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145节

阿列克谢耶夫是少数在1904年军队革新后还保留军职的军官,因此能力和革新意识都基本过关,成为尼古拉沙大公的左膀右臂。

目前俄军依照的是1912年修订的《野战条令》进行作战训练。

按照条令,俄军一个营展开作战宽度是500m,团1km,旅2km,师3km,军5-6km。

总的来说,进攻时俄军的部署一般是将三分之二的兵力部署在前线进行战斗,三分之一的部队作为预备队。从师-旅-团-营-连都是这样分配兵力的。

最小战术单位是连。

一个步兵连将会以散兵线进行战斗,步兵之间间隔1-3m。以单兵-班-排的三种层次进行射击掩护和交替前进,直到整条散兵线完全接近敌方150m内时可以视为刺刀冲锋的出发区。

炮兵将在进攻过程中对攻击目标进行持续射击。

当步兵投入刺刀白刃战后,使用步枪近距离射击和投掷手榴弹作为混战的攻击方式。

条令还明确规定,每个班长都必须带领本班利用前进时的一切可能进行掩蔽前进以减少敌人射击时造成的伤亡。

在散兵线的后方,每个步兵连都会预留支援队和预备队。

而当进攻不能达到预定目标时,条令还规定俄军应该转入防御,利用各种工事和地形使用各种火力打乱敌人的兵力,以便随后转入进攻并粉碎敌人。

相比于进攻来说,俄军虽然相对于法军,已经着手研究过很多防御战术了,但是普遍来说当下全欧洲的军队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防御作战,这也和40年来各大国都没有大规模实战有关。

“我所看到的俄军士兵显然都是一流的,坚韧的,训练有素的,有着强烈的纪律性和对国家的巨大忠诚,我相信俄军也在为了战胜‘最终的敌人’而时刻准备着。”

法国总参谋长霞飞在看完俄军的大规模军事演习后,对俄国一线师和二线师表现出的战斗素养赞不绝口。

霞飞所谓的“最终敌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法国军队一直以德军作为普法战争40年以来的复仇目标,俄国陆军部长尼古拉沙大公也是一位坚定的反德主义者,认为斯拉夫和日耳曼人必有一战。

“但是……”

霞飞夸赞完后口风一转,以一种批判的口吻说道。

“俄军的作战计划还是不够勇敢,我希望在法军发起无畏的进攻后,俄军可以作为法国最坚定的盟友投入到对德国东普鲁士的作战中。”

第五十六章,作战计划和作战风格

约瑟夫·霞飞,此人身躯肥胖,穿着宽大的军服;面容丰腴,点缀着已近霜白的浓浓髭须和两道粗眉;肤色白嫩,两眼碧蓝安详,模样有点像个圣诞老人。

但是他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就远没有那么慈祥了。

他开口就是豪言壮语,气概不凡:“法国陆军,现已恢复其传统,自今而后,除进攻外,不知其他律令。”

然后霞飞所述词汇仿佛都蕴含着刀光剑影,杀气腾腾:“决战!”,“锐意进攻,毫不犹豫!”,“勇猛凶狠,坚忍不拔!”,“摧垮敌方斗志!”,“无情追击,不顾疲劳!”。

显然,法国陆军已经把防御战踩在脚下,不屑一顾,其热切的心情实不亚于基督教会要把异端邪说一举除尽。

“唯有进攻战才能达到积极的战果!”

“军心士气重于一切!一切战争都是军心士气的较量!一旦失去征服敌人的希望,失败便不可免。胜利并不归于蒙受伤亡最少的一方,而是归于意志最坚强、士气最旺盛的一方!”

霞飞的语句中没有一处述及物资、火力,与其说这是一种战略战术讨论,倒不如说是一次热情激昂的布道现场。

在场的法军高级将领们对此津津乐道:勇敢!或者用俄罗斯民族的话来说——好汉有种!

