一直喝到大半夜，李承乾亲自把长孙冲给送回去，刚在门口看到长孙无忌的时候，李承乾也知道自己的舅父关心着这个大儿子，可问题是在家族选择上，恐怕有许多事情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今天给你添麻烦了，舅舅谢谢你。”
在长孙家的门口，长孙无忌还是第一次出来迎接自己的外甥，即便李承乾是太子，长孙无忌也没有出门迎接过。
“舅舅客气了，今日太晚了，改日请舅舅去东宫饮酒。”
李承乾也知道今天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转身就准备离开，长孙无忌也是点了点头。
第1512章 大哥不闲着
虽然现在的夜色非常宁静，但是长孙无忌和李承乾都知道，这种情况下或许也有人盯着，不管是李象的人还是李世民的人，又或者是其他各大家族的人，两人都不可能在大街上乱说话，一旦要是有某个词语说的不对劲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现在的长安城看似祥和，但是跟以前的时候比起来，杀机或许更加严重，自从晋王殿下在莫伦将军的欢迎宴上搞出事情来之后，很多人立刻就惊醒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如果要是你真的被眼前这种情况给蒙蔽了，那只能说你可能要吃大亏了，所以在目前这个情况下，都必须得看明白才行，有些人如果要是不警惕起来的话，那你肯定要在这样的状态下摔个大跟头。
李象这一路的速度非常的快，走的时候要一路进行视察，回来的时候因为间隔时间太近，所以就没有必要各地拜访了，直接就轻车减从的回到了长安城，当李象回到长安城的时候，才得知长孙冲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职位。
李象知道祖父的年纪大了，做事情也没有当年有魄力啊，如果是玄武门事变刚刚过，那么长孙家的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长孙兄弟还都在重要的位置上，那也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是随着李世民的年纪增长，李象和李氏皇族之间的矛盾没有了，李世民把眼光盯在这些权贵的身上，害怕他们会给大唐王朝带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要把大部分的麻烦都给扼杀在摇篮当中，至于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李世民根本就不顾忌了。
当皇帝的在年轻的时候，害怕各处皇族人员争夺自己的位置，哪怕是儿子和孙子也不行，所以经常会给这些儿子和孙子添麻烦，美其名曰给你锻炼。
但是当自己的年纪大了之后，马上就会怀疑到身边的功臣，因为这些功臣当年也是打天下的，老了之后也不愿意放弃自己手里的权利，如果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儿子和孙子如何交接班呢？所以如果要是这些人都在想要位置上的话，李世民就得开始减弱他们的权利。
就拿长孙家来说，一时间李世民还没有办法离开长孙无忌，毕竟这是朝廷的首府大臣，有很多东西都掌握在长孙无忌的手里，如果要把长孙无忌给换掉的话，那么长孙家的两个儿子也就无所谓了，在任何位置上都觉得有所亏欠。
但是现在长孙无忌还没有办法退下去，所以只能是把他的大儿子给拿掉了，在城门附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长孙泽的脸上也不好看，不知道回家之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兄长，当然对朝廷也是没有怨言的，这件事情放在谁家都得下一个人才行。
“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你都不能够有太多的想法，现在老老实实的随我进宫，咱们还得先见过皇上，剩下的事情再想办法，你大哥是有才能的人，或许别人觉得你们两人同在朝廷当中，影响到其他家族的利益了，但如果要是都在我的手下的话，我保证不会出事的。”
李象思考了一路，最终觉得不能够让长孙冲就这样沉沦下去，得想办法给他个差事才行，如果要是就在长安城当中训练新兵的话，没两年的功夫，这个家伙就会被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给带坏了。
长孙冲当年年轻的时候，那也不算是个好人，至少在长安城的纨绔子弟当中，那也算是鼎鼎有名的，长安城腐蚀人也是有一套的，如果要是稍微不小心的话，立马就能够进入这个大染缸，再把你给拉出来，浑身上下各种颜色都有，再想洗干净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李象虽然在长安城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对长安城的能耐还是非常清楚的。
“谢殿下。”
长孙泽非常激动的说道，虽然不知道李象安排的事情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李象嘴里有了这个话，那就等于大哥那边肯定有活了，可能不如自己在前线呆着，但也比在长安城里慢慢的堕落要强得多，要不然的话自己回家真是不敢跟自己的大哥对视。
太孙殿下还朝，这对于整个长安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儿。
很多人都想着为李象庆贺一番，但是却不知道准确的日子，谁知道李象已经是来到了皇宫门口了，当然李象的日常是提前报告给李世民的，如果要是不声不响的回到长安城，哪怕就只有你们几个人，这也是个大不敬的罪过。
当年李世民是如何拿下这个皇位的？李世民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如果唐高祖李渊能够知道李世民的行踪，那么玄武门事变可能就不会发生了，李世民也是吃到教训，对手下所有的皇子皇孙要求极其严格，每天在什么地方，都必须得向朝廷汇报才行。
当然李世民也是安排了黑衣人跟着的，要么你自己汇报，要么我的人上报上来，你要是没有汇报的话，那你可能就要等着挨板子了，从皇宫里拿出来的板子，打在身上可疼的很，一般人未必受得了。
对于李世民来说，这样的事情不需要给皇子皇孙也说的太多，你只需要找出一两个违反错误的，然后用力的用大板子打就是了，让其他的皇子皇孙也看清楚，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违反了这项规定，那你就等着挨打，谁求情也没用。
“殿下，你又再次回朝了，陛下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快进去吧，随行官员皆可回家，后日赐宴。”
王德带着几名小太监从皇城门口出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象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让手下的这些人先行回家，等到后天到皇宫当中来赴宴。
大家也知道现在天色已晚，不适宜进去面见皇上，后天也不晚。
第1513章 有钱修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