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132节

剩下的右翼政治生态圈显然被斯托雷平组织的俄罗斯祖国党给填补了。

因为沙皇尼古拉二世在1897年的立宪和1904年的沉重打击,原本最传统的呼吁君主专制的保守主义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根基,现在的保守主义非常缺乏一种可以与时俱进跟上当下既有沙皇制又有民主制度的新理论,所以斯托雷平汇同一众保守主义理论家发展出的“新思维”横空出世后,立即受到了不少人的欢迎。

除了在政治理论上通过忠君爱国的思想团结了大多数泛右翼的支持者以外,这次的突发政治事件中,祖国党也在政治对手的“配合”下变得火热起来。

这还是回到了一个老话题上,虽然这么多深信自由平等、主张正义必胜的知识分子们他们说得没错,这个案子本身就是错误的,但他们的宣传和做法都很有问题,很不接地气。

相比于一百多年前就爆发了过大革命,人权思想深入人心,拥有浓厚左翼传统的法国而言,俄罗斯帝国在一百年前是个什么样子的状态?这里的居民哪怕到了沙皇尼古拉二世登基之前,也就不到二十年前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

在这种落后、保守的大环境下,知识分子们直接和国际最先进接轨的意识形态其实对很多俄罗斯民众来说格格不入、莫名其妙。

这正好也和时代发展有关,随着俄国的工业化和经济发展,许多从农民阶级通过这十几年经济红利阶级上升成为小市民、工人贵族、工程师乃至小店主、商人和小企业家的这些新兴社会中层人士,他们的思维仍旧拥有浓厚的家长制作风,对基督教的信仰也十分虔诚。

这一大批住在城市里的新居民,虽然他们对于带来新生活的先进经济思想十分欢迎,但是在政治思想上却一如既往的保守中庸。

在这种情况下,知识分子们如果要获得这一大批因为经济发展从而阶级跃升的城市新居民的支持,就应该放下身段、心平气和、循循善诱地教导他们。

可知识分子嘛,自诩是带领“愚昧”的人民群众走的社会精英,现在这么一大批人不跟

着自己走怎么办?那肯定是大骂这些人是“愚民”、“乌合之众”了。

当然,这么直接辱骂的知识分子是不存在的,但知识分子身上那种你不跟我走你就是傻逼卢瑟的呼之欲出的感觉,很多人确实是体会到了。

另一方面,这些新中产阶级,他们自我感觉也没有激进到站在种族主义的支持不平反的立场上,因此斯托雷平的主张很受这些人的欢迎。

结果就是,俄国的这些知识分子们越是攻击不跟他们走的人是怎么怎么样的“愚蠢”,被刺激到的人就越是基于逆反心理要支持斯托雷平。

当然,从社会舆论的声音大小上看,这些左翼知识分子得到的支持力度也不小,看上去好像也算个半斤八两的程度,因此很多自由主义者还自我感觉良好,可谁也没想到真正的人数上,斯托雷平正在渐渐水涨船高。

除了对“黑魔法”案一事上进行互相攻击和站队之外,在1906年的8月以后,俄罗斯帝国的各个政治党派也纷纷开始筹划起对于1907年11月进行的第四届国家杜马选举的准备工作。

自从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分裂成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之后,密切关注革命者活动的帝国暗探局长官杜尔诺沃马上就写了一份报告给尼古拉过目。

他认为应该把仍旧主张推翻罗曼诺夫王朝建立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布尔什维克们要么抓起来流放,要么驱逐出国,因为直接枪毙做不到,这会让深信自由主义的国家杜马议员们造反。

把布尔什维克排除出俄国杜马的政治舞台后,杜尔诺沃还认为应该支持比较温和的孟什维克来填补工人们的政治诉求。

孟什维克主张经济改良和社会民主主义,遵照第二国际的模式,建立了一个比较宽松的社会主义党派,走议会改良和斗争的路线。月费(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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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马上就得到了尼古拉的采纳,因此布尔什维克在俄国的影响力很快就从明面变成了和暗探局特工斗智斗勇的地下工作。

