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霸道 第37节

  若是你蠢到无可救药也就罢了,问题你脑子不笨啊,起码魏忠贤三个字你就写得不错。

  你地图都看不懂,朕怎么跟你说呢?

  朱觉细细想了想,随即指着地图道:“朕就是让你去收点地。

  你看,这是通惠河,也就是东便门外大通桥漕运码头直到通州那条运河,通惠河北岸一里左右范围不管是田地还是房舍,你都给朕收了,就按市价跟他们算。

  田地收了之后你让他们赶紧把今年的粮食给收割完,房舍收了之后你让他们把所有家什搬去亲戚家借住一段时间,朕会给他们盖新房子。

  还有,这潮白河西岸,从通州往北大致十一里这一段沿河两里左右的地你也给朕收了,还有,从潮白河这十一里左右开始到内城东北角这一线一里范围的地你也给朕收了。”

  你让我去收地?

  魏忠贤愣了一愣,随即问道:“陛下,您这意思按市价给钱?”

  那当然,你以为朕让你去抢啊?

  这个可不能抢。

  朱觉微微点头道:“对,我们给钱,按市价算。”

  我收地从来都不给钱的,你给什么钱啊?

  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啊。

  内库的钱可是我给你抢来的。

  我这都收拾了几个干儿子了,好不容易给你抢来这么点钱,你不能这么花吧?

  关键你花完了我还得给你去抢啊!

  魏忠贤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提醒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要田地那就不用给钱啊,直接收了就可以了。”

  此言差矣。

  朱觉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教导道:“魏公公,有句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平民百姓和京营屯卫就靠这田地过日子了,这么断人生计不是逼人造反吗?

  西北灾民造反你也看到了,那边的平民百姓就因为大旱连年,田里没了收成,生计断了,朝廷不但不拨钱粮赈灾还强征税赋,所以才造反的。

  记住,这种事做不得,你收拾贪官污吏可以,没有作奸犯科的平民百姓千万不要去胡乱收拾。”

  平民百姓有什么好怕的?

  行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魏忠贤眼珠子转了转,连忙点头道:“奴婢记住了。”

  嗯,你记住了就好。

  朱觉又细细交待道:“你命人把大兴县令叫去,让他领路把这一线的里正甲首都召集起来,然后拿着鱼鳞图册算算这一圈地要多少钱,而后就让锦衣卫从内库提银子去卖地。

  此事你要快点给朕办好,三天之内把这一圈地收完,有没有问题?”

  三天!

  这得调派多少锦衣卫去啊?

  我能说有问题吗?

  这个决计不能说,若是说了,这次我若是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会交给我去办了。

  你若是什么事都不交给我去办,我就没用了,我若是没用了,那就完了!

  魏忠贤眼珠子乱转了一阵,随即咬牙点头道:“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赶紧去办,朕急着用地呢。

  这种事还只能交给魏忠贤去办才能办得快,皆因这厮凶名在外,谁都知道,惹毛了这厮不死都得脱层皮。

  若是交给其他人去办,莫说是三天了,三个月那都不一定能办成。

  朱觉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挥手道:“行了,赶紧去办吧,记住啊,三天。”

  魏忠贤闻言,连忙拱手躬身告退。

  紧接着,他便如同发了癫一般带着一众宫中亲信冲到锦衣卫衙门,点齐人马,开干!

  京城顿时兵荒马乱。

  锦衣卫缇骑竟然直接冲到大兴县衙,把大兴县令拎马上,拉着就跑!

  那一队队锦衣卫也如同发了疯一般从东面的朝阳门、东直门、东便门蜂拥而出,直往潮白河方向狂奔而去。

  京师东面的平民百姓给吓得,连忙关门闭户,生怕锦衣卫把他们抓了去。

  朝中东林和齐楚浙党那也直犯嘀咕,魏忠贤这厮又发什么癫呢?

第40章 猪卑狗险只管搞钱

  大明自从换了个皇帝之后魏忠贤貌似很少发癫了。

  这厮也就是抓了些贪官污吏去诏狱缴赃而已,其他腌臜事好像都没干过了。

  京师百姓都以为这厮转性子了呢。

  谁曾想,这厮突然间又发癫了。

  城中锦衣卫都如同发了疯一般往东面潮白河方向窜啊,也不知这厮要去那边干什么腌臜事。

  巳时还未至,魏忠贤便亲自带着一众亲信打马出了城,来到了朝阳门外二十余里一个村落的戏台子上。

  这也不知是谁家办喜事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当然,锦衣卫是不管这个的,魏公公让他们在这边找个戏台子,他们找到了,那就是魏公公的了,若是不给,分分钟让你喜事变丧事!