对于这种极富激情和感染力的演讲,不少年轻的俄军将领对此也十分受用。

早在1909年奥匈帝国计划吞并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纳的时候,俄军内部就群情激愤,纷纷请战。以至于危机结束之后,不少人都痛苦万分:“耻辱啊,耻辱!与其忍受这样的耻辱,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我们应该对准德国的心脏打击,”霞飞在众人小声议论附和的细碎背景下振振有词地宣称,“我们两国的共同目标必须是柏林!”

尼古拉左看右看,在他观察中可能是因为法军这十多年对俄军的扶持和栽培,即使是一些稳重,持有“俄罗斯派”消耗战和持久战立场的高级将官也对从法国老师这里流传过来的“殊死进攻”的作战思想略有所思。

“那么霞飞阁下,您的意见是什么?”

俄军总参谋长阿列克谢耶夫出声询问说。

“俄军动员需要20天太慢了,恐怕那个时候我军和德军的第一次交手都结束了!”

霞飞说话的时候,还得到了不少法方人士的附和支持。

“我们可以尝试压缩到18天完成。”

“还有我们的假想敌应该共同设置为德国,俄军最好可以在16天内将至少40个师的兵力用于进攻德国东普鲁士地区。”

40个师大约就是65-70万人。霞飞对此的理由很充分,法军在今年即将修订自己的作战计划,到时候法国陆军也会倾巢而出给予德军痛击。届时法俄两国东西夹击,德国必败。

霞飞的第十七号计划目前还没有正式成为法军的作战计划,但鉴于如今法国陆军已经沉浸于复仇和进攻的狂热思维中,采取这种主动进攻的计划只是时间问题。至于第十七号计划本身,几乎没有多少值得描述的地方,因为这份计划的思路就是主动出击干就完了。

于是霞飞和阿列克谢耶夫扯皮了半天,最终阿列克谢耶夫同意说假如德军主攻方向是西线的话,那么俄军承诺在17天内将至少20个师大约35万人投入到东普鲁士的进攻中。

尽管霞飞如此还颇有微词,但他还是鼓励俄军将领说,军队必须要勇于向强敌发起进攻,要有勇攀高峰更上一层楼的气概。

等到法国陆军代表团陆续离开演习场的观赏高台时,尼古拉暂时把陆军部长和总参谋长留下来谈话。相比于被打鸡血的俄军将官,沙皇对攻势邪教嗤之以鼻。

“现在我们的作战计划制定好了吗?”

“现在有两份还没有拟定细节的作战计划,一份是德国将主力进攻法国时使用的A计划,另一份是德国将主力进攻俄国时使用的G计划。”

尼古拉沙大公介绍说,按照A计划,俄军将主力用于消灭假想敌奥匈帝国的同时,帮助盟军在17天内派出一个方面军大约35-40万人进攻东普鲁士牵制德军;如果俄军侦察到德奥主力都集中在东线,那么俄军的G计划将参考拿破仑战争时的做法,一路焦土战术以空间换时间,争取在俄国腹地集结大军击败德奥联军。

“17天内可以做到把军队运输到德俄边境吗?”

“可能有点赶,具体我需要回到总参谋部修订时间表。”

阿列克谢耶夫说,20天是比较合理的时间,17天的话可能会压缩一些部队的集结时间。

“那就以18天作为目标做计划,另外等到A计划和G计划制定完成后给我过目。”

“是的,陛下。”

尼古拉的考虑是,假如德国和历史上那样把主力用于进攻法国的施里芬计划,那么俄军牵制德军也是有必要的,他可不想看到德军6周打下巴黎然后移师东线全力对付俄国。但是如何牵制德军,这个得等A计划制定完成后再做修改。