所以到了1906年的选举预热阶段,俄国的社会主义党派现在就一个硕果仅存的孟什维克。

孟什维克的理论遵循的还是最传统的西欧马克思主义,认为俄国如果要变成社会主义国家,那么俄国的工人无产阶级必须是社会的大多数,因此现阶段孟什维克支持俄国的资本主义建设,认为革命是很遥远的未来才会发生的事情。

以孟什维克的理论,他们积极发展城市中的工人阶级作为自己党派的群众基础,时常带领工人进行改善工人物质待遇和劳动条件的经济性罢工,还对大学生、公务员和知识分子们开展社会主义宣传工作。

至于俄国的广大农村,孟什维克们既没有财力也没有什么吸引农民的观点,对他们来说俄国的农村很难理解,是个陌生领域。

除了布尔什维克被俄国政府有意识打压之外,社会革命党因为长久以来的桀骜不驯仍然是一个流亡国外的革命组织。

在自由主义政党中,随着1904年以后自由主义者的一家独大,人民共和党与立宪民主党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

毕竟大臣会议主席的位置只有一个,而人民共和党的领袖米留科夫和立宪民主党的领袖古契科夫只能选其一。

除了这两个自由主义的大党派之外,其实还有七八个小规模的自由主义党团,但基本依附于以上两者。

所以这么一大批自由主义者内部也在接二连三的讨论,分出两个选举人那必然会分散选票,到时候两败俱伤就吃力不讨好了,所以必须做出抉择。

1905年末到1906年的上半年,自由主义阵营基本就在为这件事进行讨论、争辩和内讧,结果最后脱颖而出的胜利者是——帕维尔·尼古拉耶维奇·米留科夫。

相比于干净的知识分子出身的站在左翼立场的米留科夫,古契科夫的商业豪门背景和右翼的立场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劣势,俄国的知识分子们大多都有“文人风骨”,因此经常贬低资本家的唯利是图,看不起古契科夫这类参加政治的大资本家。

这件事也让争强好胜的古契科夫十分恼火,所以他还有立宪民主党的右翼人物希波夫等一众党派元老,这些右倾的自由主义者干脆转投泛右翼保守党,俄罗斯祖国党和斯托雷平去了。

至此,立宪民主党这个右翼自由主义党派也分崩离析了,余下没跟着古契科夫走的立宪民主党人则转而加入米留科夫的人民共和党了。

第二十六章,选举预热阶段,其下

相比于一直从事历史学术理论研究的象牙塔知识分子,莫斯科大学历史系教授米留科夫而言,古契科夫的资历更加复杂有趣。

在从事政治活动之前,古契科夫在1894年的安纳塔利亚半岛见证了土耳其人对亚美尼亚民

族的屠杀;在1899年抵达南非志愿参加布尔人的游击队对抗英国,因为受伤被英国俘虏带;1901年因为日俄矛盾来到中国东北实地考察,还从河北的山海关一直走到了甘肃的嘉峪关;1903年回国后开始踏足政治领域并且很快在立宪民主党中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最终成功在1904年当选自由主义大获全胜后的国家杜马主席一职。

可以说古契科夫是俄国资产阶级中冒险、开拓这些积极一面的代表,也正因为此,古契科夫不甘心成为在他看来夸夸其谈的大知识分子米留科夫的手下败将。

也因为古契科夫转投祖国党,1907年的国家杜马选举基本已经可以预见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了,受到泛左翼自由主义者和不少社会主义人士支持的米留科夫与泛右翼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者支持的斯托雷平。

