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了,对方却有了反应,他站起来了。
“救救我吧。”我绝望地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后脑传来一阵麻,对方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的后脑。
操,完犊子了,阎王爷点名了。
我没晕过去,咬着牙强撑着,但也不敢出声。
那人扒了我两下,见我没有反应,直接走了。
没几分钟,又来了几个人,像是扔死猪一样,将我扔在了一块金属板上。
小推车?
我感觉应该是这一类的东西,因为有人推着我在移动。
对方人还不少。
他们是谁?
我想到了101废弃的地下工事,说不定就是那一波人。
想当年,以建秘密基地的理由,这群人利用职务之便,可没少修建地下堡垒。
其实,不管是谁,对于我们这种闯入者,处理方法都是一样——死。
被小推车推了很远很远,拐了好几个弯,期间我还听到了大铁门的声音。
十有八九是个地下堡垒。
闯入郭家队的领地了?
过了几道大门后,我被人扔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后,有人说话了,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操着一口四川话道:“外面好像还有人。”
一个稍微年轻的声音回答道:“外面的人不干净,处理完,赶紧回去。”
说罢,年轻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脚步声越来越远。
老头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伸手触碰我的鼻息。
“你们是什么人。”
我突然说话吓得老头哎呀一声。
我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娃儿,你没死?”
“没死,你们是什么人?”
老头子很谨慎,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外面没人了?”
“核战争,美国把咱们给炸没了。”
“胡说八道,外面一片富贵祥和,咱们国家还有十几亿人呢。”
老头没有回答。
我请求先给我松绑,老头也没有反应。
我大脑快速思考,决定用家乡作为突破口。
“老汉,你是四川的吧。”
“对对对,四川,是四川的。”
老头很激动,我深呼吸几下,并没有说话,我得深思熟虑每一个问题。
要是话说的不对,我的小命就没了。
“现在还有四川吗?”老头先开口了。
“有,四川很好,遍地小吃。”
“外面没发生核战争?”
“没有,要不然,我怎么能进来。”
我给老头说了一下四川的概况,还提到了很多四川的地名和美食。
老头听得很激动,黑暗中,我能感觉到老头在抽泣流泪。
老头问了很多外面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如实讲述。
后来,老头也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说他们开垦队的,1952年进入新疆,在和田地区开荒种地。
那一年,中美在朝鲜半岛打得火热,后来一群绿军装的人说美帝在国内投了原子弹,把咱们国家给炸没了。
穿着绿军装的人带他们来到了这,躲在了这个地下工事里面。
我问老头穿绿军装的人还在吗?
老头回答说当时把他们带进来之后,那群人就出去了,此后,开垦队的八十多人就生活在这里。
老头还透露,这个地下工事是1939年小鬼子在这建的,他们刚来的时候,里面还有鬼子兵的尸体。
第193章 四川老汉
鬼子?
三十年代鬼子就注意到这个地方了?
我的内心满是疑问。
老头子高兴的过头了,呼哧呼哧激动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我能理解老头子的喜悦。
劫后余生的激动。
老头子紧紧握住我的手,不停地抚摸我的手背。
我感受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纯粹友谊。
趁着老头子呼吸稍微平稳的时候,我试探性问:“和我一起来的三个人在哪?”
老头子一拍脑壳道:“不好,要出事。”
说罢,老头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留下来一脸懵的我。
怎么办?
老头子出去,其他人肯定知道我没死了。
他们想让老头子解决我。
此时,我内心是矛盾的,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我分析老头子的开垦队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诓骗进来充当实验的小白鼠。
1952年,在那个质朴的年代,是谁做了这些事?
小鬼子?
秘密部队?
一切都有可能,那个年代,汉奸走狗还没杀干净呢。
身体的疼痛让我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挪动身体摸了摸四周,地面都是石砖。
想再往边上摸一摸,疼痛感却和我的大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想要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躲起来了。
我觉得我像是一团任人宰割的烂泥,此刻只能听天由命。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让我心里发慌到崩溃,才有一群人来了。
听脚步声最少六七个人,但没人说话。
“爷爷,您回来了?”
没有人回话。
我心说不好,老头子传的话,他们不信。
“四川的爷爷,你在吗?”
“哎,在这。”老头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故作轻松道:“来了不少人呀。”
“你是什么人?”一个年轻的声音。
“盗墓的。”
“盗墓干什么?”
“挖出东西卖。”
“还能卖东西?”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本想实话实说,却忽略了年代的差异。
在那个年代,都是凭票供应,私自买卖属于投机倒把,罪大恶极。
于是,我正义凛然道:“狗日的地主剥削贫下中农,坟地上的一草一木是贫农的血与汗,我要把他们挖坟掘尸,将从咱们手里抢夺的东西夺回来。”
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我腹黑的许某人嘴里说出来的。
“说得好。”
随后,年轻的声音激动地握住我的手道:“同志,我们等你们等的好苦啊。”
说罢,年轻人还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凭借着半真半假的身份得到了开垦队的信任,很快,我就被转移到了一个房间,同时,我还摸到了四驴子三人。
无一例外都昏迷了,伤的应该挺重。
年轻的声音也不是年轻人,他自我介绍说叫古抗美,五十来岁了,让我叫他老古。
老古问了我很多外面的事,我半真半假地回答,循序渐进地让他们接受外面的改变。
要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通讯靠电报的年代,我给他们说智能手机,他们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
“古师傅,方面让你们进来的是什么人?”
“穿绿军装的,我没见过,说是什么特遣队的,还说咱们的国家被原子弹炸没了。”
我立马否认了这件事,接着问道:“那你们在这吃什么啊?”
“野葡萄啊。”
“洞穴里还有野葡萄?”