总的来说,因为俄军以法军为师,所以俄军对作战计划的重视程度也沿袭了旧日里还没有被攻势邪教冲昏头脑的法国陆军传统。

在欧洲大陆上,军队的作战风格大体可以分成两个大的派别:法国式集权军队和德国式放权军队。

德意志帝国的军队作战风格自成一派,欧洲独此一家。具体而言,德国军队强调从基层的步兵连队到各集团军指挥官都必须拥有自主行动的主动性,德军的指挥传统也允许每级指挥官就战场上千变万化的情况进行独立判断和主动出击。

因此面对德国军队时,就好像是每个层面上德军都在灵活行动,寻求战机。因此一旦具有优秀素养的德军指挥官抓住那些敌军稍纵即逝的破绽,很容易就乘虚而入打出以少胜多的杰出战绩。

但是这样自主灵活的作战风格也有缺陷,特别是当德军的总指挥缺乏对手下各个将领的约束时,有可能德军可以抓住大量的机会,但缺乏整体上的协调导致小范围战术胜利无法转化成宏观战略上的胜利。

另外主动出击有时候可能是抓住机会,也有可能演化成急躁的冒进导致被敌军抓住机会进行反击导致失败。

相比于德军这样建立在极其优秀的军官基础上的灵活作战风格,法国式的集权军队是欧陆大部分国家或多或少模仿的中庸模板。

法国军官的素养并不亚于德国军官,但法国军官的风格是依靠大量的作战计划、战场预案来替代战场上的灵机一动。因此法式军队要求军队各级指挥官必须严格贯彻上级下达的作战命令。

因此法式集权军队不要求军队具有什么自主灵活的战斗能力,只要求军队严格按照计划执行即可。假如计划出色,那么即使军队伤亡比较大,可以严格执行下来,那么必然也能达到战略胜利的阶段;假如计划本身就烂中烂,那么军队就会按照计划去排队送死。

简而言之,德式军队的上限与下限因人而异飘忽不定,而法式军队的上下限取决于集中在军队高层统帅们的平均水平。

放在具体的作战环境下,也许放权式军队可以在小规模战斗中打出优秀的交换比,但赢着赢着被敌军抓到一次破绽猛击,之前积累的胜势也功亏一篑。而集权式军队在小规模战斗中往往会显得比较呆滞死板、屡屡吃亏,但战场的规模越大,这些小输小亏往往抵不过一次宏大战役的胜利。

俄国陆军作为一支典型的集权式军队,从去年已故的米留京元帅在1870年代开始的改革就一直在向法国陆军学习。

等到未来的战争爆发时,这位学生到底能否比它的老师更能运用俄国自身的优势来战胜德奥同盟,这还需要实战的锤炼与检验。

第五十七章,迷茫的革命者们

1913年对俄罗斯帝国来说是注定难忘的一年,此年乃是罗曼诺夫王朝三百周年。

因此从年初开始,各式各样的纪念活动在俄国各地陆续展开。以俄国各个地方自治政府以及圣彼得堡中央政府的安排,庆典与节日几乎可以说全年12个月,月月都有。

当夜空中每月一次庆祝三百周年的礼花炸裂开闪出绚烂的花火时,尼古拉总是会站在冬宫的阳台上探头仰望此刻的美丽,心中一个疑问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罗曼诺夫王朝已经走过了三百年的风雨,那么它还会迎来第四百周年的纪念活动吗?革命还会发生吗?

不只是尼古拉对即将到来的1914年感到些许的困惑,远在奥匈帝国治下克洛科夫市从事革命活动的布尔什维克领袖列宁同样会仰望同一片黑暗的夜空对革命的未来产生未曾有过的迷茫。

尽管列宁一如既往表现出毫无言败之意的革命斗志,但俄国革命形势从客观来说越来越走向前途灰暗之际了。

作为俄国革命曾经的主力军,大约在1906-1909年之间,原本慷慨激昂欲要炸碎俄国“旧制度”带领人民走向社会主义的社会革命党及其革命恐怖组织接二连三地走向分崩离析。