孟什维克、黑色百人团、米哈伊尔天使同盟这些政治光谱两端的小党派都只不过是这两个大帐篷政党竞争的陪衬。

谈了这些斯托雷平的竞争者,最后还是要谈到如今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斯托雷平。

最开始,斯托雷平是因为在萨拉托夫省的出色行政工作被晋升至圣彼得堡中央政府,成为政府内掌握大权的技术官僚派别的一份子。

随着自由主义者咄咄逼人的政治活动,维特的草率作为不得人心之际,斯托雷平成功凝聚了险些产生分裂的技术官僚们,隐约之间他已经成为了仅次于维特的派系二号人物。

在这个时期中,作为老大的维特对这位新人自然是抱有很大敌意的,因此时常在私底下说斯托雷平是个玩弄权术阴谋的“小人”,考虑到维特地位的陡然下降和斯托雷平声势的异军突起,其中没有“政治活动”确实是不可能的。

科科夫佐夫的引荐导致沙皇尼古拉二世和斯托雷平的相谈甚欢,这决定了他在技术官僚主导的政府内部已经稳固了地位,接下来就是对抗自由主义者们。

技术官僚和自由主义者之间的对抗并非绝对的你死我活,因为双方有互相依存的关系,如果没有自由主义者们支持的宪政民主,那么技术官僚只能屈居于传统贵族官僚的控制之下;反过来如果没有技术官僚们对工业化持之以恒的推进,自由主义者可以自由活动的民主政治环境也没有支撑的现实基础。

因此作为技术官僚的一份子,斯托雷平的思想既有来自西方的自由主义的观点,也有俄国传统保守主义的一些观点,这也是祖国党能够在短时间内吸引大量人气的原因。

1906年初,斯托雷平在沙皇的支持下从旧有的俄罗斯人民同盟中吸引了一大批温和右翼人士,很多都是失意的贵族地主转投俄罗斯祖国党。

得到尼古拉部分赞助恢复了些许元气的贵族联合会也觉得斯托雷平的竞选是一次打翻身仗,重返俄国政治舞台的机遇,因此把为数不多的筹码全投入了祖国党的政治活动中。

除了元气大伤的贵族积极加盟以外,尼古拉还帮助斯托雷平和东正教教会取得了彼此的支持。

现在的东正教会受到的冲击也不少。

首先是东正教会本身的衰弱,彼得大帝把东正教的大牧首废除后,教会成为了政府的一员。在外界看来,教会更像是某种腐败迟缓的俄国官僚机构而不是宗教团体,这大大削弱了教会的吸引力。

其次是随着20世纪的到来,科学和理性的观点大兴,东正教因为长期和君主专制制度绑定在一起,所以显得十分落伍、腐朽。但是这个年代的科学又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因此大量的新兴民间信仰也在崛起,填补了大量受到资本主义压迫而精神空虚的人群内心。

最后随着信仰自由和自由主义的大行其道,追随西欧观点的俄国自由主义者们当然也对古老的东正教会感到厌恶,特别是在教育领域主张彻底根除宗教的影响,把教会学校全部变成宣传科学和无神论的义务小学。

鉴于这些因素,斯托雷平也有不少建议,他认为既然已经进入立宪时代了,那么就没必要把东正教会和以前的专制时代那样和政府做绑定了,教会应该成为一股独立的政治势力。

教会不跟着政府左右摇摆,那么教会就会拥有一批稳定的支持者,甚至在政府的一些政策上,教会甚至还可以作为批评的一方,小骂大帮忙是可以接受的。

另一边,尼古拉也有帮助东正教会的想法。

毕竟俄罗斯帝国的基本盘,或者说主体民族肯定还是俄罗斯民族,那么东正教会对自己的支持就至关重要了。

所以教会、沙皇、斯托雷平三者一拍即合。

如果俄罗斯祖国党赢得了国家杜马的多数席位,斯托雷平成为大臣会议主席,那么他许诺把东正教会从政府的捆绑中解下来。不仅如此,东正教大牧首的职务也应该得到恢复。

这两点无疑令教会人士感到十分欣喜,但作为交换,教会也必须利用自己深入基层的层层叠叠的教会组织来支持俄罗斯祖国党和斯托雷平。

与此同时教会本身也必须革新。

教会本身的政治立场要从极右翼向温和右翼移动,教会不动产应当承担公民纳税义务,教会的腐败也必须得到整治。

这些教会革新的谈判工作将一直持续到1908年,这是因为教会本身属于顽固保守派的一份子,只不过在自由主义的冲击下,教士们也不得不和斯托雷平合作以免米留科夫大选获胜后对教会重拳出击。