  此时,戏班子都已经被他们给赶跑了,村里人也被吓得躲屋里去了,戏台子上是整整齐齐插了一排锦衣卫令旗,中间还摆了一张魏忠贤最爱坐的太师椅,也不知这帮家伙是从哪里抢来的。

  天启朝的时候魏忠贤可是爱摆谱的很,不管去哪儿那都是上万铁甲禁卫护在左右,一堆锦衣卫举着令旗开道,威风得很。

  这会儿铁甲禁卫没了,锦衣卫倒是还有不少,据野史传闻,魏忠贤都把锦衣卫扩充到十余万了,这个可能有点夸张,不过锦衣卫十七个卫所将近两万人马应该是补齐了的。

  魏忠贤一看戏台子四周排得整整齐齐的锦衣卫那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他才刚往那太师椅上一坐,一队锦衣卫缇骑已然拉着大兴县令狂奔而来。

  大兴县令一看魏忠贤正在一众內宫大太监和锦衣卫高官的簇拥下坐于太师椅上盯着他呢,连忙爬过去恭敬道:“微臣参见九千岁爷爷。”

  谁让你叫九千岁爷爷的?

  你是我干孙子吗?

  我怎么不认得你?

  魏忠贤一本正经道:“什么九千岁爷爷?以后不准这么叫了,叫杂家魏公。”

  你这是转性了还是失宠了?

  罢了,不管你转性了还是失宠了,这些锦衣卫可不是假的,若是惹毛了你,被你打入诏狱,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大兴县令连忙改口道:“微臣参见魏公。”

  这还差不多。

  魏忠贤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冷冷的道:“你跟锦衣卫缇骑去转一圈,把通惠河北岸和潮白河西岸这一线的里正甲首都给杂家招来,记住,让他们把鱼鳞图册带上,杂家有事交待。”

  鱼鳞图册!

  你不会又想抢地吧?

  这刚退了地你又抢!

  罢了罢了,反正不是抢我的。

  大兴县令连连点头道:“微臣明白。”

  魏忠贤就如同赶苍蝇般挥手道:“去吧,给杂家快点,今天若是不把事给杂家办好,杂家扒了你的皮!”

  他是不知道那些里正甲首的住处,锦衣卫缇骑慢慢去问慢慢去找那也浪费时间,所以,他才按朱觉交待的把大兴县令给拎来指路。

  锦衣卫缇骑所过之处,那些个里正甲首都吓得差点魂都没了,九千岁抓他们干嘛?

  这策马狂奔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般的战马一个小时都能跑狂奔上百里,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战马的速度最少也是一个时辰两百里。

  当然,战马的体力也是有限的,一般的战马狂奔一个时辰那就累得直吐白沫子了,再跑那就要跑死了,是故,一般人策马狂奔都不会超过两百里,驿站的快马那更是狂奔个几十里就换。

  还好,通惠河、潮白河道京师东北角这一圈也就百来里,战马一直狂奔也没多大问题。

  魏忠贤也挺会办事的,他之所以命人挑这地方,那就是因为这里是新外城的中心位置,距离最远的潮白河西岸也就二十余里,距离最近的通惠河北岸更是只有五六里,他在这里办事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果不其然,不一刻钟,一队锦衣卫缇骑便拎着个里正和几个甲首过来了。

  这回他们是真拎着,直接拎上马,打横了往马背上一摁,就这么跑过来,而后把人往地上一丢。

  魏忠贤见状,又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嗯,不错,够麻利。

  那里正和几个甲首却是吓得瘫趴在地,如同发羊癫疯一般打着摆子颤声道:“九千岁爷爷饶命啊。”

  怎么说话的?

  谁说要你们命了?

  算了,小喽啰而已,懒得搭理。

  魏忠贤直接朝涂文辅挥了挥手。

  涂文辅连忙拿着地图疾步而下,把地图往那几人跟前一摊,冷冷的问道:“哪里的?”

  那里正细细看了看地图,随即指着正南方大致五里的位置颤声道:“这里的。”

  涂文辅也不啰嗦,直接就指着地图道:“通惠河以北一里范围这些地我们要了,多少钱,你们赶紧算算,麻利点啊,若是敢耽误魏公的时间,扒了你们的皮!”

  这话若是换做别人说,那估计没人会信。

  九千岁魏忠贤手底下人说的,那却是没人不信,皆因惹毛了魏忠贤那真会扒了他们的皮啊!

  那里正闻言,连忙从怀里摸出《鱼鳞图册》跟那几个甲首飞快的算起来。

  他们就是专管田地的,这买卖田地的事那也是轻车熟路,算起来自然快。

  不一刻钟他们便算出来了。

  涂文辅掏出个小本本记下来,随即交待道:“你们回去跟村里人说好了,两天之内,田里的稻麦收割干净,屋里的东西全搬亲戚家去。

  后日午时,我们拉钱来买地,收了钱的立马滚蛋,稻麦没收干净的,屋里东西没搬走的,我们全给烧了!

  还有,屋子卖了的,我们会给他们盖新的,让他们先去亲戚家住段时间,新房子盖好了他们就能搬进去住了。”

  你们还给钱,还给盖新房子?

  我以为你们直接开抢呢。

  对了,这些地大多都不是村里人的,而是朝中官员的,村里人只是给他们种地而已。

  那里正想了想,随即小心道:“这位爷爷,您也知道,这些地大多不是村里人的,朝中那些大人不一定会答应卖啊。”

  我给你脸了是吧?

  你不知道九千岁爷爷长了几只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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