究其原因,大量游离在海外希望激励起俄国民众进行革命起义的革命知识分子绝望了,他们对曾经那个“摇摇欲坠”的俄罗斯帝国表现出的根深蒂固的生命力感到万分惊讶,似乎冰冷的现实远没有革命浪漫主义所幻想得那么“水到渠成”。

战斗组织的主要负责人阿泽夫是一名暗探局双面间谍的信息更是让另一名负责人萨文科夫感到思想动摇,对社会革命党乃至俄国革命都开始幻灭了。

1910年,萨文科夫在巴黎接触到暗探局在巴黎的地下联络人之一,他希望对过去的恐怖主义行为进行“忏悔”,这是萨文科夫思想从极左急速右倾的体现。

萨文科夫完全剥离了曾经对俄国人民、俄国革命的热情,他认为俄罗斯民众是“愚昧的”、“充满奴性的”,开始崇尚暴力原则,认为必须要有铁腕领袖“鞭策”他们前进。无论萨文科夫的思想历程到底为什么能够发生180°的巨变,暗探局都接受了他的“忏悔”。

从1912年开始,萨文科夫不仅不是革命分子了,还是暗探局在海外最积极的反革命特工之一。在萨文科夫的里应外合下,社会革命党在海外的活动也于1913年寿终正寝。

至此,仍旧坚持俄国革命这条渺茫道路的俄国政党仅剩布尔什维克们。

在暗探局卧底马林诺夫斯基的推荐下,暗探局的一位特工在19

12年12月成为了《真理报》的编辑。之后暗探局进行的收网行动中,于1913年2月10日逮捕了斯维尔德洛夫,1913年2月23日逮捕了朱加什维利,1912年4月14日逮捕了奥尔忠尼启则。

先前暗探局对待这些冥顽不化的布尔什维克的办法是驱逐出境,但很快来自暗探局最上方的授意下,这些人全都将被押送到一座位于北极圈内的监狱服刑。

因为国家杜马中的孟什维克对此强烈抗议,所以俄国圣彼得堡法院还是按照法律程序给这些布尔什维克申辩的机会。在孟什维克领袖马尔托夫出钱出律师的积极帮助下,尽管俄国政府给这些人安了不少罪名,但是基本只需要服刑不超过10年即可出狱。

革命还会不会在俄国发生?

这个问题不仅仅困扰了列宁、萨文科夫,即使是身处俄国国内,对于领导着一个拥有越来越多党员的孟什维克领袖马尔托夫来说,这也是一个巨大的疑问。

俄罗斯帝国在1912年钢产量突破1000万吨,煤产量突破1亿吨,这个巨大的经济成就背后也意味着俄国工人阶级的人数正在突飞猛进。

截止至1912年末,俄国工人总人数可能已经达到了500万大关。由于俄国工业是建立在对欧美先进工业国家的模仿之上,因此俄国工业天然就具有高度集中、规模生产的特点,因此俄国工人大部分都身处于大企业和大城市中。

俄国工人数量的成长意味着他们在城市生活中成为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他们具有自己的话语权,可以在政治上表达出自己的声音。作为这股无产阶级力量的体现,孟什维克在一个偏向于精英和少数人民主的国家杜马上仍旧保持着不断增长的议员席位数量。

似乎看起来,随着俄国工人数量越来越多,社会主义的拥众越来越多,俄国革命发生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了。

但也正是在孟什维克如火如荼成长的过程中,马尔托夫感受到一种他还没有完全明白,但逐渐慢慢感受到“不一样”的味道。

社会主义对俄国工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革命又意味着什么?

要实现社会主义意味着必须进行暴力革命?意味着无产阶级必须使用暴力推翻资产阶级,把一个旧世界摧毁,在废墟之上建立一个属于无产阶级的新世界吗?

那么什么时候才是进行暴力革命的时候?

马克思说,革命需要物质的、经济的前提,那么这个前提是否可以量化?到底怎么样才是达到革命的标准?在如今的俄罗斯帝国,还要进行怎样的努力才能到达这个标准?