教会对斯托雷平的支持至关重要,因为目前任何一个党派都没有像教会一样拥有深深扎根基层的组织机构,所以在农村的舆论宣传中,农民们都知道了沙皇身边有个能臣叫斯托雷平。

虽然农民不太清楚这个斯托雷平长什么样会干什么,但神父们都说他是好人,沙皇也很信任他,那就应该让村长把票投给斯托雷平。

凑齐了贵族、教会的鼎力支持后,“黑魔法”案的舆论发酵让斯托雷平得到了不少城市市民的支持,再加上古契科夫转投祖国党,一个横跨几乎所有右翼政治光谱的泛右翼大帐篷党派成形了。

就这样,随着斯托雷平和米留科夫互相团结了右翼和左翼之后,1907年的大幕徐徐拉开。

但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距离11月大选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俄罗斯帝国的经济反倒是先起了波澜。

可能是因为俄国在这个世界线上的经济增长导致全球金融资本的热钱多了不少,美国在这轮资本主义大繁荣中进行的过热投机泡沫吹得比历史上更早更大,也更快破裂了。

随着美国金融危机的海啸滚滚冲来,这轮暴涨的经济繁荣期就此结束,新一轮的经济危机开始了。

第二十七章,第二个工业高速期的结束

1907年初刚刚燃放完新年的礼花没过几天,政府便着手准备起每十年一次的人口普查活动。

这次普查的重点在于人口数量和经济数据的变化情况,预计将在1908年完成。

就像上次一样,尼古拉一家人也拿到了国务秘书带来的人口普查卡片,卡面上有一系列的信息需要填写。

相比于1897年的卡片,这次的普查卡把原本的法定阶层一栏废除了,这是旧时代等级制度的残留,现在的俄罗斯帝国从法律上来说人人平等没有等级差别了。

除此之外额外增设了民族、受教育程度、行业、职业、迁移流动这些信息的类别选项适应时代发展。

“彼得,你帮保罗写一下卡。”

“好的。”

尼古拉和亚历山德拉自己写完之后还把大女儿玛丽亚和小女儿伊琳娜的填完了,另一边彼得写完后还把弟弟保罗的卡片写好了。

12岁的彼得现在基本已经生活自理了,小学和初中阶段接受的还是传统的家庭教育,只不过到时候年龄和受教育程度足够后就会进入圣彼得堡的高等中学和大学进行学习。

彼得很早就表现出来好学、思考的天性,逻辑思维方面现在已经大体上可以和尼古拉进行浅层次的流畅交流,有自己的想法,但缺乏对事物的真实认知,这需要丰富的社会阅历。另一方面他的急躁和直率被打磨了不少,现在看上去更加沉稳内敛,只不过代价似乎是他慷慨的善心似乎也少了很多,而且因为他的成绩都很出彩,被老师们认为有些表现出了自视甚高和轻视他人的特点。

假如将来没什么大的干预的话,长大的彼得可能会是一位冷静的出色管理者,但才能优秀的同时可能会带有社会精英们特有的傲慢和目空无人。

与彼得相比,保罗的教育水平就不太乐观了,受雇教育这两个孩子的老师团队是同一批人,但老师们给出的反馈意见趋于两极分化。

保罗的表现非常平庸,缺乏学习的热情和动力,相比于上课和写作业更喜欢玩手指、发呆、打瞌睡或者看窗外,跟小时候的尼古拉非常类似。即使是在玩耍方面,保罗也没有什么专注力,喜新厌旧,没有特别表现出哪方面的天赋。在逻辑思维上,保罗似乎与小2岁的玛丽亚的区别也不大,容易轻信别人,缺乏主见,但反过来说待人平和,没有坏心肠。

假如保罗再这样混下去的话,恐怕将来也只是一位散漫、平庸,除了姓罗曼诺夫以外碌碌无为的大公殿下。

除了尼古拉的两个儿子以外,玛丽亚的教育也在进行中。不过罗曼诺夫的公主一向很难嫁出去,估计还是在国内自产自销,所以要求并不多。

原本按照皇后的想法,她应该为罗曼诺夫家再多生几个孩子,只不过一是考虑到亚历山德拉已经三十多岁是大龄产妇,二是亚历山德拉还有流产的历史,所以再生育的危险性会比较高,于是在伊琳娜之后二

人就不再准备生育后代了。

就这样,平和的日子一直来到了1907年的6月,美国银行危机爆发。

这一轮资本主义经济繁荣本来可以指望比较长的持续时间,但是金融投机猖獗,导致经济高涨暴起暴落。

在美国,大量私人企业上市,发行掺水股票助长股市泡沫,通过炒作股票来谋取暴利。欧洲的资本热钱来自于英国和法国,通过短期信贷投入美国、德国和俄国的创业活动中,因此三国的生产能力迅速扩张。

这一轮高涨的新建生产能力大部分都是在1905年到1907年初建成投产的,由此带动原材料价格的飞涨。

1907年国际市场上铁的最低价比1901到1905年间的最低价上涨了39.2%,铜价上涨了一倍,铅价上涨了92%。

如此高的价格是很难被有限的消费需求所接受的,于是泡沫破灭了。

美国引爆经济危机令经济交流密切的英国首当其冲,危机深度仅次于美国。1907年,黑色金属消费量减少20%,生铁产量下降11%,钢产量下降19%,新建船舶吨位减少48%,棉花消费量下降14%。

之后危机波及到德国。1907年,黑色金属消费量缩减20%以上,钢产量下降13.1%,已竣工商船吨位减少三分之一,建设业损失最惨重,业务量缩减36%。与此相应,水泥等建材工业产量下降近一半。轻工业损失也不小。棉纱和棉布的出口减少18%,棉布价格下跌23%。

经济危机对法国的损失也不小。1907年工业生产下降了6.5%,其中丝纺工业危机最严重,丝织品出口减少了24%。

1907年7月中旬,美国催发的经济危机冲击到俄国,一时之间俄国的各个经济部门普遍产生了15%-25%的产能、产值下降。

因为俄国政府对经济的持续干预,以及经济主管部门的技术官僚们在上一次经济危机中积累起了对抗经济危机的一些经验,所以俄国的不少行业才避免了动辄腰斩的巨大损失。但是因为欧洲资本的集体撤离,俄国也面临短暂的市场恐慌。

在这种情况下,新一轮的企业破产让不少原本安于工作生活的人民群众开始逐渐把多余的精力和目光投入到了政治活动中,正好距离1907年11月的换届选举还有3个月的时间,因此“如何应对经济危机”这个话题的热议完全盖过了“黑魔法案”一事的讨论热度。

但是在应对危机之前,必须对1904年开始结束于1907年6月末的这一轮俄国经济高涨期有一个总体上的认识,因为选举的力量对比就潜藏在经济增长带来的社会变化中。

1901年经济危机开始前,俄国的钢铁产量堪堪达到了294万吨的顶峰,煤产量则是1620万吨,在经历震荡下跌和低迷恢复后于1904年重新开启了新一轮的高速增长。

截止至1907年初,俄国钢铁产量已经突破了500万吨,煤产量则达到了3600万吨的水平。

煤钢工业联合体的发展推进了钢轨、机车、车厢这些有助于俄国铁路建设的制造业新一轮发展,导致俄国铁路总里程已经从1900年的5万公里达到了1907年的6.6万公里。铁路运输的繁荣显然满足了各行各业的物流需求,全俄统一大市场因此逐渐成熟了。

除此之外,机械制造、电气、化工、航空、汽车这些新兴产业都在技术官僚们的有意识培育下在俄国积累起了第一批专业工程师人才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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