那么在到达这个前提之前呢?如果还没有进行革命的条件,那么如此之多信奉社会主义的工人群众应该怎么办?好好工作等到革命土壤成熟?

那么假如俄国的一部分工人在革命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已经通过自身的努力,通过参加工会、进行罢工、通过选举、获得减税、增加福利、参加职工培训、参加夜校,各种各样的方式,从一名住在漏风贫寒贫民窟中的非熟练工变成熟练工乃至工厂的中层管理者,拿到了充足的工资搬进温暖的公寓楼中,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好几个孩子。

甚至随着时间继续向前推进,等到这些住进了温暖公寓中的工人下一代,拿着父母的资金去读书、学习,成为了一名律师、医生、公司职员、学校老师乃至基层公务员或者中下级军官的时候,等到这些工人的后代接过父辈们对社会主义的信仰,成为新一代依旧支持社会主义、为孟什维克捐款、参加社会主义活动、给孟什维克投票、组织无产阶级互助活动成为社会主义积极分子,甚至是这些人成为国家杜马中社会主义议员的时候。

对于这些充满热情、信仰社会主义、积极参与到孟什维克政党中的社会主义者来说,社会主义又意味着什么?革命又意味着什么?难道对于这部分的工人及其后代来说,革命真的是暴力的吗?必须把包含现在他们这些人获得的一切成就、财富、地位在内的旧世界全部推倒,才能建设一个新世界?

但更加现实的问题是,在资本主义大发展的过程中,个人奋斗和工会组织并不能让所有人改变命运。

在流水线和科学管理大行其道后,对那些高强度劳动十小时之后的流水线工人,对他们来说罢工、略微涨薪、略微提高待遇难道可以改善流水线工作的现状吗?他们已经被折磨得没有精力去做什么职业培训和个人技能提高了,更何况流水线生产根本不需要任何职业技能。

那么对于前者可以改善自己生活条件的阶级跃升方式对流水线工人来说治标不治本的情况下,对于这一大批没有劳动技能、接受严厉科学制度、拿少得可怜薪水的产业工人来说,社会主义难道还只是意味着慢吞吞的渐进改良吗?

对于

这些产业工人来说,恐怕革命只会意味着想要把这个灯红酒绿、幻彩夺目却和自己一点纠葛都没有的资本主义世界砸个稀巴烂,迎接一个属于无产阶级的新世界。

马尔托夫还没有理解俄国正在朝着怎样的未来前进,但是他似乎有种隐约的预感,孟什维克正在被两种不同的声音撕裂。而布尔什维克的未来,或者说世界革命的未来,恐怕就寄托在那些逐渐加入流水线生产的欧洲产业工人手中。

第五十八章,白银时代终有尽时

1913年的俄罗斯帝国是一个巨大的矛盾多面体。

从政治上说,乐观主义者认为俄国在1897年最终脱离了专制旧时代,并向自由主义和政治自由进化。1904年后空前增加的社会运动表明,俄国立法机构国家杜马开始在国家事务中发挥重要作用,在国内外的政府官员和人民中间赢得声誉和得到承认。就像英国议员所观察到的,“议会生活的氛围和本能”在罗曼诺夫王朝不断增长。

现代教育在不同层面迅速推广,俄罗斯已经不可能回到陈旧观念和过时体制的怀抱中去了。俄国的大学生享有完全的自由,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另外,充满活力的讨论继续进行着。虽然受到了各种限制,但新闻期刊仍然可以代表各方观点,包括布尔什维克的观点。

悲观的评论家们对此有不同的论述。很多人甚至拒绝称它为“民主的”,而更喜欢叫它假立宪。因为,实际上根据基本法政府的执行机关和部长们并不完全对杜马负责。通过不平等的竞选体系产生的杜马,在权力和代表性上都是有限的。杜马并不是大众昭雪冤屈的有效途径,而是沙皇“施舍”给民众的冠以政治改革名义的令人沮丧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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